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勾情:特工世子妃 - 第七十三章 给世子爷暖被窝(万更)
凤勾情:特工世子妃 作者:烈缺
章节名:第七十三章给世子爷暖被窝(万更)
今夜对大家来说都是比较难熬的一夜,因为云府比往常都要来得热闹,云清染和君墨辰住进了云府,如今还多了异族公主。
云清染的碧云阁与云子烯的山武阁是挨在一块儿的,原本云清染小时候就是跟着云子烯长大的,两人的住处自然是挨在一块儿的,甚至在云清染六岁以前,都是和云子烯一起住在山武阁的,也就是说其实云清染自己拥有自己的住处也不过就一年多的时间,然后就疯了。
山武阁云子烯的房间里都安置妥当,原本床上是只有一个枕头的,这会儿换成了两个,被子的颜色也特地换成了喜庆的大红色,负责打点的丫鬟忍不住抱怨,这未来的少夫人果真是蛮夷来的女子,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哪有女子未嫁先跑来和夫君同榻而眠的?
害得她们还得临时准备这床褥子,说实话,准备来做什么呀?又不是大婚!真是的!
丫鬟们打心底里替云子烯抱不平,她们之中有不止一个偷偷恋着云子烯,都盼望着有一天能够给云子烯当个通房的小妾什么的,如今来了个蛮夷公主,这事儿就变得玄乎了。
拓跋燕进了房间,看到经过精心布置的房间,只是冷哼了一声,谁要嫁给那个云子烯了?她要嫁的人是君墨辰!反正她看上了的,就一定要弄到手,谁也阻止不了她。
“你们通通给我出去!”拓跋燕一进门就赶人。
听她这口气,俨然已经是云府的当家主母了,房间内里的那几个丫鬟心里更加不乐意了,只不过碍于拓跋燕的身份不好开口。
丫鬟们心里憋着一口气退出了房间之后,拓跋燕就走到了床前,掀开了那床大红色的被子,然后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只小竹筒,她将竹筒的盖子打开,只见一只黑乎乎的虫子从竹筒里面爬了出来,掉落到整洁的床单上面。
那只虫子有六只脚,坚硬的黑色外壳,模样看起来有一些恶心。
这是他们党魏特有的一种毒虫,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头,以前就有人上山的时候让这虫子给咬过,结果死掉了。
拓跋燕看着那毒虫心里在嘲讽,那个云子烯算个什么东西?他要她嫁给他她就得嫁呀?她偏不!
哼,让你被毒虫咬死,看你还怎么娶本公主!
拓跋燕将那被子再度掩盖好,让那只毒虫藏匿于被窝之中。
拓跋燕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给打开了,云清染从外面进来。
拓跋燕看见云清染,心虚地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即赶人,“你来干什么?这里是我和你哥今晚要就寝的房间,你不快点离开?”
云清染没有理会拓跋燕,径直朝着床榻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要干嘛?”拓跋燕想要去拦云清染,云清染却是抬腿直接给了她一脚,“别挡着我,我看着烦。”
云清染踹完掀开了床上的被子,那只黑乎乎的恶心虫子再度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内。
云清染看了一眼床边,随手从床榻边上捡起了一只云子烯的鞋子。
“啪——”
右手挥动鞋子,重重地一下拍了下去,正对着那只毒虫的。
方才由丫鬟们打理的干干净净的床榻中央突兀地放着一只鞋子,屹立在那里,其实它是无辜的。
拓跋燕被云清染踹了一脚,还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哟喊痛呢,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带来的那只毒虫已经被鞋子压住了,从一只毒虫变成了一具尸体。
估计还是一具扁扁的毫无立体感的尸体。
云清染干完活回过头来看向拓跋燕,“你盯着我看干嘛?有虫子不打死难道你要跟它一起睡吗?”
