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师 - 027 无尽识海

    有一股陌生的意志侵入陆辰的脑海。
    虽然不像谢宇的灵魂那样邪恶，似乎也没有恶意，但是这缕意志的韧性极强，陆辰竟然无法“消化”。
    要知道，当初谢宇的灵魂冲进来的时候，只是转瞬间就被消化了，但是镇魂丹里的分魂，却极有韧性，始终存在于陆辰的脑海里。
    也幸亏这分魂没有敌意。
    如果有敌意的话，陆辰现在恐怕已经“脑死亡”了。
    “咦，你竟然开辟了识海。”那缕分魂很是惊讶。
    陆辰正想跟分魂沟通，镇魂丹的药力又再次涌来。
    这一次散发的却是滋补的药力。
    磅礴而又精纯的药力涌入陆辰的大脑。
    视线里，脑核开发度的数据疯狂的飙升。
    50%、51%、52%……数字一路往上窜，根本停不下来。
    97%、98%、99%。
    100%！
    当数据达到100%的时候，陆辰的思绪瞬间炸开。
    所有的思维、所有的想法、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感知，全都涌入脑域深处的某个漩涡内。
    紧接着，漩涡内某个黑点也就此炸开，就如同宇宙大爆炸一样，又如开天辟地一般。
    漩涡的最深处诞生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空间，灰蒙蒙的——往上无限高、往左往右都无限的远，往前往后都没有尽头。
    下方，则是无穷无尽的海水。
    海面上不断得升腾出一个又一个的泡泡。
    每一个泡泡里都有画面在闪烁。
    陆辰看到了自己前世的画面，也看到了无数念头，甚至还看到了一丝不挂的唐秋怡眼神魅惑的在朝他招手，光洁的娇躯无限的美好……
    泡泡的画面似虚妄、又真实。
    “这是……我的记忆！我的想法！我的念头！”
    “好的、坏的、邪恶的、不道德的、难以启齿的等等，全都以泡泡的形式呈现！”
    这是何等的神奇！
    人的想法和念头无穷无尽，这里的泡泡也无穷无尽。
    有的泡泡刚诞生便就破灭，有的四处飘荡然后破裂，有的泡泡漂浮到岛屿上，在岛屿上漂浮、转圈。
    前方有一座半径约十米左右的圆形岛屿。
    上面空无一物，只有无数的泡泡。
    陆辰发现，海里的泡泡会破灭、消失，而岛屿上的泡泡则不会消失。
    他看到一个泡泡，是唐秋怡未着寸缕站在衣柜前的画面。
    伸手触碰了泡泡。
    一段极其清晰的记忆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一幕的场景，再次重现。
    他进屋，放下毛巾，抬头，然后看到了那些诱人的画面，两人都惊呆了，紧接着，唐秋怡愤怒出手，真气外放，隔空将他点晕。
    “原来她在演戏。”
    陆辰忍不住的笑了。
    唐秋怡将他点晕以后，刻意演了一场戏。因为演的太逼真，搞得陆辰都以为之前的事情是幻觉。
    她这么做，应该是想化解尴尬吧。
    不得不说，这种化解尴尬的方式也真是够奇葩的。
    陆辰又看向了另一个泡泡，里面是自己跟孙未切磋的画面。
    触碰到泡泡以后，他瞬间回到了切磋时的场景，脑子里同时出现两个思维，一个是切磋时的自己，另一个是此刻的自己。
    此刻的自己审视着切磋时的自己，既感同身受，又拥有超脱的上帝视角。
    这样的体验很玄妙。
    而且通过上帝视角回顾当时的切磋，他发现了不少的问题。
    陆辰就在岛屿上漫步，时不时的触碰泡泡。
    有学习的场景，有生活的场景……这一个又一个的泡泡，就是他的人生！
    岛屿的空间挺大，还可以容纳许多的泡泡。以后有了新的人生经历，岛屿上会出现新的泡泡吧！
    陆辰穿过了泡泡群，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两座岛屿。
    一座岛屿的周边全都是清澈的海水，一个泡泡都没有，而岛屿上仰躺着一个白头发、黑墨镜、花衬衣、花裤衩、人字拖的时髦小老头。
    “嘿，你就是陆辰？”老头跟陆辰打招呼。
    陆辰心念一动，出现在老头的岛屿上，皱眉问道：“你是谁？”
    “我家秋怡没告诉你么？”老头一脸的痛心疾首。
    “炼制镇魂丹的老东西？”陆辰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但依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哎，不孝孙女，没一点礼貌！在外人面前竟然也敢叫我老东西，没大没小！”老头气鼓鼓的。
