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 12.这辈子不能退换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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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调养了几天,依凝身体基本复原,整个人也焕了精神……
怀孕早期的反应基本过去,慵懒瞌睡的毛病不治自愈。凌琅不允许她去上班,让她休病假在家里调养。
“我怀孕的事情妈妈还不知道呢!知道的话……准会打死我!”依凝小声地嘀咕。
受妹妹顾欣妍的启,依凝决定在婚姻感情问题上稍稍地用点儿心机。
凌琅不再提结婚的事情,她得适当地试探一下。
听她这样说,凌琅抬眸,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怀孕是好事,妈妈高兴还来不及,她为什么要打死你?”
依凝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赶紧说:“我们还没有结婚呢!未婚先孕伤风败俗,我告诉你凌琅,姐不做未婚妈妈!如果你对我没有交待,我就去流掉孩子!”
深邃的星眸划过寒芒,竭力克制着怒火,半晌,他淡淡扯笑:“你这是在逼婚?”
本来依凝只是跟他开玩笑,听他这样说,她还当真生气了。
忽地站起身,依凝沉着脸色冷声道:“谁希罕跟你结婚!”
说完,她转身就走。
鼻腔酸辣,强忍着泪意,她痛恨这样的自己。
刚迈了几步,她就被人抱住,凌琅将她贴紧他的身体,一只大手温柔地覆在她的腹部,低声笑道:“这脾气,怎么就改不了!”
“放开!”依凝撅着嘴巴,满心都是委屈。他凭什么这样拽,她又为什么要赶着他结婚!nnd,姐傲娇了一辈子,先是被肖良亮甩,又被这个凌琅牵着鼻子走,实在憋屈又窝火。
她受够了!从此她要再惦记跟他结婚的事情,她就不叫顾依凝!
无论依凝怎么脾气闹性子,凌琅始终不愠不火,云淡风轻。他将她搂在怀里,勾唇道:“我的老婆嘛,当然应该留在我的身边!”
言下之意,他准备跟她结婚。
依凝回过头,话说到这里,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狼狼,你娶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凌琅好看的眸子微眯,专注地凝视了她一会儿,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嫁人?”
“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依凝失望地现,每当讨论这个问题,他总是转移话题。“我嫁人是为了找个真心爱我的男人共度一生,不是为了给你做生孩子的工具!”
“我没把你当生孩子的工具!”凌琅从后面拥抱着她,温柔地吻她的秀,道:“你是我老婆!”
依凝心里一动,不由想起白露露说的那句话,一个男人肯开口娶你就是对你最大的恭维。也许,凌琅这种男人,他真得不懂什么是爱情,但他懂得什么是家庭。
他没有背叛过她,而她却**给了别的男人!他没有介意这些,他仍然坚持跟她结婚(虽然大部分原因跟她怀孕有关),这足以说明他对她的感情吧!
依凝不说话了,表示已经罢战。
凌琅拥着她,两人温存了一会儿,他提议道:“好久没有去你家吃饭了,今天中午我们回去一趟!”
依凝心里一暖,这个男人其实很细心体贴。
自从她跟凌琅分手后,为怕回家被老妈问东问西,她就住在警局的宿舍公寓里再没回过家。老妈不知道她跟凌琅曾分手过的事情,还以为这段时间她都跟凌琅在一起呢!
