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同人]山河令之白衣如故 - 分卷(18)
第36章 劫持
以前无所求,便不信,而今有所求,便不得不信。
我带你们走的这条路,注定是得不到神佛眷顾的。周子舒这话颇为自嘲。
庄主,对于我们而言,就算这条路是死路,多活一天都是赚的。韩英说的很是恳切。
昨夜幸得有你照顾,韩英你我多一分交集,你便多一分危险,你好好在天窗潜伏,凡事记得明哲保身,我走了。
韩英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焦急地说:庄主,您若是有什么烦心事,英儿若能为你分忧些许,百死无悔!
周子舒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回身看向这个跟了他多年的青年,从怀里摸出前天晚上发现的琉璃甲。
韩英见到此物很是诧异:我已找人将两块儿琉璃甲送往晋州,庄主这为何有这么多?
两块?!
是,我的部下在五爪灵狐方不知身上,找到两块一模一样的,十分蹊跷。
周子舒只惊了一瞬,便心下了然。不足为奇,不止这些,江湖上应该还有很多的仿制品。
韩英说的话,周子舒已无暇去听,心中只想着温客行做着损人不利己之事,是为了什么?
韩英追问琉璃甲谁仿制的已经不重要了,这潭水已经被搅浑,周子舒只能劝他,围绕琉璃甲的事情,他还是少掺合为妙。明哲保身,他好好活着便是对自己最大的尽忠。
英儿曾发誓一生忠于庄主,而非晋王!
随我创立天窗的八十一人,以全军覆没,四季山庄传承已绝,我不想再听到庄主这两个字。
可是就算您的兄弟们都走了,还有白先生啊!韩英见不得他家庄主满目苍然绝望至极的样子,忍不住劝道。
老白都告诉你了?!
我都告诉他了。白衣端了碗醒酒的汤药,径自走进屋内。看着周子舒的眼神格外郑重。
庄主,四季山庄传承未绝。这是他第一次叫周子舒庄主。
周子舒哑然失声,不知该做何反应。
好了,先喝药,喝完药咱们就离开这里。白衣将那醒酒的汤药端到周子舒面前,周子舒只木然的接过去闷头饮下。
韩英,听庄主的话,保全自身为重。白衣拍了拍韩英的肩膀,见周子舒一碗药已喝尽,便跟他一起离去。
老白,你是我同门吗?两人行走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周子舒忍不住问道。
不是,我与你师父年纪相仿,自然也没有拜入四季山庄。
那你昨日为何称我师父为师父?周子舒装了满肚子疑问。
老庄主于我有恩,又曾为我主,教我良多,达者为师,我便尊他一声秦师父,表以敬重。虽然他从来没有当着秦怀章的面叫过,但却真的把他看做师父般的存在。
师父为什么没有收你入师门?周子舒更疑惑了,以白衣的天资,他师父不可能放过他呀。
谁知道呢,或许秦庄主觉得我不成器,当不起四季山庄的传承呢。白衣颇为自嘲的想。
你不成器?你可别忽悠我了,认真点儿。到底是因为什么?因为你是剑灵吗?许是昨日醉酒后的依赖,许是今日的一声庄主。周子舒待白衣比往昔更为亲密和熟稔了。
我没骗你,刚跟在秦庄主身边的时候,我任性至极,没少给他惹麻烦,没少跟他置气,既不服他管也不听他劝,他为我也愁掉了不少头发,那时他见到我都头疼。说这话时白衣颇为伤怀,回想起往日种种,不由得自嘲笑着。
这些事我怎么都不知道。他师父真的瞒了他好多事情啊,他不仅不知道白衣有灵,更不知道他师父也能有为人操心到掉头发的时候。
以你对你师父的了解,你觉得秦师父会把当年的糗事告诉你们吗?白衣想到秦怀章在世时那跳脱的性子,那个人要面子的很,怎么会把糗事告诉给弟子呢?
既然当年不情不愿,那你又是怎么来到四季山庄的呢?
呵,他不要我了呗,嫌我是个麻烦,就把我丢给了秦庄主,让他管教我。周子舒还想再问这个他是谁,白衣却不想多说了。
两人就这么走走停停,闲逛半日,直至日尽黄昏才结伴寻个离岳阳派近的客栈落脚休息。
还没等他俩安顿好就又出了变故。
前些日子夜间偷袭他们的那个琵琶琴音,从岳阳派内远远传来。
两人都是心下一凛,异口同声的道:成岭出事了?
