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了一条人鱼 - 我始乱终弃了一条人鱼 第65节
“不过我和哥哥手上确实没有什么趁手的法器,不妨就从你们身上拿。”话音刚落,十指化爪的闻雯立刻朝他们冲来。
要是他们的行踪被人暴露,到时候肯定会给娘亲添麻烦。
林子的另一头,刚斩杀了一头五级妖兽的章青宇感受到远处传来的波动,眉头紧蹙:“你们有没有察觉到前面有诡异的灵力波动。”
“会不会有人遇到了妖修。”殷九里顺着接话,并对话系统,【林照除掉白笙那个贱人没有!】
她进入这座处处透着诡异的岛屿将近七天,林照的速度再慢,也应该找到白笙所在的位置了。
原本很快回复的系统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信号宕机久久没有回复,她的整颗心也不安地跟着跳到嗓子眼。
“我们要不要去前面看一下,说不定那伙人的手上有传送令牌。”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少女娇俏出声,余眼厌恶的刀着殷九里。
原本她才是队伍里的团宠,谁知道自从殷九里来后,围着她转的师兄,师弟全部像条哈巴狗围着殷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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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被殷九里记挂中的林照,正依靠散发着微弱白光的青月牙才不至于狼狈倒地,一手捂着断裂的肋骨,单膝跪地呕出混合碎肝的污血,脸上表情狰狞可恐。
“本尊还以为你会有多强,这才一个照面你就输了,可真是没用。”衣摆沾血的白笙脸色惨白,指腹拭去唇角血渍,被利刃划得皮肉翻涌见骨的左手盘绕着一层阻止伤口愈合的魔气。
“呸,你这个女人又比得了本王好到哪里去!”啐出嘴里污血的林照忍着剧疼支起身,长剑直指,“本王现在还有战斗力,你就不一定了。”
“不巧,这句话应该是本尊说的。”强忍着剧痛的白笙眉头都不皱的再次拉弓搭箭,被她封印在丹府中的烛龙急得像只上下跳窜,抓耳挠腮的猴子。
“主人你快点把我放出去,要不然你会受伤的。”
“主人………”
白笙嫌它过于吵闹,直接将通讯纽带屏蔽。
谁料他们还未分出胜负,总有人喜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啪啪啪”清脆的拍掌声从身后传来,戏谑揶揄紧随其后,“看来本尊今天来得还真是时候。”
倒出两瓶回春丸就往嘴里塞的白笙一个回头,见到的是拥有着一双诡异红瞳的黑袍男人,眉心一皱。
“魔修。”
“很遗憾,猜对了没有奖励。”钟英皇得知那个诡异的男人离开后,又怎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他已经在小九里面前丢过一次面子了,又怎会再丢第二次。
说不定还能利用这个女人威胁那个男人,当然,那两个小的也不能放过!
………
此刻终于联系上系统的殷九里跟着松了一口气,生怕它突然消失了她怎么办。
【系统你有没有事,我前面联系不上.你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无碍,反倒是林照和种英皇同时进入比试岛屿一事,宿主可知情。】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极为虚弱,仿佛大病初愈,口吻却带着急迫的质问。
她刚开始还含糊不清左顾其他,最后见系统逐渐没了耐心,才咬牙一跺脚:【我这不是担心就林照一个人对付不了白笙。你又不是不知道白笙这个女人有多邪门,况且你前面说过,让我务必借着这一次的机会除掉白笙。】
【宿主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系统对她颠倒黑白的做法极为不耐,并藏着火气。
【几大宗门比赛的场地,我怎么会忘记。】
【宿主是没有忘记,宿主忘记的恐怕是钟英皇是魔修一事。】人族,妖族最痛恨的就是魔族。
到时候她不小心被人抓到把柄,牵一发而动全身。
敏感雷达接触到不对的殷九里非但不反思,而是狂吼暴怒:【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没有等来系统的回答,先等来从令牌内钻出的,传到每个人耳边的。
“比赛场地出现魔修,请诸位参赛选手尽快去到距离你们最近的站点,保护自身安全。”
“魔修”二字,就像一击重锤,捶得彼此眼冒金星。?