心里惦记着老爸老妈,她早就想回去看看,凌琅的提议无疑正中下怀。
*
阿九开车,同时准备好礼物。他是凌琅的助手兼管家,任何事情都会打理得很妥贴,根本无需凌琅亲自吩咐。
路上,依凝不由认真打量了一番阿九。这个男孩沉默寡言,就像是凌琅的影子一般。好像只要凌琅需要,他随时都会出现在他的左右。
任何凌琅吩咐的事情,他都能圆满地完成,从不用多交待什么。难怪凌琅对他如此器重,事无巨细全部交给阿九去做。
“阿九,你认识林雪吗?”依凝没话找话地搭讪着问道。
四平八稳地开着车,阿九一直沉默。不知为什么,他对顾依凝始终看不顺眼,就算为她做事也是因为凌琅。
依凝以为阿九没听见,正打算再开口问一遍,却听到他不紧不慢地回答;“不认识。”
如此疏冷的态度让依凝顿时没了继续跟他交谈的兴趣,撇撇嘴,她悻悻地转过头。
凌琅拥着她,嘴角扬笑。小野猫的确被他宠坏了,习惯被人哄,像阿九这样从不懂得哄女人的男人,当然会让她产生挫败感。
*
在小区的楼前停车,阿九下车先打开车门,等凌琅和依凝下车后,他再取出准备的礼物,等把这两人送上楼,放下礼物,他的任务便完成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路上遭到冷遇的原因,依凝不肯让他上楼。她对凌琅说:“狼狼,你拎着礼物吧!”
凌琅自恃身份,哪里肯拎着大包小袋,岂不是影响他的完美形象。
“拎几份礼物而已,丢不了你什么身份!”依凝把礼物从阿九的手里接过来,全部挂上凌琅的手腕。“让阿九走吧!我们阖家团圆,让个外人杵在这里,多别扭!”
就这们样,阿九被依凝三言两语地打了!离开前,他把目光投向主人,而他的琅少爷却别过脸没有说话,全部由他的女主人做决定。
俊目里闪过一抹怨念,阿九闷闷不乐地驱车离开。
依凝没急着上楼,她围绕着停在楼前的一辆黑色奥迪转了几圈,肯定地说:“这是贺江南的私家车!”
贺江南的车怎么停在她家楼前?难道此时此刻,他就在她家里?
*
上得楼来,依凝掏出家里的钥匙开了门,和凌琅拎着大包小袋一起走进去。
小小的客厅里坐着两个人,一位是顾爸爸另一位果然是贺江南。两人正在喝茶聊天,桌面上摆着糖果、瓜子、新鲜水果等等。
见依凝和凌琅两人进来,顾爸爸惊喜地站起身,“凝凝,琅琅,你们俩怎么回来了!”
“爸!”依凝娇嗔地嘟嘴:“我们俩为什么不能回来!”目光瞥向神情拘束的贺江南,打了声招呼:“贺副局,你来我家做客啊!肩膀上的伤好了吗?”
贺江南俊脸微红,嘴唇翕动几下,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略显尴尬地点头。
他的左臂一直垂着,看起来有些僵硬,显然肩膀上的伤口还是有些碍事。
凌琅往沙里一坐,普通的旧布艺沙丝毫不影响他绝色风华的气质,小小的客厅因为他的存在,似乎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顾爸爸美滋滋地看着两位女婿,越看越满意。他跟凌琅聊了几句,再把贺江南介绍给他:“江南是你妹妹的男朋友,今天他第一次来我们家做客!”
凌琅淡冷的目光瞥向贺江南,后者垂下眼眸,似乎不想跟他对视。
“凝凝,你妈妈和欣妍在厨房里炒菜,你陪着凌琅和江南两人坐坐,我去厨房里掌勺!唉,你妹妹不会做家务,你妈一个人在厨房里忙不过来!”说着话,顾爸爸起身准备去厨房。
“不用!”依凝跟贺江南这么熟悉,当然不会像顾爸爸那么客气,便说:“你和狼狼在这里陪客人吧,我去厨房帮妈妈!”
*
依凝挽起袖子,刚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里面的母女有如下对话:
“……妈,我跟江南已经在一起了!我的意思是说,我、我已经给了他……”
“什么?”顾妈妈放下铲子,双手叉腰,怒不可遏:“你个臭丫头!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还没有订婚呢!你怎么就……”
“妈,我早就爱上了江南,这辈子我都是他的人!我不后悔!”顾欣妍抓着顾妈妈的胳膊摇了摇,撒娇地道:“妈妈,成全我们吧!我不能没有他!”