拓跋燕气结,刚想对云清染出手,刚伸出去一只手,就被云清染给抓住了,云清染拽着拓跋燕的一只胳膊转向她自己的身后,又将另外那只也扣到了拓跋燕的身后面,让拓跋燕的双手都被反手扣在后头,动不了。
云清染又一次就地取材,她随手拽了一根挂在一旁架子上面的云子烯的白玉腰带来,将拓跋燕的两只手捆绑了起来。可怜了那条上好的腰带,上面还镶嵌着数枚质地不错的白玉呢。
“你快放开我,你快放开我!”拓跋燕挣扎,她越是挣扎云清染绑她就绑得越紧。
云清染绑完后又细细地瞅了瞅拓跋燕,今天的拓跋燕穿着盛荣皇朝的服饰,她在宫里头住了两天,太后让人给置办的。
“你到底想干嘛,你快点放开我!”拓跋燕急了。
云清染伸手解开了拓跋燕头上梳着的髻,让拓跋的长垂下来,然后云清染一把揪住了她的头,拉着她就往外走。
“云清染你做什么,你给我放手!”拓跋燕想反抗的,可是她的头让云清染给抓住了,不跟着云清染走头皮就会被云清染扯得很疼!
云清染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的那些丫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刚才云清染进去的时候她们还不觉得有什么,身为云子烯的妹妹,和未来的嫂嫂说两句闺房悄悄话很正常,可门一开,竟然是云清染揪着拓跋燕的头走出来了!
“世子妃,您这是……要和少夫人去哪里?”不是门口的丫鬟多嘴,而是这情况开起来有些太奇怪了。
“带她去府里转转,她今天第一次来云府,肯定还没有欣赏过云府的好风景,身为曾经的云府二小姐,本宫当然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云清染说着手上的力道还紧了紧,弄得拓跋燕又一次嗷嗷大叫,“你看燕公主躲高兴呢!对了,床上有一只臭虫刚刚让我打死了,记得让人换了床单被褥。”
手里拽着个公主的头,云清染依然可以说得无比坦然。
“呃……是,是……奴婢知道了……”丫鬟怯生生地看着,这带人在府上四处逛逛,要揪着头去?莫非这是党魏的习俗?还真是特别……
云清染交代完拉着拓跋燕的头继续走,她脚步快,拓跋燕来不及跟上,拓跋燕的速度只要稍稍一慢,她的头就会被很用力地扯动一下,痛得她哇哇直叫。
云清染揪着拓跋燕离开了山武阁,来到了隔壁的碧云阁,径直进了她的房间,她的房间里面如今是君墨辰在休息。
君墨辰正打算到床上去歇息了,就看到云清染拖着一个油瓶回来了,那只油瓶还不小,体积大不说还是一只高颈瓶,于是眼睛也很高,看其他人都矮了自己一截。
“咳咳,爱妃何以将她带到这里来了?”君墨辰爬床的动作没有停止,一边慢慢地爬着,一边和云清染说着话。
云清染看着君墨辰自己从轮椅上下来又爬到床上去的动作,颇有几分古稀老人的味道,古稀老人上个床动作都可能要比他快上一些。
“她不是喜欢你么,我带她来给暖床,你看怎么样?”云清染笑盈盈的说着,君墨辰要是说要她当即就将这女人脱光了丢他身上去,保证服务到家。
“咳咳咳……本世子还是比较喜欢你给我暖床,别人暖的,本世子不稀罕。”君墨辰似笑非笑地回答道。
她也没有个给他暖过床好吗?
“既然你不要的话,我就将她扔出去了,顺便借我个人。”
“借人?”
“这人这么重我扛不动,所以跟你借个人来负责做苦力。”
“你打算做什么?”君墨辰含笑,她又打算做什么?打算要将党魏的公主扔到哪里去?
“杀人弃尸,没听说过吗?”
“咳咳咳……你手上揪住的那一个还是活的。”
“那就弃的同时弄死。”云清染说得好像拓跋燕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随手抓住的老鼠。
听到云清染说要她死,拓跋燕更加激动地挣扎了起来,结果只换来自己更痛而已。
“咳咳,爱妃要跟本世子借人,本世子如果把人借给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君墨辰笑着问云清染,似乎在等云清染开出一个让他满意的条件来。
云清染静默了三秒钟,然后利落地转身,走了。
君墨辰郁闷了,他又没有不同意借人,他就是想要她对他示好一下而已,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给他一个机会提出来,居然转身就走!
真是气死他了!
