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煞 - 胎煞 第152节

    宋华港道：“我怎么知道？我还想要问你的，当时他说话的语气就非常的不对，就跟交代临终遗言似的，后来我又尝试联系他，就再也联系不到了。
    海水是我最好的朋友，甚至比父母兄弟都重要，所以，他出了事我不能不管，我肯主动参与虫子案，并不是为了元辰公子，也不是为了什么功劳，而是因为这件案子是你处理的。”
    我说：“这么说来，你接受这件案子，就是为了向我打听徐海水的下落？”
    宋华港道：“没错。”
    我说：“不好意思，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徐海水之前确实是去了我们村子，他在我们村子里那段时间，我知道的事情我也都可以告诉你，甚至我们村子里那段时间发生的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也都可以告诉你，不过，我真的不知道徐海水去什么地方了，也不知道他是去查什么事情的真相了。”
    宋华港道：“不可能，我最后联系到他的时候，他非常郑重认真的跟我说到你，还说你是知道一切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的。”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也愿意给你分享我知道的一切，并帮助你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出线索，不过你现在让我回答，我真的回答不出来。我自己脑子里也是有很多困惑的，也希望有人能够把我的谜题解开，所以，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我现在什么都回答不了。”
    宋华港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是想要从眼睛看穿我，我没有回避他，也真诚的看着他，我没有说谎，我真的不知道徐海水去干什么了。
    “你们俩聊够了吗？”宫晓不客气的打断了我们两个，“虽然咱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但是，咱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处理虫子案，如果虫子案不解决，咱们连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我说：“好吧，我知道现在咱们都要以虫子案为重，不过，你能不能再最后问一个问题，你们说的危险具体是指什么，如果咱们三个不能解决虫子案，到底会发生什么？”
    宫晓道：“你还是不要问这些了，知道这些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只能是让你后悔参与进来而已，不过后悔也没有用，你已经接手了这次的任务，想要退出是不可能的，继续往前走，说不定还能走出一条路，但如果后退，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
    宫晓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严肃认真，能看出来，她不是在故意吓唬我，看来，这一百万真的不是随便就能够拿到的，何况，这次的任务还是万鹏推荐的我，从万鹏一贯的表现来看，他确实没少帮我，不过，他也没少坑我，把这个任务塞给我，我觉得还是坑我的可能更大一些。
    我呼了口气，道：“好，那咱们就都先把私事放一放，宋哥，你先说说这些病人的情况吧，他们都做过些什么？手上是不是都有人命？”
    宋华港终于点头，道：“没错，他们都杀过人，而且，杀的还不只一个，杀人的时候使用的手段非常凶残，这些病人，本来都应该在监狱里边的。”
    “什么？”我是真的很惊讶，“顾家的势力已经大到这个程度了，原本应该关在监狱里的犯人，他们都能够随便提出来？”
    宫晓道：“没有你想的那么黑暗，这些人的精神状况你也看到了，他们每个人都有权威的精神问题鉴定书，他们都是精神病，而且，在行凶的时候，是出于精神不正常状态下。你如果对法律稍微有点了解的话，应该就知道，精神病犯法，是不跟普通人同罪的。”
