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唐晓染曾经说过的，最喜欢自己身上的一款香水味。
唐晓染挑了下眉头，将手里的小袋子往萧时歆跟前递：“猜对啦~这是奖品。”
萧时歆接过她送来的礼物，感觉自己好像稍微摸到点唐晓染今天下午的套路了。
……这是想不着痕迹地给她买买买？
萧时歆看着她那双深棕色的眼睛，目光不禁变得柔和了些。
感觉唐晓染傻得挺可爱。
“接下来去哪？”萧总缓声问道。
唐晓染看向购物中心的出口，目光坚定：“美容，做大保健！”
前一个词还在正常范围内。
后一个词成功让萧总一个字都没法冒出来。
她觉得自己在唐晓染跟前话少，并不是表达欲不强，而是大多数时候都会变得很无语。
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刻，她成功地和从小教育唐晓染的唐爸，在思想上出现了共鸣。
s市著名景点，西部乐园。
唐晓染左手拿着刚买的热狗，右手端着一份章鱼小丸子，眼睛还时不时往不远处的麻辣烫摊子上飘。
周围像她这么能吃的，都被大人牵在手心里——怕走丢。
“歆姐来一口~”唐晓染把热狗往萧时歆那边递，买的时候确实买了两根，只是最后萧时歆没多大兴趣，差不多都进了她的肚子。
萧时歆见她吃得香，也很给面子地咬了一口，之后便摇了摇头，示意她自己吃。
“来这里想玩什么？”萧时歆看她吃的不亦乐乎，开口问道。
西部乐园里面既有游乐设施，也有漂亮的风景花海和观景台，更有休闲娱乐的影城体验项目。
唐晓染将热狗最后一口吃掉，回答道：“蹦极。”
萧时歆看了看她手里剩下那份章鱼小丸子，又看到她拿签子戳起其中一个，正要往唇边送的动作。
注意到旁边灼灼的目光，唐晓染的手腕一转，将手里的丸子送到了萧时歆唇边。
萧总只能叹一口气，由衷建议道：“还是等你玩完之后再吃吧。”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不浪费这份小丸子的办法了。
唐晓染摇了摇头，见她往后躲了躲，又将丸子送进了自己嘴里。
“不行，我恐高，我不跳。”
萧时歆有些不太明白，突然又想到她那番要自己释放天x_i,ng的话，突然无奈。
——所以现在这是唐晓染不跳，让她跳？
难怪吃的这么坦然呢。
唐晓染好像读出了她未出口的话，盯着她如墨的眼睛，认真地解释道：“歆姐，我现在吃东西是在壮胆，毕竟虽然我不跳，但是一会儿我还是要陪你上去的。”
想了想，她后知后觉地问道：
“歆姐你恐高吗？要是你也害怕的话，那就算了。”
萧时歆淡淡地回了她一句：“没关系。”
反正过了今天，以后她再遇见类似的坑，是绝对不会再往里跳了。
等到爬到了山顶，买好票报完名，完成任务一样地面无表情蹦极完回来，萧时歆才知道唐晓染的怕……到底是什么程度。
从站在高台上开始，唐晓染就没再主动去拉过她的手。
起先萧时歆还没注意到这点，直到她回来之后伸手去牵人，才发现唐晓染手心里全是冷汗。
就连走路都有些腿软。
还不忘了问她：“歆姐，你感觉怎么样啊？”
萧时歆想了想，觉得蹦下去之后的失重感，以及有种随时会落进下面湖里的本能的惊悚感，确实让她有一瞬间觉得挺爽。
所以她诚恳地回了句：“还行。”
唐晓染哭丧着脸，刚才吃东西时候的满足模样不见踪影，非常担忧地说道：“蹦极都只是还行？那我是不是该给你报跳伞和珠峰攀爬才够刺激啊？”
呜呜呜她的女朋友为什么总是这么强！
萧时歆笑了一下。
不是那种惊鸿一瞥，这次的笑容在她脸上出现的时间比较长。
依然美的惊心动魄。
让唐晓染看愣了一下之后，条件反s,he地要掏手机想拍下来。
也许真的是刚才那场蹦极里的心跳太过猛烈，也许是发觉唐晓染今天下午在费尽心思地想让她活得不那么压抑，想让她不论是高兴也好、不开心也好都表现的更明显一些。
不论如何，这一刻，她确实是觉得很开心的，并且也不介意让这种情绪停留得更长一些，让对方看得清楚。
“还有什么项目？”萧时歆开口问她。
唐晓染遗憾的在心底取消了云霄飞车等等一系列听上去就没蹦极刺激的选项。
犹豫了一会儿，她戳着脸，冒出俩字：“……鬼屋？”
