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家的骑士 - 第十六章 离开地球前的准备

    南方的冬天真有毒，码字的手都没有感觉，就连思考也停止了。
    孤独堡垒中，克拉克和自己的儿子小乔纳森还因为父子之间的辈分问题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时，从孤独堡垒离开的柯文，也在回到自己的事务所后，也在沙发上躺着休息。只是眼睛闭上不到一会儿，他就惊坐而起，瞪大的双眼也说明此时他的心情有多不平静，因为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与克拉克聊天的过程中，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什么叫毁灭日我应该了解，我是诞生在新宇宙的生命啊，根本没有关于旧宇宙的记忆。还有，他很清楚国际正义联盟和正义联盟是两个独立组织，选我当话事人？不对，我作为另一个宇宙来客的穿越者身份暴露了？！”
    回想着刚才自己跟克拉克的谈话，这时候回过味来的柯文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感觉不对劲了。因为话里话外，克拉克都笃定自己了解毁灭日这个注定会杀死超人的宿敌是个什么情况，而自己当时还没有转过弯，被克拉克引着话题说了好多，例如关于新旧两个宇宙的正义联盟成员人数对比，少年泰坦人数对比。
    倒不是说自己不能这么说，在已故的旧52沃利引发的旧宇宙记忆重生风波中，作为风波中心的柯文自然也接收到了这些记忆。但如果只是通过这方面的记忆来跟克拉克对话，那他在刚才与克拉克的对话中用的措辞应该是，在我所获取的旧宇宙记忆里，关于毁灭日，关于正义联盟和泰坦···
    用的应该是这样的句式，但他并不是，他只是彻底将自己代入到其中，以观察者的角度去说明这一切。一方面，这是他彻底融入到这个新生dc多元宇宙的写照，另一方面，这样的语气会让人错误的以为他当时也在场，但柯文是一个诞生于新宇宙的生命，他怎么可能在旧52宇宙时代活跃。
    除非他是从别的途径看到了这一切，例如跨越第四面墙，自己的故事存在于别人笔下，绘本里的现实世界。换做其他人，柯文不会这么想，但克拉克不是其他人，他是超人，在过去好几次重启的宇宙时代里，他也不是没有做过打破第四面墙，与dc编辑部对话，那么以他的思考方式，认知范围，通过这样与柯文对话，判断出柯文的真正来历，并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
    只是当柯文想到这一点后，也没来由的纠结起来。
    倒不是他不能接受克拉克知道自己是穿越者这个事实，他认识的这帮人也不是什么蠢人，都是一帮顶级的精英。如果将其比作狼群的话，那他就是一个混入狼群中，空有狼的力量，可本质只是一条哈士奇，时不时的带偏整个狼群的画风。
    但穿越者这种事，他原本觉得应该是由自己坦白的才对，就这样跟克拉克对话的过程中，算是被人家给套了出来，就很难受。
    “妈耶，没想到失去力量之后，克拉克的智商和套话水平直线上升啊，有点尴尬。”
    挠挠头，柯文也在那自言自语道，在反应过来后，他也不是那么紧张了，至少他不认为克拉克会第一时间把自己作为穿越者的秘密公布出去。当然，在一些人心里，柯文作为穿越者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了，人家只是等着柯文自己坦白罢了。
    柯文也没想过在离开地球，去宇宙寻找灵感前的这段时间，会有这么一堆破事要自己处理，跟战斗无关，而是针对于这个新时代开启前所做的一切准备。对于克拉克国际正义联盟的提议，他是没有什么意见，一个聚集于世界各国最顶尖的超级英雄组织，这看起来的确是比正义联盟更有说服力一点。
    “唉，任重而道远哦，还是想想怎么说服华夏自强部那边吧，他们不表态，这个国际正义联盟组织不就跟闹着玩一样吗。”
