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 -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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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个白净俊朗的小伙,星星眼的样子为他增添了几分可爱,想必在校园时期,这样子干净高挑的少年会是很多年轻女孩众星捧月的对象,他虽然喜欢路西绽,但这种喜欢不掺杂情愫,而是发自心底的钦佩,“怪不得老大也是单身,原来这是天才定律。”

    这一次,路西绽没有挖苦乔倚夏,而是低下眉眼,不再说话。原先乔倚夏已经准备好接受来自路西绽狂风暴雨般的摧残洗礼了,而路西绽的沉默反倒是叫她有些不自在。

    商陆食指和大拇指捏住自己的下巴,转了转眼睛,看起来像是在思考:“可是路教授,既然那个女人同她丈夫感情那么好,他们为什么不登记呢,还是说他们对彼此太过有信心,想用这种方式去证明他们之间的爱永远都不会褪色变质?”

    乔倚夏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你这一套理论,若是放在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还说得过去,可是卢桂萍夫妇年龄已逾四十,你觉得像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思想会前卫到这种地步吗?”

    “那老大你说会是因为什么啊。”商陆之前刚刚被乔倚夏说了笨,这会儿又受到了她的否定,自尊心有点受挫。

    但他不知道的是,乔倚夏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原因,致使两个相爱且保守的人结婚二十年却没有领结婚证呢。

    乔倚夏一时语塞,但一向在商陆面前有些威严的她此刻又无法直接说出不知道这种话。就在她进退两难之时,只听路西绽声音低沉地说道:“家庭阻力。”

    乔倚夏的第一反应是感谢路西绽及时替自己解围,随之才开始细想路西绽的话。

    不得不说,路西绽的话给了乔倚夏很大的启示,那一个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谜团瞬间变得透明起来,让她解开了所有的环。她清了清嗓,说道:“他们夫妻二人之中,定有一人的父母非常反对这门婚事,但两人情投意合,情比金坚,所以选择了私奔,无奈其中一方却没有将户口本一并带走,可好不容易有了相守一生的机会,她当然不愿意再次回到家里被禁锢起来。所以他们的老家应该是f省,而不是c市。”

    “那既然如此,我们直接去f省,去卢桂萍的老家查一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我现在就给石队打电话。”商陆又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拿出手机就准备拨电话。

    “那个村子在一年前就已经被拆迁了。”路西绽的话再一次击碎了商陆刚刚才积聚起来的小喜悦。

    路西绽做事的确是谨慎且高效率的,乔倚夏对这个高智商神秘女人有一种莫名的敬畏和恐慌,方才她们得到的一切结论,都是在经过分析之后才确定的,环环相扣,可为什么路西绽抢在她们之前处理好了一切,她是那样的淡然,那样的置身事外。

    乔倚夏停好车,三个人一同下了车,路西绽身上穿着黑色长风衣,同乔倚夏并肩走在一起,冬季的风很刺骨,却比不上路西绽身上所弥漫着的寒气,那是一种名为气场的独特气质。

    陈念微已经到了,她选择了一个靠窗的座位,隔着窗户看着陈念微布满愁云的清秀脸庞,乔倚夏顿觉心如浪翻。商陆率先跑了进去,而正当乔倚夏想进去的时候,路西绽冷冷说了句:“关于家庭阻力的分析,我只能给你打八十分。”

    看着路西绽进门的背影,乔倚夏心头涌起一股挫败感,但强大的自尊心让她喜怒不形于色,仍是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一看见乔倚夏,陈念微便急着冲她摆了摆手,眼泪像是坏了闸的水龙头一般滚滚下落,乔倚夏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没有径直走过去,而是先点了一些饮品,自然,她没有忘记点路西绽爱喝的牛奶。

    “找到凶手了没有,找到了没有,我真的很怕,我真的很怕这个穷凶极恶的恶棍会伤害到我爸爸,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乔倚夏坐到路西绽旁边,对面的陈念微哭得肝肠寸断,而商陆正在给她递纸巾。

    这样伤心欲绝的陈念微叫她无措,朋友的遭遇让她心生怜悯,与此同时她更想能够迅速破案,给朋友一个交代,可她的脑子现如今陷入了一片混沌,实在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

    “陈小姐,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陈小姐,路教授,路教授她很厉害的,你好好配合她,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她,她一定可以帮到你,不要再哭了。”商陆有些尴尬地拍了拍陈念微的肩膀。

    陈念微这才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点了点头:“你问吧。”

    “令尊在令弟失踪之后情绪上有什么变化?”

    陈念微皱了皱眉,吸了吸鼻子:“从前一阵子,我爸爸就有点反常,他看起来很古怪,也不说话,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无论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会理我。我以为爸爸是在工作上遇到了挫折,可我去爸爸工作的地方问了之后才知道,院里的领导原本是打算给我爸爸升职的,可我爸爸打那之后就没再去过医院,也没有再跟他们联系过。我弟弟失踪之后,比起之前的沉默寡言,我看得出他多了几分绝望,可却没有掉过泪,也没有因此开口跟我说话。”

    服务生端着一个棕色的塑料盘,将饮品放在了乳白色的桌面上,乔倚夏将吸管插到牛奶杯里,然后放到路西绽面前,随后商陆将其余三杯奶茶摆放到了她们三人面前。

    路西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微微蹙了一下眉头,而后放在了桌面上。继续问道:“请给我一个确切的日期,你觉得你的父亲开始反常的日期。”

    陈念微低下头,紧闭双眼,双手紧握,仔细回忆道:“应该是,应该是十一天以前,也就是,1月18号。”

    “令尊陈安和在网上发布‘心理辅导’消息一事,你知情吗?”

    陈念微摇摇头:“我不知道,爸爸没有告诉过我,你是说,爸爸他在网路上寻找病人,让他们去我家做心理咨询吗?这怎么可能,爸爸他连医院都不去了,他怎么可能私底下寻找病人。”

    路西绽并不打算回答她的话,只是平静地继续问道:“你为你父亲请的保姆是本地人吗?”

    “不是,她不是本地人。”陈念微抽泣了一下,显然是还没从方才的悲痛中走出来,“这年头,找保姆还是找外地人或者是独身女人比较让人放心,我同事说,她之前请过一个已婚女保姆,那女保姆的丈夫很蛮横,女保姆又特别矫情,总是向丈夫说她们家人多么欺负她,亏待她,后来那女人的丈夫便上门去闹了。所以我觉得,还是选孑然一身的人做保姆比较合适。至少不会引来那么多麻烦。”

    ☆、浪费可耻

    对于这一点,倒是三个人都能够理解,在雇佣关系中总会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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