“哎呀,妈怎么可能反对你跟他在一起呢!且不说你已经是人家的人了,再说贺副局条件那么好,虽说比你姐夫稍稍差了那么一点儿,他也算百里挑一的好男人!我就是怕,男人的心善变,万一他……”
“江南不是见异思迁的人,我相信他!”顾欣妍态度很坚决,她拉着顾妈妈的手小声地说:“我就是担心……”
“担心什么?”顾妈妈问道。
“担心姐姐!”顾欣妍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口。
“什么?”顾妈妈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担心谁?”
“妈,你都不知道!”顾欣妍决定对顾妈妈说明真相:“江南一直暗恋着姐姐,为了她,他不断地拒绝我。后来,姐姐订婚了他才死心。这段时间,我和江南在一起,他对我很好的,就因为姐姐……他突然对我变了态度,凶我还赶我走!”
“居然有这事儿!”顾妈妈十分惊讶,怔怔地道:“我怎么从没听你姐姐说起过!”
“唉,反正姐姐拒绝了江南跟姐夫在一起了!我没有横刀夺爱哦,等她跟姐夫在一起之后,我就跟了江南,而且已经**给他!妈,以后不管生什么,江南都是我的,你不能同意姐姐跟江南在一起,否则我就去死!”
“天呐!”顾妈妈凌乱不已,连锅里的菜炒糊了都察觉不到,“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顾欣妍抽哽着哭起来,“我爱江南,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这个社会又不允许男人纳妾,否则让姐姐做妻我为妾也行……江南只能娶一个女人做妻子,我不想失去他!如果有一天他变成了我的姐夫,我就去死!”
“神经病呐!”顾妈妈好不容易理清了自己的脑筋,她狠狠地在女儿额头拍了一巴掌,骂道:“你姐姐跟你姐夫那么恩爱,都已经订婚了,她怎么会突然跑去抢你的男人!什么娶妻纳妾的,你有妄想症啊,还是花痴!”
挨了一巴掌的顾欣妍满心委屈,嘟起嘴巴,喃喃地道:“姐姐早已经跟姐夫分手了!”
“啊?!”顾妈妈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弹跳起来,瞪着女儿,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摇晃:“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妈,你抓得我好疼啊!”顾欣妍细皮嫩肉地吃不消,连忙说:“姐姐跟姐夫已经分手,这段时间她住在警局的宿舍楼里,姐夫不再去找她,两人完全断绝了来往。”
半晌,顾妈妈松开了女儿,后退一步,身体晃了晃,差点儿跌倒。
“妈,你没事吧!”这次喊妈的是依凝,她冲进厨房扶住了老妈,“妈,你千万别吓唬我啊!”
顾妈妈缓过一口气,见依凝在跟前,瞪大眼睛,立刻掐住她的脖子,“你个臭丫头,快说,到底为什么跟琅琅分手!”
“呃,”依凝被老妈掐住脖子,哪里还能说得出来话来。
“分手了居然瞒着不让我知道,躲进宿舍楼里就以为没事了?你到底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为止?为什么跟琅琅分手?是他不要你了还是你不想跟他了?跟我老老实实交待清楚,敢瞒一个字看我不削死你!”
见依凝被老妈掐得直翻白眼,顾欣妍怕闹出人命来,就拽了拽顾妈妈的衣角,小声地提醒:“妈,姐姐要被你掐死了!”
顾妈妈激动之下哪里听得进去,直到手腕一疼,被凌琅扯开,快要断气的依凝才避免了被亲妈掐死的厄运。
“咳、咳咳!”依凝的脖子好不容易得到解救,又被呛到。
凌琅将她揽到怀里,轻抚她的脊背,幽冷的目光睨向顾妈妈,后者竟然不禁打了个寒噤。
有种人天生王者霸气,随意的眼神都能让人噤若寒蝉,凌琅就属于这种人。
怀拥着依凝,凌琅压抑怒火,冷声质问道:“凝凝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对待她!”