    “那他们也应该是收在精神病医院里边呀。”我说。
    宫晓道：“精神病院难道就一定要挂牌子吗？这几个病人非常的危险，就算是在普通的精神病院里，他们也是会伤害到其他病人的安全的，所以，他们被单独带到这里来治疗，刚才你看到的工作人员，他们都是专业的精神方面的医生。”
    我说：“好吧，那么，麻烦你跟那几个专业的医生说一下，我想要亲自会会这些精神病们。”
    第407章 凶案
    宫晓道：“你确定不再听我们给你讲一讲，这些神经病都是怎么杀人的吗？那些可是警查叔叔们费了好大力气才调查出来的，那些神经病肯定是不会自己给你讲述的。”
    “好吧。”我点头道，“这些确实需要提前了解一下，刚才我打算问宋哥的就是这些，只是被徐海水的事情一打岔差点忘了，多谢你提醒我，那些案件都是什么情况？”
    宫晓道：“凶手一共有六个，被害人二十七个，全部死亡。”
    我直接瞪大了眼睛，死了二十七个人，事情果然很严重。
    宫晓接着道：“先说第一个，一号房间的老头，原本住院是因为阑尾炎，属于在医院里边出现虫子梦的第一批患者，虫子梦开始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做完了手术，快要出院了，在医院里边做了两天的虫子梦，就出院了，当时没有任何的异常，医院里的医生向元辰表哥反馈虫子梦的时候，他已经出院了，所以，他成了那批被忽略的患者中的一个，到最后案件被警查破获后，我们才发现原来他也是虫子梦的患者。
    这个老头一共杀了三个人，分别是他的老伴，他的儿子和他的儿媳，最早是他老伴失踪，一家人还报了警，两天后儿媳妇也失踪了，又过两天，他儿子也失踪了。
    老太太失踪的时候，只是被当做一般的人口失踪案处理，后来媳妇和儿子也都失踪了，才引起了警方的重视，一番调查后，居然指向了一起恐怖的凶杀案，尸体别切成几块，抛在几个不同的地点，而且面皮也被剥了下来，作案手段非常的凶残。
    开始警方并没有怀疑这个老头，因为他已经七十五岁高龄，身体一项不是很好，而且当时还是刚刚做过手术不久，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据邻居反应，他们一家人的关系也一直和睦，不论是从情感上，从体力上，还是从需求上，老头几乎都没有杀死家里人的可能。
    而且，在老头去认尸体的时候，还哭的几次昏厥紧急进医院抢救，那场面连警方的人都印象深刻，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在老伴失踪前一天晚上，老头还到超市去买了猪肉，说老伴这段时间照顾他辛苦了，他要亲手为老伴包一顿饺子。儿媳妇失踪的前一天晚上，他还有亲自下厨房给全家人做饭，儿子失踪的那天早晨，他起了个大早，给儿子坐了一顿饭，把冰箱里剩下的猪肉都炒了。
    直到后来通过各种线索排查，甚至连监控里的抛尸画面都显示是这个老头，警方的人才相信他是凶手，可是就算是铁证如山，老头还是对犯下的罪行矢口否认。
    老头直接被警方控制了起来，二十四小时监视，老头白天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到了夜里两点，老头居然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四处寻找。监控的人员不清楚老头是要干什么，就过去询问，结果老头直接就扑向了那个工作人员，如果不是其他的人及时赶到，凶案可能就要直接在摄像头的监控下发生了。
    老头被控制后，还一直是处在一个疯狂的状态，一直喊着要吃肉，吃猪肉，根本没有办法沟通，直到快天亮的时候，老头才慢慢恢复了正常，老头还问工作人员为什么要把他捆绑起来，样子就跟刚刚睡醒一样。
    工作人员问老头记不记得晚上干什么了，结果他说晚上什么都没有做，就一直在床上睡觉了，梦到了很多的虫子，自己被虫子蛀空，死掉，虫子从身体里边爬出来。
    老头这梦游般的状态，让警方的人不得不怀疑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于是找了专门的医院进行鉴定，果然，老头被确定为精神病。
    因为老头已经没有了家属，而且本身有精神疾病，没有办法独立生存，所以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虽然在精神病院里边被严格看守，但短短一天时间，还是发生了三起伤人事件，虽然没有闹出人命，但情况还是非常危险，精神病院只能是把他单独隔离出来，隔离了一个星期后，和另外两名虫子案凶手一起被送到了这里。”