“君杰。”
君杰一直都守候在房间内的外面,君墨辰一召唤,他就立马现身了,“爷,有什么要吩咐的?”
“你去帮世子妃,世子妃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该让世子妃辛苦的地方都得由你来,别让她累着了。”
“是,属下领命。”君杰领了君墨辰的旨意连忙出门去追刚才邹开了云清染。
云清染没有往别的地方去,而是去了她先前醒来的时候住的那个小筑。
“你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云清染走得越久,拓跋燕就最痛苦,她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云清染给扯掉了,要多疼有多疼,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呢!
“你希望我塞什么东西到你的嘴巴里面去吗?路边有不少石头看起来还算讨喜,要不要来一颗?”云清染蛮认真地问拓跋燕。
塞石头到嘴巴里面去?
拓跋燕将嘴巴闭上,恶狠狠地瞪了云清染一眼,瞪着吧,我一定会将今天的屈辱全部拿回来的!
云清染拖着拓跋燕进了小筑,那里的假山后头有一个小洞,可是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挖出来的。
云清染将拓跋燕按到了那个小洞的前面,指着那个小洞命令她说,“钻出去。”
拓跋燕看了看那个狗洞,咽了一下口水,“我不要!本公主乃是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可以做出钻狗洞这么下贱的的事情呢!”
拓跋燕不肯钻,云清染就按着她的头让她钻!
什么狗洞,那是她通往外面世界的自由之洞!
云清染硬是将拓跋燕的头按了进去,然后抬脚踹着拓跋的燕的屁股。
“屁股放低一点,不然我踹你一脚你也出不去,你想要我多踹几脚?”云清染抬脚,跃跃欲试的模样吓得拓跋燕自己“嗖”地一下就爬来了过去。
云清染见拓跋燕过去了,自己则是爬到了围墙上面,翻墙出去,现在她身体好一点了,没道理还从下面走,能爬墙的时候还是要爬墙的。
云清染刚越过围墙就看见拓跋燕想要逃跑。她上前一把揪住了拓跋燕的头,又将她给扯了回来,这女人,分分钟都要看着,不然就得出事。
云清染正要带拓跋燕离开,围墙里头又跳出来一个人。
“世子妃,属下奉世子之命前来,世子爷说了,有什么事情您都吩咐属下来做便是。”君杰朝着云清染一行礼,恭恭敬敬地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拽着她的头,不需要花太多的力气的。”云清染刚才是想让人帮忙帮她把拓跋燕从云府里面给扔出来,如今人都出来了,事情就算是办妥了。
“世子妃,您千金之躯,这种粗活还是让属下来吧!”君杰很坚持,对于君墨辰交代下来的任务,君杰是无论如何都会全力以赴的。
“没什么粗重的,就几根头而已。”云清染说着还特地让君杰看了看她手上捏着的拓跋燕的头,示意她正在做的事情真的不怎么粗重。
“禀世子妃娘娘,世子爷让属下来协助世子妃的,属下必须要完成任务。”
“你世子爷的命令是命令,我的命令就不算命令了吗?”云清染反问了君杰一句。
君杰当即就给问懵了,您的命令当然也必须而且一定是命令。
君杰当即给云清染跪了下来,恳求云清染,“世子妃,您就让属下来吧,求求你将所有的粗重的活都交给属下来做,属下皮糙肉厚耐磨。”
云清染伸手,连带拽着拓跋燕的头一起伸到了君杰的面前,“喏给你,不跟你争了,你来吧。”再不让他来,云清染都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了,这苦苦哀求着让主子给活儿干的属下不好找啊,这就跟上班族强烈要求老板,老板您别放我假,您千万别放我假,您别加我薪,您千万别加我薪一样一样的,……
拓跋燕真是傻眼了,自己堂堂一国公主被人拽来拽去的不说,还让他们商量了半天到底由谁来拽?
拓跋燕今天在云清染这里算是彻彻底底地尝了一回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了,对方根本不拿她当公主看,甚至都不把她当人看,只当她是一件货物似的拖来拖去!
