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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叫威廉·贝克,这是我的本名。
不过这并不重要,毕竟已经有十几年没有用过它了。我的另外一个名字或许你有所耳闻——弗林特·马尔科。
我出生于一个单亲家庭,生活的环境也十分的混乱糟糕。比起如今的地狱厨房,或许二十几年前的日子才能被称作地狱。
死亡,疾病,毒/品,军火,饥饿……,种种荒诞混乱的事交织在一起发生在我的童年,并和我的一生纠缠不清。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成了一名真正意义上的孤儿。虽然我没有发觉和之前母亲还活着的时候有什么不同,从来没有人管束过我。
哦,忘记说了,我的母亲死了某种性病。究竟是哪一种我也说不清,毕竟人已经死了,导致她死亡的原因即便知道了也毫无意义,反正也没有人在乎——在这条街上,哪天不死个七八个人呢!
从那天以后,我加入了一个黑帮,变成了一个街头混混。
虽然说是最底层的街头混混,但我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妥。正相反,这样的日子惬意极了。
平日里跟着老大看场子收保护费,偶尔在街头给那些个瘾/君/子散散货,要不就是跟别的帮派起冲突的时候站站台,撑一下场面。反正真动起手来,随便应付一下就好了。
就这样,我每周都能收入100美元,偶尔甚至能达到150美元。
当然,不要以为我会把钱存起来,把钱存在银行无疑是最愚蠢的选择。那些个银行家看似彬彬有礼,颇有绅士风度,实际上他们就是一群贪得无厌的吸血鬼。
他们挥霍着我们的血汗钱,过着奢靡无度的上等生活,攫取了大量的社会财富,但到了最后却只肯为此支付给我们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利润,甚至还恬不知耻的高喊着回馈民众——资本主义的丑恶嘴脸展露的淋漓尽致。
听说东方某大国实行共产主义,虽然不怎么明白,但想来那里的人民的生活肯定比这儿好上百倍。
唔,好像扯远了,这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还是说说我自己吧。
是的,既然不存钱,那就要把它花出去,不然它就是一张废纸,拿它来擦屁股都嫌太硬。
酒吧、地下赌场、赌黑拳、女票女昌……,各种各样的乐子丰富了我的生活。
当然,我是从来不碰毒的。每每看到那些几乎不成人形的家伙抱着我的大腿哀求我的时候,我都感到不寒而栗——毒,真毒!
现在我不禁暗自庆幸,这些家伙的惨样让我对毒/品避如蛇蝎。虽然我现在的生活被我搞得一团糟,但起码我还是个……半个人。
但这样惬意的日子并不长久,等到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已经换了大大小小七个帮派了!
在我二十岁的时候,一次大规模的黑帮械斗,我参与其中。
那一天,连天上落下的蒙蒙细雨都是红色的。
幸运的是,我没死在那一天。
不幸的是,我被关进了监狱。
大抵是因为那次造成的混乱和伤亡太大,紧急关头,在纽约市政府的主导下,警方和军方联合行动,干脆利索的控制住场面。
在监狱里待了有整整五年之久,或许是良心发现,亦或是畏惧死亡,我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嗯,等我出去,要好好做人。
等我出来后,我已经二十五岁了。
我告别了自己曾经感到舒适无比的黑帮生活,尝试着融入真正的社会。
但这个过程,是艰辛困难的。
这时我才惊觉,我曾经的黑帮生活带给我的没有一点益处,有的只是磨难。
没有学历,没有技能,有的只是一个前帮派成员的身份,再加上入狱五年的经历,这足以让我在社会上举步维艰。
具体遭遇过怎样的歧视、嘲讽和鄙夷,在这里就不一一例举了。
我想说的是,当初的我做过很多错事,也伤害过许多人,但五年的牢狱之灾足以抵消我的大部分罪恶。
现在,我只想做个好人。
朝着这个目标,我拼尽全力,不曾放弃。
或许是上帝听到了我的祷告,在我二十八岁的时候,我收获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足以生活,甚至略有结余可以放到银行。
同时,我也收获了家庭,我的妻子——爱丽丝。
一年后,我们爱情的结晶在不经意间诞生了,我的女儿,我的公主,我愿为之奉献生命的天使——潘尼。
每当在夜里醒来,看着身旁酣眠的妻子以及摇篮里吮吸着手指的女儿,我都好像在做梦一般。
嗯,这不是梦,我确信。
时间过得飞快,究竟有多快呢?
嘿,我的天使,今天是你的六岁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看着自家的天使渐渐长大,我感觉我的人生已经毫无遗憾了,哪怕是叫我立刻去……,不不不,我还要好好活着,守护这个来之不易的、幸福美满的家庭。
时间来到这一年的十二月十九日,我永远记得这一天!
我的天使在充满生机和活力的教室突然晕倒了,没有一丝征兆。
在医院,进过医生的确诊,我得知我的天使生病了。
脑部恶性肿瘤,压迫了脑部神经和血管,这才是我的潘尼晕倒在地的真正原因。
“可以治好吗?”我向医生询问。
医生:“可以,但需要一笔很大的医疗费用。”
“多少?”我继续追问道。
医生:“三百万!”
我听完整个人都僵住了,像一樽雕塑。
回到家,我翻了翻钱包,一共有三百二十一美元。
我查询了一下银行卡余额——10521.34,其中521.34是利息。
该死,这笔钱我整整存了三年!
我开始给我每一朋友打电话借钱,但最终连五万都借不到。
有人说,信用卡?
呵呵,那就是个骗局,放弃它吧!
我开始思索应该如何赚到足够的钱来拯救我的女儿。
思索良久,直到日落西山,一轮弯月挂在枝头,我蓦然想起我十八岁时曾经听到的一句话。
接着,我走进家中只有十平方左右大小的书房,在积满厚厚一层灰尘的书籍里开始翻找。
五分钟后,我打开一本名为《美国刑法》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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