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上头驱邪的那些日子 - 第一百八十章:紧闭的两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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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着初升的太阳,林夕盘膝而坐,双手五指并拢,微微翘起,以掌心不断击打周身穴位,啪啪啪的拍击声不绝于耳,那些被击打过的穴位都会传来独特的酸胀感,随着不断的拍击,穴位传来的感觉逐渐变得灼热,林夕脑中如烈焰燃烧,炽热异常,汗水淋漓而下,他却不管不顾,继续不停拍击,恍若疯癫,林夕知道坚持过这一阵后自己必定会得到进步。
    双手的速度越来越快,若是此刻有人看到此情此景,非得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这坐在天台上的男子竟好似千手观音,周遭幻化有无数条手臂,气势不凡,拍击之声连绵不绝。
    随着最后一下拍击完成,林夕只觉脑内传来轰鸣之声,而后全身上下的关节穴位发出一连串犹如炒豆般的细碎爆裂声,周身的穴位终于又再一次扩展。
    “总算又有进步。”林夕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只觉身子轻盈,虽还有先前的那种酸楚感,但此时的身体机能已达到从未有过的强大,林夕自信就算单凭拳脚功夫,也能跟石头打个来回。
    哼着小调走下楼去,临到自家门口,他原本愉悦的心情却又渐渐冷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对面那紧闭的大门,叹了一口气,摇着头开门进屋。昨晚之事已让他没睡上个好觉,可是不是要道歉,又该在什么时候道歉,却依旧没有拿定主意,林夕很怕自己又说错话,在那女人心中继续减分。
    艾丽莎早已醒来,正拿着把拖把有模有样的拖着地,见他回来了,笑着伸手打了声招呼,林夕一看,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连忙抢过拖把,来到水槽边将那湿淋淋往下不住滴水的拖把狠狠拧干。“姑娘,你这是在拖地呢还是要养鱼啊?”哭笑不得的他耐心的解释了一番这简单的家务该如何做,说的很细很多,一旁的艾丽莎一直静静的听着,乖巧的好似古时大户人家的丫鬟。
    昨晚艾丽莎看电视时,在一部家庭剧中曾看到有人说爱做家务的女人容易讨得男人欢心,她也不懂何为家务,粗略的学了些,想不到却闹了个笑话。
    林夕说了一阵,觉得差不多了,便出门买早点,留的艾丽莎继续忙碌,这次艾丽莎做的更加仔细,每一处都遵循着林夕先前的嘱托,果然赢得了一顿嘉奖,这让少女心中十分的开心。
    吃过早饭,林夕没有继续待在家中,嘱托她好好休息便出门去了。艾丽莎的身子自是早已无碍,仅仅是为了得到某个捉摸不透的答案,才继续假装没好,待在家中。
    艾丽莎这两日来隐隐觉得将会弄懂些什么,可那种感觉却迟迟未到,她有预感,一旦想通自己便会进步许多,所以一直以来她都装出一种体弱的模样,这也是从电视中学来的,虽然有时也会露些马脚,引起林夕的注意,但毕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林夕虽有疑心,却也没有继续追究。
    这边艾丽莎正生疏的整理着林夕那乱糟糟的床铺,门口传来了敲门声,艾丽莎回头张望着,轻唤道:“默默?”没人回答,小豆包从门口走了过来,探头探脑的看向屋里,想必是默默跟着林夕出去了,此时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门口敲门的是沈芷静,昨晚不单单是林夕没有睡好,她同样彻夜难眠,回想着过去的种种,虽说两人相处时间不过一年,但期间发生的种种,当得起精彩二字,甚至可说是生死之交,一想到自己二人逐渐疏远,再想到那屋中的金发年轻女子,她便心情复杂,久久不能平静。
    相对于林夕的迟钝与回避,沈芷静的感情更为直接,她决定亲自去问问,不管答案如何,总比自己这样干熬来的好。
    她起了个大早,认真的梳洗,用化妆品掩饰着因失眠而显得无精打采的面部,当镜中那张熟悉的脸再次重焕光彩,自己终于满意时,她穿起了一条红色的漂亮连衣裙,敲响了对面的门,而此时的韩晓枫依旧还处于睡梦之中。
    门开了,门里门外的两个人惊讶的看着对面的那个人,艾丽莎看到是沈芷静,颇有些不知所措,她对其所知不多,默默没有多谈几句,林夕更是没有说过与她相关的任何事,只能从昨晚发生的事情推断出面前这个女人是林夕的朋友。
    沈芷静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些,戴着一副眼镜,面容精致柔美如洋娃娃般的女子。她曾在心中排练了许久,想过许多种开门之后自己该说的话,但却没想到给自己开门的人不是林夕,而是这个陌生的女人,是她开的门……难道她昨晚住在这里?脑海中有些晕眩,她勉强挤出一个苦笑,说道:“我找林夕,他在吗?”