“你个贱人,你快放开我,不然你不得好死,我就算是你也要拉你给我做垫背的!”拓跋燕说着朝着云清染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云清染,抓起拓跋燕的裙角挡在自己的身前,那口水没能来到云清染的身上,而是惨死在了拓跋燕自己的裙子上面,算是光荣就义了。
云清染摇了摇头,然后只听得“撕拉——”一声,云清染撕裂了拓跋燕的裙子,就将那一块染上了口水的部分给扯了下来。
然后,云清染将那块裙子布料塞进了拓跋燕的嘴巴里面……
君杰真是看傻眼了。
云清染又对君杰道:“既然你来了,就麻烦去弄个麻袋来将她装上扛走吧。”资源就是要充分利用的,不然她要君杰来,只帮着她拽头,那岂不是太浪费资源了?
君杰被云清染指使着做这做那,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云清染让君杰将拓跋燕扛到了金元通宝,虽然已经是晚上了,旁边的其他店铺已经关门了,但是金元通宝依旧灯火通明,里面人声鼎沸,大家正玩在兴头上呢。
君杰纳闷了,将一个人扛到金元通宝来做什么?还不成还能用来当做赌注筹码使?
君杰纳闷这会儿,云清染已经进了金元通宝了,君杰想要跟上去,却被云清染给喊住了,“你就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
君杰可好奇了,要不是主子的事情他这个当属下不应该过问他真的想要好好地问问云清染她打算要做什么。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云清染从金元通宝里头出来了,不过她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金元通宝的伙计,他们合力将装有拓跋燕的麻袋抬了进去。
君杰看着那被人抬走的拓跋燕,心中疑惑更甚了,难不成世子妃是将人卖给了人口贩子换银子了?那可是党魏来的公主!
这事儿回头他该如何向世子爷禀报呢?就说世子妃让他扛着拓跋燕帮忙将人给卖了?
处理掉了拓跋燕,云清染便打道回府了,君杰也跟着云清染回了云府。
回到云府,云清染还是走的围墙,不过在回碧云阁的路上遇到了云子烯。
云清染让君杰先回去,她还有事情要跟云子烯谈。
“清染,你有没有见到燕公主?”云子烯问,他回房间的时候没有见到拓跋燕,只见到了床上的那只鞋子,和鞋子地下压着的那只毒虫,丫鬟告诉他是清染带走了拓跋燕。
“她啊?变成蝴蝶飞走了。”云清染指着花园的方向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什么?”变成蝴蝶飞走了?这怎么可能呢?
“可能是她觉得花园里面的花太漂亮了,所以就化作蝴蝶了……”
“人怎么可能会变成蝴蝶呢?”
“也许她是香妃转世。”
“谁是香妃?”
“香妃……就是某个香香的女人成了妃子……”
云子烯摇了摇头,他上来摸了摸云清染的头,“清染,是你将她弄不见了对不对?”
云子烯无奈地笑了笑,却没有责怪云清染的意思。
云清染点头,她其实很想拍掉那只正在她头上若有似无地抚摸着的云子烯的大掌。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哥哥的事情哥哥自己会处理好的,不要为哥哥冒险知道吗?哥哥不希望你受一点点的伤害,要乖乖的!”云子烯很认真地说着。
云清染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已经处理好了,不会给云府惹来麻烦的。”
云清染刚才去金元通宝找慕容修了,准备动用了沧澜教的力量将拓跋燕送走,慕容修也表示这件事情没有问题了,这会儿功夫,拓跋燕人恐怕都已经离开京城了。
反正大家都说沧澜教的教主红药是个会抓未婚少女回去修炼妖功让她容颜不老的老妖婆,抓走一个拓跋燕而已,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云子烯看着云清染认真的脸,忽然笑了,“原来我的清染长大了,都会保护哥哥了!”云子烯是高兴的,虽然他不希望云清染招惹来麻烦,甚至深深地为这件事情担忧着,但是在得知自己被云清染保护了的时候的那种感觉还是让他感觉很幸福,幸福归幸福,云子烯依旧没有忘记云清染已经出嫁了,“快回去吧,世子爷应该很担心你。”
云清染点了点头,然后回了房间。
房间里面先她一步回来的君杰正在跟君墨辰汇报着今天出任务的情况,云清染推门进来的时候君杰也差不多汇报完了,只不过解释得有些吃力,因为君杰自己都没有搞明白云清染到底将拓跋燕怎么了
“咳咳,爱妃可回来了,本世子早就困了。”君墨辰懒洋洋地说道,为了证明他真的困了,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困了你就先睡吧。”她又没让他等她回来,他熬夜就熬夜,干嘛给她扣帽子?