    我皱了皱眉，道：“老头家三个人失踪的前一天，或者说，是老头杀死每个家人前，老头都有做饭，这也太巧了吧？第一次做的是猪肉馅的饺子，第三次炒的冰箱里的猪肉，那么，第二次他做的是什么？是不是也是猪肉？”
    宫晓道：“没错，也是猪肉，而且，就是包饺子的时候，老头从超市买回来的那块猪肉，我故意没有直接告诉你，没想到你还是听出来了。”
    “难道是猪肉有问题？吃了之后就会杀人？”我说。
    宫晓道：“我们确实有这方面的怀疑，而且，也做了一些调查，但是，凶案发生一段时间后，我们才考虑到这方面的问题，我们没有拿到猪肉的标本，所以不能确定猪肉有没有问题，不过，就算猪肉有问题，虫子梦也是根源。老头的猪肉是从超市买回来的，而超市的猪肉不可能只卖给他一个人，但其他的人吃了都没有问题，只有这几个人吃了就杀人。”
    我说：“另外那五个病人，在凶案发生前，也都有接触过猪肉吗？”
    宫晓道：“确实有，而且我们也做了调查，因为几个人的居住地并不在同一个区，所以，他们购买猪肉也并不是从同一个地方购买的，连供货商都完全不一样，所以，肉有没有问题还真的不好说，或许，这些人发病之前就是想要吃猪肉呢。”
    我又问：“这几个病人是都吃了猪肉，还是都有亲自做猪肉？”
    宫晓道：“共同点是吃猪肉，只有两个病人的猪肉是自己做的，还有一个是叫的外卖里面有肉，肉的来源就更难追查了。”
    不是我特别喜欢纠结猪肉，实在是小时候虫子猪的事情让我印象太深刻了，一个是虫子猪，一个是虫子梦，而之前养了虫子猪的房东还给虫子案顶了罪，这中间肯定是有联系的。
    第408章 信息不共享的同伴
    我又问宫晓对之前的虫子案了解多少，结果宫晓也是说听说过，知道是个很严重的案件，死了好几个人，而且案子悬了好几年才告破，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我问她：“都是跟虫子有关系，都是发生在花城，而且还都死过人，这两个案子应该有很多共同的地方呀，你们为什么没有调之前的虫子案的资料做参考？”
    宫晓眼神慌乱了一刹那，不过马上镇定下来，道：“可能是因为之前的虫子案是已经结案已经有定论的吧，而且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说的那三条也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共同点，花城发生的案子很多，这么多年下来，死人的案子也不少，虽然这两个案子都跟虫子有关系，但是却并不是同一种虫子，而且，之前的虫子案是真的有虫子存在，而现在是梦到虫子，我并不觉得这两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认真的看着宫晓的眼睛，道：“那么，你知不知道，之前的虫子案是什么样的虫子，而那些虫子又是出现在什么地方的？”
    “不，不知道。”宫晓道。
    宫晓的嘴巴说的不知道，但是，她的眼睛却告诉我知道，她知道之前的虫子案是怎么回事，只是，她并不想告诉我。
    这是我最讨厌的一个状态，明明是几个人一起处理一件事情，但是，你的同伴却总是抓着重要的信息不肯共享给你，但是现在我也不能逼宫晓，否则这个合作可能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反正顾元辰已经答应了给我整理之前虫子案的资料，那么，我等一等就可以了。
    我一项是非常相信万鹏的能力的，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有认真听，在我给万鹏讲了房东牵扯虫子案被判刑的事情后，万鹏的第一反应就是，房东是冤枉的，因为现在又发生了虫子案，作案的很有可能和之前虫子案是同一个人。
    万鹏不会随便下判断，这两起案件的相似点肯定比我现在知道的还多，我甚至怀疑万鹏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但他还是把这个案子推给了我。
    我呼了口气，道：“好吧，那么咱们就先不研究之前的虫子案，你先说说第二个病人是怎么杀人的吧。”
