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螟 - 第二百六十二节 动手与遭袭
面对师弋突如其来的问话,张玉启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还是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师弋见此面色不由阴沉了下来,他们从拥挤的街道一路走来,尤其是进入这家酒楼之后,师弋越发感觉怪异。
之前在街道上,心细的师弋就发现惯于使用左手之人很多,当时师弋心中奇怪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左撇子也不是什么罕见的行为习惯,有些人惯于使用左手很正常。
可是,直到进入这家酒楼之后,师弋发现这里的食客全部都用左手握筷子,就连傅琼的父亲也不例外的时候。
师弋这才觉得事情太过蹊跷,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是用左手的吧。
所以,才有了师弋对张玉启的那番问话。
得到否定答案之后,一股阴云袭上了师弋的心头。
自靠岸以来才国的这座边境海港城市,给师弋带来了太多的疑惑,师弋越想越觉得事情太过吊诡。
虽然心动符一直没有反应,但师弋出于谨慎还是决定暂时退出这里回到船上,等弄清楚这里的怪异现象之后再回来也不迟。
想到这里,师弋大步上前想要把傅琼和那个疑似她父亲的中年人拉开。
既然这中年人认不出眼前的傅琼是他女儿,再说其他都只是徒劳,还是先回到船上为好。
天色渐晚,师弋可不想留在这么一个处处充满了古怪的地方过夜。
至于找人只能以后再进行了,反正人都已经见到了,一时半会也跑不掉。
就在师弋距离傅琼仅三步之时,那中年人突然毫无征兆的暴起,一口咬在了他怀中傅琼的脖颈之上,师弋甚至可以听到傅琼喉管破碎的声音。
师弋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貌似傅琼父亲的中年人会突然毫无预兆的出手伤人,而且两人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师弋根本来不及出手阻止。
看到傅琼双眼渐渐失去神采,软倒在中年人的怀里,师弋不由感到又惊又怒。
师弋与这个傅琼虽然同乘一船长达一个半月之久,但两人一路上却没有太多交集。
不过,一路走来师弋还是有些佩服这个女子的,能够不远万里漂洋过海只为寻找父亲,这份执着让师弋都有些动容。
师弋曾经在心底里问过自己,如果自己与她一样同样是一介凡人,自己能放下安逸的生活,漂洋过海去往一片未知之地,仅为完成心中的执念么。
师弋也不知道自己在相同境遇之下,会做出何种选择。
面对这样一个负重前行之人,在不妨碍自身的情况下,师弋并不介意顺手去帮她一把。
所以,当初师弋选择留在船上,傅琼也跟着留下时,师弋并没有阻止对方。
可是,让师弋没想到的是她最终却死在了这里,而且还是被疑似她父亲的人亲手杀死,这不得不说实在是太过讽刺了。
师弋抿了抿嘴唇心中杀意萦绕,他三步并作两步抢到了那中年人的身前,一把捏住了对方的头颅,并指成拳对准他的太阳穴猛击了下去,一拳两拳直至把这中年人给打的七窍流血师弋这才停手。
师弋松开手冷漠的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中年人自行倒下。
然而,就在那中年人倒地的一瞬间,他的尸体如同脱色了一般颜色越变越淡,还不等跌落在地就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这诡异的一幕让师弋心中一凌,他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酒楼内周围的食客和店家正直愣愣的看着他。
那中年人的死就好像是触发了某种开关一般,那些食客不约而同的放下了左手的筷子,如同魔怔了一样疯狂的朝师弋扑了过来。
师弋见此心中不由一沉,果然他先前的警惕并非多余,这处地方果然十分的诡异。
面对四面八方同时扑来的人影,师弋非常果断的拿出了封水罩,快速在身体周围升起水膜的同时,冰镜诀所释放的寒气瞬间将水膜变成一层冰壳。
伴随着师弋的一声暴喝冰壳应声破碎,带着大量寒气和无数冰片,飞射向周围扑向师弋的人群。
无数冲在最前面的人应声倒地,后面的人也在汹涌的寒气冲击之下连连后退。
还不等师弋松口气接连两声惨叫传来,师弋回头一看原来在师弋应对眼前敌人之时,楼下冲上来的疯狂人群,已然将景勋健和张玉启彻底淹没。
师弋甚至看到其中一人,正抱着景勋健的一截断肢,这种情况之下他们二人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就这片刻的功夫,原本师弋打倒的那些食客一个个居然又站了起来。
师弋明明看到有些人的心脏和头颅之上还插着刺入的冰片,可他们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又站了起来。
师弋刚刚在杀死中年人之时,真切感觉到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而这里的人也一般无二。
普通人怎么可能在承受如此致命伤害之后,还可以若无其事的活动。
很显然自中年人死亡之后,这些普通人又发生了师弋所不了解的变化。
师弋一脚踹飞一个朝他扑过来的食客,同时快速用指甲划开掌心,并对准朝他这里扑来人数最多的方向。
轰的一声储水能力应声发动,如同大炮一般将那个方向的十数人尽数打飞了出去,飞出去的人群就如同被抛上半空的破布偶一般,撞在酒楼砖石结构的墙壁上发出一阵阵闷响。
即便遭受了如此重击,可他们依旧若无其事的重新站了起来,继续朝着师弋这里猛扑。
师弋甚至看到之前距离他最近的一人,在储水能力的冲击之下胸口已然被洞穿,却依旧没有死亡。
这些人虽然实力不强,但论难缠程度比起鬼物来也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过之。
至少师弋知道鬼物的命门就是神念丝带,而对于眼前这些家伙的要害却一无所知,总之让师弋感觉十分的棘手。
即便师弋擅长持久战,也不可能就这样无休止的和他们耗下去。
想到这里师弋一咬牙右脚猛得踩向脚下的地板,之前师弋所释放的寒气早已侵蚀了他脚下的地板。
随着师弋猛踏,二楼的地板应声碎裂,师弋如同一枚秤砣一般应声落到了一楼。
落地的一瞬间师弋没有丝毫停顿,只见他双腿弯曲似弓而后又猛得拉直,飞快得冲出了酒楼。
而就在师弋冲出酒楼的一瞬间,原本热闹非凡的街道如同被下了禁声咒一般,突然没有了一点声响。
人满为患的街道所有人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齐看向了师弋所处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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