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游荡岁月 作者:黛歆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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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子然和杨志华分开后,回去没有看见莫亭的影子,就去外边的路上再找,他总是担心她出事,心里提心吊胆的。
幸而,她已经和那个危险的人分开了。这让他放心了不少。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莫亭默默来到附近的那个公园,公园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她坐在长椅上,想着刚才在洗手间主管对自己做的一切,心潮澎湃着,但是她又在担心着,自己是不是变心了呢还是说……
她现在也不明白自己刚才那样的举动到底是什么在驱使,她心里凌乱着,那种温热,呢种温存还在存留着。
分别的时候。主管说了些动情的话,她的心像快被融化了似的。那些甜蜜的话蔡子然经常都不会说的,他只是会骂自己笨,嫌弃自己。从来不会夸自己的。
“莫亭,如果你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一定要找我啊,我会是你最坚实的港湾,做你的黑骑士。我随时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守护你的！”抓滚的眼神坚定,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宣誓。
“主管……我……”她低着头。
“不用说,你什么都不用说,等到你需要我的时候。随时找我。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着。电话也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着”他的话句句都可以让她动情。
她此刻能说些什么呢。感谢吗?多么打击人自尊的话啊,她说得出来吗?
“我……主管,你完全不必这样。其实,蔡子然凑活着还是可以的”她不自然地笑着。并没有看他的目光。她不晓得他的眼里会是什么。
他那样的行为,加上笑着这样的话语让她觉得他简直暧昧到了极致。
他是在向自己表白吗?是吗?
“莫亭,我不管你心里有没有别人,我只知道在我的心里,你真的很重要,我也不知道子啊什么时候,我对你的感觉再也不单单是同事之间的那种感情了,我好像喜欢上了你,怎么办呢?”主管的脸上会死恳求?是真诚?是爱恋?
莫亭简直无法呼吸。紧紧地憋住了一口气。大气不敢喘。
在短短的这段日子里。先是杨志华,再是主管,都是人间极品,怎么回向自己表白呢?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有什么好的,还有蔡子然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也喜欢自己,虽然不知死活,但哈市帅帅的。他们都喜欢自己什么啊?
“啊?”她轻讶着“我要说些什么呢?主管……你……突然弄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不需要说什么,只要知道你在我的心里很重要就好了,是很重要很重要的那种,记住哦！”莫亭正欲说些什么,主管食指一扬,一个潇洒地转身就离开了。
她没有叫住。
这个时候,她没有回去,一会蔡子然差不多就要回来了,他应该也在生气吧,如果这个时候,两个人碰面的话,肯定又是激战,算了,还是再走走吧,等到晚些再回去,直接就可以睡觉了,也不用说话,这样就避免了不少的冲突,她这样想着。
一个人走在有点凄凉的巷子里,觉得浑身有点凉,一个人慢慢地游走。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公园。
她的思绪拉扯回来,确认着自己对于主管的感觉,是一种莫名的错觉,莫名的好感,但绝非是蔡子然那种感情。
“姑娘,你一个人啊,我可以坐在你的旁边吗?”一个头花白带着个眼睛,看上去很有文化很有素养的老奶奶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声音也颤颤地问道。
“可以啊,奶奶坐啊。”她的身体往一边挪动着,给奶奶留出一些位子。
“想事情啊！一看就是有事,呵呵,奶奶也是经过少女时代的人啦,有什么事没跟奶奶说说啊,或许奶奶可以帮上你的忙呢”老奶奶显得很热情,双手皱皱巴巴的,体内的水分好像被蒸干了似的,瘦骨嶙峋。紧紧地抓着面前的拐杖。