顾妈妈更凌乱了,简直搞不清状况。她只好问顾欣妍:“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姐姐跟你姐夫分手了吗?他们……这不是还在一起!”
看到凌琅对依凝如此维护,还为自己对依凝动手如此生气,哪有半分情变的迹象。
顾欣妍也呆住了,她以为姐姐跟姐夫已经分手了,想不到两人竟然又在一起。想一想,又豁然明朗。别说恋爱中的男女,就算结婚后的夫妻,吵嚷着要离婚的不是也很多吗?
她怎么就那么傻,一听说姐姐跟姐夫分居,便风声鹤唳,以为世界末日来临了。
贺江南听说依凝跟凌琅分手的消息那么激动,顿时对顾欣妍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好像恨不得立刻跟她撇清关系划清界限似的!
她慌了神,孤注一掷,趁着贺江南受伤的时候乘虚而入,没脸没皮地成功诱惑了他。
搞定了贺江南,她仍然不放心,又赶紧带着伤口未愈的贺江南回家,不但向双亲正式宣告了她跟贺江南的恋爱关系,还跟顾妈妈声明她已经**给贺江南的事实。
就算以后贺江南还想着追求顾依凝,顾家二老也绝计不会容许这个玷污了二女儿始终终弃的家伙再做他们的大女婿。
为了永绝后患,她施出了破釜沉舟的手段。一颗心被恐惧填满,生怕姐姐抢走贺江南。却万万想不到,姐姐跟姐夫之间竟然只是暂时闹矛盾而已。
顾欣妍满脸羞愧,不敢对视依凝和凌琅的目光,恨不得在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啊!真要被你给气死了!”顾妈妈是过来人,很快就明白了小女儿的心思,又生气又郁闷,赶着顾欣妍拍了几巴掌,“要不是看在贺副局长坐在外面的份上,我现在就把你这个伤风败俗为所欲为的无耻东西赶出家门!”
“呜……哇!”顾欣妍脸皮薄,原本就羞愧难堪,再被顾妈妈一通打骂,顿时就hold不住了。她双手捂脸,哭着跑出去了。
坐在小客厅里的贺江南被动静吸引过来,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见顾欣妍捂脸哭着跑出家门。
他顾不得多问,赶紧追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又是吵又是哭又是跑的!”顾爸爸一头雾水。
凌琅俊颜冷沉,目光在在顾家二老的脸上扫视一遍,开口道:“我和凝凝前几天闹了点小矛盾,她赌气住进了警局的宿舍。没什么大事,所以我没过来给你们二老添烦忧。想不到妈为了这件事情打骂她,我很生气!凝凝是我的女人,就算她有错,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虐待她!”
亲妈虐待女儿?顾妈妈被女婿奚落得尴尬无比,老脸讪讪地:“这次的事情妈不对,没弄清楚事实情况误解了凝凝!可是,琅琅说什么虐待不虐待的,这……是不是太严重了吧!她又不是我抱养的,我怎么舍得虐待她!”
看着老妈跟凌琅解释,依凝不禁暗中揩汗。这个凌琅最大的本领就是擅长本末倒置。明明他是外人,到头来,反倒要妈妈给他道歉解释。
一物降一物,她的克星是老妈,老妈的克星是凌琅,凌琅是克星是谁?恐怕还没出生吧!
“我希望以后有事情口头协商,不要对凝凝施加暴力!”说到这里,凌琅顿了顿,补充道:“凝凝怀孕了,刚才你那么大力地掐她,很可能伤到胎儿!”
“啊!”顾妈妈更加震惊,简直要当场石化。依凝怀孕了!这、这一桩桩的事情来得太快太多,都有些消化不良了。“真、真的?”
“当然不可能骗你!”凌琅轻推依凝,示意她到客厅里坐下休息会儿。“以后别再对她动手了!”
