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年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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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

    “侯爷到了丰德城,应当是我爹娘去给侯爷请安。侯爷与沈夫人的问候,我会向母亲转达,不劳烦侯爷亲自走一趟。”

    “若是我偏要去呢?”

    桐笙没有说话,只是将对朔夜的敌意全部表现出来了。朔夜并不想要更糟糕的结果,只好退让。“既然你不喜欢,我不去就是了,不过你到家之后一定要让人过来给我报平安。”

    “好。”桐笙答应了,当即与朔夜道了别。

    作者有话要说:

    ☆、可改变的事实

    桐笙离开之前,那脆生生的一声“好”,分明是答应了回家之后会差人过来给朔夜报平安。可为何朔夜等至了天黑,都未等到有人来找她?既然要等的消息不来,朔夜只好在第二天“名正言顺”地上门拜访去了。

    桐笙的父亲——那位阮大人,原本是个一品大员,半年多以前因为被牵涉进了一宗谋反案件而被流放到了这个地方。不过,说是流放,却也只是被削了官职夺了实权,扣了俸禄而已,他一家人在丰德城里的日子也还算过得不错的。如此看来,皇帝对他果真是好得无话可说。

    “小姐,家里来了贵客,老爷请小姐赶紧过去。”

    丰德城好久没来过称得上贵客的人了,今日说是来了贵客,桐笙想也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朔夜来了。

    “你去与老爷说我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可是过了一会儿,那丫鬟又跑了回来。“老爷说,小姐必须过去。”

    桐笙无力叹息,叫丫鬟在架子上给她拿了一件轻纱罩在衣面上。这也算打扮过了,没有失礼于人前。

    “小姐,小姐!”丫鬟跟在桐笙身后,走了一段却叫住她:“走错了。”

    “错了?”桐笙不解。难道自己在这宅里住了大半年,还会不知道怎样从自己闺房走到会客的大堂去?

    “不是去大堂,是竹园小屋。”

    “那么远?”桐笙很懒,时常懒得都不愿意多走几步路。竹园离她的院子远得很,险些横跨了整个宅子,所以她突然就不想去了,特别因为在那里等她的人是朔夜。“你去说我病入膏肓,没办法走那么远的路。”

    “小姐,你也不要为难我嘛!”丫鬟知道桐笙有时的脾气会很奇怪,怎么对付都不行。可是那边老爷交代了一定要将小姐带过去和贵客相见,她若是不把小姐带过去,回头可不知道要被怎么责罚了。

    桐笙懒洋洋地往长廊边上的石条凳上一坐,给丫鬟想了个办法:“这样把,你先照我说的跟他们禀报,若能不见自然最好了。若是那位贵客非要见我,就请到我院子里来,若是不来,那也只能不见了。”

    丫鬟拿桐笙没办法,又怕过去被老爷骂,所以在原地踌躇起来。桐笙此时整个人都靠在柱子上了,见她在那扭捏,便说:“再不去的话,就算你把人请来,我也不会见了。”

    “小姐……”

    “不去算了!”桐笙站起来就往回走,丫鬟叹息不已,然后跟在桐笙后面,说:“哎呀!我这就去嘛!可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呆在屋子里啊!”

    “嗯。”

    丫鬟实在不清楚,家里既然来了一位贵客,那就更应该在大堂里接待啊,可为何老爷会将客人带去了竹园?不过她更搞不清楚,为什么她带着那位客人朝小姐院子过去的时候,那位客人会突然问她“你多大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几岁了,小姐说……既然不知,就算作小她两岁。”

    “那,可否问下你家小姐芳龄?”

    这问题若是个男子问起,丫鬟定是不会回答的,可是朔夜是女子,而且无论怎样看都是温文尔雅的大家小姐。

    “我家小姐,下月正好十八。”

    “正是如花美好的年纪。”朔夜笑着,却也感到一阵心痛。十八了,她最多还有六年时间。再过六年,她又要去哪里寻找桐笙?

    “小姐,客人来了。”

    桐笙从里屋出来,对丫鬟说:“你去忙你的事情,这里不需要人。”

    “茶水……”

    桐笙偏头问朔夜:“你刚刚在我爹那喝过茶没?”

    “喝过了。”

    于是桐笙对丫鬟说:“那就不必准备茶水了。”

    朔夜甚是不解,怎么桐笙会连一杯茶都懒得给她准备?

    丫鬟退下了,走时心里还在想,为什么小姐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愿意给这位贵客?到底是小姐太奇怪,还是这位贵客太奇怪?

    桐笙自己坐下了,根本不招呼朔夜。朔夜尴尬地笑,寻了离桐笙最近的地方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随意。”

    “多谢。”

    “我可不可以问,侯爷您来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过来看看罢了,昨天道别时与你说好要差人来跟我报平安,可我等了许久都未等到人,今日便决定自己过来看看,顺道来拜会阮大人。”

    “现在你已见过我爹,也知道我平安了,那么,还有别的事情吗?”

    桐笙始终对朔夜这样不友好,看来昨天那件事情,无论朔夜是否是为了救她,都让她无法接受。

    “我……其实还有一件事想说。”朔夜捋了捋自己垂在身前的发丝,不好意思地开口:“昨天那件事……”

    “等一下!”桐笙打断她的话。“是谁叫我出了那扇门就要当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是谁说,若是有人再提起那件事,便要拿命来赔偿给我?你要是再这么说下去,是想要把自己的命搁在这里了?”

    “要是我搁下了这条命会让你开心一些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这样做。”

    为何会有人平白无故要来接近自己?若只说昨天,桐笙还能相信那只是个意外,朔夜只是碰巧救了她。可是今日朔夜找上门来,竟说为了求她开心可以舍命,这是为了什么?

    镇远大将军有没有女儿,桐笙不知道,可是皇上突然封了一位女侯爷,还将她安排到了这个地方,莫不是在说皇上又要有什么动作了?

    五年前,卓然终于有了可以吞并锦国的实力,先皇便一举统一了两国。过了两年,先皇暴毙于寝宫,三十五岁的太子登基称帝,却有人暗里说——是太子谋害了皇上。那个声音渐渐明显起来的时候,皇帝开始有了自己的动作,他也一直坚信着“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所以父皇留下来的人,用不得。

    如此,阮大人就一直在忧心一件事情,从一年前开始,皇上就将那些他视为绊脚石的几个大官给遣到了“丰”字头的三座城里,半年之后,阮大人也因为涉嫌谋反而被流放到了这里。如今来了一位女侯爷,是否说明,皇上要对他们下手了?

    桐笙看着身旁这个总是面带笑意的人,琢磨不到她到底有何用意。与人之间,保持着距离,这样多少是一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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