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恍 - 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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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翼博。”

    “是么?”郎怀又满饮一杯,道:“十年前上官丞相病故,族长一位却给次子继承。自此之后,长子上官宏就消失于长安城。”

    郎怀见上官旋愈发惊恐的表情,心下不忍,但还是道:“长安府尹调查后,张贴官榜,言道上官宏狼子野心,下毒毒害了自己的父亲,畏罪而逃。”

    “胡说!”上官旋下意识骂了句,郎怀也不理会,道:“十年前我不会几岁,倒也好奇,他本就是嫡长子,又为何这般蠢笨?”

    “今日见到他的女儿,倒让我大开眼界。”郎怀不知何时走进上官旋,盯着她的眼睛,冷冰冰道:“你如今身在疏勒城,有何目的?你和土蕃人可有勾结?还不从实招来!”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君在此解释一下。

    本来《唐恍》的开篇不是这样,码字君已经写了约莫10万字。

    但是越写,越觉得郎怀若是那样子出场,人物性格会很难经得起推敲。

    况且,她的十二岁到十七岁,实在太过重要。所以,码字君考虑再三,还是戒掉懒癌,重新布局,写了征西的事情。

    大家也看到了,并不是所有的剧情都围绕着战争。码字君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这种描写并不擅长。

    码字君注重的,是本来一个算是老成的孩子,怎么经过打磨,知道怎么为人处世的同时,还怀有赤子之心。只有这样,将来郎怀在长安城里的所作所为,才不会显得有些苍白。

    所以,李明达同学,先自己在长安城和七哥玩玩罢!有些朋友觉得开篇太漫长的,就放一放,隔上段时间再来。这点就不再多解释了。码字君的坑品,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请大家放心。

    本章有侧面描写明达的性情~

    还有,上官旋只是酱油,俩人没感情线,没!

    最后吐槽,章节名称用尽了码字君所有的脑子,好神烦。

    第10章 胡笛旋舞美人泪(三)

    房间里的气氛为之一凝,连贪食的竹君都住了嘴,和陶钧一起默默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

    上官旋慌乱了一阵,而后竟然直直看着郎怀,倔强道:“我不知公子说些什么,但我不是公子所说的那个人。”她顿了顿,竟然在郎怀摄人的气魄中站起身,低了头道:“请恕奴家身子不适,先告退了。”

    她已然被识破了身份,如今要紧的是立即赶回家中,带着母亲和弟弟离开。

    只是好不容易稍微安定下来的生活,却又被打断了。那个少年公子,不知是长安城谁家子弟,竟然能知道祖父所谱的笛曲?但不管他是谁家子弟,如今对于自己来说,都是灾星!

    上官旋只和芸姨告了声罪,拿了今日的薪酬,就匆匆离去。

    “爷,怎么办?”陶钧先反应过来,站起身问。

    郎怀收起笑容,淡然道:“竹君去会账,然后家去等着。陶钧,带路!”

    “是。”二人应了一声,各自分头行事。

    陶钧在前引路,两人脚程自然比上官旋快些,恰好见着上官旋方进了门。

    “爷,打门么?”两人站在这破败的门口,陶钧低声问了句。

    “不必了。”郎怀抬脚一踢,直接进去。

    上官旋一回头,就看到那个少年公子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惊呼一声。

    屋里的人大约才反应过来,不一时,一个小孩子从里面出来,高声呼道:“姐姐,怎么了?”

    上官旋刚想把人抱在自己身边,郎怀早已递了个眼色。陶钧抢了两步上前,把小孩子抱进怀里,笑道:“没什么事,我们公子寻你姐姐有些事谈谈。小哥儿,我这儿有松子糖,你跟我去吃糖吧?”

    “不!”小男孩倒是警惕,郎怀回身关了门,再走进上官旋,低声道:“姑娘也不愿意惊吓着家人吧?”

    上官旋恨恨看了眼,对弟弟说:“旖儿,跟这个小哥哥别乱跑,姐姐和这位公子说些话,不要惊动娘,知道么?”

    上官旖自小颠沛流离,还是懂事的,只对姐姐点点头,就顺从跟着陶钧坐在了院子一角。

    “请吧。”郎怀倒如同自己家一般,往院子西角的厨房里走去。

    上官旋点上油灯,取出俩粗瓷碗,倒了些凉水,道:“寒舍怠慢了,公子,您到底有什么目的?”

    郎怀接过来,没露出丝毫犹豫,先喝了半碗水,笑道:“其实我一开始,就相信你不会是探子。”

    上官旋吃了一惊,随即言道:“公子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世,就不该做这般猜测。哪怕我粉身碎骨,亦不会作出叛国之举!”

    郎怀沉默半晌,心里也对这位奇女子肃然起敬。他不再试探,正色道:“在下郎怀。母亲未出阁前,曾和上官伯父结拜兄妹。此事长安城中知道的人甚多,想必姐姐你也知道。”

    上官旋看了看他半天,才道:“你是飞骑尉郎怀?”

    郎怀抿唇一笑,洒然承认:“是,正是在下。”他站起身,恭恭敬敬致礼道歉:“说起来,怀该叫您姐姐。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姐姐不要怪罪。”

    上官旋摇了摇头,道:“你不必如此,父亲当初带着母亲和我出逃,早已不再以上官家人自居。这十年辗转奔波,长安旧人旧事,我早已忘怀了。”她这时候才真正放下心,在一旁的灶台上坐下,看了看郎怀,想起当年去香积寺,见到那个活泼又异常懂事的孩子,不由道:“你都长这么大了,还立下这般战功。想来韦姑姑是很开心的。”

    “伯父……”郎怀犹豫半晌,还是问道:“可是故去了?”

    上官旋点点头,神色黯淡下去,“到疏勒城的路上,被沿路的土蕃人打死了。”

    郎怀叹息,又道:“当初离开长安,母亲曾说,要我寻访伯父的踪迹。没想到我找了几年都没有线索,却在疏勒城中和姐姐相遇。”

    “但姐姐,伯父不翻案,你们的行踪就再不可泄漏。如今上官元骄纵跋扈,和裴氏结党,惑乱朝纲,如若他得知你们的消息,只怕……”郎怀摇了摇头,言下之意明白,韦氏纵然有心,也不能明面上回护。

    “倒是我疏忽大意,想着疏勒城中不会遇到旧人。”上官旋暗自骂自己愚笨,却被郎怀打断:“若非如此,怀也找不到姐姐。”

    “姐姐今后可有打算?不知可否给阿怀帮个忙?”郎怀眨了眨眼睛,终究说出了此行最要紧的事。

    “我能帮到你什么?尽管说!”上官旋笑道,却应承得爽利。

    郎怀凑过去,低声道:“如今战事进行多一半,最多三年安西四镇就会平定,因而我沐公府一直在筹划这丝路上的买卖。却不知姐姐可否做这疏勒城中我郎府的管事?”

    大唐各家氏族都有些许产业,交由家中奴仆打理商行,也是常有的事。但做得这般大,恐怕郎士新早就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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