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之殷少霸爱 - 第二百四十六章 寻求自救
枭宠之殷少霸爱 作者:陌上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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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石走过来对巴裕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原本是回去休假的,也是刚刚赶过来不久,因为不懂泰语不能跟着殷少去,所以只能处理一些别的事情。i^
殷权转过头,看向钟石说:“来了!”
巴裕见状,也没再多留,回去歇着了,今天折腾一天可是累坏了,不过有收获,他见到了平时见不到的大人物,还不止一个,相信这也能成为他将来的谈资。
钟石见巴裕出去,才关上房间的门,走过来说:“今天下午,莫习凛乘坐飞机到了泰国。那班飞机是离太太被掳走最近的航班。他的警惕性非常高,到了泰国不久,我们的人就跟丢了!”
“真是莫习凛?”殷权转过头,眼底露出喜忧参半的神色,他的声音淡漠中透出孤峭,“继续!”
钟石继续说道:“莫家与泰国没什么往来,不过以前莫习凛曾消失过几年,据说是去欧美国家留学,但经我通过别的手段查出,他很可能在泰国当过兵,代号是‘信’,泰语里面是狮子的意思。不过这一切只是最大的可能,并没有真实的证据证明他在那里的存在。据说他在那儿是个很隐蔽的人,他们的那个队对于别人是一种神话般的存在,只能是通过描述,证实这个人与莫习凛最匹配!”
“莫家从表面来看,与泰国没什么关系,所以你说的这个与莫习凛就是最可能的联系!”殷权转过头说:“不管怎么说,这是最大的线索,你现在去查一下,当初的那些人谁在泰国成了最大的头目?我想能够驾驭象群的,应该不多!”
这事儿说好查也好查,只不过你没有人的话,是否会有人对你说实话?钟石在各地当过雇佣兵,所以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查到一些殷权所查不到的东西。
“是!”钟石没有多说什么,快速去查新的任务。
殷权继续看向窗外,不知她是否能同她一样,看到这浩瀚的星空?他的目光阴晦莫测,证明他现在的心,不那么平静。
他在泰国的随从lee终于忍不住问:“殷少,钟石那边既然有办法,那我们明日还要继续吗?”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殷少的身份何等尊贵?什么时候被人搜身这样对待过?可是在泰国,只是去见每一个小的地头蛇,都要被如此对待一下,这种羞辱殷少可以坦然,但他却受不了,为殷少鸣不平。
“继续!”殷权想都没想,也未转过头,说出这么两个字。
事实上,今天如果不是太晚,流连于娱乐场所的大佬们都睡了,否则他还会继续的。他不可能坐等消息,他一定要做些什么,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她尽快出来。
“可是殷少,我们的这个办法,是最危险、效率最高的!”lee大声叫道。
“出去!”殷权的声音不高,却十分坚定,带着不容置疑!
“殷少!”lee不肯死心。
殷权突然转过身,他原本还算平静深邃的眸,此刻突然变得嗜血,那幽深的眸内席卷着令人害怕的风暴,他周身杀气渐浓,让lee不寒而栗,lee只觉得脚底生寒,寒气慢慢向上蔓延,从下向上渐渐上冻。lee站在地上,双牙竟然打起架来,想动却动不了。
突然,他听到“咯吱”声,原来是殷少握紧拳,将关节捏得咯吱响,他突然回过神,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量,拔腿就跑,火速跑出门外。
殷权是真想动手了,他心里憋闷得难受,想松松筋骨,否则这种感觉,要将他憋疯!
只可惜,他跑得太快了!
清晨,天刚刚亮的时候,莫习凛突然睁开眼,他有一种习惯,睡觉的时候也保持着警惕,然而他刚才竟然完全睡死过去,一点警惕性都没了。他迅速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是否是自己所熟悉的,他的眸锐利地扫在旁边的人脸上,然后那眸掩去犀利,软了下来。
记忆回到他脑中,她在他身边,他与她在一张床上。
虽然两人仍旧保持着昨晚睡着时的距离,并未逾越,但终究是在一张床上过夜了。莫习凛心中升起一丝窃喜。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样可笑了,跟一个女人躺在一起睡一晚,还没有肢体接触,就让他窃喜了?