第81章
“什么!魔修!”
“这里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魔修出现!”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我们应该尽快赶往长老所在的站点才对。”
岛屿内出现魔修一事,就像是在本不平静的湖泊中扔下一块巨石,不知道会砸得多少藏鱼浮尸翻白。
随着越来越多的红点朝命牌上标注的绿点集合, 还未靠近, 只见一处站点魔气冲天,汹涌得宛如实际凝固, 几乎压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长老, 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一些修为尚浅的弟子完全不敢靠近,生怕会被魔气污染。
先来的弟子则为后到之人解释:“前面有魔族入侵比赛场地,好在及时被号钟尊者发现才阻止了事态的严重性。”
困在魔气中心的白笙束发玉簪早已不知所踪,一头及腰长发沾血如墨散下遮住大半张脸,下颌处有一道划到喉骨的伤口正往下滴血,可窥先前凶险。
露出森森白骨的半条手臂被魔气污染, 久愈不合, 每到有新肉长出, 又快速被魔气侵蚀,留下一块块腐烂臭肉掉落。
嗓音虽虚弱, 却带着不容人置喙的命令传到每个人耳边:“以防暗中还藏有魔族中人, 本尊决定此次比赛提前结束。”
刚才与她交手的男人拥有着纯正的魔族血统, 他敢堂而皇之地混进来,便说明岛屿外已经小幅度失守。
说不定魔族大举入侵的时间,将在不久后提前到来。
“可是比赛都还没有结束, 再说了只是混进了一个魔修而已,又不是掉进了魔窟。”她的果断取消引来了几个男人不满, 附和的也多是一些自大得以为能夺冠的男人。
“大家的命重要, 还是比赛重要。”凤眼半眯, 杀气毕现。
“尊者不是将那个魔修诛杀了吗, 要是再遇到,我们这么多人和他对上,难道就没有必胜的把握吗。要是我们连一个小小的魔修都对付不了,怎么成长为修真界的中流砥柱。”生得秃顶,肚大肠肥的男人明显不满意她的说辞,更认为这一次的青云宗恐怕是担心被其他小门派追上,才会使出这种下作手段。
要他说,几个不入流的魔修他分分钟能绞杀得他们哭爹喊娘,哪里像她这般没用。
后赶来的殷九里见到浑身死气森然,面色苍白如纸的白笙,滴落地上的一大滩黑血,断落残肢,被摧毁的高林巨石,唯独没有看见林照,钟英皇二人,心下一个咯噔。
没有忘记要除掉白笙一事,上前一步,咬唇自认为站在大众一边:“我觉得这位陈师兄说得没错,再说了我们这里那么多正道修士,还有师叔同几位长老坐镇,难道还会怕几个小小的魔修不成。”
“素客仙子说得极对,难不成有几位长老加上我们那么多人,还对付不了几个小小魔修。”总有些夜郎自大者看不清深浅。
“咦,和师叔一起镇守站点的另一位长老呢?”殷九里见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她身上,耳根泛起一抹桃艳,“师叔前面一直在这里,是不是知道那位长老去了哪里。”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有人大喊。
“找到了,我们找到木长老了。”
“魔…魔………”浑身是血,胸口凹扁如纸片的木长老正伸长手指指着白笙,一句话还未说完,空了一只的眼珠子往外凸,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涌出黑血。
庞大的恶臭弥雾半空,熏得人不敢靠近。
他们没有在意他是怎么死的,在意的是他手指着白笙,嘴里说出的那个“魔。”
“木长老的意思会不会是………”话到一半,陈楠瞳孔瞪大,嗓音拔高到几乎尖锐划破耳膜,“号钟尊者其实是魔修!木长老因为目睹了她和魔修秘密交谈才会被灭口的。”
“不会的,我师叔肯定不会是这种人,就算我师叔之前曾和妖修在一起过,并不代表她就会和魔修同流合污。”张开双手的殷九里挡在白笙面前,目光坚定,“我相信师叔肯定不会是魔族。”
原本并不知情妖修一事的修士,皆奇怪地将目光投过去。
经过几个好心人的提醒,才想到这一次的号钟尊者带了家属前来,那几位家属皆是金发蓝眸,看着就妖里妖气不像是人。
原先的三分怀疑,此刻已往七分上逼。
见不得其他人好,看强者笑话,永远是人类藏在深处的劣根性。