顾妈妈后悔不迭,对无端遭她怒火的女儿无比愧疚。“凝凝啊,你怀孕了怎么不早些跟妈说呢!我做饭也要注意些!对了,今天中午有一盘炒兔肉,你千万别吃!”
自古以来民间传说孕妇吃兔肉生出的孩子豁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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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科学家证明此传说属于无稽之谈。但是,大多数人上年龄的人都信这个。
“知道了!”从小在老妈的暴力统治下长大,刚才的一幕不过小菜一碟,依凝皮实,倒没在乎。
幸好狼狼在场,否则,说不定她真被老妈给活活掐死了。
一家人重新落座,顾爸爸给小女儿打了个电话,结果是贺江南接听的电话。
“顾叔,找欣妍吗?她还在哭,情绪没有平静,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吧!”
顾爸爸便说:“你和欣妍回来吃午饭吧!我们坐下一起谈谈!”
“好,我马上带欣妍回去!”
依凝扒在窗口往下探望,果然没看到贺江南的车。估计欣妍哭着跑了,他开车去追,然后两人上车出去散心了。
如果不是亲耳所听,她都不敢相信顾欣妍对自己如此忌惮,更不敢相信那晚妹妹**给了贺江南,竟然是为了怕她抢走贺江南。
这个女子果然不是以前的顾欣妍!以前的顾欣妍大大咧咧,根本没有这样细腻的心思,更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机。
“在看什么?”凌琅随后过来,大手习惯性地揽在她的腰间。
依凝依偎在他的胸膛前,说:“快看,他们回来了!”
贺江南的车慢慢驶过来,车子停下,见贺江南和顾欣妍陆续从车上走下来。
*
门铃响起,顾爸爸去开门,等两人进来,便让他们都到客厅里坐下。
小小的客厅更显得窄仄,却也温馨热闹。
顾妈妈将炒好的菜肴端上桌,很丰盛的午宴。顾爸爸拿来存放了好久的茅台酒,为两位女婿每人斟了一杯。
“今天呢,真是双喜临门!”顾爸爸见老伴还有些尴尬,便代替她跟全家人讲话:“最大的喜讯就是凝凝怀有身孕的消息!还有江南首次上门吃饭,确定了跟欣妍的关系,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凌琅微微扬唇,毫不含糊地干尽杯中酒。贺江南也随后饮干酒,脸色则有些怪异,好像喝下的酒不是香醇的茅台而是黄莲根泡的酒。
依凝怀孕了……他和她真得渐行渐远。
那晚他太冲动,明知道不该,他还是没能抵抗住诱惑。也许是为了报复顾依凝对他的不理不问,也许是为了寻求泄的途径,于是,他做了一件这辈子都不可弥补的事情——错上了小姨子!
不对,以后顾欣妍就是他的妻子了,顾依凝变成了他的大姨子!
这关系有些混乱!贺江南不停地敲击自己的额头,似乎颇为头疼。
“江南,我的胃口疼,喝橙汁饮料不舒服!”顾欣妍拉着贺江南的大手覆在她的胃部。
贺江南只好放下筷子帮她揉胃,同时默默地撤掉了她面的饮料杯,为她倒了杯热水。
顾妈妈脸色转晴,赞了句:“小伙子蛮细心的嘛!”
于是,得到顾妈妈肯定的江南兄,名正言顺地成为了顾家的小女婿,打上标贴,这辈子都不能退换了!
正在为自己默哀的时候,旁边的凌琅似乎嫌他还不够难过,雪上加霜地宣布了一个喜讯:“爸、妈,凝凝怀孕了,我想尽快跟她把婚期定下来!”
