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游荡岁月 作者:黛歆颖
校园里开始欢愉起来了,大家都脱掉了身上沉重的外衣,换上轻盈的装束。浑身分量少了好许,胖胖的女生们都纷纷上磅称自己的体重,相信这个时候的女生都是自信的,即使那个数字依然比别人大好多,但是至少在自己眼里,还是满心欣慰的。古话说得好:自己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跟自己比的嘛。所以,跟以前的她们相比,明显是负荷少了许多。
不管在别人眼里的她们为何物,至少她们仗着现在的那份自信纷纷蹬上了黑丝,脚下的足足十厘米的高跟好像看起来很上档次的样子,锃亮锃亮的,但是好像个匣子,不合适的匣子,大了吧……
一个个裙摆在风中摇曳。
男生们这时候显得格外的殷勤,看着人家女孩子的白皙的皮肤,柔嫩的小手,经常会死皮赖脸地跟在后边,以便不时之需“诶,同学,这个看起来好重哦,我帮你吧”趁机就会碰触一下人家女孩的手,心里便泛开了一朵巨大的浪花。此时的女生也是娇羞地递过,娇小柔弱地跟在后面,自然,前边是趾高气扬的男同学。
体育课上,老师收完篮球,大声问着大家带好了泳衣没有。体育老师是个健壮的汉子,黝黑的皮肤,他经常自嘲他们这一行业“那次呀,我们全体体育老师去参加一个会议,等我们都到场,齐刷刷站成一排的时候,领导似来兴致地说‘知道说你们是来开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煤矿上的挖矿工人呢！’”大家听了都笑得前俯后仰的,为体育老师的俊美,为他的肤色,也为身边左右同样的肤色鼓掌起来。
空气渐渐滚烫起来,跑几圈便满头都是汗,周围散着奇丑的汗腥味,男生们个个都大喊淋漓地往游泳池那边飞奔而去。而前边走着几个娇弱的女生,正在扭着屁股,那身段,那黄金比例,真的羡煞那群男生的眼。
游泳池里,全是些裸裸的男男女女,游泳池里的水清澈见底,上面却飘着几片零落的树叶,也略略能见得几个黑色的虫子,哦是苍蝇。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对于女生,她们要考试,而且考试要过,男生呢……因为有女生。
大多男生不会下手,都是**地坐在池子上边,做成一排,“欣赏”着池子里的光滑白皙的皮肤。下水的男生不是在游泳池里不是在水里大肆炫耀自己的游泳技巧,旁边的女生“啧啧”着,大声尖叫着。要么就是手里握着一个女生,给人家在那教,那个认真、那个幽默,从没有见过的脸色红晕,热情那么高涨。
岸边是几个体育老师半裸着身子,露出健硕的肌肉个黝黑的皮肤,自在地坐在躺椅上,聊着家长里短,聊着国家大事,聊着周边新闻等等。
岸边的树上,之间蹦着一条绳子,上面挂着花花绿绿的浴巾,在太阳里温暖地睡觉。
偶尔几个不会游泳女生或者说是刚学会的女生,在水里扑通,水花四溅,周围的同学都挤出一丝厌恶的表情,远远地躲开了,像是碰到瘟疫了似的。
这时的太阳极为毒辣。刚才还是白皙的嫩滑的膀子,现在一个个都晒得黑溜溜的,像是刚从煤炭里拉出来似的。
莫亭藏在水里,貌似水还是有点冷,虽然太阳依旧不减当年的毒辣。想着刚才不敢下水就觉得不好意思的,这是她第一次“自主”走进水里。大家都纷纷抓着梯子扶杆下去,有的勇敢的男生直接纵身一跃,就到水里了。她久久地抓着扶杆不敢下去,还是蔡子然硬生生地把她拉下去的。
他们选课的时候,故意把体育选在了同一节上,只是他要教她。
她只觉得一片凉意渗进了自己的胸口,继而就感觉呼吸好像不是那么顺畅了。她紧紧地抓着他的双手,不敢放松,因为脚下一点都不稳当,好像随时都有沉下去的可能。她怕极了水。因为她小时候,掉到过水里,那时候是村里里有渠道,挺深的,里边有水。夏天,孝子喜欢去浅浅的水里玩耍,她也经常跟人家厮混在一起。记得有年冬天,她穿得厚厚的,棉衣棉裤棉鞋的,都是奶奶亲手给自己缝制的,像个棉花包子似的。其实,那天天气听温暖的,整个人感觉暖烘烘的。酗伴们都趴在水边看里边是不是有鱼,当时特别幼稚,根本就不知道像这种浑浊的黄河水里根本就没有鱼,几个人就趴在水边,不知道哪个淘气鬼闹着就把她推进了水里,另外几个伙伴都吓哭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哭声引来了几个大人,看见在水里乱扑腾的莫亭,赶紧纵身下去,高高把她举过头顶。就是在那次,她便对水产生了恐惧之感,即使是站在水边,都会感觉到腿软,像是快要掉下去了似的。
蔡子然明显感觉她的不对,脸色难看。
“没事,刚下水,都是这种反应,呼吸不过来,深呼吸,试着放松,没事,我抓着你呢！”蔡子然安慰着。
她感觉越来越冷,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刺骨的寒,像是秋冬之际穿着短袖的感觉。“这么越来越冷了呢?”莫亭哆嗦着,牙齿上下碰在一起,出咯的声音。
蔡子然紧紧地搂过她在怀里,“这样,好一点了吗?”
周围的女生都出惊呼,看着这么阳光帅气的男生抱着一个女生,而那个女生却不是自己,心里不免会有中苹果酵似的酸溜溜的味道,还有的女生仅仅就只是看热闹,觉得好玩,尖叫着,指指点点的。
“别说了,人家是男女朋友诶！”一个女孩悄声给旁边地女生宣扬着,像是只有自己知道实情似的。
“是吗?好羡慕哦。”
“为什么我就没有遇到过这种体贴的男生呢?”
那些女生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早抖忘记了自己是来游泳的。而岸边坐得那些男生也是惊羡地睁大了自己的双眼,这么好的事。却没有自己什么事情。
蔡子然感觉莫亭的不对劲,赶紧把她送上岸去,为她过上浴巾,两人坐在太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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