两个人快步冲出客栈外,果然远远就见岳阳派内已经乱成一团。
更有一个应该是个女子的人,掳着张成岭就飞走了。
周子舒抬步就想追去,被白衣拦了一下,先前他在张成岭身上留有灵石,没想到这会儿派上了用场,没让周子舒绕远而是带着周子舒抄近路去追那个人劫持了成岭的人。
这岳阳城内的骚乱,惊动的可不只是留宿在离之不远客栈内的周子舒二人,还有一个不知因何原因踱步至此的温客行。
周子舒跟着白衣抄近道,一路追踪,速度自然快了不少,与那劫持之人前后脚到达了他们的藏身之地。
那劫持之人也是真没想到她才刚落地追兵就已经赶到了,心下大惊之余,不免乱了些分寸,掐着张成岭脖颈的手,又紧了两分,掐的小少年脸色胀红,一声都吭不出来。
俏罗汉,我劝你赶紧把人放了,否则休怪我跟你不客气。周子舒一眼就认出那个劫持之人正是四大刺客之一的俏罗汉,既然是毒蝎的人,周子舒就断没有跟他们客气的道理。
就凭你们还跟我不客气,可真是大言不惭,也不看看你们身处何地!俏罗汉回身,见追兵只有两名青年男子,刚才的惊慌失措被压下些许,态度自然嚣张不少,扬声喊道:毒菩萨,蒋老怪,你们都是死人哪,赶紧出来。
还不是你没用,抓个小屁孩儿都能被人追到家门口,真是蠢死了。娇俏妩媚的声音自他俩身后传来,语气恶劣,态度乖张。
来者何人,竟敢与我四大刺客为敌!粗犷的男声也紧随其后。
这下四大刺客凑齐了仨。
一帮臭蝎子也配知道老子的姓名。周子舒这话说的甚是嚣张,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回事儿。
被这突然出现的男子道破身份,毒菩萨也是惊了一瞬。你知道毒蝎?
哼,知道,老子是你们祖宗!
别跟他们废话,我拦住他俩,你去救成岭。白衣很不耐烦与对方的废话,直接跟周子舒说。
那个蒋老怪脾气是最火爆的,见这俩青年孤身闯敌营,却根本就没把他们四大刺客放在眼里,便也就没跟他们客气。
白衣赤手空拳,先拦住毒菩萨和蒋老怪的夹击,给周子舒腾出空,让他先去救出被俏罗汉掐在手里的张成岭。
白衣剑出峭,凌厉至极,周子舒借着白衣破开的缺口,脚下移形换影,剑锋直逼俏罗汉面门,
感受着那逼近的凛冽杀气,俏罗汉心下一惊,直觉自己功夫不敌这人,为求自保,也顾不得手上的张成岭,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就把他往前一推,想着用张成岭挡下周子舒那一剑,转身就要逃。
眼看着张成岭就往自己剑尖扑来,周子舒转了个剑花解下那剑锋的力道,一把接住扑向他的小少年。
张成岭受了一番惊吓,却也认出了周子舒的那把白衣剑,又惊又喜的喊了一声:师父!
没事了,有我在。周子舒先拍了拍少年单薄的肩膀安慰他一句。
张成岭趴在周子舒怀里,一抬头就看到了,在他身后被三人围攻的白衣。
白叔!
俏罗汉深知自己一个人是打不过周子舒了,索性直接联手毒菩萨和蒋老怪,想以多欺少,将白衣置于死地。
却不曾想,这白衣人身手竟在那青衣男子之上,赤手空拳还能跟他们打的游刃有余,半点不落下风,招招凌厉却跟猫戏耗子似的将他们缠得死紧。
蒋老怪眼神一厉,并上手中双棍,趁着毒菩萨和俏罗汉缠住白衣那一瞬,抓住时机竟从背后劈头砍下。
这也就是张成玲惊叫那一声白叔的原因。
周子舒转身见蒋老怪背后偷袭,扬手就甩出几枚雨打芭蕉针,朝他后心急射而去。
白衣在耳边风声未至之时,便已挣脱开那两个女人的纠缠,回身空手接下蒋老怪劈下那一铁棍,抬脚就往他肚子上一踹,蒋老怪大惊之下,被踹了个猝不及防,身后雨打芭蕉针也劲射而来,这前后两股劲力猛然对冲,蒋老怪当场暴毙身亡,死不瞑目。
见解决一人,也破开了个缺口,白衣凌空翻身跃回周子舒身边。
你没事吧?周子舒担忧的问道。
白叔,你没事吧?张成岭也围了过来,担心的说。
没事,就凭他们还不能把我怎么样,白衣很是无所谓地说,顺便还上下打量一下张成岭,看他脖子上被掐的那一圈淤青,不由得拧起了双眉。
见眼见着蒋老怪死于非命,那几人还有闲心唠嗑,毒菩萨和俏罗汉都气红了双眼,作势就要跟他们拼命,要给蒋老怪报仇。
这时从门外又扔进来一具尸体,正是方才俏罗汉让其断后的秦松,
温客行负手,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张成岭看到他,激动的喊了一声:温叔!