“当然了!凝凝的肚子很快就会大起来,婚期当然不能耽误!”出糗的顾妈妈原打算保持沉默的,没办法,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听见女婿求婚,她又迫不及待地答应了,好像生怕开口慢了人家就会反悔似的。
依凝满额黑线,无论什么时候老妈都不改急于把她嫁出去的初衷啊!尤其现在怀孕的她,在老妈要过季的衣服,赶紧打折降价处理,好像错过了凌琅这个金主,她就要压仓底冬眠了。
顾爸爸和顾欣妍都没有意见,贺江南则面无表情,那哀哀的眼神好像看到自己最喜欢的一样东西没有钱买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似的。
既然都没有反对的声音,求婚就算被应允了。
凌琅抿了抿薄唇,接道:“婚礼定在下个月的六号,因为我在香港长大,亲人和朋友多数在香港,他们有可能不方便来临江参加婚礼,所以我想先在这边举行婚礼,然后再去香港举行一次婚礼!”
原来凌琅是在香港长大的!依凝总算知道自己的准老公祖籍在何处了。
“那是当然!香港那么远,肯定有许多亲戚朋友不方便来临江!妈没有意见,你看着安排吧!”
顾爸爸一向听从老伴的意见,家里的事情都是老伴作主,所以他赞同地点头,没有异意。
顾欣妍跟依凝坐在一起,此时,她垂着头,小声地对依凝说:“姐姐,对不起。”
依凝瞅她一眼,无奈地叹气:“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以后做事情不要太冲动,起码得对得起你自己!”
*
尽管凌琅反复强调,林雪批准了依凝调养一段时间再去上班,但她总觉得不安。决定亲自给林雪打电话解释一下,休息几天,她就回去上班。
打通了电话,她还没把话的意思表达明确,就被林雪拦截下:“别说了,我知道!你放心休息吧!对了,鑫蕾已经生了,好可爱的孩子呢,有时间你去瞧瞧吧!”
依凝想了想,说:“好吧,有时间我去瞧瞧。”
*
自打澄清了误会,依凝就不太介意杜鑫蕾的事情了。不过听林雪这样一说,不由动了好奇之心,想去看看杜鑫蕾生的孩子。
凌琅陪着依凝去了杜鑫蕾所在的医院,就是两次去做检查的市中心医院。
来到妇产科特护病房,依凝要敲门,凌琅阻止她,悄声说:“不用敲门!”
孕妇的房间不敲门就进去,不太合适吧!不等依凝质疑,凌琅已经推开门,依凝只好跟着他一起走进去。
特别护理病房套间按星级宾馆的格式布置,外面是客厅,里面是卧室。
卧室的房门虚掩,两人走进去,见杜鑫蕾躺在床上,床前放着一张婴儿床。
此时,杜鑫蕾正侧着身子给初生的婴儿喂奶。一位身材高大伟岸的男子半趴在床侧,将脑袋凑到杜鑫蕾的胸前。
“喂,儿子,你都吃这么久了,该论到老爸了!”他嘀嘀咕咕地说着,然后仗着力气方面的优势把儿子的小嘴巴拱到一边去,他噙住了妻子的乳,吮吸起来。
“咕呱咕呱……”被侵略了领地,初生婴儿便以哇哇大哭来表达对强权的抗议和不满。
“哎,你干嘛!跟个孩子争奶喝,还有点儿做爸爸的样嘛!”杜鑫蕾把丈夫的脑袋拨到一边去,再把**塞进了儿子的小嘴巴里。
“他都吃那么久了,明明饱了还含着不放,小子太霸道!”某人嘀咕着,表示对儿子的强烈不满。
“你多大了还跟儿子争奶吃!羞不羞!”杜鑫蕾含嗔伸出手指戳丈夫的额头,眸子里却是浓浓的甜蜜。
“我吃这边!”男子想掀起她另一边的衣襟,这时听到有人咳了一声。
意识到有人进来,杜鑫雷羞得俏脸通红,连忙扯过被子掩住胸脯。
“霍老三,你越来越出息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别怕我以后给你传扬出去!”凌琅说这话的时候,没忘记他还有一张“宝马车拉大白菜”的旷世绝照落在凌玮的手里。
看来再风光的男人都有犯傻出糗的刹那,尤其自己还被拍照留念,更没面子。
霍云飞站起身,挑起眉峰,不悦地道:“进来怎么不敲门!我跟老婆孩子亲热呢,没点眼色!”