萧总二十多年人生中无所畏惧，但是她看到了小唐同学眼底的怂。
“回家吧。”她颇有些无奈地建议道。
唐晓染：“嗯？”
低头看了一眼表，以为是萧时歆到了要回去加班的点了，只能满是遗憾地跟着她往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感慨：“那我们只能下次再来了——”
真想看到萧时歆在鬼屋里吓得脸色发白还不得不强装镇定的样子，也想在摩天轮上对着萧总耍流氓，还想拉着萧时歆去坐幼稚的旋转木马……
萧时歆：“下次也不用来了。”
唐晓染：委屈巴巴jpg
下一秒钟，萧总从包里摸出黑色的车钥匙，往她跟前一递。
唐晓染一头雾水地看着她，犹豫着伸手接过来：“我好久没开车了，最近不太稳。”
她以为萧时歆是让自己一会儿当司机。
萧总淡淡的看了她一会儿，薄唇轻启：“不是让我释放天x_i,ng吗？拿着，送你了。”
唐晓染起初没反应过来，盯着车钥匙上的品牌标志看了半晌。
……等等！
这不是今天萧总被她软磨硬泡开出来那辆迈巴赫的车钥匙吗？？？
送她？？？
还特么释放天x_i,ng？？？
什么天x_i,ng！宠爱她吗！
她看着手里的钥匙，感觉自己今天下午的节奏可以用一句话概括：包养不成反被包。
萧总这一送就是一千万啊……一千万……
唐晓染觉得自己手腕都有点沉。
萧总的这句情话含金量太高了。
晕头转向地跟着萧总回了家，直到被推倒在沙发上的那一刻，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事实——
钟、钟医生我要举报！我对象在床上就从来没压抑过寄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继续上医院检查……回来给你们票票补上么么么！
第67章 重生之后的第六十七天
临近年关, 学校里的学生陆续从考海里挣扎上岸, 摆好了各种姿势准备迎接过年回家亲戚们塞来的红包。
企业里从年终总结和繁忙业务里继续挣扎着等年假的员工们, 也翘首期盼着年终奖的到来, 并且搓手打算在公司举办的酒会上大吃一顿。
萧氏集团的待遇优渥，尤其对于人才的奖赏更是毫不手软。
而里面的员工更是玩了命地做业绩, 平时加起班来，集团总部大楼的灯能亮一夜。
而今等到了年末, 终于稍稍放松了下来, 就连公司内部的群里也比平时多了点聊天八卦的内容, 而不是各部门之间互相催着要进度。
人力贴心小姐姐我发誓就偷懒一分钟：
“今天早上听说，隔壁那家公司发年终奖, 老板亲自发红包, 让所有员工排队领，票子堆起来能绕公司六圈——”
销售部小李李李子：
“哇~可是我一点都不羡慕。”
市场部其实我根本就不想放假：
“可是我一点都不羡慕+1”
研发研发我今天头秃了吗：
“+2”
人家是可爱的秘书啦：
“+10086”
星辰系列新部门小可爱：
“+身份证号”
……
楼下跟了一排队形，若是此刻其他公司的人派了卧底过来瞧上一眼, 一定会非常惊讶：
你们萧氏集团的人怎么这么虚伪！
排队领老板红包这种壮观的场面不管怎么听都很震撼好吗！
大家接连又聊了这几天其他公司的花样年终奖，没过多久, 里面丢下一条消息。
人家是可爱的秘书啦：
“最新消息！萧总刚才宣布, 今年的年终奖根据各部门业绩, 抽出百分之十五的利润进行发放！ps：部门内部的具体分配由部门经理自行决定。”
三秒钟之后。
整个群都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消息淹没了。
这一啊就啊了十几分钟，让每个之前没赶上新消息的人一进来就怀疑自家公司的内部群是不是被黑客攻击了。
问了问旁边坐着的其他同事，紧接着屏幕里就又多出来无数行一样的呐喊。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群里的聊天记录上才出现了别的声音。
人力贴心小姐姐我发誓就偷懒一分钟：
“不知道为什么，比起隔壁的浩大声势却领不到几个子的画面, 我怎么就觉得闷声发大财这么爽呢？”
