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洛维约夫在沙俄1796 - 第153章 010 快到了摊牌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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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章 010 快到了摊牌的时刻
    年轻人都喜欢八卦,而且最近宫里这种事情很多。
    当索洛维约夫说出来,里博皮埃尔已经和叶卡捷琳娜·波将金娜私定终身的事情以后,保罗也大笑起来。
    “这很好啊!这个宫廷里,总归还有纯洁的爱情,不需要朕来安排婚姻的。尤苏波夫亲王夫人的女儿,和瑞士银行家的儿子,这很好!”
    亚历山大拉着脸,也是因为那位波兰王子,是玛利亚·纳雷什金娜的弟弟,但这时候他的新副官说走了嘴,突然讲出来这么个爆炸的新闻。
    那位里博皮埃尔确实非常英俊,可以说在宫里见开,但是他却从来不轻易的表露自己的情感,原来秘密在这里呢!
    皇太子也不需要拉着脸了,他现在转为一个邪魅的微笑,这样总是要解除误会的,一个20岁的近卫骑兵军官和一个17岁的波兰王子应该纯粹是因为误会才这样的。
    “鲍里斯是搞错了,父皇,而且双方应该是因为一些没必要的事情发生的争端。”
    “这就容易解释了,不需要太严厉的处罚。索洛维约夫,你带着我的命令,去把两个年轻人都放出来,他们应该选择和解。”
    亚历山大也很高兴,至少不用多为鲍里斯求情,他之前已经解释过,保罗是准备饶了错误更严重的鲍里斯,现在这样倒是不需要结下什么仇家。
    当然,索洛维约夫也不得不感慨,这波兰小子的姐姐都长得好,大姐是康斯坦丁的情妇,二姐是亚历山大的情妇,有这么强力的靠山,加上他父亲是亲俄派,又是因为俄国而死的,因此也比较受到照顾。
    反而是受伤的里博皮埃尔差点被赶走,他认为这并不公平,要不是自己顺嘴溜出来了一段,那这个误会就大了。
    里博皮埃尔受了伤,躺在米哈伊洛夫斯基宫的禁闭室里,他们两个小年轻的决斗,连偶然路过彼得堡来访问的歌德都知道了,还写在自己的日记里。
    “米什卡,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是来接你出去的,皇上要放了伱!”
    “好啊,陛下这是我也不要多说,你且放我出去,我觉得有些事情透着奇怪!”
    里博皮埃尔讲了些事情,大概就是皇太子和康斯坦丁因为牵扯到鲍里斯要来调解,冯·帕伦伯爵保密而德米特里·纳雷什金向保罗告密,但是这个事情的气氛却很奇怪。
    索洛维约夫知道,俄罗斯最不缺的就是抽象,但是也没法跟这个瑞士人说,只能先把他救出去。
    “萨沙,你的伤怎么样?”
    “只要别让我母亲太担心就好,这点伤还死不了人!”
    里博皮埃尔的父亲是军人,以前是波将金亲王的副官,也曾在苏沃洛夫麾下效力,阵亡在伊兹梅尔,因此也特别受波将金的亲戚照顾。从小被尤苏波夫亲王养在身边,和亲王夫人第一次婚姻的孩子养在一起,亲王也不会想到自己养的小猪要拱自己浇水养大的小白菜。
    亚历山大的老师拉哈普是他父亲推荐的,因此亚历山大对他也很关照,保罗又是从来喜欢聪明伶俐、办事干练还相貌英俊的年轻人,又经常给带在身边。
    这小子看上去才是真正的主角模板,索洛维约夫自感是比不了的。
    “我想告诉你的是,有人可能会对这座宫殿动手,冯·帕伦伯爵嘟囔了一句话,我只能告诉你,你要么告诉殿下,要么告诉皇上。”
    里博皮埃尔是拎得清的,冯·帕伦伯爵这个人他也觉得有些可疑。
    “嘟囔了什么?”
