我们的游荡岁月 作者:黛歆颖
清晨,阳光甚好。
蔡子然坐在女生楼下面,手里依旧是那些不变的早餐,带着温度和温暖的早餐。
两人走在去教室的路上,路上已经满满的人流了,显然已经不是很早了。嬉笑着,打闹着。总是那么不安分的。
只见有女生向蔡子然打招呼“老蔡,你们上课去呀”
“老蔡,好幸福哦”
诸如此类的不明所以的是祝福抑或是羡慕的言辞,但是这些让莫亭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今天,觉得这些声音有些刺耳,像带着嘲讽似的。
她的心里绷得紧紧的,生怕呗谈起昨天晚上和杨志华在一块的事情。她知道他对杨志华特别敏感。那个俊朗的侧脸不知迷倒过多少少女。曾经自己也深深被他所吸引着。但是说实话,蔡猪头看起来也是很不赖的呢。
一片喧闹过后,他们几乎一路无话,安静地走到了教室。杨志华一眼就看见他们了,正确地说,是看见莫亭了。看着她一脸疲惫的样子,他的心里隐隐爬过一阵酸痛。一直看着她坐在座位上。蔡子然注意到了这个特殊而炽烈的目光,轻轻地拉着莫亭的手,漠然地坐在了莫亭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莫亭觉得不好意思的,她一边嚼着嘴里的包子,另一只手还不住地往嘴里送着豆浆。这样的吃相,被一个熟悉又熟悉的人一直盯着,还真的很不好意思呢。她嗔怪地瞪着他“干嘛！”
“你的样子太可爱了”他的目光并没有移开。
“什么嘛！看的怪不好意思的！”莫亭说着,放下手中的豆浆,用手在他眼前晃动着,但是好像并没有作用。她无奈地又吃吃喝喝起来。
“你吃你的,我看我的,互不干涉呢,没事没事,赶紧吃吧”蔡子然用余光瞟着杨志华那边,看他还看这这边,便故意搂着莫亭的肩膀“不要跟别的男生这样哦”语气里全是霸道。
“你在说什么啊?莫名其妙！”莫亭翻着眼睛,白了他一眼。
杨志华看着他们亲昵的样子,灰溜溜地转过身去。
安静走了进来,照旧把买好的早餐放在杨志华的桌上。谁知他早已睡过去了,轲乐笑嘻嘻地给安静又是挤着眼睛,又是挥手,安静根本连看都不看,放下东西转身就走。
“奥,终于快放假啦！”江诚解放似的喊道。
“是啊,好快”莫亭心里想着。说着摸出手机,联系了以前干过兼职的公司。
“不回家了么暑假?”蔡子然忙问道。
“嗯”莫亭只管吃。
“哦,这样哦,我也不回去,咱们一起吧”蔡子然斩钉截铁地说。
“好啊,正愁没人一起呢”
蔡子然心里乐着,这可是他们单独相处的好时机呀。好久好久没有好好在一起了。
傍晚时分,天边还余留一抹夕阳的晕红,映在脸上,一片温暖的颜色。一切都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
蔡子然在学校骑行社租到一辆自行车。带着莫亭去了郊外。他们学校低处城市郊区边界,一点也不喧闹。闻着麦香。一片金黄金黄的麦浪掀起一阵狂潮。夹杂着轻微尘土的味道,显得那么真实。
夕阳的余晖斜斜地印在他们的身上,蔡子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莫亭轻轻搂着蔡子然的腰,目光游离在这美好的傍晚时分的景色,一片红霞的天际,大口地呼吸着这样的空气,是那样的轻松自在。好久都没这么身心舒畅了。可以融身于这样的自然里,真的很美好。
仿佛时间静止。他们的影子遗落在地上,慢慢地移动,并不是很快,但是很踏实很真实。
耳畔流过的空气里夹杂着麦田的味道,在鼻翼擦过。轻柔的头张扬在风里,感受着每一丝空气挤出来的水分和气息。
简简单单的单车,简简单单的爱恋。
没有什么豪言壮语,没什么海枯石烂的承诺,仅仅一个完美的剪影便道尽了所有属于青春的青涩的记忆以及美好到极致的有关那些岁月的爱情故事。
只能听见两人清爽的笑声,没有太多的言语。此刻,所有的词汇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有静静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感受这样的静谧才是一种极好的享受的方式。
她拦着他的腰际,没有去想有关杨子华的古怪行为,没有想阿里和江诚此刻的缠绵,没有想安静对于她的感激,以及页子那畜恶的诡计还有轲乐那张总是笑嘻嘻迷城一条线的眼睛,还有、还有家里那些杂乱的碎事以及奶奶的孤苦,她都没有去想,只是想珍惜这份仅存的美好,这便是蔡子然口中所说的诗意的栖居。
“喂。蔡猪头,你说我们以后还会这样吗?像现在这样美好。”莫亭在风里大声地喊着。
“会的,一定会的,一辈子都这么下去吧”
“哈哈,你骗人,怎么可能一辈子这么下去呢！”莫亭努着嘴。
“只要你愿意！”
他的依顺让她觉得有点感动又有点不适应。少了吵闹,她反而觉得不像他了。她从包里掏出mp3,插上耳机,塞进自己耳朵一只,另一只戴在了蔡子然的耳朵里。
一个女人的声音,充满着沧桑的声音在两人的耳朵里想起。唱着有关青春的和怀念的歌曲。
你说青春就是一把零钱
陪着黄昏喝完然后笑说不见
铁青色的时光老了一半
知道偶然翻出笑容若干
断断续续的字句。她最喜欢是的某首歌的旋律,能打动她,带给他感触,然后才会注意那些有关的词,相交相融,那将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两人处在同样的世界中,听着同样的故事,关于别人的故事,有关那些疼痛的词句和画面。
“怎样?”她帅先打破了那份沉默的安静。
“挺好听的”
“我刚刚现的。第一个给你听的,看我待你如何?”莫亭仰着头,笑着望着他的背。
“分享,分享中得到更多,谢谢”
“干嘛呀,这么客气的”
“夫妻也有相敬如宾的哪。我可是有素养之人哦。”
“好吧好吧。得瑟吧你”
两人的笑声渐渐在风中隐去,伴着夏日里一天中最后的余热,车子越行越远,厚重松软的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车辙,歪歪扭扭,没有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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