    摇了摇头，柯文这才重新躺会沙发上，裹紧自己的小被子，又睡了起来。都十二月了，这么冷的天气。哪怕作为超人体质，他寒暑不侵，可冷和热这种状态有些时候不是看自己的身体，是看自己的心态，他觉得这种天气就该在家里吃着火锅唱唱歌，裹紧被子追追剧，好不容易整个世界都处在一片和谐的状态，就别给自己搞那么多事了。
    可世事难预料，现在包括柯文在内的每个人都在为新时代来临前做着准备，但在暗地里，也有人不想要这个新时代的到来。
    堪萨斯州，卢瑟家族的老家，从纳新诺市离开，回到自己老家家族庄园的莱娜看着这座从自己记事起，在童年时期就离开，再也没有回来过的庄园，也是感慨万千。在柯文和卡拉确定关系那晚，作为知情人的她虽然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可正如当时说的那样，她要说当作一切无事发生，那是不可能的，呆在纳新诺市，呆在一座城市，平常时间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也会很尴尬。
    而在她升起暂时离开一阵子的念头时，好巧不巧的，负责打理老家庄园的管家给自己来电，说是离家多年的母亲回来了。在惊讶之余，莱娜也不得不感慨一句，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自己还在想用什么借口可以暂时离开纳新诺市一段时间呢，借口就来了，回老家看望自己的母亲，这个借口完美的无懈可击，她想在这里呆多久就呆多久。
    长吐了一口气，莱娜也将这几天因为柯文和卡拉确定关系的郁气吐出，这才下车，在管家的迎接中进入了自己这座庄园。关于这座庄园的记忆也在自己脑海中显现出来。
    她和自己的哥哥，莱克斯·卢瑟是已故的商业大亨，莱昂纳多·卢瑟的子女，而她的母亲，莱蒂西亚·卢瑟，则是当时在风靡一时的社交名媛，也算是个上流人。自己父母的结合并没有什么浪漫的爱情故事，纯粹就是各取所需，外加自己母亲当时美貌动人，自己父亲馋自己母亲身子，以他的身价地位，只要肯下功夫，自己母亲嫁给父亲是水到渠成的事。
    只是当时卢瑟夫妇根本没有想到，由夫妇二人生下的一儿一女，是多么的富有传奇性。自己的哥哥，莱克斯·卢瑟，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天才，从记事起，就将自己作为天才的一切展示了出来，那些在报纸上刊登的神童什么的，莱娜并不认为比自己哥哥厉害到哪去，而在他之后诞生的自己，虽然也是天才，但比起自己的哥哥，还是要逊色几分的。
    在莱娜记事起，自己所在的家庭生活还算和谐，父母虽然感情方面的因素不多，但在有了儿女之后，的确也尽到了自己作为父母的职责。对于自己哥哥的天才，自己的父亲也没有过多的宣扬，而是竭尽所能，用所有资源培养着莱克斯。即使到了十岁的时候，所谓的知识教育已经没有了用处，莱克斯已经能将目前人类所摸索到的知识给吸收了。
    剩下的，就该是作为他自身在道德，性格上面的培养了，这些才是最重要的，决定自己哥哥一生的东西。莱娜的记忆里，无论是自己的父亲也好，母亲也好，都在这方面对自己哥哥教育的很好，自己的哥哥也很照顾，爱护她这个晚他十五年出生的妹妹。在莱克斯看来，这个妹妹是让他童年生活显得不那么孤单的原因，毕竟作为一个聪明人，你不能要求他能跟普通小孩玩到一块。
    当他跟同龄人说地球是圆的，宇宙绝对存在着比地球更高级的文明时，他反手就问你一句，那，奥特曼存在吗？你跟他讲科学道理，他跟你讲童年幻想，就聊不到一块去。自己的妹妹，有着与自己一样卓越的智慧，这不比聊奥特曼热血吗！
    至少在莱娜的记忆里，莱克斯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培养自己的，因为只有天才才懂得怎么去培养天才，也因为自己是女孩的缘故，莱克斯也没有父亲对他苛刻要求那样对待自己。学累了，不想学了，他都会让自己去放松。一切都是这么和谐，直到有一天，自己父亲去世了，没有任何征兆的去世了，而母亲也因为伤心过度，且要把控父亲留下的这个商业帝国原因。
