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魔头 - 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魔头 第1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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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苪闭上眼,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
    月兔!
    如你这样的神兽没有轮回,有的只有这一世,而这一世在她的身边统共也不过二三十年的时间,本不应该如此的,是她过于收敛所致吗?
    管他是不是问苍的父亲,害得你丢了性命,怎么都不应该。
    如果连她都不为月兔出头,还有谁能为月兔讨回其所受的痛苦,还有其为之讨回月兔所付出的生命代价。
    “咳!”杨苪捂着嘴闷哼着,掌心一声湿热,她垂眸看着掌心的鲜红色,紧抿着双唇,面色苍白。
    酒丹,或许你是对的。总是压抑着自己情绪,总有一天压抑的情绪会给以她更凶猛的姿态报复她。
    “你怎么了?”御宸去而复返。
    杨苪此时心中一悸,徒然间睁大了眼睛,她双手捏的死紧。“玉溪?”
    “哇!”
    御宸惊恐的接住杨苪倒下的身子。
    杨苪适才叫出玉溪的名字时,她眉心一圈淡银的花纹一瞬间变成了红色,紧接着她就呕出了一大潭的血。
    刚刚还撵他走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御宸抱着杨苪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带去师傅白止那,毕竟杨苪是白止唯一认同要做道侣的人。
    淡水洲一处炎洞中,在一池翻滚着血泡的岩石上,那里躺着一名奄奄一息的少年,他的手垂在血池旁,顺着他的掌心不断有红色的液体流到池子中。
    “大师兄,我如果死了。师傅一定会哭!”玉溪的声音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虽然我没见过师傅哭的样子,但我知道她一定会为我伤心。大师兄,你说过不会让师傅有丁点不顺心,你一定不要食言……”
    少年已经没有力气睁眼,他不知道自己所唤的人就在他的身边,此时正看着他的生命慢慢流逝,依然漠不关心。
    “主人,虽说魔皇要你炼制这血池,可这养料是您以前的师弟,牺牲他会不会有些为难?”半寸边说边斜了一眼低眉顺眼站在血池一侧的欧阳天。
    到底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姓着欧阳是不是就注定不平凡,还真是没想到这位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连魔皇都对欧阳天再三提点,看来他的主人对手可真不少。
    “为难?我不会有那样懦弱的情绪。人是我要求带来的。半寸你真正想对我说的是什么?”问苍靠进血池,随便挑了一处岩石堆就倚靠着懒散的坐着。他单手撑着太阳穴十分慵懒的样子,连多余的眼神都未曾给玉溪一个。
    魔族就应该这样冷心冷肠,主人终于领悟到这个道理了吗?“主人,刚才的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我已没什么好问。”
    “封禁之地就要聚拢,魔域一成,这片九洲……”问苍挑了挑眉。“你觉的魔皇第一步会做什么?”
    半寸想了想道:“挑衅正道修士?”
    问苍道:“不,是向正道修士宣战。”
    半寸想了想点头,族人多嗜杀,得了自由怎能甘于寂寞,问苍不会无缘无故向他提问,“主人,对我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问苍道:“欧阳天,将你的盘古镜给半寸。”
    欧阳天没有任何不舍,将一面古镜交到半寸手中。
    “半寸,我要你去帮我寻找时间之迷……”
    问苍看似荒唐的要求,却潜藏着某种深意。
    等半寸和欧阳天离去,一直安静的少年又出声了,“大师兄,我知道你在。”
    被封了五感也能知道他的位置?他的小师弟实力也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弱!
    “大师兄,我好冷,也好怕,我是不是快死了,要是死之前再多看师傅、大师兄还有二师兄一眼就好了……”玉溪的碧色双眸,慢慢溃散直到失去它原有的光泽。
    然后,他又说了最后一句没有怨恨,好像还对未来充满憧憬的话。
    “要是有下辈子,大师兄还叫师傅来找我吧。玉溪还想做师傅的徒弟,做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师弟。”
    第95章 风雨欲来(完)
    “还有完没完,你将净灵池当成什么了?谁沾染了魔气都跳进去洗洗,她是没有事了,我这白云观可就要从万丈高空坠到路面,届时整个九洲都要完蛋。”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还夹杂些许愤怒,就差指着白止的鼻子骂。
    “那又能怎么样?”
    白止那副云淡风轻又无所谓的样子,将任游之气的不轻。
    虽说他这个徒弟比之一般的优秀弟子还要更优秀。然而是不是越有天资的弟子,脾气就越古怪。
    任游之从来都没有将自己徒弟白止的脾气摸清楚过。到是他自己回回都被白止拿捏住脾气,在他面前捏着鼻子做人。
    “这回怎么又是这小姑娘?她的麻烦事怎么这么多?我看你这么紧张她,莫不是真是你心上人?那干嘛不娶了她?你若娶她了,就算她天天用净灵池的水做洗澡水都没关系……”
    “啰嗦!”
    “你说谁啰嗦?有你这么和师傅说话我吗?”任游之又开始跳脚了。
    “观主,你消消气,不如我陪你去白云端那看风景。”眼见任游之有发飙的迹象,飞林挺身挡住任游之。
    任游之一张菊花脸皱了皱,“那里云端处就一个景色有什么好看?”
    才说玩他鼻子一怂,在飞林的身上嗅了嗅。“飞林,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
    “啊?这也能闻出来?”飞林一愣,连忙又道:“大概是我在什么地方玩耍时不小心沾染上的。”
    任游之肃穆了神色,一双眼饱含历经沧桑的磨难,举手投足间带着岁月沉淀的睿智,此刻的他才像是九洲第一门派白云观的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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