“我等着你来给我宽衣解带。”君墨辰道。
又要宽衣解带啊?
云清染一听到这个就头大。
君杰识相地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让他们的世子爷可以与世子妃独处。
自从大婚当日两人睡在一起过一次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一起同床而眠过了,镇南王府的金逸轩里他们各住一个房间,如今年来了云府,两人不得不又一次睡到一起去了。
上衣,脱了。
下裤,脱了。
鞋子,脱了。
单衣,这个还是留着吧。
云清染对着半躺在床上的君墨辰一番拉扯,将他身上该脱的都脱了,不该脱的一件也没有多脱。
云清染接着开始给自己脱衣服,她身上的衣服要比君墨辰的麻烦一些,她弄起来比较生疏,显得有些笨拙。
君墨辰抓着她那虐待自己衣服的手,“我来帮你吧。”
君墨辰一向都是喜欢先斩后奏的,云清染都没回答他说好,他早就已经行动起来了,他的手指很纤细也很修长,他的动作一如既往地缓慢,却是很轻柔的,他不紧不慢地将云清染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除去。
衣服,脱了。
鞋子,脱了。
首饰,脱了。
肚兜,这个还是留着吧。
月白色肚兜,没有绣上任何花样,这是云清染自己要求的,不让绿竹给绣花,看到那肚兜上面不是鸳鸯就是牡丹的图案云清染表示万分不适应。
君墨辰给云清染脱完自己就后悔了,早知道还是让她多穿一件好了。
君墨辰伸手将被子一扬,云清染下一刻整个人就被软软的被子给盖住了,同时君墨辰将云清染按到了床上。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比较好。”君墨辰说完自己也躺了下来。
云清染其实有些不太愿意的,但是她也不会说为了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放弃温暖的床铺,义正言辞地说一句,你是病人,床让给你了,我睡地板去。这种事情云清染是不会做的。
当然她也不至于将君墨辰一脚踹到地板上去,那样的话她踹下去的时候是个人,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百分百会是一具已经僵硬了的尸体的。
所以还是挤在一个被窝里吧。
云清染背对着君墨辰,面朝墙壁,君墨辰看着云清染的背影,微微地笑了一下,然后伸出双臂从云清染的身后搂住了云清染的腰,将云清染带入自己的怀抱里面,让她的后背贴上他的胸膛。
“你干嘛?”被人碰到了自己的腰部,云清染觉得很不习惯。
“你送我的暖床宝忘了一并带过来了。”
君墨辰的意思是没带暖床宝过来,就让云清染先充当一下了。
君墨辰的身子很凉,一股子寒意从云清染的背部传过来,这股寒意来自君墨辰,云清染想着,也总不能让他这么一直冷着,暂且就心软一回,让他抱着吧,明天再让君杰回王府将汤婆子给取回来就是了。
良久,云清染的呼吸声变得平缓了,倒是真的睡着了,君墨辰的脸上扬起了笑容,他的脸往云清染的颈窝里面蹭了蹭,闭上眼睛,也缓缓地睡了。
这一觉君墨辰睡得很香甜,很多年来这是他睡得最温暖的一个晚上了。
清晨,君墨辰和云清染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的。
君墨辰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想要外面的人停下,不要吵了他怀里的云清染。
“世子爷,世子妃,你们醒了吗?”敲门的人好像很紧急。
最好是真的有要紧的事情,不然的话一定给他好果子吃!
“什么事?”君墨辰的语调虽然依旧平缓,但是鼻音明显重了一些,他不悦了。
“回世子爷的话,主屋那边出了点事情,大少爷让小的来请世子爷和世子妃过去。”门外的小厮道。
主屋是云远恒夫妇住的地方,他们两个会出什么事情呢?
门外人的话让云清染睁开了一只眼睛,她翻了一个身,眯了眯门口的位置,脑子重新启动,她的父母亲这会儿能出什么事情呢?