要知道以前他用什么手段玩弄女人,都不觉过分,现在……
真是不可思议!他摇摇头!嘲笑自己这种愚蠢的变化!他撑起头,复又看向她的脸,那张小脸比昨晚睡着时更加平静了。她的眉很好看,弯弯的,不像很多女人喜欢将自己的眉弄成有棱角的那种。而她的眉不浓不淡,像水墨画里的远山。
他还是头一次这样仔细地看她的五官,她的五官很精致,睫毛纤长,不算太过浓密,给人一种纤弱的感觉。她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不像昨日那般惨白,他离得这么近,却看不出她的毛孔,比起有些靠化妆才能遮掩毛孔的女人,程一笙保养得相当不错。
尽管她的衣服又脏又破,显得狼狈了一些,但是有一种凌乱之美,就好像男人有时热衷于破坏,莫习凛的呼吸忍不住,又有些急促了。
昨天的那种感觉又来了,他的心,激动起来。
然而此刻,程一笙突然嘤咛了一声,她的眉微微地动,睫毛微微想要上抬,这是要醒的征兆。
莫习凛那好不容易来的感觉此刻早已消失无踪,他甚至怕她现昨晚他睡在她的床上再导致两人关系恶化,竟然如箭一般从床上移到了沙之上。速度快得如丛林里捕食的豹!
他懊恼着自己的这种反应,生气极了,这还是男人吗?简直太没有出息了吧!他烦躁地扫了一下凌乱的短,很是气恼。
程一笙睁开眼,先是有点迷糊,然后看到这个房间,又瞬间清醒了。她又那么一刻希望这一切都是梦的,她醒来了,看到的是自己所熟悉的房间,身边躺着殷权,分外有安全感。可最终还是让她失望了。
“你醒了?”莫习凛忍不住开口,免得她继续忽视自己的存在。
程一笙跟昨天的反应差不多,她迅速坐起身,看到莫习凛,然后条件反射地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然后松了口气。
莫习凛的脸顿时黑了,很是气愤地对她说:“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其实他的意思是,她就觉得他这样没品?趁着她睡觉对她怎么样?他显然忘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那种行径同样恶劣。
然而程一笙理解错了,她以为他自己说的是身体隐疾,她接了一句,“哦,我忘了!误会你了!”
开始莫习凛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因为他实在不适应自己“不举”的事实,后来他马上反应过来,这次脸绿了,被气得不轻。
程一笙丝毫没有察觉到莫习凛的不爽心情,她低头看自己的伤,动了动手臂,竟然一点都不疼了,只不过那黑糊糊的东西粘在肩上,很是碍眼。不过能让她不疼,这种难看,也是可以忍受的。
程一笙感慨道:“这药还真管用啊!”
“他们经常要受伤,对跌打方面很在行!”莫习凛看向窗外,塞正往这边走,对她说:“你昨晚没吃饭,早晨想吃什么?他过来了,我让他吩咐给你做!”
这一瞬间,程一笙几乎本能地开始算计了,她手比脑子快,下意识地捂上自己的喉咙,还条件反射般地咳嗽了一声。i^
莫习凛奇怪程一笙这种变化,他在她眼中看到了“恐惧”,他知道这个女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连上次他掳走她,她都没恐惧过。到底经历什么让她能够有这样的表情?他的目光自然落在了她捂着喉咙的手上。
他突然从沙上站起身,大步向她走来,他心里焦急的根本连问她都等不了,直接拽下她的手,去看她捂着的地方。
刚才他躺的位置靠上,根本看不到下巴挡着的脖子,现在他清晰地看到了,昨天塞掐程一笙的脖子,痕迹并不明显。过了一晚,这脖子上竟然现出青紫色的抓痕,因为她的皮肤太白嫩,脖子又太细,所以看起来触目惊心。莫习凛当然能够看出,她脖子上的伤,是人手掐出来的,根据大小,他断定是个男人的手。还是个有力的男人的手!