“亲热不分白天黑夜!我怎么知道大白天的你还跟你老婆亲热!”凌琅跟霍云飞说着话,不知不觉掏出香烟,因为卧室里有产妇和婴儿,两人就去了外面的客厅。
依凝在床前坐下,瞧着那个正在嘬奶的小婴儿,心里被浓浓的母性充溢着。“他好小哦!像只大猫,好可爱!”
杜鑫蕾跟世界上所有的母亲一样,幸福而美丽。孩子吃饱了肚子,偎在母亲的怀抱里睡得非常香甜。
“你跟凌琅之间的误会解除了吧!”杜鑫蕾俏皮地对她眨眨眼睛,抿嘴道:“云飞拜托他照顾我,我原有拒不绝的,他非要履行哥们的义气,赶也赶不走,让他吃点儿苦头也不错!”
依凝轻轻捏着婴儿的小手,肉嘟嘟的,那么柔软。“我们准备结婚了!”
“唔,凌琅哄女孩子的本领挺高的嘛!”杜鑫蕾捂嘴轻笑,“那天看你们俩的样子准得好一番闹腾,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摸摸婴儿的小脑袋,再捏捏他的小脸蛋,依凝像小时候玩心爱的芭比娃娃,简直爱不释手。
“这么喜欢孩子,等你自己生了,有你烦的一天!”杜鑫蕾摇摇头,即使抱怨,语气仍然满满的甜蜜。“小东西闹夜呢,搅得我晚上睡不安宁!幸好云飞有耐心,每晚起床四五次照顾孩子。”
母亲辛苦,看来父亲也不轻松。依凝沉吟了一会儿,她跟杜鑫蕾的思路显然不在一个频道上。“你怀孕期间,你的丈夫都不在你的身边,他去忙生意?什么生意比他的老婆孩子还重要?”
就凭这一点儿,依凝便深深鄙视霍云飞。妻子快要生了,他却把她托付给哥们,从哪个角度看,这个做丈夫的都不是很合格。
杜鑫蕾轻叹一口气,低声说:“这……也不全怨他!我……是我离开他的!”
离开?依凝越听越糊涂,“你们俩闹别扭了?”
欲言又止,杜鑫蕾无从说起。“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再提!现在宝宝不能没有爸爸,我再考虑要不要跟他走!”
感情孩子都生下来了,杜鑫蕾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跟霍云飞在一起。“你和霍云飞没有结婚?”
杜鑫蕾摇摇头,不再说话。
突然,依凝的心里一动。她是警察,平日时接触到的国际通辑犯特别多。
霍云飞这个名字怎么看都有些眼熟,她在脑海里细细一搜索,在国际a级通辑犯的行列里找到了他。他竟然是金三角霍家的三公子!
特别震惊,依凝的心里隐隐有些惧怕。凌琅身边的生意伙伴、朋友,除了军火王就是毒品王,他在黑道的身份绝不简单。
如果真得嫁给了他,她还能再在警界继续待下去吗?
心里有些烦乱,她用手覆在腹部,不再言语。
“你知道凌琅的真实身份吗?”杜鑫蕾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她,显然已经看透了她此时的纠结。
依凝不说话,也不想问。像只鸵鸟一般,回避着问题。
见依凝不开心,杜鑫蕾便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我以前在北京野战军部队飞鹰团任女兵连的连长,跟林雪是战友呢!她的枪法特别好,刚去女兵连就震憾了整个连队!”
提起往事,杜鑫蕾俏丽的脸庞涌起激动,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跳跃着两只深深的梨涡,更加娟秀可人。
依凝不禁问道:“林雪说你是她的亲嫂子,可为什么她姓林,她的哥哥姓霍呢?”
