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卿心付砚[GL] - 重生之卿心付砚[GL]_分节阅读_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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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卿心付砚[GL] 作者:时微月上

    重生之卿心付砚[GL] 作者:时微月上

    原本赵墨笺犹疑着是不是该先去接触傅淮,慢慢游说他。虽说她证据不足,可也足够让傅淮动摇。只是傅淮精明的很,又怕反而让他认为她只是挑拨离间。萧拓又一直催着要将傅淮率领的十五万军队围歼在夔州要塞,让赵墨笺烦躁不已。可如今傅淮竟然主动联系了她,说是要和她谈一谈,这赵墨笺惊疑不定。傅淮是在拖延时间,还是如她所想,知道了真相,主动求盟?

    虽说此刻还无法确定傅淮的用意,可有一点赵墨笺很确定,这对她而言是千载良机,当即立断,赵墨笺安排好人手,准备亲自应约。

    当日双方各自高挂免战牌,傅淮只带了三个护卫双方各在约定地方见面。赵墨笺却也磊落,也只带了四个人,见了傅淮,她脸上带了丝诚挚笑意:“西南王。”

    “七殿下。”傅淮回了一礼,却还是称呼她为七殿下。赵墨笺也不在意,此刻两人便在这石亭中相对而坐,赵墨笺一直淡笑不语,傅淮面色凝重,却也是看了她许久,最后才开口道:“来见七殿下之前,本王辗转反侧,难以安眠,殿下可知为何?”

    赵墨笺挑眉一笑:“哦,莫不是王爷被围困在比,忧思过重?”

    傅淮亦是笑了起来:“忧思过重却是不假,可却与围困无关。”说罢他随意扫了眼这片山域,收了笑意道:“殿下莫不是真以为这里可以困住我么?”

    赵墨笺心头一跳,却依旧不动声色:“不然呢?王爷战功赫赫,被称为大夏第一大将军,我很是敬佩,可如今的局势,我不认为还有变数。”

    “哈哈哈,如果没变数,此刻我就该被困在夔州城外的落凤谷,而不是这里,而此刻我也没有和殿下谈话的机会了。”

    听罢傅淮的话,赵墨笺便想起此前傅淮突然撤兵退至此处之事,听他的意思,他是有意为之?

    傅淮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七殿下,本王也不和你打哑谜了,实话说,夔州那防布图我从未信过,来夔州这一战后果如何,我也心知肚明,可我还是来了?理由有两个,其一,摄政王下了三道紧急军令,令我拿下夔州。其二,我便是为了这一刻。”

    赵墨笺心头微微发紧,不是紧张,而是兴奋,她已经猜到傅淮的来意了,可是还不能急,她强自镇定,故作疑惑道:“哦,竟然如此?可我还是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傅淮站起身,行了一礼:“本王想和七殿下做个交易!”

    赵墨笺依旧未动,手指摸索着粗糙的石桌边缘:“交易?王爷和我之间有什么交易可谈,又有何资格谈?在你被我大军围困之际!”一字一句毫不留情。

    傅淮也不恼,只是轻声道:“殿下以为我这次带了多少兵马?”

    “据说,十五万。”赵墨笺不咸不淡道。

    “呵呵,非也,非也,我说过我是来做交易的,若没有筹码我还如何交易。十五万,不过是做给殿下和那个人看得,十五万人的帐篷,十五万人的营灶,难道就真的笃定有十五万么?”傅淮不紧不慢回了一句,如愿以偿看到赵墨笺脸色变了。

    “倘若我说,我实则只有八万兵马,那殿下说,调出长沙府那十几万兵马中,其他人去了哪里?萧将军和吐谷浑长驱直入,你以为是何原因?朗州和长沙府之间的管道,一直有人驻守,此次他们遇到了多大阻力?”傅淮眼看她脸色越发难看,这才缓下语气道:“如今我可有资格和殿下谈了?”

