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游荡岁月 作者:黛歆颖
他们去了周边的几个地方,环境还算不错,特别舒心,莫亭的心情也渐渐好了
一些。
等到莫亭逛累了,实在走不动了,蔡子然搀着她。
“你要不要回去呢?”他看着莫亭一脸的倦容。
“我想回去睡一会,我感觉好累好困…”莫亭还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
“嗯,好的,乖乖睡一会哦。”其实,他的心里想着去找那个坏蛋算账。
主管的门外现在空无一人,刚才的黄丽菲不见人影了。
蔡子然在门口站了一会,久久没有进去。正在他呆的时候,那几个女生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女生手机提着垃圾袋正准备扔垃圾,可是前脚刚迈出来,蔡子然闻声回头看着那个女生一眼。
那女生惊慌的看着他,吓得没敢说一句话,因为他的眼里带着一股冷冷的杀气。那女生连垃圾都没有来得及扔掉,就砰得一声关上了门。蔡子然当下还以为是自己吓到了人家。无奈一笑。
没想到一嗅,身后又有开门声,这回,他没有后转,只听到好像有一群女生的声音,七嘴八舌的。
微微扭头看见女生们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从缝隙里露出几个脑袋,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好像在看一个动物园的动物似的。
“这是哪里来的帅哥啊?比对面的哥哥还招人喜欢呢！”
蔡子然听到一个女生嗲的声音。
“不过。今天对面房间怎么那么不平静啊?算是帅哥美女过去捧场,都没有哪个帅哥还光顾咱们这里啊,呜呜……”
几个女生像大清早的麻雀似的,一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蔡子然想着,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惊动眼前房间的主人的。所以。他决定快快进去。
手放到门上。又后悔了,觉得自己太过唐突和鲁莽了。
正在他犹犹豫豫的时候,门已经被打开了,磕磕绊绊,他看见了里边的人正是主管阿强。他一脸的憔悴,披着一件衬衫,没有站直。也站不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和神气,完全落寞得像个好久与世难融的人。
他知道自己这次下手重了些。没有说话。
主管一见是他,没说话,被转过身,缓缓移动到自己的床边,慢慢躺下。本来过来想要跟主管大大争论一番的。可是看到他的样子,心里竟然划过一丝悲凉。他默默里,坐到了椅子上。
“你来是找茬的吧?”主管斜靠在床上,目光还是那么的凌厉,只是多了一份惨淡。
“找茬?就你现在这样子,我还找哪门子的茬啊?我来只是想告诉你……”蔡子然顿了顿。抿着嘴唇“莫亭……受刺激了……好像……”他一直埋着头,深深掩在了一片阴影里。
主管的表情稍微变化着。本来只是教训她一下的。没想到……“她……怎么了?”他的目光闪躲着。没有焦点。
“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她怎么了呢?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把她害成那个样子！”
蔡子然的情绪有点激动,眉梢高高地竖起来,身体也坐得直至的。
“她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他的声音又慢慢的减下去了。
“她的精神好像出现问题了,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都不认识我了一直都不认识,就拉着我跑到了你的这里,然后刚离开这里,她又好像有了意识了。我还想说带她看看医生,但是她说自己没事,没事,干嘛还看医生……”说到这里,蔡子然再也说不下去了,眼睛竟有点湿润。
“她……怎么会这样啊?”阿强完全没有想到莫亭会变成这样,他只是想报复她一下,为着当年的那熊辱,忍了这么多年,终于碰到了莫亭,她好像不认识了自己,现在的他那么的帅气和成熟,衣着也得体讲究。虽然相处这么久,莫亭最终还是没有认出自己,况且现在的言谈举止都跟以前大不相同。
他默默里闭上了眼睛,蔡子然读不出他的眼里的东西,但是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好像有所悔悟,但是那又能怎样,他对莫亭造成的伤害已经铸就,是不可饶恕的。正在蔡子然思考间,他的眼神无意中看到了桌上的一台闪这灯的dv。在阿强闭着眼睛那会,他悄悄的走过去,拿在手里,里边的画面让他的眼里燃起了一团炽热的火光,他抓起了阿强的衣领过去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阿强睁开眼睛,看见他手里的dv大惊。但是并没有还手,只是默默里忍受着这份疼痛,脸上的淤青再一次的浮现,在白皙的脸上印上了花斑。