市场部我真的只是个打酱油的：
“爽！死！了！”
销售部趁经理没看到上来水一波：
“说起来……我刚才看到新系列的部门员工了，他们年底的产品推出直接在市场上一炮打红，绝对是最大的土豪。人呢？数钱买房去了？”
星辰系列就是之前萧时歆外包出去进行生产的新系列，也就是唐晓染谈成的那笔单子的合作部门。
星辰系列新部门小可爱：
“[萌新瑟瑟发抖jpg]没没没，我只是个新来的，请各位把注意力放到我们部门没冒泡的那些人，我听到他们按计算器的声音了。”
下一秒钟——
星辰系列新部门老腊r_ou_：
“低调，低调，大家过奖。”
星辰系列我就是要破坏队形：
“没有没有！我们并没有赚什么钱，你们想多了！”
紧接着冒出来一堆该部门员工，纷纷谦虚地假装自己真的没有赚什么钱……至于他们的桌面上是不是开着本地楼市的网页，那就只有内部人员知道了。
唐晓染从萧时歆的办公室里溜出来，在秘书给自己冲n_ai茶的时候，听到旁边电脑上叮叮当当的声响。
听到声响下意识地瞄了一眼之后，看到的是之前的停留界面，大家一边啊啊啊一边花样夸萧时歆：
“我们的萧总真的肤白貌美多金大方，领导如此，夫复何求啊！”
“x2+(y(x2)(1/3))2=1，这就是我对萧总的爱。”
“希望萧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哇——”
这夸人夸得……
怎么她听起来感觉这么谜呢？
唐晓染挠了挠脸颊，下意识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给生产线员工们发奖金的场景，然后她脑袋里就浮现出一堆中老年表情包各个版本的：
谢谢老板gif
接过莉莉递来的n_ai茶杯，道了声谢之后，唐晓染回到萧时歆的办公室，目光在办公桌后的人身上转了一圈。
想到之前看到的聊天记录，唐晓染笑嘻嘻地打趣了一句：
“歆姐，你是散财童子转世吗？你们公司还缺不缺扫地的，大学快毕业那种。”
萧时歆听见她的调侃，从文件里抬头，将自己面前的那叠a4纸往外推了推，淡淡地看着唐晓染说道：“剩下的你自己翻译。”
唐晓染下一秒就恨不得跪着滑到办公桌面前，喊她一句爸爸。
“别啊，我开玩笑的，姐姐姐你帮我一次嘛~”
这次的合作对象是欧洲那边的公司，结果下面请的翻译发过来的合作文件看的唐晓染有些懵，恰好萧总在旁边，她就递过去让帮着看了眼。
萧时歆挑了下眉头，却没把那叠纸收回：
“改了几个专有名词的翻译，其他问题不大，接下来的你自己看完。”
唐晓染垂头丧气地走了过去，坐在她办公桌旁边新搬来的椅子上，感觉自己手里这杯热气腾腾的n_ai茶都没那么好喝了，盯着纸上那堆小蝌蚪，十分惆怅。
早些年偷懒不想学好的英语，总会在猝不及防的时候让她补回去。
她保持着如丧考妣的神情，用五分钟看三行的龟速，慢吞吞地和自己跟前的这份文件熬。
半小时之后，放在旁边的n_ai茶早已见了底，而她终于将手里的文件翻过去一页。
不行了，受不了这委屈。
这英语差的日子都没法过了。
瞟了一眼旁边表情平静地飞快批完许多文件的萧时歆，半晌后，唐晓染憋出个事情：
“今年你们公司的年终酒会，你要邀请我哦……”
幽幽的声音里仍旧带着那个怨念。
萧时歆浅浅一抬眸。
尔后倏然勾了下唇，应了声：“嗯。”
只要是唐晓染想要的，不管是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
唐晓染脸上这才见到了点笑意。
跟她吐了下舌头，感觉自己重新多了点学习的动力，继续埋头和英文死磕。
正在这时，唐晓染手机上冒出来一条消息。
唐晓煜：“下周五公司的年终酒会，你记得过来参加，我手头上大哥的事情有了点新眉目，过两天我要去趟外地，没时间替你。”
女生脸上刚见到的笑意就落了下去。
连手里握着的笔都悬停在了某处，半晌没落下去。
下周五……正好也是萧氏集团的年终酒会举办的时间。
萧氏集团的时间没问题，也符合以往的规律，但是他们高晟集团的时间基本在年二十八左右，为什么今年提前了这么多？
放下手里的笔，她拿起手机，思索了半天，还是起身往外走去，一路走到楼梯通道附近，拨出号码。
