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爱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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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道,“我好朋友,舒蕾,是位律师。”

    说罢,又朝舒蕾道:“温暖,和你提过的,和我很有缘分的小妹妹。”

    舒蕾听到“很有缘分”几个字,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动作却很有风度地轻轻捏了捏温暖主动伸向前的右手,桃花眼眨了眨:“早就听说过温医生的大名,果然,见面更胜闻名。”

    温暖性子内向,哪像她那么舌灿莲花?面颊更红了些:“舒律师你太客气了。”

    “叫我蕾蕾姐就好。”舒蕾又眨了眨她那双桃花眼。

    何胜男暗自嘬牙花子,抢过了话头:“诶?这不是于医生吗?昨天的事儿,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恰好这时,于孟也凑了过来:“哈!何总是您啊!真巧!您要是想感谢我和温暖,不如这顿您请我俩吃?”

    话未说完,就把温暖双手并用着叉走了:“胜男姐,舒律师,你们聊,我们坐那边儿去!”

    于孟这人,八卦得很,温暖既舍不得她占何胜男的便宜,又怕她那颗深度八卦的心看出来自己对何胜男的别样心思。坐一块吃饭?算了吧!

    “诶,我说……”舒蕾见人走远,压低声音促狭道,“这妹子,有意思。”

    何胜男瞪她,也压低声音,恶狠狠的:“人家一直的,你别打主意!”

    舒蕾“啧啧”有声,一脸的“你脑子有坑”的表情,反问:“你觉得,她是我的菜吗?”

    何胜男就坡下驴:“所以我让你别打她主意啊!”

    舒蕾恨铁不成钢:“囡囡,你跟姐说实话,你几年没恋爱过了?”

    何胜男脸一红,横她一眼,不做声。

    舒蕾一张见了鬼的脸:“你、你、你不会还为你那初恋守身如玉呢吧?”

    当年,舒蕾狠刨何胜男的情史,往祖坟上刨的架势,还眼瞎地上杆子自荐枕.席,何胜男被她磨不过,丢给她一句“我要等我初恋”。舒蕾对她那点儿不可描述的念想,早不知道啥年月冲大江喂王.八了,不过,她的把柄也在舒蕾那儿落下了。

    盯着那张别扭脸,舒蕾也吞了灯泡一样的别扭:“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在商海里久经翻腾的何总难得地憋红了脸。身为一个活在现代大都市三十岁的成年人,苦守了八年的“初恋”,这种事情太羞耻了好吧?

    “你……”舒大律师快把全世界的铁恨成了钢。要不是何胜男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她都快要怀疑何胜男“那方面不行”了。

    “你是脑残吗?”舒蕾终于找到了最恰当的形容词,“这么多的妹子,天天围着你转啊转的,你就……就没一点儿想法儿?”

    何胜男闷闷地鼓着腮帮:“什么叫‘这么多妹子’?谁天天围着我转了?”

    “乔闻啊!”舒蕾一拍大腿,“您哪怕是潜了乔闻也成啊!那妹子一根筋了点儿,长得也不错啊!你咋想的啊!”

    “我是她老板!我有节操!”何胜男咬牙。

    “好吧,就算你是有节操的老板,那那个呢?”舒蕾悄悄指着温暖的方向,“你难道感觉不出来你们的气场和性子很搭吗?这么好性格的,长得也不错,身材也不错,你难道不惦记?她是大夫啊,大姐!想想吧,你们以后要孩子多方便?等老了有病有灾的也能走后门啊!”

    “你能盼我点儿好不!”何胜男真想拿盘子削她脑袋,“再说,她是直的!你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擦!直的?她是直的?”舒蕾根本不买她的账,“囡囡,她对你有心思,这事儿连我都看出来了!别告诉我你眼瞎!”

    何胜男嘴角抽抽:“你自己心思龌龊,别挂着我成不?”

    “龌龊个屁!”舒蕾喷她,“女欢女爱的事儿,怎么就龌龊了?哪儿龌龊了?谁没点儿生理需求?”

    何胜男立马丢给她一个“你也就知道生.理.需.求这点儿破事儿”的白眼。

    舒蕾反瞪回去:“哪场爱情的开始不是荷尔蒙作祟的结果?特么的不是荷尔蒙,玩柏拉图吗?”

    何胜男口才再好,也说不过一靠嘴.炮技能混饭吃的律师,只好对着盘子里的肉狠下家伙。

    舒蕾还没轰大招呢,人对手就自动退场了,独角戏什么的让她毫无酣畅淋漓的快.感,技能也冷却了。她盯了两秒何胜男,语重心长的:“囡囡,睁开你那双漂亮的钛合金眼看看清楚,我不信你读不懂那妹子对你的小心思。”

    何胜男夹肉的动作一滞,心口像被撕开一个洞,外面的风呼呼地灌进来。

    “她一大夫,按部就班的,不可能像你我这样每天面对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事儿。什么难事儿咱们没遇到过?什么难缠的人咱们没打过交道?除非你潜意识里拒绝面对那妹子的好,不然绝没有看不懂的可能。”舒蕾还絮絮叨叨的。

    “她是直的”“她有前男友”……

    这些话就在何胜男的嘴边,转了一圈又一圈,也转不出口。没错,她命运坎坷,她阅人无数,她久经商海,看懂一个二十七岁小姑娘的心思,很难吗?

    应该看懂吗?

    可以看懂吗?

    看懂了,又能如何?又该如何?

    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可以跨过很多条河流,可以翻过很多座高山。如果愿意,只要允许,我们可以乘汽车、坐火车、坐飞机、坐船,去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哪怕只是靠自己的双脚,去一步一步地丈量,我们至少也可以在自己的城市,留下一串串的脚印。这么有能耐的我们,却极有可能越不过一样东西,那就是我们的心。

    若心是拒绝的,我们又能做什么,让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情感,去认同,去接受?

    何胜男其实也无数次问过自己:你到底在等什么?在期待什么,还是在逃避什么?

    现在,曾经的爱人,不止是那个绝然抛弃了自己奔赴大好前程的人,还是一个嫁作人.妇怀了她法律上名正言顺的丈夫的孩子的人。

    路峰,路峰!

    那不就是艾琪的高中同学吗?

    时至今日,何胜男还记得清楚,当年刚上大学在儿童公园门口练摊卖气球的自己,面对路峰对艾琪的讨好,面对路峰甩过来的几张百元钞的跋扈时,是何等的窘迫与无措。

    路峰说:“艾琪,这是你大学同学?哈,你大学同学都这么水啊?她爸妈供她上大学,就是让她在这儿卖气球的啊?那还上什么大学啊!直接去做小买卖不是还能省下学费了?”

    艾琪丢下他和一众高中同学,生气地走了。

    路峰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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