    呃……这位竟然是唐秋怡的爷爷。
    陆辰立即变得恭敬起来：“唐老爷子。”
    “诶！这个称呼听着舒服！”唐老头神清气爽，“你小子看着很顺眼。只要不打我孙女的主意，我们就是好朋友。”
    你一大把年纪，鬼才跟你是好朋友！
    有代沟的好不好？
    陆辰觉得这唐老头真是不靠谱，难怪唐秋怡对他没一点尊重。
    “唐老爷子，这是什么地方？”陆辰问。
    “你打开了脑核，开辟了识海，竟然问我？”唐老头一脸的无语。
    陆辰实话实说道：“我也是误打误撞，其实我啥也不懂。”
    唐老头：“这里是识海。”
    “识海？这片海洋有多大？”陆辰问。
    唐老头嘿嘿一笑：“真是蠢问题。识海，就是意识之海！你的意识有多大，识海就有多大！人的意识是无穷无尽的，识海自然就是无穷无尽的。人的意识没有边界，识海自然就没有边界！”
    陆辰走到海水边，想研究一下这片海洋。
    “别去海里！小心迷失！”唐老头一脸的严肃，“意识无穷无尽，念头无穷无尽，想法无穷无尽……这片海水就是你的意识汇聚而成。进入海洋里，你就会彻底的迷失在自己的想法和念头里，永远不会苏醒！”
    陆辰从善如流，赶紧远离海水。
    “这座岛屿又是什么呢？”陆辰问道：“为什么识海里会有这样的岛屿？”
    唐老头：“岛屿就是你的魂，你也可以称其为神魂岛。”
    原来这就是魂。
    陆辰抬头眺望到了远处。
    在另一个的方向，还有一座岛屿。
    岛屿上坐着一个人——谢宇。
    在那座岛屿的周围，海水是淡红色的。
    淡红海水升腾出来的淡红色泡泡里面，全都是属于谢宇的念头。
    这些念头很多，大部分都是想要杀掉陆辰！
    这片淡红色的海水在不断的污染陆辰的识海。
    好在，唐老爷子所在的岛屿，正好将那片红色的海水阻隔。
    “那就是谢宇吧？”唐老爷子说道，“死而不僵，还想污染你！幸亏老夫灵机一动，炼制了镇魂丹，不然，天长日久，他会彻底的将你污染。”
    陆辰以为谢宇的灵魂并不是大问题，现在才明白，以前还是托大了，并没有认识到事情的凶险。
    “有没有没办法解决他？”陆辰问。
    唐老头道：“你靠近试试。”
    陆辰心念一动，出现在谢宇的岛上。
    这一瞬间，谢宇立即就变成了陆辰的模样——谢宇的经历就是他陆辰的经历，谢宇的念头，就是他陆辰的念头。
    唐老头无奈的叹道：“他是他，你是你。他就是你，你就是他。”
    陆辰：“老爷子，能不能不打机锋？”
    “一句话：杀不掉的，除非你把自己杀了！”唐老头说道：“你死了，识海泯灭，他也就是死了。你活着，他就活着。”
    “靠！阴魂不散啦。”陆辰脸色发苦。
    “我帮你镇着，他暂时影响不了你。慢慢再想办法吧。”唐老头叹了口气，然后望着陆辰，说道：“小子，我现在想跟你谈点正经事。”
    “请讲！”
    说实话，这回还多亏了唐秋怡，不然他都不知道问题有这么严重。
    唐老头：“你是怎么打开脑核的？”
    陆辰狐疑的反问：“前辈对识海如此了解，自然知道该如何打开脑核，为何问我？”
    唐老头：“我的脑核天生就是开启的，后来机缘巧合，开辟了识海。像我这样的人，极少极少。”
    陆辰震惊了。
    唐老头：“这次我炼制镇魂丹，割下了自己的魂，也是想试试能不能利用分魂，帮人开启脑核。实在没想到，你竟然早已经打开了脑核。”
    陆辰在犹豫，欲言又止。
    唐老头笑道：“如果你有什么秘密，不用担心，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说出来。老夫已经进了你的识海，没有你的允许，是永远都出不去的。我就是好奇而已，心痒难耐，想知道答案。”
    “其实也没啥秘密。我是用解锁丹开启脑核的。”陆辰实话实说。
    “不可能！”唐老头笃定的道，“老夫做过无数次的实验，没一次成功。”
    陆辰：“真的，我不骗你。我在开启基因锁以后，多服用了一枚解锁丹，然后就觉得大脑有变化，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启了。”
    唐老头：“那你是如何开辟识海的呢？”
    陆辰：“杀了几只血灵，就感觉脑核开发度提升了不少。刚才服用了你的镇魂丹，脑海的想法一下子就炸开了。”
    “老夫的镇魂丹里有几味魂药，利用药力开辟了识海，倒也说的过去，可是……杀血灵跟脑核有什么关系？”
    唐老头彻底的懵了。
    陆辰心里知道，杀血灵不是关键，系统才是关键。
    血灵死亡后逸散的能量里似乎含有某些有益于脑核的能量，可以帮助开辟识海，不过，普通人肯定没办法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