    赵墨笺手指狠狠压在掌心,傅淮是故意的,那西南王府的军队这次是被他带走了大半,朗州巡防兵加上那剩下的西南军,近十三万的军队藏在何处?一旦突袭,萧拓的军队根本来不及回夔州。

    “你是准备弃了长沙府?若我告知吐谷浑,这长沙府已然空虚……而你此刻才八万人马,若我令我舅舅立即强攻……”

    “殿下,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大夏不过是你赵家的,你不心疼么?而且,你觉得我去吃直言不讳,会没有丝毫准备么?”

    “你要谈什么交易?”

    “七殿下知道我的旭儿是怎么死的,对不对?”提起这个,傅淮满脸厉色,眼里怎么也掩饰不了痛意和愤恨。

    赵墨笺一愣,点了点我,心里霎时间一片清朗,所有的愤懑一扫而空,她终于赌对了。赵梓砚,你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在下一盘棋,不过我胡扯的,智商有点不够,有bug请轻喷。我改啊

    第93章

    赵墨笺略显惊讶道:“不都说是我派人下的手么?王爷可是对此有疑问?”

    傅淮眉头紧皱,脸色亦是难看的很,眸子却是直直盯着赵墨笺:“七殿下,我也不拐弯抹角,卿儿曾让人偷偷送了封信给我,所有的事,包括旭儿被害,她和赵梓砚之间的纠缠我都知晓了。我决不允许,一个如此狠辣的女人,让我的女儿背负骂名,同她一起荒唐下去!原以为卿儿对她知根知底,如此信任她,我便可以安心,也甘愿替大夏出生入死。可我没想到,她比先帝更加狠,诱骗我女儿,杀我儿子,如今更是要利用我三十万西南大军,做她谋求野心的棋子!所以我这次将计就计,为得便是和殿下你做笔交易。”

    赵墨笺沉默良久:“如今赵梓砚声名在外,可谓是大夏正统的掌权者,深受百姓爱戴,而我不过是卖国求荣,弑父杀君的叛国贼。一个历来忠君爱国的西南王,当真愿意和我合作么?”赵墨笺事到如今依旧未彻底丧失警惕,傅淮心里暗自感慨,果然是疑心病重,同景帝比不遑多让。

    傅淮面对她的质问,丝毫没有多少波动,只是惨然道:“是,我傅淮一生戎马,为了大夏血战沙场我从不曾后悔过!可是事实呢?先帝疑我,让卿儿做了七年人质,如今我以为赵梓砚不会那般,可我的儿子却又被她所害,她仍然不肯体恤我分毫!忠君爱国?我何尝忘过!可我也不会愚忠,不然我当初也不会欺君,偷偷把卿儿接出来。而且我和你是交易,所以我也有条件!”

    赵墨笺不动声色道:“说来听听。”

    “我西南王府连同三十万西南军皆归殿下所属,傅淮必然全力协助,夺回京城!可是,我要殿下给我承诺,其一,我大夏江山分毫不让,吐谷浑和羌族必须驱赶出境,任何条件都不可应!其二,赐我西南王府免死牌,战事平息后,我自愿请辞,放弃西南王府兵权,归隐大理,自此我傅家不再入仕!这两条,我要殿下亲自拟旨,以做凭证。若殿下应,则傅淮愿肝脑涂地!”傅淮目光如炬,字字铿锵有力。

    赵墨笺被他那慷慨的语气感染,怔怔看了他半晌,她何尝愿意让吐谷浑染指大夏。心头顿时一股激昂,傅淮提的条件,她一点都不曾怀疑,当下放下所有的疑虑,正色道:“我答应你。”

    傅淮后提半步,随即单膝跪下,朗声道:“臣谢陛下隆恩!”

    赵墨笺怔愣之后,便是无尽的狂喜,这一刻傅淮的举动,让她第一次感受到身为帝王的尊严和权威。

    随后傅淮和赵墨笺商讨如何反攻,傅淮只是简单说了一句话:“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赵墨笺脸上笑意渐浓,连道数声好,大笑离去。

    三日后,傅淮自夔州要塞向北突围,三冲三进后撕开一道缺口,带着最后仅剩四万余人仓皇逃往朗州!