    也逐渐从她和莱克斯的生活中消失，只是让管家，保姆照顾好自己，毕竟莱克斯已经成年了，可以接替自己父亲留下的商业帝国。回忆到这里中断，因为莱娜回忆着过去时，总感觉有哪些地方不对，莱克斯对自己很宠溺不假，但父亲的突然过世，还有母亲的离开，甚至是莱克斯在父母培养下成才，这些美好的记忆，让她本能感觉到有几分虚假。
    尤其是在自己成年后，每每回忆过去，或者在跟自己哥哥发生争吵的时候，她本能觉得如果按照记忆中父母培养莱克斯的方式，莱克斯在很多事情上不应该是这么偏激，或者说没有人性，这不应该，可到底是哪里错了呢？莱娜想不明白。就在莱娜再次因为回忆和现实出现违和感而感到奇怪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也从楼梯上传了下来。
    “这不是我们的天才小公主吗，在知道妈妈回来后，这么快就回家了？”
    “妈妈？”
    循声望去，一个保养得当，年纪在60岁，可看起来却只有差不多四十岁的贵妇人站在楼梯上，微笑的看着自己。
    ······
    大都会，莱克斯企业总部，之前已经跟克拉克开完会，确认在克拉克上任总统后，就职于总统科技办公室兼科技顾问的莱克斯此时正铁青着脸，听着自己和克拉克（前超人）的儿子，康纳·肯特打的小报告。对于这个由自己和克拉克各自提供一半基因，通过他的智慧，技术诞生出来克隆小超人，莱克斯也没有将其当作所谓的工具看待。
    的的确确在培养他，在光明会前期与正义联盟交恶的时候。既没有让康纳去当一个所谓的间谍，也没有让他做些违背普世价值观，道德观的事，让他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生活着，有着自己的生活。
    所以对于自己这两位父亲，作为儿子的康纳在了解真相后，也真的不想看到两人交恶，动手，因为他不知道该帮谁。但好在，随着各种事情的发生，除了彼此看不顺眼，斗嘴外，也没有再发生像以前那样互相拆台的大戏，而不久前，卡拉和柯文确认关系的那晚，康纳也是吃瓜群众的一员，对于自己朋友关系确定什么的，他不能说反对。
    但是对于也在现场的莱娜，名义上自己的姑姑，他也不能坐视不管，哪怕莱娜说她只是需要散散心，放松下自己。于情于理他觉得自己都应该跟自己的父亲，莱克斯·卢瑟说明下情况。很显然，他低估了自己父亲对他这个妹妹的重视程度，此时的莱克斯在听完康纳中肯，没有代入个人感情的小报告后，一个用力，就将自己手上这支价值不菲的钢笔握成两段。
    起身，在办公桌前来回踱步，青筋已经在他锃亮的脑门上凸起，一根接着一根，然后对准办公桌旁边一个训练用的沙袋，一记侧踢，就直接把这个沙袋踢的横移十几米。光是这一手，也足以说明莱克斯在格斗方面也是一把好手了。
    “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额，是的，父亲，我觉得这件事吧三个人都没有错，比起这个，我觉得你更需要关心下莱娜的情况。”
    看着莱克斯双眼通红，跟个疯子一样要杀人的目光，康纳突然觉得自己过来打这个小报告是个错误的选择，这不会又要跟自己另一个父亲打起来吧。就现在克拉克回归普通人的情况来看，这两个打起来，还真不好说谁输谁赢。
    “这就不用你管了，大人的事小孩不用插手！”
    正处在气头上的莱克斯也暴躁的回应道，一时间，康纳也无言以对，因为按照自己出生的生理年龄来看，自己的确是个未成年，只是脑子和外表长得比较着急而已。
    “可···”
    康纳话还没说完，再一次被莱克斯粗暴的打断了，“别说剩下的话，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维持好大都会的秩序，作为超级小子，或者说这段时期的超人好好活跃着就可以了，先回去，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看着还在刚才莱克斯一记侧踢下摇摇晃晃的沙袋，康纳也不好吐槽说你这也叫冷静？但儿子不能啵老爸的嘴，康纳也只是叹了口气，就离开了办公室。还走出去没多远，耳边就传来了办公室内各种打砸的声音，还有莱克斯暴躁的吼叫声。