见着这两方对峙之景,温客行收起那幅杀气腾腾的表情,不由笑了一声:我这是来晚了呀?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哟。周子舒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老秦!毒菩萨和俏罗汉见着眼前之人,只身就解决了秦松,又见他们仨像是一伙的,搭进去两条人命,这计划也定是泡汤了,两人对视一眼,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麻溜的分头就跑。
见那俩女人跑了。周子舒和白衣也没去追,温客行不解地问: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先带成岭走。周子舒揽着张成岭说。
白衣耳聪目明,听院外传来阵阵熟悉的异动,不由说了句:再不走咱们就走不了了。
那异动,周子舒和温客行自然也是听到了,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带着成岭就赶紧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说一。是不是老白的存在掩盖了阿絮很多的高光,是不是老白的存在,让这个故事有了一点崩的预兆?这好像跟我最开始的初衷背道而驰了。评论区也有姐妹说,阿絮是一个与朋友并肩而战,宁可肆意妄为的活10天,也不愿苟延残喘活十年的人,我觉得我笔下的阿絮是不是ooc了?
同人写到我怀疑自己。
第37章 剑仙的信
还没等他们离开此地,就被那影影重重的药人尸潮团团围住,堵了去路。
白衣不耐烦地蹙紧双眉,暗忖一声:怎么又是这群恶心玩意儿?
师父,白叔,这,这都是些什么呀?张成岭躲在这俩人身后,怯怯的问道。
别怕,周子舒挡在他身前安慰着少年。
你俩先带成岭走,我断后。白衣上前一步,将他们三人都挡在身后,扭扭手腕松松筋骨,看来今天又得有一场恶战。
见他俩没有要带成岭走的打算,白衣回头说了句: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走什么,远来是客,本王应该好生招待几位才是。伴随着一声幽幽泣泣的琵琶声,一位颇为阴柔鬼魅的男子从天而降,堵在他们前面,原来刚才逃走的那两个女人是去搬救兵来了。
大驾光临,本王有失远迎啊。如此气度,如此排面来人必是毒蝎之主蝎王!
就是他们,杀了老蒋和老秦。俏罗汉见自家主上来了,便恶狠狠的告状。
蝎王却不以为意,悠悠说着:自己技不如人,给主人丢了面子,还有脸说。这看似轻飘飘的话却让俏罗汉打了个激灵,恭敬垂首退至一边。
周首领,你不打算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两位同生共死的朋友。蝎王这话说的还真有点阴阳怪气儿呢。
你是谁呀?为何派人掳掠成岭!温客行也是很不客气的问。
这位朋友想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不如我们打一个赌,输的那个人要告诉赢家,自己到底是谁?蝎王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说着。
这人废话比你还多。周子舒不耐烦与他磨磨唧唧,上前一步与白衣并肩,甩出几枚甩出几枚□□。与白衣一人护着一个,借着烟雾迅速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蝎王喃喃自语。
一个天窗之主,一个恶鬼头子,一个是不是人都还不确定,他们怎么凑到一起了呢?
见着终于安全了,张成岭一把抱住周子舒的腰身,激动的说:师父,温叔,白叔,你们都来救我了,湘姐姐果然没骗我,你们都没丢下我!说着说着还掉起了金豆豆。
周子舒拍着他的肩膀,无奈的说:被绑架了都没见着你哭怎么反倒见了我们还掉起金豆豆来了。他把张成岭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了好了,像个男子汉一样。
张成岭抹了把眼泪,哽哽唧唧的说:只是见了你们我才这样。他看了一圈眼前这三个男人,倍觉安全感。
师父,白叔,温叔,我有好多话想对你们说。
有什么话呢,咱们一会儿再说,现在你们都不饿吗?白衣眼见着天色已深,想着成岭这孩子可能还没吃晚饭呢,就问了一句。
白衣不说,张成岭都没回过神自己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很是尴尬的搔了搔头发。
老温,去找点吃的来。周子舒自然而然地使唤道。
怎么又是我?!行,我真是欠你们的。温客行哼了一声,还是乖乖去找吃的了。
河边升起一堆暖融融的篝火,驱散了这一夜湿冷的寒气。
温客行将烤好的兔子递给周子舒,周子舒接过却没有动,而是递给了坐在一旁肚子叫了半天的张成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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