几乎在刚接通的第一秒，问题就迫不及待地往外冒：“怎么回事？我记得往年的年终酒会不是在这个时间啊？”
唐晓煜这时候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混，哪怕已经走到了安静的地方，依然能让女生听到背景里的音乐声：“唐晓璋说，这是小叔今天在股东会议上提的建议。因为我们公司的规模比一开始的时候大得多，坚持传统没什么意义，而且还会让一些部门的人在假期前增加工作量，所以应该提前举办，怎么？”
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没多注意。
但是听到唐晓染这气急败坏的询问，还是忍不住跟着皱了下眉头，思索起来。
唐晓染愤愤的盯着旁边的墙壁看了半天，非常不开心地说道：
“因为那天，萧氏集团也办酒会啊，这样我不就参加不了了吗？”
唐晓煜：……真是谢谢你胳膊肘外拐的这么明显，也不怕折了？
他正想说没事自己挂了，一堆人等着他回去继续喝。
但是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他开口提醒道：
“对了，告诉你一声，周家最近已经上升成了我们集团第五大股东。今天周叔来这边谈生意，还跟爸约了高尔夫，我觉得你应该注意点。”
唐晓染被这轰天的信息量炸的有点回不过神。
半晌只能张了张嘴，迷茫的吐出一个字：“……啥？”
有那么一瞬间，电光火石的一道思路在她脑海里闪过。
有些事情又被串到了一起。
但是那边的唐晓煜却不知道她的思路飘到哪里，以为她没听懂自己的提示，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
“注意离周昊然那家伙远点，他不是一直对你有心思么！谁知道周叔和爸今天谈的是什么。”
唐晓染思路还没转回来，琢磨着周家和小叔之间的联系，顺口一回：
“商业联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总看了看萧氏集团的规模，又看了看高晟和周家：……商业联姻？
唐晓染：我嫁你！嫁你！
第68章 重生之后的第六十八天
唐晓煜无声地在电话那头挑了下眉。
女生总觉得还有条关键的线没摸到, 只能抛掉那奇怪的直觉, 转而问他其他的事情：“大哥的事情查到什么了？”
“他生母之前的好朋友, 之前打听到的都是不太亲近的人, 邻居啊什么之类的，消息不多。”唐晓煜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女生站在灯光明亮的楼梯间, 顺着延伸下去的楼梯看到下面的那扇窗户，从那敞亮的窗户往外看, 看着日光的温度。
仿佛立于这灼热的明亮里, 就能够驱散缠绕在周身的y影。
而那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深蓝的、浅蓝的、粉红的、米黄的建筑，更是被那温暖的日光笼罩其中, 在碧蓝的天空下熠熠生辉。
仿佛能一直这样屹立不倒。
她眯了眯眼睛, 好似自己此刻也站在了那暖融融的光里，而不是在凉爽的室内。
叹气一样地感慨：“我要是大哥，一定不让小叔今天的提议通过。”
人的感情就是这样, 之前有多亲近、多信任，被背叛了之后的愤怒就有多浓烈、多极端。
唐晓煜嗤了一声, 顺口就接了句：“他又不知道我们……”
话说到一半, 两人同时顿住。
唐晓染吃惊到想要咬手手, 深棕色的眼睛里满是懊恼和错愕：“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唐晓煜：“……你不是一个人。”
如果他们俩此时在同一个地方，一定会面面相觑许久，互相对对方的记忆力抱有担忧。
唐晓染拍了下额头，无奈地接了句：“好吧，我会记得跟大哥委婉地提一下。”
挂掉电话之后。
手机网络重新连通, 更多的消息在屏幕上冒了出来。
唐爸的消息在其中最为显眼：
“今晚别在外头玩过头，早点回家。”
其次是孙佳丽的消息：
