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获于你的猎物 - 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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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次日,她像往常一样笑着到了公司,在电梯间里偶遇了周声,周声身边的那个男人是前阵子从分公司调来的郑总监,谢息垣朝他们打了招呼便回了办公室。

    坐到桌前伸了个懒腰。

    她看着桌面上整理出来的几份文件,这就是今天的工作了,轻松而简单。

    ☆、第十三章

    谢息垣小时候经常脸上挂着伤回家,和学校里其他同学打架是家常便饭。

    安鹤喜欢调侃她,说她的脸蛋上面居然没留什么疤也是稀奇,还能长成这样也算是上辈子积德了。

    谢息垣的妈妈是个即女。

    这点她和粟粟一样,只是谢息垣的妈妈很爱她,一心只想送谢息垣好好上学,远离这类行当。白天没有客人来的时候,就在房间里打扫卫生,照顾一下谢息垣,出去工作时就委托给其他同行的姐妹们。她认的字不多,起初还能教一教谢息垣,到后面谢息垣慢慢大了,她也无能为力了,就很努力想方设法地送谢息垣去上学。

    和谢息垣后来给人们留下的印象截然不同,几乎被所有人喜欢的她小时候是被人当作过街老鼠一样排挤的。

    她身上永远是老旧的校服,估计是收购别人家剩下的,也不会和大家分享着零食讨论动画片,没有融入他人的条件,况且——她是个长在鸡窝里的小孩。

    小孩子间的隔离往往是不需要太多理由,他们中间很多甚至不理解什么叫出生在“鸡窝”里。传出来了,大家跟着叫就属于讨个乐子,更不需要什么理由了。

    离那个姓谢的远一点,家长也多少会和自己孩子这么说,她不是什么干净人。

    谢息垣的童年讲出来也绝不是什么励志的故事,身处在那样的环境没有要发愤图强的念头,成绩不上不下。只要不落到太后拖累平均分,老师向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平日里没什么别的事,唯一的插曲就是偶尔有一些人来找上她的人,来的人通常是两三个结伴,绕到她面前朝她扮扮鬼脸再骂上几句。起初只是随口几句过过嘴瘾,但当他们觉得谢息垣只会任由他们骂而变本加厉的时候,谢息垣就和他们扭打成了一团。

    她毕竟是女孩子,何况对方人多,所以总是落得一身伤回去。打起来痛归痛,但是对方先找上门的,谢息垣不拼到对方作罢就咬死牙不肯停。有些地方磕磕碰碰弄伤出血被其他姐姐见到了,早些时候她们还想着去学校说说这事儿,后来这事儿发生得多了,也就默默地将谢息垣带回去擦药。

    等到谢息垣再大一些,身子骨开始拔高了。

    他们生活一直过得比较拮据,所以谢息垣早前时候一直偏瘦。只是她身体素质向来不错,看起来不是壮实的类型,可绝对谈不上什么弱不禁风。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知道了自己妈妈还有那些漂亮的姐姐是做什么来赚钱的。当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被同学待见时,也怨恨过她妈妈。那么多正当工作不干,为什么偏偏要做这一行,也是因为这个,自己才总是会被人作弄。

    那阵子她不愿和妈妈或者姐姐们讲话,回到去就一个人闷闷地写作业,把那无处可撒的气都憋在心里。

    直到有一次又有些人为此来招惹她的时候,她干脆就把怒气全部撒在这些人身上。

    谢息垣记得最严重的那次,起因是班里有两个男生在课上用纸团扔她。

    下课以后那两个男生便去学校的球场里踢球玩,一直到傍晚,谢息垣就坐在空无一人的课室里面无表情地翻着自己破旧的课本。男生们回课室取了书包,见谢息垣坐在那儿又拾起地上的空水瓶砸了她桌面,然后便说说笑笑地回去了,不知道谢息垣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他们后面。

    谢息垣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根半截废弃生锈的水管,等那两个男生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烟的巷子拐角时,她抬手就直接朝着对方后颈猛砸过去。

    男生被她打得又晕又疼,谢息垣便把他们连踢带踹地赶到了角落里。其中一个男生见是谢息垣,手里还拿着东西,知道谢息垣要打他们,立马哭着说再也不敢了。谢息垣望着那两个人的表情,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抄起那根水管一下一下地打在男生的背、手臂、腿和肚子上。

    她的动作幅度很大,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渐渐扬起了笑容。

    男生蜷缩在地上,被打得不敢动,但又因为痛而大哭大喊着。

    一直到最后谢息垣体力耗尽了,她看着那两个哭得一滩烂泥的男生,忽然一下子笑了出来,那个瞬间释怀了先前所有的压抑,就像是解答出了一道难题的最终回答。她应该报复的是这些人,她心里的舒畅让她恶狠狠地又抬腿踹了男生的头一脚。

    是的,她要报复的是这些人!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陆陆续续地也没什么人再敢欺负谢息垣了。谢息垣每望见一个人不敢轻易靠近她的样子,她就会露出那种兴奋的笑容。

    后来这件事情被几个学生家长提到了校方那里去,谢息垣的妈妈被叫到了主任办公室里。

    那天她妈妈在办公室里和主任谈了很久的话,起初门半掩着,能听到里面主任的声音,说这样的小孩会给学校带来不好打影响,要赔付医药费和其他一些损失费用之类……后面他的语气越来越狠。

    谢息垣站在门外,听她妈妈在里面不停地道歉,问能不能再商量商量。主任语气也越来越狠,干脆走过来就把门给甩上了。

    楼道里空空荡荡的,最后几个留在学校里值日的也背着书包往校门那边去了。

    谢息垣就站在门边低着头等,她终究只是小孩,再怎么样也知道自己犯错了。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妈妈会不会责备她,她们知道她和别人打架的事,但这一次闹得这么严重,也许妈妈会生气……可能还说了她的考试成绩,虽然不好,但也没有不及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妈妈叫她进去,按着她的头给主任恭恭敬敬地到了个欠,她老老实实照做了。

    主任的语气缓和多了,让谢息垣以后好好学习,只要不再犯就好之类的话。谢息垣找她妈妈说的那样连连说是,她发觉妈妈的衣服领口的衣扣掉了,头发也有些散乱,大致猜到事情的始终。

    她并不对她妈妈感到厌恶,谢息垣这么想。

    此后,她慢慢地学会了将笑里的杂质一点一点藏起来,只留下让人觉得亲近的表情,她开始知道如何靠近其他人,什么话是别人乐意听的,什么事情是别人希望看到的。尽管她从来都不喜欢这些人,只是她懂得了如何让这些人接受自己的窍门。她妈妈不告诉她这些,她就去问其他的姐姐。

    有几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谢息垣的厚棉袄也是几个姐姐买来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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