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青翠半凋零 - 分卷阅读38

    喜欢；不过，既然是跟辽遥喝，多少也要喝一点；也端起酒杯跟辽遥的碰在一起。然后，轻抿了一口；觉得味道跟以前喝过的那种不大一样，这个喝起来没有这么涩反倒比较爽口些。

    “其实，不用蛋糕；也不用什么红酒。搞得这么浪费，吃顿好的就算是给自己过生日了。”杨漾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她还是不大习惯这样的气氛。

    “那怎么可以呢？以前可以不过得好一点，现在不一样了嘛。”辽遥反驳着，转头看见工程部的小唐跟一些同事从门外进来，站起来想要招呼她们一起过来给杨漾庆生；“漾，你看；是小唐她们呢。叫她们过来一起给你过生日吧！”

    杨漾一把拉住辽遥：“呃，遥。我，我不喜欢热闹，只想跟你过。而且，你看她们都是一对对的”

    “啊，呵呵呵，她们都是女的啊？”辽遥以为杨漾是因为排生才不愿意叫她们过来：“可，大家都是同事啊。也没什么啊？”

    杨漾有些无语，辽遥这会儿的反应怎么有点变糊涂了；她低下头来不说话了。

    辽遥看着她这才明白过来；“那，那就算了。今天，我们过两人世界。”说着，松开杨漾的手坐下来。

    小唐那几个人则看到这层楼没有自己喜欢的位子，由服务员带到楼上去了，也没有注意到杨漾和辽遥就在这里。

    不久，蛋糕端上来了。蛋糕是个心型水果味的；中间立了个心型的巧克力片，巧克力片上奶油写着‘y love y的字样。杨漾明白这是指‘遥爱漾’的意思；这也是辽遥在服务员耳边叮嘱的杰作。看着那个心型的巧克力片，杨漾只觉得心里头的暖流像海浪侵袭着礁石一样一波一波的拍打着心壁。若说可以无视自己的生日，可以把自己想得卑微；可以装作不去在意这些有可能属于自己的温暖；但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抵挡不住那份被世人遗忘在黑暗角落的清冷。

    辽遥让杨漾许愿，杨漾却觉得矫情不怎么愿意许，实在扭不过辽遥只得说：“我在心里已经默念过了，不用搞形式主义了。”

    “哼。”辽遥撅起嘴，装做不乐意。

    杨漾刮了刮鼻子，有些小无奈小尴尬，只好坦白：“有你。”

    “嗯？什么？”辽遥猜杨漾指的是愿望里头有提到自己，却偏要故意装做不知道。

    “愿望里头有你。”杨漾鼓了一下包子脸，她还真是不善长表达感情；就这么说句实情的话都能让她觉得有不好意思。

    辽遥得逞的看着她笑，然后切了一块很大的蛋糕给她：“第一次过自己的生日得吃块大的，把以前没有认真过过的生日都被回来。”

    杨漾看着这一块大得出奇的蛋糕，哭笑不得：“你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把整个蛋糕吃掉好了，不用切了。”

    “才不呢。全给你吃了，那我吃什么啊？”辽遥又给自己挖了一块小的，放在自己面前。

    “那也不用这么大吧？可以再分三份够三个人分了。”杨漾苦恼啊，她不爱甜食，吃这么大一块不是自虐吗？

    辽遥将手托着下巴，不说话却斜着眼看着杨漾；杨漾心虚，只好用勺子挖了一口吃起来；竟然发现味道不错，全都是水果，并没有想象中的腻,接着又吃了两口，还冲辽遥笑了笑。

    辽遥这才放过她不再盯着她，也自己吃起蛋糕了。

    这下，偿过蛋糕之后两个人都发现这个水果蛋糕相当好吃，竟然争着吃抢剩下的部分；一餐饭吃的倒也是中滋有味。

    两人饭毕，并不急着回去；而是沿着奥湾的沿海公路一直走着；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扫过脸颊，很是惬意。

    “漾的情绪好像不是很高？”辽遥一直跟着杨漾后面捧着花走着; 见杨漾一直不说话，就细声问她。

    “唔！”杨漾摇了摇头，停下来等辽遥跟她同步了一起走；“这让我想起我念书时候的第一次勤工俭学。”

    “嗯？怎么说呢？也有人陪你过生日吗？不是说没有过过生日吗？”辽遥借着路灯灯光看她，不知道生日跟勤工俭学有什么联系。

    杨漾又是摇了摇头，“不是生日，是那段日子是有生以来我过得最快乐的日子。那个时候的我可以跟自己渴望人的认识并且杰交成为朋友，没有人心叵测的勾心斗角，没有杨强的喋喋不休，没有欲罢不能的手指抽搐。总之，一切都那么美好，我还可以去公司里废旧的草丛的电话亭里睡觉而不被人打扰，还可以一有空就往超市顶层的书店里躲在角落里看一整天的书。我觉得，现在的感觉就像当时一样。”

    “就是很轻松，很愉悦咯，现在也可以啊？那你的情绪倒是真不怎么上脸，我可看不出来。往后跟你一起，那我岂不是要天天猜谜？”辽遥和杨漾站在海岸线的石阶上，辽遥特地往下走了一级，迎着海风的方面闭起眼，享受风的轻拂；随后又转过身来对杨漾说：“漾，你应该对我坦诚些；认识你这么久我都觉得你很陌生。有很多东西，你不说我就真的不知道；我若不问那我对你也就一点也不了解。当然，我现在也不是想要追问你什么，只是我觉得你应该对我坦诚些，让我觉得我在你心里头也是有分量的。你总说要时间，我可以给；但是，我不知道这时间还要多久。”

    杨漾看着辽遥沉默了很久，风的声音在耳边呼呼的响，良久她才说：“不，在勤工俭学之前的那段日子是我过得最辛苦的时候，无论是家庭风波，还是生活里周边的人心叵测都让我很窒息，在那段日子里我甚至想过结束生命，隔着窗望着八层的宿舍楼在想跳下来是不是真的会死掉。那段日子里，真的就觉得生活就是灰黑色的，自己被某种无形的东西缠绕着，越挣扎越无力。曾有我的老师说，人一生最重要最苦难的劫就在十七岁的年纪，以后的人生得是好是坏，全在十七岁转折。我没死，我觉得我应该庆幸我已经渡过了那个劫。其实，我也并没有什么秘密；虽然，有些东西我确实不怎么愿意去触及，那是因为我会很痛。可是，我并不想隐瞒什么；你的不了解应该只是因为我说起的少。我也是一个很简单的人，简单到你看到什么那就是什么；或者，或者我给你的确实不多，让你感觉不到分量的存在；可能这是我还不懂得去爱。又也许，是因为我更多的是患得患失，怕总有一天失去的时候会让心支离破碎，才不敢大大方方的放感情。”

    “所以，你就把这一颗心缠了又绕，弥足珍贵却也是包裹重重；要让有心人费劲心力才能获取？”辽遥看着杨漾，发现她的眼中有一丝丝的忧伤和愧疚。

    杨漾想了想，笑了起来：“也许吧。我并不是个勇敢的人；你肯定很委屈。”

    辽遥却把头摇了摇：“爱的路上，若一开始就全是甜蜜；那么如果有一天忽然遭遇困苦必然腰折。我也并不是不渴望爱情甜甜蜜蜜；可是，幸福总要有困难来做为参照才能有所体验；其实，我倒是挺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