“周昊然那家伙不死心地收买了姐姐我，让我问一声你最近有没空出来跟他吃顿饭？我只负责转达啊，绝对没有帮他讲话的意思。”
唐晓染从楼梯间缓缓地往外走。
步调比平时慢了许多，眉头紧锁着，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两条消息，不知在思考什么。
因为沉迷思考，连身体条件反s,he推开了萧时歆办公室的门都没反应过来，于是也就没来得及将脸上的表情整理完。
“什么事情这么不高兴？”
唐晓染走到她面前，眨了眨眼睛，过了一会儿很是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感觉自己的一个梦想破灭了。”
萧时歆：“……好好说话。”
尽管她在见到某人那刻意演出的悲伤情绪里，已经猜到了下一秒吐出来的并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然——
“一想到不能在热闹的酒会上，背着所有人在休息间里偷偷地对你这样那样，就觉得非常遗憾。”
萧总那句‘算了’在唇齿间慢了半拍，没来得及出口。
唐晓染狡黠地背着手站在办公桌前，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加深。
口头调戏萧时歆总是让她乐此不疲。
正当她以为萧总要冒出一句‘闭嘴’，又或者是恼羞成怒地瞪她，或者是低头假装没听到的时候。
萧时歆那双纯黑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
而后，不紧不慢地说出一句：
“到时候你能不能在酒店房间里对我这样那样，我不太确定——不过我很肯定，等会儿我能就让你在旁边的休息室里后悔说出这句话。”
唐晓染脸上的笑容骤然收起。
甚至条件反s,he地后退了两步，好像自己面对的不是温柔体贴的小情人，而是瞬间化身成饿狼的对象。
受惊地睁大了眼睛。
之后又快速地眨了眨。
总感觉自己让萧总释放的天x_i,ng点，点歪了。
我们洗掉这个技能树重新点一次行不行？
摸了摸鼻子，她坐回座位上，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低头看文件。
然而嘟囔的词语却暴露了她的本x_i,ng：
“光天化日……白日宣 y……不务正业……”
萧时歆签名的力道划得狠了些，钢笔差点划破薄薄的a4纸，最后那一捺拉出去老长。
她目光凉凉地看了过去，唐晓染闭嘴了。
世界清静了几分钟。
女生再次张口想说点什么，萧总警告的视线瞟了过去。
“说正事说正事。”唐晓染紧了紧脸色，表示自己现在严肃的很，申请萧总解禁自己的封口令。
萧时歆不报什么希望地等着。
“现在周家成了我们高晟的第五大股东，你给我分析一下他们这行为背后的意图呗？”唐晓染平时就忙自己手头的客户、订单，公司的会议经常地有听没有懂，所以这会儿突然要拔高自己的高度，对心里的一些猜测还不是太确定。
“我只能想到一个，就是哪天我家要是得罪他们了，他们可以直接抛售手头的股票，引起股民的恐慌，是一件短期内不太好处理的事情。”
其实这对周家来说好处并不大，毕竟在她看来，这样的报复x_i,ng行为很没意义，那边获利的也不多。
而且高晟这边的公关要是做的足够好，甚至可以平稳度过这件事。
萧时歆却不再看自己手头的文件，认真地抬起目光看向她，半晌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周家和高晟的产业结构基本相同，你们应该注意一点——行业内并购。”
唐晓染认真想了半天，有些困惑地挠了挠下巴，“不是我自大，可我现在真的不觉得他们有实力能够收购我们啊。”
而且就以高晟目前的情况来看，唐晓璋也不是什么无能的人，不说犯致命的大错误，以目前的经济背景，和高晟大部分市场都在国内的情况来看，短时间内集团的实力还是摆在那里的。
“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你应该注意一下他们的股份收购过程。”
