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别跑! - 分卷阅读25
自己是那摄像师?
难道是自己个儿戏瘾发作,白天被“雪藏”,晚上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拍人别人演戏?
话说怎么没看到灯光师?怎么没看到候在旁边的演员助理?还有导演和监视器呢?
特么的有没有点儿职业精神啊?
就在文晴用心呼唤职业精神的时候,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自殿门处传来。
“母后……”一个清脆的、雌雄莫辨的嗓音。
紧接着,活泼泼的身影闪了进来,须臾间就到了凤袍女子案前,也不认真行礼,就毛毛草草地猴上了身,像个扭股糖似的,在女子身上扭啊扭啊扭……
文晴都替这人觉得腰疼。
凤袍女子也不生气,落下朱笔,脸上已然换上一副慈母面庞。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般腻烦?丢不丢人!”
“就是喜欢腻烦母后……”
两人上演好一出“母慈子孝”。文晴不由得目光转向侍立在案后的年轻女子。
婉儿……莫非是上官婉儿?
擦!我爱她啊!额,是仰慕,姐还是爱上官橙的。
文晴的眼睛直了——
这……这不就是上官橙吗?你怎么也跑这儿演戏来了?还是演的我的梦中情人……额,倾慕的人。
那被称作“婉儿”的女子,看到眼前的二人,面上都僵硬了,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竟然都忘了遮掩。
那个猴上凤袍女子的人此刻也看到了婉儿,圆溜溜的大眼睛突地一亮。
“你也在这儿!”
“你们见过?”凤袍女子黛眉微挑。
不等婉儿开口解释,那人已经接过了话茬儿:“母后,我曾在掖庭玩耍的时候,在内学中见过她。”
说着,还冲婉儿促狭一笑。
靠!这人是流氓!
文晴心中鄙视得很。
“胡闹!”凤袍女子佯装不豫,轻轻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小臀上,“女孩子家家,你是什么身份,去那里玩耍!”
女孩子!
文晴和婉儿同时怔住。
可不是吗,虽是小小少年郎打扮,可她脸上柔和的线条是遮不住的。
靠!还是个女流氓!
文晴腹诽。
婉儿已然涨红了脸。
“婉儿,这是太平。”凤袍女子提及女儿的名字,嘴角都敛不住笑意。
太平!
文晴和婉儿同时又是一震——
特么这就是历史上那不让人省心的太平公主?
文晴嘴角一抽。
婉儿则是身子轻颤,勉强稳住心神,行礼:“奴婢上官婉儿,见过殿下!”
“快起来!”太平公主不等她跪下,便一把扶住她。嘴角含着笑,眼中流光溢彩,几乎能掐出水来。
婉儿被她紧紧抓着双手,抽身不得,一时无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太平公主笑眯眯地瞧着她,心中一荡……对,就是心中一荡,文晴妥妥地洞察到了她这会儿荡漾的心。
擦!要不要这么明显啊?姐都能感觉到了,特么你不就是想亲她吗?特么你不就是觉得她漂亮吗?
“你好漂亮!”太平公主突然开口,说完了,脸微红。
哼哼!果然,我就知道。
文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卧龙再世,早把太平公主那点儿破心思看明白了。
公主……
靠!你是女的!
你妹的!原来古装戏也可以如此禁断吗?百合背背山什么的,光|腚总|菊那儿真的没问题吗?
可是!你特么敢不敢赶紧放开那姑娘的手!敢不敢放着我来?
文晴看着太平公主那俩咸猪手扒着婉儿的,就觉得烦,又烦又燥……
“放开那姑娘!我来!”
她真的喊了出来……
“唔……”
闷哼一声,文晴从梦中惊醒。
原来只是个梦啊……
她迷迷糊糊地意犹未尽。
半睁开眼,额,上官你啥时候醒的?
上官橙也是半梦半醒。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文晴兀傲一嗓子,把她惊醒了。
上官橙略郁闷,明明……明明已经牵住她的手了,再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可以被她拥入怀中……
哎……上官橙默默叹了口气,这样的场景,只能在梦中经历了吗?
由不得她多想,文晴已经忍不住和她分享自己的梦了。
“上官啊,你知道上官婉儿为啥一辈子没嫁人吗?”她的意识呈半游离状态。
上官橙已经被她这句话全惊醒了,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文晴是不是在说梦话。
“因为啊……因为……太平公主喜欢她……”
文晴含含糊糊说完最后一个字,再次会周公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婉儿,你的心是谁的?
自打听了文晴那句话,上官橙半宿都没法安睡。
上官橙不知道这张床下垫着的是什么,一动就会一弹,虽然躺在上面很柔软,也很舒服,可她不敢乱动,她怕惊醒文晴。
怕惊醒文晴,除了不想打扰她休息,大概还有害怕再听到如之前那般的惊人之语吧?
你是如何知道太平喜欢我的?
上官橙脑中全然被这个问题所占据。
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上官橙的目光在文晴安静的睡颜上逡巡。
还是,你看出了什么?试探我?
上官橙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且不说她前世阅人无数,贤愚善恶几个照面就看得清清楚楚,只单说文晴这个人,太容易看清楚了。
上官橙甚至觉得这个人在自己面前就是一眼可望见底的清澈溪水。
这样纯粹的人,会有试探自己的心思?
上官橙决然不信。
那么,到底为何呢?
她很想掰开文晴的眼皮,问清楚她到底为何说出那句话。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上官橙无心睡眠,又不敢随意动弹,只得绷紧了身体,一分一分地熬这漫漫长夜。
这样的煎熬,她前世早已经历过几十年,本就是习惯了的。
孤窗冷月,对影自艾,整夜整夜地磨着自己的心。磨得破了,就流了血,血干了,又结了痂,痂又破,又流血……直到最后,一颗悦动活泼的心被厚实的茧层层包裹,任谁也看不到其中的真意。
“婉儿,你的心是谁的?”
那人每当缠绵之后,怀抱仍在余韵中颤抖不已的自己时,总是喜欢这样问。
我的心,是谁的?
这样的问题,若是别人问,我尚可为自己遮掩得好而暗自得意。而你,却也这样问我,让我如何作答?
唯有回一抹苦笑。
笑自己,隐藏得当真是好,隔绝了奸人的伤害,隔绝了小人的觊觎,却也将你隔绝在了我的本心之外。
笑你,难道你果真看不清我的心属于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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