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 - 分卷阅读80
话。他既然有能力为自己负责,那么就不必别人说三道四。既然他喜欢,就去做吧。比不得我,喜欢的时候,无法尽情,爱的时候,不可尽意。
俞子得了我的支持,每日每日很是快乐。常常拿了新鲜的东西给我看,做起事来也相当的有精神。受了他这快乐的感染,我心中的感伤倒是消散了不少。对我的事,俞子也很上心,总说我太寂寞了,要给我找个女朋友。
我说好啊,你去找个我喜欢的来。
俞子还真的就找了来。我也真的当作一件事去对待。
也许我是真的寂寞了。
小石安不曾联系过我,也不曾将我列入不可来往名单。我给她打电话,接;发短信,也回;去看她,也不曾将我拒之门外。但是渐渐的,我也察觉出味道来:她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喜欢我了。
那种客气,那种淡漠,那种若有若无的隔绝,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我去小宅,发现大门紧锁,问房东,说不清楚。问小石安,小石安说李叔去出差,她住校。我几乎立刻感觉到她在骗我,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学校门卫也换了,不再是我所熟悉的李老头。有人告诉我,老头子退休了。很多事情,不去细想也没什么,可是一想,就会发现漏洞颇多。跟小石安的千丝万缕,一根根断尽。
她不想说,自然就会骗我。难道我能逼她吗?我是她的什么人呢?
我发现自己被小石安推到一个浅湾,顺流之下,离她的心越来越远。
恍惚间之前发生的一切,反倒如同梦境一般不真实。
终于有一日,我在车里吸烟,看见她随同一个高个子男生出了校门口。
我惊得瞪大了眼睛。
男生身形修长,背着小石安的书包,低头跟小石安说话。浓烈的晚霞映照在他们年轻的脸上,晚风吹过他们单薄的校服,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我宁愿相信这是假象。我脑中翻涌的都是怎么找人治这男生,嫉妒,愤怒,失望同时充斥了我的内心。镜里我的脸,苍白如鬼。
仿佛那男生讲了什么笑话,小石安眉眼弯弯,低低笑了起来,从前很是标致文静的脸,我吻过无数次的脸,美丽不可言。
我看的双眼吃痛,心中难受,闷闷的连呼吸都痛起来。我的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紧绷的线终于了断,取反道一路疾驰。从他们身边过去的时候,我狠狠按了喇叭,用尽我发颤的力气。
刺耳的喇叭声响起,然而我听到的,却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碎了,掉了,再也回不来了。
再见,我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千,对不起又让你心碎了(伏地痛哭……)
小石安,对不起你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李父对不起,您还活着吗?
各位配角对不起,你们都还好吗?
下一章某配角出场——
☆、第五十六章
我在她的房间呆了一天一夜,出来后便将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搬进去,锁了。
而这所有有关的东西里,每一件都会让人触景伤情。她用过的细颈水杯,晶莹闪亮,以前常常捧着站在窗前喝水。她喝水的时候,总是一小口一小口,热气氤氲着她的红唇,湿润柔嫩。我如果在旁边看见了,会悄悄偷一个香吻,而她不似以前那样窘迫,有时还会佯怒,把我轻轻一推。
还有几本诗集,中外古今,她常常在我得空的时候念给我听。有时在露气盈然的早上,有时在晚风习习的黄昏时分。更多的时候,是在万籁俱静的夜晚,我们开了灯,坐在铺了毛毯的地上,喝一点红酒,听一点情诗。不过她因为声音太过清纯,深情不起来,反倒没有我念的好听。偶尔她也会求我念,我拗不过,也会依她。她的眼睛遥遥的看着我,露出些许天真的神气,过一会儿便将头枕在我腿上,摆一个舒适的姿势,直到我念完。
她唯一一条项链,我送的。在没遇见她之前,我一直戴着这条项链。送给她之后,她便一直戴着,很衬她修长白皙的脖子。我不曾取下过,她也不曾取下过。这项链是我父亲在我十四岁生日时送的,很是好看,也是我唯一一件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倒也没什么意义,取下来了,就是取下来了。
她穿过的衣服。其中就有一件白色的纱衣,那日在大雨中被我撕毁了袖子,不知为何还未扔掉。我仔仔细细把它叠好,装进袋子,与其他什物放在一起。
金鱼火红的身体触着缸底的沙石,偶尔摇曳一下尾巴,在水草间缓慢穿行。我本意是将它们倒在江里,俞子却看上了,便送给他,每日由他养着,只不过不许拿出房间在我跟前放着。
由此,我便可以忘了她。
经过这一场大痛,我消沉了一段时间,让俞子忧愁不少,整天做一个小媳妇的样子在我面前晃。我很是瞧不上,不过心中,却也是有了许多安慰。
自从我不再反对他以后,他倒是逍遥自在起来,竟把他情人也带回来。
我那天碰巧头痛,抱着毯子卧在沙发里,一副经不起事的模样。当我看见枫哥从外面走进来,沉默的坐在我面前,心中有些虚恍。俞子看着我的脸色,端茶倒水好不殷勤。
他一直都很希望我们能回到从前的样子。
有许多事情,我和枫哥都知道除了彼此,别人都不可告诉。是以俞子认为我和枫哥闹翻是因为自己爱上了枫哥。嗯,他的事情的确是导火索。我和枫哥也有许多利益上的纠纷,这才是我们决裂的根本原因。年后枫哥又一次找我帮忙,我没有答应。除了恨意未消,还有便是不想被卷入浑水,涉入太深。当我们都不再单单为了情谊的时候,任何事情都可以是复合或者决裂的突破口。
枫哥显然很久没有看见过我,对我这副模样很不习惯。他平素一贯是冷静睿智的脸,微微动容。他没有问我原因,过了一会儿,徐徐吐出烟圈,问我他能帮我什么。
我半闭着眼睛,抬起手来:“倒茶。”
枫哥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打手集团的负责人,现在出去,别人也是恭恭敬敬叫一声“老板”的。他行事果断勇猛,冷静沉着,对手下照顾,对对手毫不留情,打压连环,很是有一番做大事的样子。我相信有他在,“地下场”一定会不停掀起一股股凶猛的浪潮,谁也不得安宁。
对我还有力气开玩笑,他也只是抬起眼睛,定定看了我一眼。
就这一眼,我额头便冒了汗。
好在俞子不知,将一只削好的苹果递过来,放在我嘴边让我一口一口咬着吃。
我才吃了一口,就感觉心中难过,忍不住咳嗽起来。枫哥好似不忍,伸出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力道沉稳。我又忆起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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