“嗯……知道了,我们一会儿就过去……”云清染回答道,“顺便帮忙把我的丫鬟叫进来……”
说完云清染从被窝里滑了出来,君墨辰因为热源突然跑掉了而生出一阵强烈的失落感来。
★
云清染和君墨辰踏入本该是云远恒与云陈氏两人的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好像很凝重。
正对着的门的贵妃椅上面,云陈氏平躺在上面,她的脖子上面有很明显的两道红痕,而造成这红痕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某种高危险的举动。
云陈氏两眼看着房顶,云清染没有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一毫的神采来。
在云陈氏的身边是云远恒和云子烯二人,但是云陈氏他们两个谁也没看。
另外,云清染看到了昨天晚饭时候的那个美艳的婢女,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垂着头,也不知道她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夫人,你倒是说句话呀?你别再这样了……”云远恒低声下气地对云陈氏说道。
云陈氏却是依旧一个字都不说,她的嘴紧抿着,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我向你认错可以吗?你这样我很难过的。”云远恒道,脸上又几分难过几分懊恼,她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体谅一下他呢?
终于,一早上都没有说话的云陈氏总算是开了口,“好,如果你知道错了的话,就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
云陈氏怒不可遏地说道,她的手指指着坐在一旁像个小媳妇儿一样低垂着头的丫鬟春桃,春桃原本是云陈氏身边的大丫鬟,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云陈氏一直觉得云远恒独宠她一个,便对身边长得美艳一些的丫鬟也没有怎么在意。
可是就是这个丫鬟,趁着云陈氏这两日与云远恒闹别扭爬上了云远恒的床!
原来昨天晚上,多日来因为云嫣然的事情都被云陈氏拒之门外睡在书房的云远恒与云陈氏身边的大丫鬟春桃有了一夜缠绵,春桃年轻美貌身材诱人,云远恒虽说人过中年终究是一个男人,加上几日来的积郁,没有把持住,一夜春宵过后,也不知道云远恒是食髓知味了还是怎么的,今天一大早就提了春桃做姨娘。
提升个府里的丫鬟做姨娘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放在云府却可以称得上是大新闻了。
云陈氏一怒之下三尺白绫,悬梁自尽,还好云子烯来请安,现得早,不然的话此时的云陈氏就不单单是脖子上面有一道红痕了,命都没了。
云陈氏这一吼,云远恒的怒火也上来了。
“嫣然出事了我也难受,皇上下的指令难道我能违抗吗?你不但不考虑我的心情,整天就知道哭闹,不让我回房睡,我抬进一个姨娘怎么了,这些年来我云远恒自认为待你不薄!”云远恒这些日子憋气也憋得够久的了,这会儿一股脑儿都泄出来了。
“好啊,我老了,没有那个狐狸精漂亮了是吧?”
被云远恒这么一吼,云陈氏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下来,当即就吼了回去。
“当年你抱着那个女人的孩子给我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全忘了是吧,打算要别的女人了是吧!打算要休了我了是吧!”