    得到消息后,赵梓砚脸上喜色难掩,同傅言卿对视一眼,都是心头一颗大石俱落!只是片刻后赵梓砚神色便有沉闷,她推着轮椅,对魑魅和魍魉吩咐道:“按照之前的吩咐,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着人散布流言,西南军几乎全军覆没,吐谷浑羌族猛攻朗州,朗州即将攻陷,凡有离城出逃的百姓……一律放行,故意阻挠即可。”话语里有些无奈,却更多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是!”两人大概知道赵梓砚的心情。

    傅言卿看着有些沉重的赵梓砚,过去温声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虽说手段有些激烈,可却也是最快解决问题的法子了。唯有战事尽快平息,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至于他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有马革裹尸的觉悟了。”

    赵梓砚笑了笑,微微叹了口气:“我懂,只是难免感慨,我无事的,放心吧。”

    两人安排好一切后,便决定暗自等待。朗州南面正同吐谷浑大将慕利沿交战,为鼓舞士气赵梓砚亲自上了城门鼓舞三军。赵墨笺得知赵梓砚仍留在朗州,心里更是几番谋划,如果傅淮成功进入朗州,最后来个里应外合,就连赵梓砚也插翅难逃。赵梓砚一旦倒下,朝廷必然慌乱无措,便是人心尽散的时候,与她而言,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赵墨笺立刻急召萧拓和欧阳华,一同协商如何出兵,围困朗州。此前赵墨笺所得信息两人也都心知肚明了,萧拓原本不乐意傅淮出来分一杯羹,影响他的地位,可得知他的条件后便彻底放心了,胜利在望,他也喜不自禁。到是欧阳华对此不置可否,一言不发。

    赵墨笺看他一脸不愿多言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怒意,却还是耐心道:“先生对此可有异议?”

    欧阳华摇了摇头,却是笑道:“此乃天赐良机,朗州乃是蜀中门户,若能破它,自然是绝妙的。只是,若傅淮不能及时联合破城,朝廷那二十万大军可是已然离朗州不远了,到时候被动的,便是我们。而且,陛下当真认为傅淮回返么?傅淮不过五万大军,堂而皇之突破重围而去,到底是技高一筹,还是放虎归山,我已然可以预见。”

    说完,赵墨笺脸色倏然一变,沉声道:“先生认为傅淮是诈我,为了逃脱升天?”

    欧阳华却是不语,神色似乎带着不屑,不再多言。这态度实在惹恼了赵墨笺:“那先生以为,西南王府其余十几万大军所在何处?傅淮明知道赵梓砚的目的,为何傻得自投罗网?朕敬先生,认为先生谋略过人,可先生既然投入朕门下,便一样先生莫要恃才傲物,目中无人!”

    说罢她怒气冲冲甩袖离开,心里的暴躁感让她几欲发狂。自从益州和赵梓砚交手后,她便处处差她一等,什么事都是赵梓砚棋高一着。她被逼的仓皇而走,原本唾手可得的皇位被赵梓砚夺走,她的母妃至今关在天牢中,她只能背负骂名,做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这一切都让一路顺畅的赵墨笺备受打击,她的骄傲几乎毁于一旦!

    如今她终于得到了一个机会,她一定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看看,到底谁才是庸才!

    十一月九日,傅淮大军抵达朗州城外,两个时辰后,朗州驻军下令打开城门迎其四万军队入城。稍事休整后,西南王直奔刺史府面见摄政王。

    十一月的朗州已然是严寒料峭,似乎预见接下来的一切,朗州城此刻阴云密布,寒风席卷而过,街上丢弃的小摊,凌乱的布架散落一地,孤零零滚动。街上除了穿着一身冷硬铠甲的士兵在街上不断来来往往,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往日繁华热闹的朗州大街,一片苍凉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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