    “没听清,但是3月15日和‘凯撒’我听得很清楚,这些阿勒曼尼人都一样,他们说凯撒的时候那种口音,想听不清楚都难。”
    “要坏事,不过没有其他的旁证,也没办法来给讲清楚,甚至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模棱两可的,也并没有什么好办法。”
    索洛维约夫想到了塔列朗的做法,而且他自己经常也是这样鞠躬,还要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如果冯·帕伦伯爵被问到,索洛维约夫猜测他可能会讲一套颠倒黑白的说辞,这样反而更为不利,反而可能被倒打一耙。
    因此他也放弃了直球的打算,毕竟以他这个身份,怎样讲都不合适。
    但是,因为保罗对他很好,把他提拔为近卫军少校,又授予勋章和封地,这个年纪的世袭贵族军官,虽然有点门路但是还不够硬,20岁能够到这里已经是破例了。
    而且这位沙皇,多少还是热爱自己人民的,甚至还有比较清醒的认识。跟他长期相处以后,还是觉得他要比很多欧洲君主要强得多,甚至在书上看到过的那些表现看上去很出色的也是。
    远的不说,就彼得大帝以后到保罗,中间还有个库尔兰土财主安娜女皇占据了皇位,差点一波带走把皇权带到对俄国扩张毫无贡献的伊凡五世一系去,这个怎么说都要垫在后面。
    而伊丽莎白女皇和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她们固然伟大而且受到人民热爱,就是过的奢侈一些也没什么,但是两位女皇的宫廷风气都很恶劣,而且带来了不少弊病。
    保罗现在站在这么个关口,其实他也察觉到了,所以他才决定要进行改革,甚至解放农奴的想法比欧洲那些封建国家还要略早一点。
    要留着他其实也有些用处,至少这位愿意改革而富国强兵的沙皇,对人民真的还很不错。
    从几次随行到庄园里视察就能看出来,能坐在农奴的家里和村里老人聊天的沙皇,除了有时候会这么干的彼得大帝,应该以前不会有,以后也难有了。
    对他的谋杀,确实也会让解放农奴的时间严重的后滞,亚历山大就是打败了拿破仑,最后他也没有那个胆量把改革推荐下去,而是在皇座上当起了演员,来平衡各派的利益。
    于公于私,索洛维约夫都对这位沙皇有些好感,而且他还特别喜欢中国文化,支持自己的翻译事业。
    要知道保罗在看到三国的译本以后,也非常喜欢,至少他现在活着看到翻译工作的完成。
    马耳他骑士团勋章能从三级升级到二级,就代表着保罗对他还是很认可的。
    不过能不能救得起,他现在也觉得要看命。而且还有一点,就是除了斯特罗加诺夫伯爵和索洛维约夫这一组青年贵族以外,保罗身边忠诚的近卫军和情报组织,其实也盯上了冯·帕伦伯爵,这已经到了双方要全面摊牌的时候了。
    保罗和亚历山大在那里还聊着里博皮埃尔的小故事,也觉得并不奇怪,不过他们知道了以后,也不打算传播出去。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纯洁美好的故事,我们也就不要干扰了,至少因为宫里的事情。”
    “确实如此,父皇。”
    “路易莎怎么样了?”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她的肚子跟以往不太一样了。父皇,你知道她很瘦的,身体上有些变化,很快就能看出来。”
    “要好好对待的妻子儿女,善待你的弟弟妹妹,你要先照顾好家庭,然后才是国家。”
    保罗最近听说了一些圣愚的故事,之前在伊丽莎白女皇去世和伊凡六世被杀的时候,彼得堡确实出现了一些传闻。前者并不奇怪,而后者因为秘密关押,很难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最近也听到了一些传闻,比如他的寿命,会和米哈伊洛夫斯基宫大门上铭文的字母一样长。
    这种江湖术士的话,总是在妖言惑众,但是对迷信的保罗还有些作用,他也有些警惕,而且自己也总有些预感。
    但是他自己的身体很好,也不像是十年内会死去的样子,而且也每天坚持锻炼,饮食也很合理,工作强度也并没有太高。
    不过迷信的人,他总是会有些想法,就先没头没脑的跟亚历山大说了这么一句。
    “是,父皇,但是您身体健康,也不必要这种时候就这样说。”