“这是谁弄的?”莫习凛眸中目光陡然跌落,刚才那眸底的温存,此刻也荡然无存。
如果说昨晚她手臂的伤是迫不得已,那这掐痕就不是不得已了吧!
塞走进门,简直太顺程一笙的心意了,他大大咧咧地问:“早晨要吃什么?”
他的问候,换来程一笙惊惧的目光,还用回答吗?莫习凛已经印证了他的怀疑,在这个地方,除了塞,谁敢对她动手?
就在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莫习凛突然转过身,抬起拳砸了过去。莫习凛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塞没有防备,这一拳之重,塞直接被打得仰起头,向后踉跄几步,摔在墙上这才停住。
墙上挂的装饰品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程一笙此时心里这叫一个爽啊!她可是睚眦必报的,你敢掐我,现在吃了一拳,滋味不错吧!她从来不白白被欺负。回头她回国了,收拾不了你,现在有机会,先找么回来再说别的!
“你疯了?你敢打我?”塞不甘示弱地打了回去。
只不过莫习凛有所防范,所以塞的拳头落空了,被莫习凛轻而一举地就躲过了。莫习凛还是怕吓到程一笙的,他一把拽住塞,将塞拽到外面,两人好好打上一场,昨天程一笙手臂受伤就让他难以忍受了。
程一笙赶紧下了床,跑到窗户那边去看。
塞气坏了,他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打,也要问个清楚吧!他一边打一边问:“我好心来问你吃什么早饭,你打我干什么?”
这句噼里啪啦说的是泰语,程一笙听不懂。
不过还好莫习凛说得是英文,他这种男人本能里就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是为了她才打自己兄弟的,这点自然得让她看到。
“我说过你不准动她,你竟然敢掐她?我不打你打谁?”莫习凛要告诉程一笙一点,他当初的命令只是把她弄来,并且吩咐了不准伤害她,她被弄成这样,完全是塞一个人的责任。
不厚道吧!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塞身上,莫习凛心想着,反正你不用喜欢塞,你又不是跟塞一起。他这是用矛盾转移的办法。
塞就理亏了,原本他是以为程一笙要跑才出手的,没想到她只是饿了,他已经意识到他出手是种误会,但是那时错误已经酿成,无法挽回。要么说塞这个人直呢,他是不会撒谎的,他完全可以说她要跑,但是事实不是这样,他不能说,于是这回吃哑巴亏了,什么理由也给不出来。
结果打急眼了,塞被逼扔出一句话,“你竟然为个女人跟兄弟大打出手,你还是当初那个信吗?”
这句说的是英文,因为刚才莫习凛说得是英文,所以他自然也说英文。
程一笙疑惑,“信”是什么?听起来像是莫习凛的代号。
这回莫习凛说得是泰语了,“我说过她是我的女人,你对我的女人下手了,兄弟我也动手!”
塞也跟着说泰语,“我以为她要跑,谁哪知道她是想吃东西,我也不是故意的!”
这下更加点了火,莫习凛质问他:“你是不是想掐死她?下那么重的手?啊?你把我这个兄弟放在眼里没有?”
从伤势能看出下手多重,这点是瞒不住莫习凛的,此刻他后背升起一股冷汗,后怕,万一……
他简直不敢想下去。
“我杀人无数,头一回给你掳女人,我能控制好力道就怪了,她也不叫,那能怪我吗?”塞觉得自己很有理,你让我帮你忙,现在你还来打我,简直是忘恩负义!
“你不知道她已经被你吓坏了吗?她是我的女人,你竟然敢对她起杀机?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莫习凛简直越听越气,他真不知道,原来塞对她还起了杀机,如果不问,这段就给过去了是不是?