“看来我还真的没有叫错你啊,你还真的是禽兽,你居然能干出这种连禽兽都不如的事情,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吧?！”蔡子然只是一味的泄着自己的愤慨。嘴里各种喊着些脏话,难听的不足以入耳的话。
可是,主管一连死人般的表情,根本不吭不哈的。就任凭蔡子然打着自己。
蔡子然使足了浑身的劲,直到他打得累得不行了。才无力的坐在地上,低着头,痛苦的捶胸顿足,但是一切的动作都是那样的无力和苍白。
主管慢慢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道强烈的光线,长时间没有正眼睛就凭着蔡子然一顿毒打,光线刺痛着他的眼睛,他条件反射式的用手去挡住,结果胳膊抬到半空,再也没有上去。他的脸上各种抽象的表情,扭曲的不成样子,终于平复自己的疼痛,表情稍微能平坦一点“你打够了吧！?打够了是吧?打够了的话,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阿强抿了抿自己干裂的嘴唇。
“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一个人守着我,爸爸被那恤女人勾引着,魂都快勾没了。整天都不在家里,偶尔回家还打我妈妈,那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但是那个女孩伤害了我,从此,我便讨厌极了女人。特别特别的讨厌。尤其是酒吧里那戌骚的女人,痛恨她们。”
“但是关莫亭什么事呀?！”蔡子然突然想到那个他喜欢的女孩,眼睛里的光芒变换了些颜色。难道就是莫亭?“难道……”
“是啊,我是喜欢她,当时特别喜欢她,特别的着迷,每天都想见到她,可是她错就错在了相识在我妈我爸的那些事情,所以,她来的时间不对,如果当时她接受了我,或许,我会跟现在完全不同呢。或许我以后就是个好好市民了。”
“你的良心还真的是坏掉了！你怎么就能下得了那么狠的心呢?怎么能对已经那么受伤的她下手呢?你究竟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呢?！”蔡子然青筋暴突,眼珠子也高高地突出来了。迅速抓起了他的衣领。
“我……我当时就是愤恨,就是一时迷了心智,恨意充满了头脑,当时满脑子就想着报复,我现在还记得那个胖子的那张嘴角,当时就站在莫亭身边。肥头大耳的。总有一天,我还是要找到他,衍当年的那些疼痛。我恨呀！”他恨得牙咬咬的。眼里满是愤怒。斜斜地看着窗外,外边的空气浑浊不堪,树叶静止不动。纹丝不动。
“不管怎样?！你也不应该对莫亭下手啊。她的那些事情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难道她还不可怜吗?”蔡子然也愤愤的。
“我也是后来知道的,但是那时我心里觉得那是报应,天大的报应,我当时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生一点的同情心呢?哼！”他嘴里出轻哼。带着一丝的不屑。
“你还能还能说的出来啊?！都想不通你到底是哪种变态的心理！要是你以后再敢动莫亭一丝一毫,我绝对饶不了你的！”他一把松开了他,狠狠摔倒在了床上。
“哼”他嘴里痴笑。表情极其难看,带着一丝苦涩的面容“我……我还配再去碰触她吗?我……下不去手,对于那些女人,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但是唯独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那么恨她吗?恨到骨子里去了,都这些年了,我的恨意从来没有减淡过。可是,正当她马上到手了,我的心突然就软了一下,然后你就来了……”主管讲着当时的情景,他并没有触及底线。
蔡子然听着,没有丝毫的怀疑,完全相信了他的话,也没有什么缘由。听到这里他肚子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下去了,心里突然觉得感受了很多。
“可是。毕竟,你还是伤害了她她站在的精神状态一点都不好,也不愿意去看医生,我都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你说说,我该怎么办啊?”蔡子然一想到莫亭的状况,心里的酸水慢慢翻涌上来,打湿了他的心潮。他的表情极度痛苦。
主管也像刚才一样紧紧闭上了双眼,靠在了床的后背上,样子也不好看。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像是把心中的小秘密完全释放出来了似的。
两个男人都沉浸在一个女人的痛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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