    宫晓明显松了一口气，告诉我，第二个病人是个小女孩，年纪比我们还要小一些，她甚至都没有在医院里边住，只是去医院做了激光祛斑，在医院里边停留时间不过五个小时，但还是被虫子梦缠上了，当时虫子梦已经到了循环死亡的部分，所以小女孩做完激光祛斑回家第一晚，就梦到自己被虫子蛀烂，而且自己的脸也烂的全是脓血和虫子，第二天精神就开始有点恍惚了。
    家里人看她一直照镜子，还以为她是对脸上斑点淡化效果不满意，想了很多办法开解她，结果小女孩还是不开心，家里人又找了小女孩的同学来开解她，似乎是稍微起到了一点效果，为了女儿能够情绪稳定，家长央求了那两个同学晚上也和小女孩做伴，两个同学同意了，那晚三个女孩住在了同一间屋子里边，晚上，女孩的妈妈做了排骨。
    结果，第二天早晨，家里人推开小女孩的房门的时候，发现小女孩在床的角落睡得很熟，脸上还挂着笑容，但是那两个同学的身体却被分割成了十几块，脸也都被剪刀戳花了，尸块从小到大在地板上排列了几行，剪刀和菜刀整齐的放在书桌上，地上的血迹也已经用床单擦干净了，沾满血迹的床单被叠了起来，放在地板的一个角落。
    母亲看到这个场景，直接吓昏了过去，到警查来的时候，小女孩还在睡觉，而且连上一直带着笑容，后来，小女孩自然也被鉴定为精神病，她是最后一个被送到这里的，在小女被送到这里来之前，所有虫子梦的患者都是夜夜被虫子蛀烂，但是小女孩被送来后，事情终于稍微出现了一点缓和。
    开始大家还以为这个小女孩就是一切的关键，但是后来才发现，这六个人都是关键，任何一个人离开小院，都会让虫子梦汹涌而来。
    然后宫晓又给我讲述了另外四个病人的杀人过程，我就不一一叙述了，反正作案手段都非常凶残，而且尸体没有一个完整的，连脸也都是各种方式毁掉了。
    明明被杀死的都是自己的亲人或者和自己非常亲近的人，但是，杀人的时候，却像是怀着无比巨大的仇恨，一刀一刀在报复一样，这是为什么？他们在杀人的时候，他们的身体真的是自己的灵魂在支配吗？
    我们又回到了监控室，听完了六个人凶案的叙述，我现在看监控里的六个人的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样了，这看上去安静的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的，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的，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可都是杀人凶手，见人就攻击的。
    对了，见人就攻击。
    我立马问宫晓：“你在讲这六个人的案件的时候，都没有提到他们被关押起来之后的情况，对吧？”
    宫晓道：“他们被关押起来之后，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吗？你都看到了，就不需要我描述了吧，难道你自己看的还不如我描述的清楚？”
    我说：“我问得不是这个，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这些病人现在不能够靠近人，一旦发现活人，他们就会开始疯狂的攻击，对吧？”
    宫晓道：“没错，所以，我不建议你单独见他们，虽然他们多是老幼妇孺，但是你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我说：“你在给我讲述那些案件的经过的时候，似乎是没有提到，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见人就攻击吧？现在不是白天吗？你描述的案子里，他们都是在晚上做虫子梦的时候，甚至是在自己不知情，半梦游的状态下作案的，白天他们大部分都和正常人差不多，那么，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见人就攻击的？”
    第409章 鼻子上有斑的女孩
    宫晓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道：“他们是从被关押到这里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而且，是在六个人都到齐了，外边的病人虫子梦出现缓解的时候，他们才开始变得见人就攻击的。”
