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医之旧山河 - 分卷阅读43
疑!
秦松子对李除云这个人物有点好奇,一个外表儒雅的像个书生的人,居然是绝厉堂的暗杀客。
这绝厉堂,当真是藏龙卧虎啊!
而最神秘的人,莫过于绝厉堂的堂主,百里晴迁。
秦松子甚至想要放弃他原本逍遥人间的初衷,加入绝厉堂。这样呢,就可以帮助百里晴迁,完成她的心愿。
可是,当他把自己推荐给百里晴迁的时候,她居然拒绝了,很果断的拒绝。
原因是,他太懒散了。太懒散的人,不适合做杀手。
一点迷惑性都没有,还敛不住气息。一身的酒气,是要做杀手?还是做被杀的那个人?
秦松子“嘿”了一声,嬉笑道:“看来啊,我是该稍微展露一下我的身手了,不然你真小瞧了我!”
百里晴迁笑而不语。
李除云却道:“如果你想与堂主动手来证明你自己,那么不必了,你先打败我再说。”
“哈哈哈哈!”秦松子居然笑出了眼泪,“百里啊百里,你这在哪弄的这么忠实的下属啊,我可真羡慕。”
百里晴迁不予理会,搂紧长歌加快了速度。
秦松子的消息网也是不容小觑的,他想进绝厉堂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天黑了,这么快就黑天了有点不正常。好像他们才跑了两个时辰而已。
“看天上!”李除云忽然叫道。
一声长长的嘶鸣划破阴暗的天空,那是一张人的脸。
这张脸明显是虚无缥缈的,但狰狞的五官却如修罗一般,双眼血红,忧郁的仇恨暴漏在茫茫蓝星之中。
天的确是黑了,在他们停止脚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黑夜之中了。
想不到他来的这么快!
百里晴迁抱紧长歌,轻柔地问:“睡觉吗?”
长歌无语地翻了翻眼,又是这句!还没等说话就已经困意袭来,陷入梦乡了。
那团黑云里的人终于不再隐藏,而是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驾驭轻功的步法太过古怪,好像凭空站在天上,脚下空荡一片。或许有风托着他,或许是看不见的云。
而他的身躯,也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
“这是阵法。”百里晴迁凝眸。
秦松子和李除云都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他们刚还诧异,现下已经明白了。
他傲视一切,像是个邪肆的恶灵。他俯视大地,俯视着三个渺小的人。“在我的阵法里,你们没有可能逃脱。百里晴迁,尤其是你,不要怪我背弃与你父亲的约定,因为你设计杀了我的月儿。我要你一命抵一命!”
阴风阵阵来自头顶,百里晴迁翻身后退,速度奇快。
秦松子和李除云都震惊不已,她怀里还抱着长歌,这种情况下她的速度居然还是没有落差太多。
她不能落差,在生死关头,她根本不能出任何差错。
否则的话,他们四个人,都会丧命在这个阵法里。
秦松子有点头晕,李除云也是。这一片漆黑的夜空之中,气味独特。
这种气味是会消耗内力的,长时间闻了,人就会发晕。
秦松子险些睡着了,就像喝了一缸的美酒,醉也要醉倒在美女的裙下。哦不,是百里晴迁的裙下!
如果百里晴迁能够窥探到秦松子的心思,想必会气的鼻子冒烟也说不定。
但是,她应该不会鼻孔冒烟,因为那太影响形象了。她绝不会做一些影响形象的事情。
百里晴迁前一刻还抱着长歌,一眨眼的功夫便遁入雾中。
长歌睡的很香,梦中仿佛在腾云驾雾,一会高一会低。她被晴迁放在马上,这匹马也被迷晕了。
百里晴迁在迷雾当中看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太高大了,她分辨不出这个人究竟是谁。
但是,她的眼里开始出现怀念的神韵。
如果是弗元清,那么她不可能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柔风拂来,像是轻柔地呢喃吹过耳畔。一声“迁儿”,彻底触碰了她的心弦。
百里晴迁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父亲!”
百里墨从雾中走出来,他们所站的位置并非是天空,而是一处山巅。
冷冽的风将百里晴迁的脸颊刮出了两道浅显的血痕,父亲在山崖边向她招手。
她朝父亲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风剑雨里。可她无法停止,她想念父亲,还有母亲。
母亲也出现了,立在父亲身旁,和颜悦色:“晴迁,快过来。我们等你等的太久了,是时候团聚了。”
百里晴迁这下更义无反顾了。
李除云眼睁睁看着堂主走向山崖,却无力阻止。他用尽力量大喊一声:“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象!堂主,你快醒来啊!”
秦松子摇摇晃晃的身躯忽然一闪,拦在晴迁面前:“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他们到底是谁!”
然后,秦松子就晕了过去。
在秦松子倒下的一瞬间,百里晴迁闭上了眼。
她真的不想面对现实,就像她真的不舍父母离开那样。
那种离别的痛苦,实在太令人彷徨了!
也许弗元清就是利用了她这一弱点来伤害她。
她雪白的衣衫在风中飘荡,每飘飞一下,都会带起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最终,她来到父母的面前,白衣已经变成了血衣。
那是她的血,更是她心中的情。
她心中这一关,到底是没有过去啊!
就让他们都万劫不复吧。弗元清,你赢了。
“不要啊!”长歌的呼喊悲天泣地,她在悲伤中清醒,亲眼看见晴迁迈向那可怕的山崖。
那是深渊,是地狱。是她们永无相见的开端!
百里晴迁的心可以再狠一点,她想对自己狠!但是长歌,却是她心中的一轮皓月,将这段黑暗的旅途照亮。
第 32 章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痛。
痛不欲生的痛楚令她皱起了眉,一只温柔的手抚摸而来,将她的眉心抹平。
可是,身体就好像经过灼热的焚烧与冰霜的冻结一样。火与冰之间,是最纯粹的一种痛,不掺杂其他。
也许只有痛到麻木了,才能让她清醒吧。如果不这样,她可能一辈子也醒不过来。
柳长歌担忧的心都碎了,她害怕晴迁会醒不过来,于是她只能这样做。
将晴迁的身体彻底浸泡在湖水里,待洗清她全身的血迹时,长歌几乎要晕过去。
这满身纵横交错的血痕,是挣扎在痛苦边缘所受的磨难,也是晴迁心甘情愿为父母所承受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比我多受这么多痛苦。”柳长歌抱着她,紧紧地抱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晴迁就会离她而去。
那样的痛苦,就像生离死别。她再也不要承受了。
“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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