“你就算了，唐晓璋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除非他们烟雾弹放得正好。”
萧时歆说完，随意地扫过自己底下文件的内容，发觉是较为麻烦的那类，便打算等会儿再看，于是富又抬眸看回旁边的女生。
看到唐晓染满脸的茫然：
我是谁？我在哪？我刚说了什么？
萧时歆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每次看到唐晓染傻乎乎的样子，她就觉得特别可爱。
甩了甩脑袋，唐晓染把自己前几天有看没有懂的，生硬塞进脑子里的那些经济知识甩了出去，诚恳地看着萧时歆：
“……歆姐，说人话。”
萧时歆正在思考周家的事情，在旁边的电脑上顺手搜索了一下他们的公司，闻言稍稍挑了下好看的眉头。
唐晓染有求于对象，从善如流地改了表达：“说点我这个智商能听懂的话。”
“简单点来说，你家在南方这边占了大部分的市场，而周家作为行业内的后起之秀，并且近几年的发展势头显然很强——”
“我想不通有什么理由能够让他们放弃争夺你们手里的市场。”
萧时歆看了看明显比高晟要多的，显示在周家的资料页面上的专利数量，语气平静地做了个总结。
唐晓染听的一愣一愣的。
下意识地小ji啄米似的点头。
“所以他们的真实目的不是联姻咯？就是单纯的想并购我们，对吧？”凑过去瞄了一眼萧时歆打开的资料页面，唐晓染又坐回原位，托着下巴看着萧总侧脸的盛世美颜，开口问道。
联姻？？？？
萧时歆突然想起来某人的前一段恋情对象了。
想起那时候在校庆上看到的，周昊然依然对唐晓染穷追猛打的场面，她抿了抿唇，深黑色的眼睛里不知闪过什么情绪。
有那么一瞬间，她也不是很确定，对方到底是想要和气生财，还是真放出烟雾，真实目的只是冲着竞争。
萧时歆没说话。
唐晓染百无聊赖地卷着自己的头发玩，对自己烫的造型爱不释手，对萧总的话陷入思考。
下一秒钟，她蓦然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想起来了让自己头疼不已的那件事——
小叔和周家极有可能是联手的。
所以上辈子，周昊然才会假装追求了自己那么长的时间，结果反过头来在她落魄的时候尽情嘲笑！
而小叔真正要卖公司的对象，正是周家！
这样一来，什么都说得通了……
萧时歆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么激动，看着她突然变得气势汹汹的表情，以为她要说出点什么绝不让周家得逞的话，又或者是一拍桌子表示自己绝不相信周昊然的花言巧语。
结果——
唐晓染气愤归气愤，还是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
下一秒，就看见她变了脸色，商量似的看向萧总，讨好地笑了一下，不太好意思地开口问道：
“歆姐……呃，我能不能申请跟我前男友吃顿饭？”
作者有话要说： 萧总：“……”
——
迟到两分钟，作为补偿，本章留言明天更新前全部发红包，对不起呜呜呜——
每次去看病回来第二天早上赶稿都要在死线附近挣扎。
——
第69章 重生之后的第六十九天
唐家小别墅内。
唐志华坐在客厅沙发上, 用电视遥控器换着台, 最后停在央视的新闻频道上面。
唐晓染慢悠悠地从餐厅那边踱过来, 许久没吃家里做的饭菜, 习惯了萧时歆做饭的口味——竟然有种点了顿外卖的感觉。
听见电视里放的内容，她歪了下脑袋, 目光也下意识地挪了过去，跟着听了两耳朵, 才不感兴趣地又移开目光。
走到沙发边, 看到桌上摆着的收起的一盒象棋, 她坐下之后摸过棋盒，顺口问着旁边的人：
“爸, 你最近是不是都没怎么回家啊？”
避免被问对象问题的第一招！
先下手为强！
唐爸正在酝酿着该怎么跟她提周家的事情, 冷不防被她的率先开口问到了，愣了一下，脸上出现些许莫名情绪, 半晌才笑着反问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