    艾丽莎同样手足无措,像她这样的魔装少女,从诞生之初便是为了战斗而存在,对于人世间的寻常事物,却没有太多常识,紧张的她记起电视中曾看到过的场景,微笑着扬了扬手:“进来吧。”
    沈芷静拖着有些沉重的身体走了进去,桌上放着些未吃完的早点,屋里打扫过,那个自己想要见的男人却不知在哪,而那个外国女人竟然径直的走进了屋里。
    她跟了上去,来到房间门口往里一看,脚下一晃,险些摔倒在地,连忙用手扶住门框,这才没有摔倒。
    屋里的艾丽莎正在收拾着乱糟糟的床铺,床上明显有睡过的痕迹,她掀着毯子,将床单铺平,随后抱着毯子去阳台上晒,神态平和,便好似在自家做一件已经做习惯的事般。
    沈芷静心中苦楚,心中安慰自己:不会的,他们不会睡在一块,一定不会的。眼睛则在屋里屋外不停打量,想要找到另一幅床铺。但结果自然是没有找到,艾丽莎一向只坐着休息,盖在身上的毯子早已折得整齐放在一旁,谁也想不到这是一直以来她休息的地方。
    沈芷静心中痛苦,她不明白为何会这样,这间房间,自己在不久之前还经常来,不久之前那个女人所做的事情自己也做过,那叠杂志书籍是自己亲手整理的,那幅原本有些歪斜的挂画是自己扶正的,那张床,自己也曾坐在上面,听着那个男人笑着说着白天的见闻……
    为什么一下子一切都改变了……为什么自己才离开几天功夫一切都变了……?
    沈芷静记起了昨夜见到林夕时,他脸上那幅心虚的表情,他害怕自己?或是说害怕自己看到那番情景?她想起自己曾在出外培训前的那一晚,轻轻的告诉林夕自己要出去几天,他还微笑着叮嘱自己要小心,别落了东西,可后来呢?……那个笑着望着自己的男人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整整四天时间,相隔千里,别人都以为自己二人是情侣,可哪有这样的情侣,那么久时间不曾见面竟然丝毫不担心……
    原本返程时还自我安慰,他肯定是遇到些麻烦事,没有时间来给自己打电话,想悄悄回家,穿的漂漂亮亮的给他一个惊喜,想像过去那样在他身旁轻轻述说着那些出外学习时的点滴见闻,可没想到门开了,见到的画面却是那样,而如今,那个漂亮的女人已经彻底取代了自己,为他整理房间,为他洗衣拖地,为他……
    心好痛,犹如针扎,无数根针正不断的刺击着自己那颗柔弱的,饱受挫折的心,沈芷静再也无法忍受,她狼狈的,仿佛像是在逃离般,奔了出去,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踩到了豆包的尾巴,后者怪叫一声,窜出老远。
    艾丽莎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学着电视里那样假装忙碌,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怪叫,回头一看,那个漂亮的女人已经不在门口了,心中狐疑,走出一看,发现屋里空空如也,除了自己再无他人,而那个整日睡觉的豆包则正不停的舔着自己修长的尾巴。
    这是怎么了?艾丽莎不解的摇着头,总算还算有些常识,去将门关上了。四楼的两扇门关上了,紧紧的关上了……
    林夕正在街上没头没脑的晃悠时,手机响了,陈震打来的,这么早打来电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连忙接起,随即听到电话那头陈震那压抑着激动的声音,“赶紧来……有情况。”
    他没有迟疑,拧开车把,轻车熟路的驶向工业园区。半小时后,他便到达了那片地带,车子未曾停下,远远的便看到前方为了一大群工人,勉强挤开人群,结果发现前头有荷枪实弹的武警组成的人墙,有几名警察正在驱赶着围观的群众,只可惜收效甚微。
    林夕同样被阻在外头,但还好陈震心思慎密,留了一个认得他的同事,将他领了进去,街道中停着数十辆警车,到处都可见荷枪实弹的武警,紧张的执着枪在一旁戒备。
    “发生什么事情了?”看到这幅阵仗,林夕也知道事情不普通。
    “我们也不清楚,估计是发现那个邪教的据点了。”领他进来的那名警察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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