怪不得程一笙眼中流露出那么大的恐惧,她就算再狡猾,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远离这些杀戮,生处在和平世界里,遇到这种事情能不害怕吗?他此刻才想到她当时会有多么的无助、焦虑、绝望……
其实在来这儿之前,即使想到这些,他仍旧会这样做,因为他要报复,报复殷权、报复程一笙。可是当他真的看到程一笙经历这一切的时候,他的初衷也跟着变了,别说报复了,他连殷权都想不起来,仿佛这世上有殷权这个人,却跟程一笙没有任何关系。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现在要我怎么办?”塞气呼呼地说,他现在只自卫不反抗了,他已经觉得对那女人动手不太好,尤其是现在看到莫习凛对那女人那副傻样更是这么认为。
程一笙真是听不懂他们气愤的外国话,但是看得出来,塞貌似妥协了,她观察这么久,觉得莫习凛跟那个塞,应该是朋友的关系。
莫习凛气出了大半,他一把推开塞,瞪着他说:“你去叫人弄早餐,把我拿来的衣裳让下人拿给她,她怕你,你少在她眼前晃!”
这分明就是拿他当佣人使唤了,塞气得攥住拳,但是没说什么,转过身踩着重重的步子走了。算是他对信的女人不敬了,这回他忍了。
程一笙觉得自己跟塞有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木地板的震动,可见塞踩的多重,有多生气!
莫习凛转过身,见她站在窗前,他向屋里走来。程一笙回过神,转身走回床上坐下。其实她更想坐沙的,那里视野比较好,但是莫习凛进来多半要坐沙,难道她跟他坐一起?她还是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
莫习凛信步从容地走进来,高大巍然的身子坐到了沙上,自然地交叠双腿,幽深的眸向她看来,“早饭马上就送过来!”
程一笙心底暗松口气,果然让她分析对了,他坐沙上了。程一笙敛着眸,有些不安地绞着手指问他:“你惹了那个人,他会不会……给我们下药?”
其实她想说的是“让他们离开”,但她转念一想,莫习凛或许不打算让她离开呢?所以临时硬生生地改成了“下药”。
莫习凛突然笑了起来,虽低沉却显愉悦,他见她那副紧张的模样很是不安,声音刻意放轻放柔,劝慰道:“你放心,我们是朋友,打一架以前也常有,你不会有事的!”
程一笙转过头看向他问:“你跟这样的人认识,又懂泰语,你以前在泰国生活过吗?”
她的瞳黑白分明,里面尽是坦然与无辜,她在套他的话,要弄清情况才好对症下药,她从未打消过自救的念头。她知道,在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国度,让殷权来救她,即使可以,那付出的可能会太多了。
“嗯!”莫习凛虽然没怀疑她,却不欲多说。他只是应了一声,便将话题移开了,对她说道:“吃过饭,你去洗个澡,换套衣服!”
程一笙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引起莫习凛的警惕对她不利。逃走的事不能操之过急,还是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所以她顺着莫习凛的话问:“在这里?”她四处看了看,这个木房子,对于她来讲很没有安全感。
莫习凛笑道:“放心吧,里面那个卫生间是有热水的,这里没人敢偷看,我给你在外面守着。”他打量她一下,反问道:“难道你想这么一直臭着?”
程一笙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么狼狈,说实话从小到大她还没这么脏过,她不满地嘟嚷了一声,“这怪谁?”
她的声音虽小,可在这安静的小木屋里,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爽朗地笑了两声,好脾气地说:“行、行,怪我,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行吗?”
程一笙真想下一句反驳道:“那你放了我行吗?”
可是这句话都在嘴边了,却被她生生地咽了回去。她当主持人一向谨慎惯了,先动脑再动嘴,所以冲动在她身上并不多见。她感受得出来,莫习凛的好脾气也是有底线的,那就是她呆在这里。一旦她说出那句话,不用怀疑,他铁定立刻翻脸!
这句话没说出来,闷得她啊,她又不能做个深呼吸,那样太明显了,她只好垂头不语,没有说话,就算是默认吧!