“林雪从小被人抱养的,其实她也姓霍!”
“唔,原来是这样!”林雪的身世还挺复杂的,不过依凝懂得尊重别人的**,私人问题点到为止不会深究。“那你后来怎么跟霍云飞在一起的?”
难道也像她一样,误打误撞地“飞”进了对方的车里。
“我……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他!”说到这里杜鑫蕾顿了顿,似乎省略了中间许多复杂曲折的过程,她直接说最后结果。“我被迫做了他的女人……现在宝宝已经出生了,我一直犹豫要不要跟他走!”
原来是这样!半晌,依凝问道:“你舍得离开部队吗?”
“不舍得!可是……我没有回头路。”提起部队,杜鑫蕾满心酸涩。“因为跟霍云飞的关系,我被部队开除了!”
“……”
杜鑫蕾的遭遇,让她深深地警觉到,也许很快她就要被迫脱下警装,跟随一个身份不明的黑帮老大去流浪江湖。
*
路上,依凝一直沉默着。
凌琅见依凝似乎不太开心,不知道她都跟杜鑫蕾谈了些什么。略略沉吟之后,他试探着问道:“见过他们一家三口那么温馨甜蜜,你该放心了吧!”
眼见为实,大概她以后不会再怀疑他跟跟杜鑫蕾有何特别关系。
依凝突然开口问道:“狼狼,你是做军火生意的吗?”
从认识凌琅到现在,她从没有探究过他的身份,看样子该到了互相了解的时候了,既然决定嫁给他,就不能再继续装傻。
“嗯。”凌琅的回答极其简洁,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我是警察,”依凝见他的脸色有些阴郁似乎不太喜欢谈论这方面的话题,但她还是坚持说下去:“你是混黑道的军火商,我们俩之间……”
“互不干涉!”凌琅的回答痛快干脆,“等婚后生下孩子,你可以继续做你的警官,我不会妨碍你!”
怔了怔,依凝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维和声音:“我的意思是说……你有没有筹划过我们俩以后的未来和生活!”
“以后就这样,我经常来临江看你!至于孩子的抚养问题,那个将由我来安排!”凌琅说着话,拿出一张金卡交给她。“这个你拿回去,平时需要买什么东西尽管用,别委屈了你和宝宝!这卡无论消费多少,二十四小时之内都会补齐差额!”
依凝定睛一瞧,正是上次她跟他闹分手的时候还给他的金卡。
见她似乎有些不高兴,凌琅便缓和了语气,抿笑道:“我忙生意,以后也许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你和孩子,希望你谅解些!”
撅着嘴巴,她还是不高兴。
“对了,刚刚接到电话,香港那边需要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举办婚礼之前我就回来了!”凌琅将她搂进怀里,柔声哄着。
这段时间他一直陪着她,朝夕相伴,形影不离,依凝几乎忘记他喜欢动不动就消失的恶劣前科。现在,他又要离开,而且还要等到结婚前才回来,心里更加阴翳。
“随便你!”依凝冷冷地推开他,瞪着他说:“就算永远不回来姐也不在乎!”
“吱——嘎!”阿九猛打方向盘,差点儿跟前面的一辆面包车追尾。转过头,他面色苍白,瞥向依凝的目光充满了愤怒和遣责,却气得说不出话来。
凌琅是做黑道生意的,军火交易充满了风险和危机,稍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他每次出门谈生意都等于去鬼门关转一遭,她居然诅咒他永远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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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鑫蕾和霍云飞的爱情故事详见烟茫的完结系列文《契约军婚》,番外卷〈霸占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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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尖叫起来,忍无可忍地喊道:“梁峻涛,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没事就喜欢咬她做消遣。
“错,我是属虎的,专喜欢吃你!”说完他化身邪恶的猛虎扑向美味的小绵羊。
呜呼哀哉!她再次被他剥皮拆骨吞得连渣都不剩!
她属羊,他属虎,算命先生说他们在一起相克。其实,不用听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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