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处寒 - 分卷阅读59
做的唯有目送。
只是想起今英曾温柔的动情的叫她名字时,长今淡淡的笑了。两个字的回忆,是一辈子。
今英走出宫门时未曾回头,在离开宫廷一段路后,方停下脚步,向等待于路上的俊挺身影深切行礼。
闵政浩同样回以真挚的点头。
「很抱歉。除了这句话,我没有其它话可说。」
今英收起眼中最后一丝过往,微微鞠躬,从闵政浩身边走过。只是蓦然回首──「来生如果可以再见,请千万不要跟我说抱歉。」
若是再有来生,她还是会倾慕于如此经天纬地的男子,她不想闵政浩为她曾有的情意说抱歉,那是选择成为宫女时即知要斩断的迷恋。闵政浩什么都不该说,因为这是她自己做下的决定,就让她带着最后一分自尊黯然转身。
若是再有来生,她希望不要遇见长今,那个最不愿伤害却伤害至深的人。
「既然要入宫,就要做到人上之人。唯有待在最高尚宫这个位置,妳的心才能够不受限制,娘也才能真正对妳放心。」
很久没有再想起儿时的今英,悠悠忆起母亲最后的遗言。看着湛蓝的苍穹,今英才明白那句遗言的真切意义:母亲不是要她争权夺利,而是希望她尽情发挥才华,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是争强好胜的信念蒙蔽一切。听完姑母所讲述的崔家历史,对于自己的手艺产生怀疑之下,她将符咒藏于退膳间中,开启了错误的第一步,从此身陷权势的囹\圄。
如今手脚轻快了些,虽然身边什么都没有,但她可以试着做自己一直企盼的事,读诗、习医、做菜给皇上以外的人品尝。
又或者她可以坐在某个地方,就这样静静\坐着,任寒风阵阵仍眺望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 尊重原著,我想我還是選了今英的名言當做內容提要。每次一看到這段,心就隱隱作痛,這要多麼克制及情深,才能在最後離別時留下如此悵然的背影。
這爆表的字數,權當是卷三結局大放送吧。
第55章 欲望之火
阿烈一手捻熄了灯,指尖炙热的温度却似蔓延的火苗,压着今英往榻上一倒。
「妳做什么──」今英的声音如同一根尖锐的矛,甚至被\逼到了尖啸的顶端。
阿烈一只手搂住腰\际,另一手轻轻压在颚旁,再往下一些,便是扼喉的姿态。明显感受到今英身体的僵直,阿烈轻轻笑了起来:「有的人追逐权势,有的人好享口腹之欲……人有各式各样的欲\望,身为一个医女,自不可能毫无羁绊。」
「我拥有爱慕之情,如同世间男子对于女子的渴慕,我对名为崔今英的女子有这种欲\望。」阿烈将声音轻吐在今英耳边,一边感受对方身上传来的寒颤。「妳怎会是这种反应?我还以为……」
阿烈皱起眉头,将过去服待达官贵人时那些仅是表演的女子相狎画面从脑海逐出,温柔而悲凄的看着今英。「若喜欢一个人,则会生起亲近之心,不管是用何种手段,也想到对方身边去……」
「就算巧取豪夺也无所谓?」
「崔今英,我说过了妳连自己的内心也可以欺骗。」阿烈垂下眼神,语调却诡异的上扬。「妳内心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胆怯。最高尚宫的确是得天独厚,心无法狠得彻底的人,到底是怎么坐上这位置的?」
「妳真有使人烦闷的本事。」
语气一转,阿烈又变得娇\媚起来,手指轻轻滑过今英雪白的肌肤。黑夜中看不清楚今英神情,阿烈感觉未受阻碍,益发放肆。
「我不明白。」
「唔?」
「阿烈医女既然清楚我是个怎样的人,便应该知道之后我会做些什么举动。」
原来不吭声也可以代表威胁,阿烈眼里光采诡谲。「所以我丢弃了。」
今英不明所以的冷眼看着。
「我丢弃了那些身份位阶的盔甲,已经舍弃一切的人,还冀望她在乎将来的事情吗?」
「妳不是这样的人。」
「在妳眼中我便是个投机的利益小人吗?」阿烈嘲讽的笑了一声,忽地抓起今英的手,狠狠的咬下一口。
今英冷抽口气,却咬着牙没有喊出声来,直到阿烈松了口,才跟着松开已然泛白的指头关节。
「流\血了?」看着今英臂上蜿蜒流下的鲜血,阿烈神色恍惚。「御膳厨房的宫女手受伤了会怎样?也会有个医女来包扎吗?」
今英嘴唇动了动,却没把话说出口,只将头撇过一旁。
指尖拭去血迹,黏稠的触感让阿烈的动作顿了顿。「崔今英,我也不明白。」
如静极的旋律,在心弦上嗡嗡舞动。
「明明是没有希望的事,为什么义无反顾……」羽睫轻轻闪动,泪珠如系于一线终将断裂。「或许我只是不甘心,只是对这样的崔今英充满憎恨,足以让一只飞蛾扑向焚身的火焰。」
用力嵌住今英身子,阿烈不可自抑的落下泪来。
「放手吧。」
看着窗外无星无月的夜,今英突兀说出这句话。
「放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這章是某一晚的番外,不僅僅是阿烈的獨白,或許表達得不夠清楚,但再對照事情之後今英的想法,就可以明白這章想說的是什麼了。
第56章 約束
崔成琴喜欢红色。
更广泛一点的说,崔成琴喜欢任何\光鲜亮丽的颜色,杏紫桃红那些绸缎她喜欢用手指一一摸过,但身为内人能真正堂而皇之的佩戴于身,只有挽住青丝的一根红发带,所以崔成琴有了最喜欢红色的理由。
内人们纷纷说崔成琴不像以往崔家的那几代孩子,注定要做最高尚宫,总是带有些看不起人的傲慢和冷漠,崔成琴爱笑爱胡闹……其实这些内人也未见过崔家的前几代孩子,只是听着老一辈的宫女这么说着。
「明伊妳从哪儿听到的?」
「有些是爱钟告诉我的。」
「爱钟?妳说不喜欢说话的爱钟?」
崔成琴和明伊蹲在墙角像普通的女孩儿家,聊着近日是非。唯有趁着最高尚宫午睡,崔成琴才能在整日紧凑的练习中钻个空子,听明伊讲着关于她们崔家那些玄之又玄的传闻。
「可是爱钟怎么会和妳讲这些?她有没有提到……我们崔家的其它事?」
「妳忘了爱钟的尚宫娘娘是郑尚宫吗?除了乡野奇谭,郑尚宫娘娘也会说些宫廷秘辛呢!」
崔成琴和明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脑中所浮现却是韩爱钟倔强的脸庞。记得有次明伊说漏了嘴,知道爱钟是曾在妓院打杂的贱民后,她对爱钟那莫名的恐惧又添多了些,明伊曾问她越长越大这么越排斥爱钟,她支吾着答不上所以然,只得归咎于爱钟的出身。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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