双眸凝寒的白笙克制着捏爆他们脑袋的暴戾,深吸一口气,视线如淬了毒的刀尖扫过陈楠:“两片嘴皮上下一碰的话,谁都会说。”
“反倒是污蔑,诽谤之言说多了,渡雷劫时还会比普通人多了一项口业之罪,不知道这位小道长可否承受得住天道责罚。不过本尊瞧小道长天不怕地不怕的样,想必区区雷劫应该不在话下。”
本来只是想要在美人面前强出头的陈楠立即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一软就差跌落在地,更恨不得将脑袋埋在地里,或是时光倒流才好。
手持拂尘的阙五音适时从人群中走出,眉头紧蹙望向她:“小白,你可否告诉我们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木长老又是因何身陨。”
很明显,他是站在她的对立方。
因着疼痛难忍,白笙再度倒了半瓶回春丸往嘴里咽,冷眼扫视:“所以你们都在怀疑我身上的伤是伪装的,木长老也是本尊杀的。”
她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为好笑的笑话,沾满血渍的脸上肌肉浮动泛着冷然。
“我们并没有那么认为,只是此事疑点重重,让我们不得不严肃对待。我们不过是好心询问,小白何必动怒。”轻叹一声,似在指责。
“你那是询问的语气吗,倒不如直接说是板上钉钉地质问。”
“无叶掌门确实是询问的语气,我感觉可能是师叔过于敏感了点。要是师叔没有做错,为何不将细节描绘给我们听。”殷九里上前一步指责她的不对,仿佛站在制高点上就拥有了绝对主话权。
“闭嘴,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语气吗!”忍无可忍的白笙一个瞬移捏住殷九里的脖子,利用身高优势将她提起。
“既然你不懂规矩,师叔这个当长辈的就来教你什么叫规矩。”哪怕她是被世间法则所钟爱之人,凭她胆敢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她,她即使与法则对抗也要弄死她。
“救,救命!”脚尖离地,死亡窒息感如潮水涌来的殷九里没有想到她真的会突然发疯,更该死的是以她现在的修为对上她,无疑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最先反应过来的阙五音没有第一时间阻止,而是冷眉呵斥:“小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本尊做事,何须他人置喙。”白笙掐着她的脖子逐渐用力,红唇勾起冷讽,“至于本尊是不是魔修,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双…双叶…救………”两只手臂伸长要抓破她脸的殷九里眼睛逐渐翻白,其他人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威压压得匍匐在地。
陈楠受到的威压更是他们的两倍,如今早已承受不住痛苦,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昏死。
“小白,适可而止。”眼见事态严重的阙五音当即手持拂尘朝她攻来,招式凌厉不带余地。
白笙侧身闪躲间松开手,扯动嘴皮:“要适可而止的人是你们才对,要是再有下次,本尊可不会再像今天。”
这一次的比试,因为魔修的出现,木长老的陨落提前拉下序幕。
夜里,白笙正打算回房时。
只见躲避月色处,正有一人步伐凌乱,快速朝她走来。
来人蓬头垢面,干净的法衣沾染成团污秽,脸上用锅底灰遮住了原先秀美,只余邋遢。
“白笙,是我。”干涸的嗓音像沙漠中即将渴死的旅人。
“有事。”一个照面,白笙便认出了来人是谁。
目光溃散无光的于晴空伸手点了点她身后,狂咽口水:“我能进来吗。”
白笙定定地望进她不安,怯懦的眼睛里,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请进。”
唇瓣翕动的于晴空脚步刚往前移动一步,就被紧随其后的阙五音拉住手腕,惊恐得发出尖叫连连。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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