    我说：“那么，你们的做法，其实是等于牺牲了这六个人，保住了外边的那些病人，对吗？这些病人在被关在这里之前，他们的脑子至少白天还是清醒的，但是，现在他们基本已经二十四小时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宫晓道：“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毕竟虫子梦不能继续这么下去，虽然花城天心医院关停了，但是，那么多发虫子梦的人，情况实在是太恐怖了，没有人知道如果放任这些人继续被虫子梦折磨，他们会不会也成为下一起凶案的凶手。
    而且，我们关起来的这些也都是有罪的人，他们每个人都曾经残忍杀害多人，如果他们不被鉴定为精神病的话，早就够枪毙了，现在我们只是把他们关起来，没有杀他们，已经算是这个社会对他们客气了。”
    我说：“我没有任何指责你们的意思，为了不对普通人再造成伤害，尽一切努力控制住伤害的源头，这没有什么不对的。”
    宫晓道：“多谢你的理解。”
    我说：“我想要看他们在彻底神经错乱之前的监控资料，你们有保存吗？”
    宫晓道：“有，六个人的都有。”
    我一愣：“六个人的，不是在最后一个小女孩进来后，所有的人都彻底丧失理智了吗？怎么会六个人的正常影像都有？”
    宫晓道：“你别忘了，我们曾经做过实验，想要知道问题到底是出在谁身上，所以曾经把他们都单独带离过这里，在其他的五个病人被分别带离的时候，这个小女孩的状况是正常的。”
    我说：“很好，我就要看这个小女孩正常时候的影像，帮我调一下吧。”
    宫晓道：“果然男人都喜欢看女人，我猜你就是想要看这个小女孩的资料，你想要看她白天的资料还是晚上的资料，我们可是三百六十度无隐私监视，连洗澡上厕所的视频资料都有，你需要先看这部分吗？”
    我一愣，宫晓这个人还真的是很神奇，大部分时候都是表现的非常害羞的，除了必要的交流，她基本不说话，说话的时候也都是在谈论案子，而且，偶尔还会脸红一下，但是，有的时候又突然开个玩笑出来，让人措手不及。我思考了一下这种性格的好处就是，只能是她开你的玩笑，你不能开她的玩笑，她自己说荤段子可以，但是你说话稍微有点不注意，就会被认为是不尊重她。
    而且，宫晓突然开出这种玩笑的时候，脸上还是满满的认真，好像她问你的原本是个非常正常的问题，想多了还是你的不对。
    我原本都惊讶的想要瞪大眼睛了，还是硬生生把自己的表情管理回来，然后装作情绪一点波动都没有的道：“哦，那就不用了，先调她正常生活的片段吧，先看房间里边的影像，如果有必要，再看那些特殊角度的。”
    我完全没有接招这个玩笑，宫晓似乎是觉得有点无趣，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在旁边一台电脑上调取资料，很快，电脑上面出现了房间里的画面，一个身材瘦小，鼻子旁边有一块黑斑的女孩出现在了画面的角落。
    她抱着被子，把自己蜷缩到无限小，脸上还有泪痕，眼睛里边全是无助和恐慌，双手还时不时的颤抖一下。如果不是她的手偶尔会抖一下，眼泪也偶尔落下一颗，我甚至都觉得画面是定格的了，女孩子就一直这么在角落里蜷缩着，一点动作都没有。
    我不得不调快了播放速度，但是房间里除了窗外的阳光慢慢消失，天色逐渐变暗，其他的没有任何改变，女孩连站起来都没有，中间有人敲门，从门旁边的一个小窗口送了饭菜进来，但是，到饭菜被收走，她始终都没有碰过，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过饭菜的方向。
    在外边的天彻底的黑下来后，女孩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她好像是在纠结又好像是在忍受，似乎是有一件必须去做，而她又不敢去做的事情，让她心里非常的矛盾，而且眼神也频繁的看向摄像头下面的死角位置。
    终于，女孩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向了那个位置，那边似乎是有一扇门，女孩开门后，虽然她很害怕，但她还是进了那扇门，三十五秒后，女孩有从那扇门走了出来，又快速的跑回原来的角落，仍旧是缩在被子里边涩涩发抖，不过脸上纠结的表情不见了，好像刚才解决了一件十分重要的大事。
    我问宫晓：“她刚才是去干什么了？”
    宫晓道：“我就知道你要看那个摄像头的资料，我这就调给你。”
    听宫晓语气有点怪，我问她：“怎么了，那个房间是哪里？资料不方便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