云陈氏悲愤交加,撕心裂肺地吼声中夹杂着她对云远恒的省省怨……
云远恒被她这么一吼,当即心一惊,立刻回头看了其他人一眼,生怕他们从云陈氏这话里头听出了什么。
云远恒恼云陈氏说错话,却也不敢凶她,怕她越说越没完了。
“哎……”云远恒叹息一声,“来人,让账房拨二十两银子,遣送春桃出府。”云远恒叹息过后转而对着站这门口的管家道。
管家得令立马下去办。
闻言,刚才一直低垂着头的春桃忽地抬起头来,她委屈地跑上去抓住云远恒的手,“老爷,老爷你不要赶我走,昨天你答应奴婢的,今后要让奴婢留在您的身边伺候着您的……老爷不要敢我走……”
春桃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爬上了云远恒的床,不想就这样无疾而终。
这男人在床上的话你也信?也不想想昨天晚上云远恒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说出这话的。
云远恒看着拉住他双手苦苦哀求的春桃,想到昨天夜里两人的缠绵悱恻,心中很是不忍,又回头看了一眼一脸狠绝的他的夫人,还是选择伸手拂去了春桃的那双手,对着门口的下人使了一个眼神,让他们将春桃强行拽了下去。
“老爷不要,我不要,老爷……”春桃苦苦哀求,眼泪汪汪地望着云远恒,希望他可以可怜可怜她。
云远恒别开眼,不让自己有动摇的机会,任由春桃被府里的人带下去。
处理完了春桃,云远恒又在云陈氏的身边坐了下来,安抚她道:“夫人,你看,我已经赶走她了,这次是我不好,是我该死,你不要再生气了……”
云远恒有明显讨好的意味。
他的态度让云清染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这么一件严肃的差点闹出人命的事情,云清染却觉得有些滑稽,挺悲哀的,人啊,真是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动物。
好半天,事情才算是消停了。
云子烯一直陪在云夫人的身边,怕她再做出伤害了她自己的举动来,直到云夫人确定平静下来了,云子烯才起身。
云子烯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进门的云清染和君墨辰,然后走到云清染的面前,一脸抱歉地对云清染说道,“让你一大早地就过来了,很抱歉。”
“没事,挺好的。”云清染说挺好的,是因为一大早的就让她看了一场好戏,让她见识了一番夫妻情谊。
云清染不是没有感觉,那边又哭又闹又上吊的人是她的母亲,而那个做错事情的人是她的父亲,但也仅限于有些感觉罢了。
云清染朝云子烯微笑了一下,告诉他没关系,这样的事情于情于理她这个女儿都是应该在场的。
云清染这是要看戏的姿态,看起来对眼前的事情并不关心。至于君墨辰,云清染都不关心了,君墨辰就更加没有什么好关心的了。
云子烯拉着云清染到云陈氏的跟前,“娘,虽然嫣然妹妹出家了,但是您还有我和妹妹,还有琳姌,等她向皇上讨了个回家的日子,便能来看您了。”
云夫人深深地凝望着云子烯好一会儿,然后又将目光转到了云清染的身上,最后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她有四个孩子,没了一个,还有三个……
云远恒安抚了他的夫人之后起身对君墨辰道,“让世子爷见笑了。”
“无妨,咳咳咳……”君墨辰对于这件事情没有什么看法,横竖不关他的事情,这云府和他能扯得上关系的也就只有云清染了。
★
大婚在即,新娘子却不见了!
于此同时,京城里的谣言也传开了,说是有人看到沧澜教的教主了,那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婆又开始吃人了!而且就在京城里头!
有人亲眼见到拓跋燕失踪的那一晚老妖婆从云府里面扛了个女人出来,这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京城里头酒楼饭馆都在说这件事情,于是一时间,人心惶惶,家里面有尚未出嫁的女儿的人家又开始担心起来了。
拓跋燕不见了,最着急的人当数拓跋奇了,拓跋奇先是不甘心地跑来云府搜人,又是向皇上请命全城搜索,但是都没有任何消息,所有的传言都在指向一个地方,那就是拓跋燕是被沧澜教的那个神秘的教主给带走的!
他的妹妹的当真是被沧澜教的教主带走的?如果真的是那个老妖婆做的,事情恐怕没指望了。
沧澜教以神秘和邪教闻名于世,就连朝廷也很忌惮沧澜教,好在沧澜教的势力一直是在沧澜之地的,与各国井水不犯河水,不曾起过大的冲突,唯有少数沧澜教的教众作恶多端,为祸人间,让天下人欲除之而后快。
沧澜教教主更是杀人无数,大多都是年轻男女,传言她专吸人血以保容颜不老,拓跋燕如果是让她给抓了,可此怕是已经让吸干了血,尸骨无存了。
至于这个背了黑锅的沧澜教教主,此时就在云清染的房间里,拓跋燕没找到,婚礼也就没有了,婚礼没有了也就没有云清染什么事情了,于是她的云府小住就提前结束了。
“呵呵,我的乖徒儿倒是很悠闲啊!”红药笑得很假,分明是在郁闷,却还要强撑着笑容。
“反正传言中被你吃掉的女子多得数不清了,你也不差这一个了。”
“你知不知道,凡是算计我的人,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即使对方是我的徒弟也不会例外。”
“哦。”面对红药的威胁,云清染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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