莫习凛倒也不急,他知道自己把她弄过来,她心里肯定有怨言,现在肯定别扭,两人刚开始不可能沟通得那么顺畅,别扭是一定的。所以她的沉默在他眼里是很合理的,他接着说:“我已经命人给你找套衣服。”
程一笙点了下头,依旧没有说话。
莫习凛一想到她即将要穿上他准备的衣服,激动的呼吸有点困难起来,那件旗袍,是他在t市经过旗袍订制店时看到的,当时他看文件累了,偶尔抬起眼,掠过橱窗,他马上让司机停车,亲自下了车,订制的这件旗袍。
他怕她不穿,所以说是塞准备的。
此时昨天出现过的那个泰国女孩儿又来了,她照例托着盘子进来,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莫习凛,步子猛然一怔,顿住了,然后才低下头,将盘子放到了桌上。虽然这个女孩子皮肤黑,但程一笙还是看出了她在脸红。
真是表现得太明显了,如此单纯的女孩儿,真是透明的让人一看就透,这个女孩儿害羞了,她喜欢莫习凛。
女孩儿低着头跑了出去,程一笙想了想,打趣地说:“人家喜欢你呢!”
莫习凛并未回应她的话,而是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但是这神情只是一瞬,马上便恢复成他平日的表情,他站起身说道:“洗洗吃饭吧!”
他大步走向她,引起程一笙一阵紧张,他没有在她面前停留,而是越过她,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对她说道:“里面有洗漱用品,是我让塞提前给你准备好的,我也去收拾一下自己!”
说罢,他又走回来,走过门口,出去了!
程一笙赶紧去卫生间洗漱!
莫习凛则直接走到塞到房间,塞给程一笙准备了东西,却没给他准备。
塞见他进来,凉凉地说了一句,“跟你的小美人儿温存完了?”
莫习凛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径自说道:“送饭的人换一个!”
塞立刻瞪眼,“那个怎么了?”
“让你换一个就换一个!”莫习凛没好气地说。
塞气得快七窍生烟了,他的眼睛瞪得更大,叫道:“我这儿可都是大老爷门,哪有女人?你倒爽快说换就换,这个还是专门找的一个手下的妹妹,你让我上哪儿再换个女人?难道叫我的女人伺候去?”
“你的那些女人,反正也没一个要当老婆的,找一个伺候也没什么,你想得办法好!”莫习凛淡淡地说,仿佛没把这当回事儿。
塞气得直跳脚,大骂道:“信,你让那个女人给迷傻了吧,让我的女人去伺候你的女人?难道你要拿她当老婆不成?”
莫习凛坐到沙上,一条腿抬起自得地搭在另一条腿上,他看向塞说:“那是自然!”
塞大步走到他面前,“你疯了,你别忘了她可是别人的老婆,你家里能允许她进门?她可是不能回去的,难道你老婆一直在这儿呆着?”
“你说的这些的确是问题,不过不是不能解决的,你就不用替**心了,照我的去做就可以。另外,给我找一套洗漱用具,我要跟她一起用早餐!”莫习凛认为反正程一笙不可能回去了,哪怕他在国内娶个女人当门面,不是也可以?反正他现在对别的女人也没兴趣,他能保证心在程一笙身上,这样就足够了吧!
莫习凛在一个正常家庭里长大,所以不会像殷权那样对家有很深的理解与依赖。莫习凛不缺爱,所以他并不稀罕女人的爱,自然除了程一笙。
“信,你真让我陌生!”塞摇摇头,他烦躁地走到门口,吩咐一声,去给他准备东西,然后又走了回来,“我倒想看看,你的女人有什么魅力,能让你成这个样子!”
“我警告你,别接近她!”莫习凛看向他,目光淡淡中透出威慑。
塞狠狠地看着他说:“我要是知道你这样,我才不管你!”
莫习凛不理他那茬,说道:“别忘了换个女人伺候!”
“你不说原因,我就不换!”塞露出一种无赖的痞气。
莫习凛微微皱眉,但还是说了:“那女孩盯着我直看,她误会了!”
“这也是理由?难道你就不允许别的女人看你了?”塞不可思议地说,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
莫习凛则有些烦躁,说道:“你别管那么多了,让你换人就换人,你总不会舍不得你的女人吧!”