    “唉，柯文，这我没办法了，这件事我父亲迟早要知道的，你迟早也要面对的，早死早超生吧。”
    为尚不知危险已经来临的柯文祈福了一下，康纳这才离开。而办公室内，把装潢不菲的办公室整出一个垃圾堆的莱克斯这才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发现能砸的东西都被自己砸完之后，莱克斯也是无奈叹了口气，整个人也从刚才的愤怒变成垮起一张批脸。
    正如康纳所言，这件事纯粹就是柯文，卡拉，莱娜之间的事，自己作为哥哥也不能插手，不然到时候难堪的可就是自己了，还有莱娜，可要是这样当作什么都无事发生，那对不住。他莱克斯从一开始的阵营就不是守序善良，而是守序邪恶，一个纯粹的地球主义者，要不是超人主动放弃力量，以克拉克·肯特的身份活跃在自己面前，他指不定还会搞出什么事呢。
    “妈的，你个混账王八蛋，莱娜哪点比不上那个氪星妹了，淦！不给你来点教训你都不知道世界上最聪明之人是什么水平！”
    就在莱克斯骂骂咧咧的时候，他的秘书，真理子也通过电话联系了他。
    “什么事，真理子。”
    “莱克斯先生，有位客人找你，他说他叫汪达尔·萨维奇，你会见他的。”
    正在气头上的莱克斯也被萨维奇的突然来访整的一愣，萨维奇这时候来找自己，天启星有动静了？他可是一直在监视着达克赛德战争之后，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天启星啊。想到这里，莱克斯也皱起眉头，直接说道：“让他进来，他一个人就行了。”
    “是。”
    很快，办公室大门打开，双手背在身后的萨维奇进来了，看着一塌糊涂的办公室，萨维奇也挑了挑眉毛。
    “别猜了，跟你无关，跟那个可恶的假面骑士有关而已，私事，随便找个地方坐吧，找我干嘛，天启星准备搞事了？”没好气的招呼了一句，莱克斯还是坐在那里生闷气。
    但萨维奇也没有坐，只是站在那里，也直接说道：“哦，我来找你，跟天启星没关系，不过也算有关系吧，大概是这样，如果接下来你跟我的谈话没说谎的话。”
    “你什么时候喜欢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了，有事说事，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喝酒吗。”
    起身，从酒柜里取出一瓶酒，也没理会萨维奇说喝还是不喝，一人一杯，递给萨维奇后，这才背对着萨维奇，望着落地窗在那独饮起来。
    望着自己杯中的酒，萨维奇也回答道：“我不是喜欢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只是我还不确定，但你必须得回答我，我才能确定到底是天启星出问题了，还是你出问题了。”
    “说！”莱克斯不耐烦的说道。
    “还记得我上次问过你的事吗，在达克赛德发起的那场神格实验战争里，你作为天启星之神从天启星回归地球。那么问题在于，你到底是怎么到的天启星，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莱克斯·卢瑟。”
    在萨维奇说出自己的来意后，正背对着萨维奇喝闷酒的莱克斯也沉默了，刚才还在气头上的他此时也放下手中的酒杯，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愤怒，痛苦的表情在他脸上交织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通过玻璃窗的反射，萨维奇也明白了过来，他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