    “库塔伊索夫,斯特罗加诺夫,你们都下去吧,我们父子两个单独待一会儿。”
    在办公室里,现在只剩下了保罗和亚历山大父子。
    “我接到了密报,有人准备在彼得堡图谋不轨。这种事情,我本是不相信的,但是密保上说的,却又是这样详细,令人震惊啊。我国的首都竟然又有要这种阴谋团体,这又不是三十多年前,你的祖母,我的母亲采取断然措施的那个时候。在1762年,那一年你的祖父,我的父亲被推翻。现在俄国是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乐业,贵族也都过着富足的生活,居然还有人不满足,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父皇,我也不知道。”
    保罗知道,亚历山大今天没有演戏,事态严重的时候他还是很认真的。这时候,他就把一份报告交给了儿子。
    “你最好也是不知道,这是总检察长奥博利亚尼诺夫给我的报告,有人说他是个‘大维齐尔’,那是你们都没经历过真正的突厥和波斯宫廷的生活。据我所知,那里都是尔虞我诈,总是会引起腥风血雨。而我国最终追求的,是法律和有效的统治,又不是那位苏丹连士兵都招不满的军队!”
    “父皇,要是按照这个上面说的,要发动政变的人,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是要朕退位,要么就是选一个他们认为合适的统帅,就像是罗马禁卫军,我知道卡利古拉的故事。一旦出现那种意外,我要你保护好你的妻子和女儿,也保护好你的弟弟、妹妹、弟媳还有侄女,还有你的母亲。我可不希望我家的任何一个孩子,像是卡利古拉的女儿那样,被摔的流了一地的脑浆。”
    保罗说话的时候,能听出来他有些愤怒,并且报告上说的眉目也很清楚。
    “父皇,真的会出现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么?”
    “我想会有的,但是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里还有一份名单,我在烛台下写了一个夜晚,是近卫军调动出来的军官,还有我那些侍从当中,有一些本领的,将来可能用得上的年轻人。你要把这份名单保存好,真的要发生了什么,也不至于无人可用。至于文官,你要是能用的话,你身边的几个年轻人都不错,将来都堪当大任,尤其是斯特罗加诺夫伯爵,上帝是怎么造就了这样的小伙子。”
    保罗这么说话,其实相当于摊牌,他要确认的是,亚历山大目前还没有真正卷入到密谋当中去,也就放心一些。
    而亚历山大,他不愿意直接加入,也没有表态,但是父亲这种做法,他也没有办法抗拒。
    名单上写的,也并不是保罗身边的重臣,都是些年纪18到30岁之间的中下级军官和侍从副官,这些人这几年来都经历过考验。
    索洛维约夫还不知道这对皇室父子的对话,只管带着受伤的里博皮埃尔到御医那里去。
    他能猜到这是要谋杀,而不是简单的政变,而3月15日,正是凯撒的忌日,显然有人是要弑君。
    不过可疑的冯·帕伦伯爵,一定会有他的一套说辞,甚至可能让人抓不到把柄。
    索洛维约夫认为这种时候,不应该当面对质,倒是应该找到充分的证据。
    但是保罗的毛病,就是太喜欢对线,他要是真的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一定会直接摊牌出来打擂台的。
    亚历山大略有耳闻,而且冯·帕伦伯爵对他表示了不止一回,但是他都没有表态,他是不愿意推翻自己父亲的,除非自己的皇太子位置受到威胁。
    现在保罗又在推心置腹的对他讲起来了家庭,也让他的态度有些松动,他不管是表演还是真实的态度,也都要表态。
    毕竟,罗曼诺夫之前虽然有鲍里斯·戈东诺夫的儿子被贵族杀死,但是那是没有被承认的俄国君主,往前的伪君主就更不用说了。
    亚历山大自己也不愿意相信,政变可能会有,但是弑君应该绝无可能。
    而保罗在知道了儿子的态度以后,就准备和冯·帕伦伯爵对质了。
    这个办法,其实并不聪明,也最终要招来厄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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