“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你就这么继续下去吧!”塞说着,去安排。
莫习凛洗漱完毕再走回去的时候,看到程一笙已经坐在桌旁吃了起来,肩上的药也被她洗去了,一边有袖子,这边只能露出光洁而圆润的肩头,她的肩已经完全不肿了,小巧的很好看。虽然穿着这样又破又脏的衣服,但她仍旧坐得笔直,仪态万芳,她认真地吃着饭,表情仍是她经常露出的喜气样子,丝毫没有身处这个地方,又是穿的破衣服而觉得狼狈,莫习凛觉得,她与以前穿旗袍时光鲜的样子没什么区别。
莫习凛坐在程一笙的对面,程一笙正吃得投入呢,这里的饭还真是好吃。莫习凛坐下她才察觉到,她看见莫习凛拿起勺子,愣了一下,问他:“你也要吃?”
这语气十分的意外,让莫习凛听得很不爽,他挑起眉问:“怎么了?”
程一笙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她马上往回扳,笑着说:“你出去那么长时间,我以为你吃过了呢!”
原来是这样,莫习凛的不满这才消退,问她:“还合胃口吗?”
程一笙点头说:“不错,这里的饭很好吃!”
莫习凛又问:“这个地方住得还满意吗?”
程一笙又点头,“这里挺美啊,像度假一样!”
莫习凛这下安心了,她喜欢这里,以后可以长期让她住这儿没问题,只不过她需要塞来照顾,但是塞对她有敌意,这是个问题。
各有各的想法,程一笙则想着,到底如何才能出去?
就这样吃过了饭,一名大概二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件衣服,她的皮肤照样很黑,但是脸上的风情可以看出,这应该是名结了婚的女人,首先长得很漂亮,紧身的泰国服装,看得出身材很好。
她笑着说了声泰语,然后将衣服放下,双手合十走了出去。
莫习凛说:“她说给你送来衣服了!”
程一笙问他:“奇怪,怎么换人了呢?”
莫习凛心底有些不自然,但是脸上没表现出来,对她说:“快去洗澡换衣服吧,我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人进来!”
程一笙心想正因为有他才不安全,不过这个地方,莫习凛作为熟人,显然比别人要觉得有安全感,最起码比那个直性子塞要能驾驭,现在莫习凛对她很客气,没有要侵犯她的意思,所以她还是顺从他的意见,拿着衣服进去洗澡了。
莫习凛走出屋子,目光往两边看,看到一边有竹林,他走过去拿出随身的军刀,砍下一节竹子,他走到程一笙房子边上,开始削竹子。
程一笙开始因为心情紧张一直没有注意过厕所里面都有什么,现在要洗澡当然得看看了,她这才现,里面有不少的泰国精油,还有一些护肤品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标注上英文,便于让她看懂是什么东西。
浴缸是个木制的,一看就很舒服,但是程一笙没有心情泡澡,她可是人质,不是来享受生活的,所以她打算洗淋浴!
莫习凛正在削竹子,突然就听到水声了,他的动作一顿,神态一怔,马上联想到她里面的情况。他走到这边,正是程一笙洗澡的那一边,只隔了一堵木墙,根本就没有什么隔音效果。
这太容易想象了,莫习凛的身体立刻起了反应,他觉得喉咙很干,然后就是浑身燥热,他听着水声,那水声像烫到他一般,他竟然逃也似的走到门口,靠在了栏杆上。他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纯情少男了?这种感觉令他很是懊恼,难道自从他不举之后没有女人,连思想也倒退地变成未经过情事的少男了?
他有些愤恨地削着手里的竹子,不是对她恨,而是恨自己不争气。
很快那竹子有了形状,看起来像是削根筷子,只不过他在最后,较粗的头那边雕刻了简单的花纹,然后叫人送来砂纸打磨,一根簪就做好了,他走进屋,将簪放到桌上,然后又重新走出来,靠在外面。
程一笙洗得不算慢,并且破天荒的没有涂护肤品,她是真没有心情,虽然她的面上表现得很若无其事,可没人知道她心里的焦灼,她想殷权,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她又不得不演好戏,跟莫习凛周旋,可是她现在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她能不急吗?
快急成内伤了!