“奶奶,刚刚有个人向我表白,人不错,也长得很帅。我对他一点都不排斥,甚至还有好感。但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也喜欢着他,你说一个人会不会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啊?如果是真的,那么我是不是很不专一啊?我刚刚在想,自己是不是很下流,不是个好女人呢”
“孩子啊,怎么会这么想啊,你刚才说你对别人有好感,但是你知道吗?那种好感是不能跟你长久积累的感情相提并论的,那只是你一时的神经被麻痹而已,等到时间一长或者你跟那人相处久了,你的所谓的好感的保鲜期也便就过了,那个时候,你就会感觉索然无味的”老奶奶意味深长地讲着。
她纳闷着,奶奶并不知道她的情况,至少不是很清楚的知道,但是她为什么就可以讲的那么准确到位。她好像是经历过一样呢。
原来那位奶奶是修过心理学的,以前研究过恋爱方面人的心理。曾经就有过这样的案例那种砰然。那种一时的冲动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但是那只是暂时的,只有和你喜欢的那个人在一起,不管是争吵还是甜蜜。你才会觉得那么真实,即使你会厌倦,想寻找新的刺激,新鲜感。但是任何情感,即使再美好,也无法和那种情感相比。永远珍藏心里的那份真实的爱。
她听得很认真。老奶奶似乎是经历过很多的人,在感情方面或者会所她是研究过很多的人。她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
“奶奶,谢谢你,或许我就是您说的那个女人吧,不过很多事情。我还是想自己做个决定”
“孩子啊。在感情里走得弯路越多自己也会受伤多一点。珍惜你应该珍惜的人就好,不要盲于感情的漩涡里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或许你现在的一个错念就会把你医生的幸福葬送掉”老奶奶深有感触。
“可是奶奶,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
“你说的很对,但是太多的尝试只会带来更多的风险,你知道世界上最能伤人的是什么吗?是感情,很多人陷在感情里无法自拔,每一段的感情都是一次更深的伤害,很多人最后都不会爱了。在感情里,不要认得那么真。用一颗真诚的心就够了,不要想得那么深,否则受伤的就会是你自己。”
她觉得虽然老奶奶的很多理论都跟她想的不一致。但是她还是深深在心里佩服着她“谢谢奶奶能跟我讲这邪,我会好好想想走过我生命里的那些人,会珍惜他们的,奶奶。我先回去了”
“恩恩。好好想想自己的内心。”
她挥手说着再见。一个人走在路上,蔡子然漫无目的往这边走着,抬眼便看见了低着头思考的莫亭。赶紧藏到了身边的松树后边,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他就跟在她的后边。
一路上,她的头基本上没有抬起来过。路灯昏黄地打照下来,隐隐绰绰的影子出现在了马路上,不断的晃动着。两人一长一短的影子一前一后。
一直到门口。莫亭都没有现蔡子然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她默默进屋,开门,开灯,关门。动作时那样的熟悉。她看着屋里的一切,哀默里坐在了床上,双手环抱着双膝,蜷缩在床的一角。
蔡子然就站在窗外,看着屋里的她。转身靠在了门外,久久地没有进去。
透过窗子,安洁的脸显现在了他的视野当中,她的落寞的情绪表露无遗。
一个屋子,两个女人,都好像陷入了一种感情的泥潭,心中的石头慢慢地垒上来,看不见了她们欢愉的笑意。
他犹豫了好久,终于推开了门,埋着头抬起来的时候与莫亭的目光遇上,她的眼里那种不屑甚至带些淡淡的伤感,他的心里凉了一下。不禁一抖。
他正欲说话,有欲言又止,收拾着东西,屋子里全是被他弄出来的响声,其他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一阵响乱之后,躺在床上,两人的床位是对面的,他们分明可以看见对方的脸,但是莫亭并没有抬着头。蔡子然埋着的脸,不时偷偷抬眼看看莫亭的表情以及动静。
她好像并没有理他的意思。
脸深深地掩埋在渐渐略显长了的头里,在灯光下,出一阵光泽,光泽都显得暗淡无光。带着些童话故事里的悲伤情愫。
房子里安静极了,可以听到他们相互的呼吸声,还有莫亭不断出来的吸鼻子的声音。半饷,她关掉了自己床边的台灯,一小片亮光瞬间消失了,换成黑暗,而莫亭就被淹没在这片黑暗,那边一阵折腾声响之后边的安静,一片死寂。
蔡子然融化在一片光芒里,刺眼的很,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那一片黑暗,眼神忧郁,像是带着几世的情仇似的那般令人着迷。他好像没有像早上身体上那么难受了,斜靠在床边,一手不停地摸着自己腕上的手表,那个莫亭送他的东西。
他回忆着最近生的事情,思绪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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