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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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的雙眸彷彿能看穿一切。

    氣質出塵淡漠,彷彿神祇。

    被輕易看透,應該要覺得恐懼,再者,也應該有些不舒服。

    可是為什麼……有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

    嫻雅秀麗的面容上浮現著困惑,“什麼……意思?”

    “先說好,我沒有想得到同情,或被理解的意思。會說這個故事,純粹給妳做個參考。”

    第二次從那張臉看到情緒變化。

    些許厭惡,但出現在平時毫無表情的面容上,尤為明顯。

    明還未從驚訝中回過神,就被染上低溫的聲線冷醒,“我曾經……”

    也是個千金小姐。

    從父姓,但在還未記事前,雙方早已離婚。

    因為母親無法負擔兩人經濟壓力,居住在外公外婆家。

    無法接受母親離婚,要面子的外公外婆將兩人視作垃圾。

    可又無比矛盾,想要控制我們的一切。

    特別是對身為孩子的我。

    也許是那時的我不懂反抗,能被隨心所欲的踐踏吧……嘛,總之原因不重要。

    過去的我過於善良,曾經很努力溝通,然後一次次地被辱罵,這種狀況持續三年。

    溝通是雙方的,他們沒有意願的話,繼續下去也沒有意義,於是我徹底放棄。

    但無視這行為是我單方面的,不代表他們不會主動招惹我。

    某一日,承受不住的我,升起自殺的念頭。

    在刀要刺進動脈前,腦海閃現一句話——自殺是種罪,會下地獄哦。

    接著想到,明明把我逼到這地步的是他們,最後被他人憐憫的竟然還是他們。

    不但會下地獄,還會被指責黑髮人送白髮人。

    一瞬間,腦子裡只剩下不平衡的情緒,收了手。

    或許是經過生死關頭,我變得很冷靜,想了很多很多。

    ——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望。

    “……所以,我切斷了跟外界的聯繫。”察覺到明的身體顫了一下,原本毫无焦距地望着某个点的目光移到她臉上,“就像現在,我‘知道’妳很不可置信,不過我‘感覺’不到。”

    “不……我完全不懂。”

    “就跟妳知道砂糖是甜的,但沒有實際嚐到是一樣的意思。”羽成湊再次平淡地拋出震撼彈,“人天生需要他人關愛和認同感,我捨棄了這項本能;而且為了避免他人的情緒影響我,我變得不在乎任何人——這就是我的作法。”

    安慰。

    銜接下去。

    轉移話題。

    她一個都做不到。

    明正苦於回應,幸好羽成湊繼續說道,“後來母親受不了,好在手頭有些錢,夠搬出去住。我們跟外公外婆再也沒有聯繫。時間已經不早了,明桑今晚就留下來吧。”

    知道要是拒絕的話,會長會送她回家,“麻煩會長了。”

    “那待會會幫妳整理出一間房間,妳隨意,我先去準備晚飯。”

    “嗯,謝謝。”

    羽成湊已經在房門前,似是想到什麼,正在旋開把手的玉手頓住,隨口一問,“明桑了解我說這個故事的用意嗎?”

    “……嗯,我了解。不過我需要時間消化。”

    “是嗎,有任何疑問都可以問我。”

    關門的聲音震盪著耳膜。

    繃緊的神經一瞬間放鬆,纖細的身子倒下去,陷進稱不上柔軟的床裡。

    腦子亂糟糟的,思緒紛亂。

    困於‘牢籠’的會長選擇捨棄感官。

    那她又該怎麼做?

    第6章 找到解答的公式(中)

    明明還有其他更重要的問題,脫口而出的卻是……“為什麼要幫助我呢?”

    說完,明愣住了,不禁思慮起自己的反常。

    好奇?

    懷疑?

    ……期待?

    ——因為她是特別的?

    怎麼會有這種妄想。

    重點是,自己說出‘不在乎任何人’的會長,幫助她的理由。

    舉手之勞?還是,其實這人沒有她自己說的那般無所謂,依然會對他人產生憐憫?

    很快的,明深刻了解到,她把羽成湊想的太簡單了。

    在明思考之際,原本佇立於流理台洗著碗筷的倩影早已移到她身前,連雙手都早已擦拭乾淨,看不見絲毫的水珠或泡沫。

    “我不是在幫助妳。”墨玉般的雙眸閃爍不知名的光,在此刻,竟然給人種一碰就碎的錯覺,“我在幫的是自己,曾經的自己。”

    彷彿能侵蝕他人的精神。

    深刻的孤獨與無助。

    年幼時的會長和此時的自己,處境重合了。

    她和會長之間,已經產生共鳴。

    不需要多費腦力,立馬能理解對方的語中意。

    她是會長年幼時期的縮影。

    同樣身不由己,同樣困於‘牢籠’。

    兩人不同之處在於,她能選擇逃避。

    會長則是被迫面對。

    為什麼非得遵從他們的指示?

    想做回真正的自己。

    誰來……救救我……

    ——這是她不斷忽視的心情,也是那時會長的心聲。

    現在的會長,並不受外界影響。

    是過去烙印在心底的傷,刺痛著她。

    那些傷痕,沒有真正痊癒過,處於結痂的狀態。

    隨時都可能再裂開。

    比如,此刻。

    “還是謝謝妳。”即使會長只是為了救贖過去的自己,但有人能理解她的心情,甚至願意幫她尋找解答,她真的很高興。

    並且由衷地感激著。

    ————

    “怎麼了嗎?”

    “不……那個……”

    被毛巾蓋住的濕潤黑髮露出稍許,素手隨意地擦拭著,動作既灑脫又不失優雅。

    似是剛沐浴過,少女的肌膚白裡透紅、紅裡透白,能掐出水般,光是看著就能想像是多麼細膩的觸感。

    本就國色天香的樣貌,此時用‘禍國殃民’來形容更貼切。

    一個普通的動作,為何能被她做的那麼好看。

    擰著自己的大腿肉,明自我催眠,平常心平常心……

    “那個,請問您明天有空嗎?”過於緊張,明不自覺的用上了敬語。

    “有空,有什麼事嗎?”

    “有事想商量,現在談的話可能會花很久時間。”

    “現在也可以,反正明天是星期六。”

    “唉?”

    “妳很在意正常作息?”

    “不、不會。”

    “那我去倒水過來。”

    “啊……好。”

    房門闔上的聲響將明震醒。

    說、說謊了……

    下意識就說了‘不’。

    其實頗在意的。

    太晚睡的話,隔天起來會頭疼。

    但……

    沒有絲毫的懊悔。

    紅顏禍水。

    不知怎的,便想到這個詞彙。

    難怪古代君王為博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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