她洗完澡,将身上擦干,把拿进来的衣服打开,是件旗袍,黄绿色的看起来很华丽的样子,旗袍里面整齐地放着内衣,她把同色的内衣拿出来,先穿到身上,然后再穿旗袍,没想到这旗袍还很合适,就好像给她订做的一样。
她将头又擦了擦,这里没有吹风机,不可能吹干,她拿起先前梳头的皮筋想把头梳起来,没想到一用力,皮筋居然断了,她怔怔地看着断掉的皮筋,心里暗叹果真是倒霉,做什么都不顺。她只好将头披在肩上自然干,只不过湿湿的头披在肩上,很不舒服。
她走出来,莫习凛在外面透过玻璃穿看到她的身影,他大步走了进来,刚进了门口他就呆住了,怔怔地站在门口,目光粘在她身上再也离不开。
那个光艳四射的程一笙,站在他的面前,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霸气之美,美得耀眼,美得仿佛天经地义。只要她一穿旗袍,那种感觉就来了,他觉得心跳加速,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失态了,仍旧不能恢复正常。
他这太具有侵略性的目光,自然引起程一笙的不适,她不好斥责于他,只能将目光看向别处,她看到桌上的簪,走过去,拿起来转移他的注意力问:“这个谁拿来的?”
莫习凛说谎了,“刚才送衣服的女人拿来的,说是手工制的,当地特色!”
程一笙不疑有它,抬手把长束起来随便一挽,然后用那竹簪随手一插,长长的头被松散地固定在脑后,慵懒的有一种雍容之美却不失风情。
端庄中不失美艳,就是她独特的气质!
莫习凛头一次觉得,看女人梳头也是种享受,她随便的一个动作,都带着程一笙式的独特,让人移不开视线,让人忍不住沉迷!
莫习凛的目光,真是让程一笙不舒服,她侧过头问他:“能在这里面走走吗?”
“当然可以!”莫习凛说:“我带你转转!”
程一笙心中一喜,她总算可以观察地形了!她走出门口,只走了一步,步子却顿住了,莫习凛感受到她的不正常,转过身看她,问他:“怎么不走了?”
“昨天我饿了,喊半天没有人理我,我想出来叫人,可是刚走一步,一支箭就射到了我的脚下!”她低头,还好地上有箭射的洞,她指着那个洞,接着说:“后来塞过来了,结果!”她的手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脖子。
她无计可施,这么好的调拨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这下,莫习凛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经过,看到她颈间的伤,他的眸底又是一暗,本来过去的事儿,他又生出一股火气来,暗恨塞也不问清楚,还有那一箭,万一塞失手,她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他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郁恨,尽力使声音平稳道:“放心,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儿了!”
程一笙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走过那个没洞,看没事,脸上这才露出笑,“果真有你就没事了,我自己都不敢走出这间屋子!”她转过头看向他问:“你能一直留在这里吗?”
她就不信,他不回国,他能在这儿跟她干耗?她是提醒他,他迟早要回去的,也是在试探,他打算把自己怎么样?
莫习凛的步子明显顿了一下,然后低声说:“我尽量!”
程一笙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莫习凛是打算把她拘禁在此了,如果他真为了报复殷权,为什么到现在没有提过“殷权”这两个字?看来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不能再沉默下去,跟他这么稀里糊涂了。
她沉默地走到介于自己的房间与前面房间中间的位置,她将手臂搭在了木制栏杆上,目光望向湖中央,不同于刚才的轻松,她周身染上一股忧郁与沉重,一同于她此刻的心情。
莫习凛察觉到她气息的变化,不由转头看她,他靠在栏杆上靠近她那边的手肘,同样支在栏杆上,好似一副亲密的谈话。
程一笙问他:“你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是想让我背弃道德,背弃自己的家庭,让人唾骂着当你的情妇吗?”
莫习凛听到她的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觉得这话刺耳了,不好听了。他的语气近乎于命令,“你别说得这么难听!”
程一笙突然抬起头,犀利的目光望进他的眸底,问他:“难道不是吗?”
她的目光,太过正直了,她一向都是堂堂正正的女人,这种事情是绝对与她挂不上钩的。而她那质问的目光,足以让他难堪得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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