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实力至上主义的弹丸论破 - 第一一一章 惨烈的结果

    “踏踏踏……”两只脚步声打破了山中的安静场面。
    “她是不是超乎你的预料？”
    “那他呢？不是也超乎你的意料吗？”
    两人对视。
    “……”
    “……”
    “我早说过，那种能力，越是冷静就越是无法觉醒的。那是来自灵魂的东西，涉及量子领域，但是哪怕当年超世界级的量子学家都没研究出来个所以然——因为他自己究其一生也没能觉醒领域。”
    “但是我成功了，不是吗？你刚刚看到了那双眼睛了吧！多美丽啊！可惜我看不到她背后的虚影是什么，就像你常说你使用能力时会具现出一个兰草的虚影，然而这么多年了，有谁见过？”
    “只有我们能看见，那是精神力的具象，灵魂通过量子映射现实，会赋予我们强大的力量。而开启领域的钥匙，就是情感。。。情之所至，力之所生。你应该听说过坐在轮椅的母亲为救儿子能抬起汽车的故事吧？”
    “确实是不可思议，但那些人后来不全都成为了植物人，脑死亡吗？”
    “他们是普通人，而像我们这种，先天带有才能的人，灵魂本就强于一般人，我们产生的量子能量也更加强大，同时，我们也就拥有了保持这种力量的可能，也就是领域。不同人的领域也不相同，不光是每个人才能不同，与他觉醒时的思维状态也有关系。”
    “比如雾切？她刚刚想着：‘有没有人来救结姐姐大人’，然后结合侦探的才能，就觉醒了能洞察一切的真理之瞳？”
    “没错，不过绫小路会来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毕竟他当时就预测到了你这次的‘黑之挑战’，他预料到你会在他开学走后再进行这次挑战，还特意让我从理事会的审讯中脱身，来救她们，啊，当然也是救你，我还真没有想到幕后boss居然是你。”
    “我这种人怎样都无所谓啦。毕竟我这种绝对冷静的人做不到你说的那种感情化啦，我本以为五月雨会成为雾切的破绽，为了让她能够永远保持冷静才制造的这么一出，虽然过程可能不同，不过结果没差啦。”
    “你把人家当继承人，可惜人家还不一定，哦不，一定不会当你的继承人。倒是绫小路，看来，他的大脑也开始恢复了啊。”
    “恢复？他本来不是这样的？哦对了，你看到他刚刚的速度了吗？就差一步，也能踏进领域了！”
    “可惜。。。还不够。从出生后，我就给他做过检查，海马体与大脑皮层的一部分细胞一直处于休眠状态——那里是记忆与情感。情感我倒是理解。。。”
    “……可是记忆？”
    “应该只是单纯的细胞休眠不活跃而已，连锁反应到周边的细胞了而已。还有，别把你知道的跟别人说。道可道，非常道。领域无数人研究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然而研究的全都钻了牛角尖，没有一个觉醒了领域。同样，觉醒了领域的人，那种玄妙也不足为外人道，因为我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好了好了，反正我也打算放手委员会了，下面就是我们和理事会之间的战斗。”
    “知道就好，别说了。这小子怎么又沉了这么多？快来搭把手，新仙。我可不想再用一次领域的能力，为了救你我可是睡了整整一天才恢复精神！”
    “以后没有新仙帝了。芬里厄狼，超世界级的魔术师，代号，‘小丑’。”
    ——医院——
    睁开眼，绫小路正躺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内，除了一个病床，一个柜子，一个卫生间，啥都没有。
    绫小路想起身，可浑身上下传来的疼痛又让他躺了会去，要光是疼痛那他还能忍受，最要命的，是全身无力的感觉，所有断掉的骨头都被完美接了回去，外面甚至看不到什么手术的伤口，结合他强大的身体自愈能力，大概只需要静养几天，就能回归正常了。
    刚一张嘴，想说话，他就有一种吐血的冲动，不过被他生生压了回去，调整好声带与喉部肌肉，再次发声，不过声音沙哑到走形：“父亲大人。”
    病房的门被推开，绫哲走了进来：“算算时间，你也差不多该醒了。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懂患者。”
    “她们。。。”
    “放心，都不错。只是自愈能力没有你那么变态罢了。多处外伤都快好了，只是你体内还有不少瘀血，骨头我给你接上了，没有打钢钉石膏，所以注意点，很脆的现在。你知道自己有多糟糕吧。。。都快四分五裂了，要不是你爹我医术高超。”
    “她们。。。”绫小路看着绫哲，重复了一遍。
    “哎。。。好了好了知道了，带你去总行了吧。不都说了交给我就行了吗？怎么最后自己还跑过来了？我可都听说了，体育祭跑步的王者，和茶柱那丫头交换几天的假期。就这么不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直到最后一刻你也没有出现，我要不去的话，至少五月雨是必死的，除非你能。。。”
    “起死回生？不合逻辑是吧，就凭你那点预测能力？哈哈哈哈。小子，你老子永远是你老子，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呢。不过这次的事你做的很好，就是下次不要做了。”绫哲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细微的动作也瞒不过绫小路，敏锐的他发现，绫哲的动作并不是满满吐槽欲的表现，而是真正的头疼与疲倦，他想要发问，不过他也知道对方不会给他答案。
    所以还是先站起来比较重要。
    绫哲招呼来一辆轮椅，小心地扶着绫小路从床上下来。看着自家孩子紧皱的眉头，扭曲的姿势，一步一停，挣扎而坚定地向轮椅挪动着身子，绫哲心里也是一抽，自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心疼，心里恶狠狠地算计起雾切仁来：“你闺女把我儿子弄成这样的，你闺女以后也别想逃！”
    终于将身子安置进了轮椅，绫哲推着绫小路，打开了隔壁的病房，这里面的布局跟刚刚也差不多，不过是双人床。
    靠门的躺着五月雨，她后背的箭伤被绷带包裹，胸前肋骨断了几根，需要静养些时日，身上还有些磕磕碰碰的小伤都不足为虑，胳膊上还挂着点滴，不过看起来精神头不错。由于无法起身，见到两个人进来，歪歪头咧嘴一笑。
    靠窗的床位坐着雾切，相比起这两个从深渊跌落的倒霉蛋，她的伤就轻松许多了，手上的一小块刀伤，当现在已经找不到了，因为她最后穿越爆炸的天狼星时，用她那白嫩嫩水灵灵的小手，在火红的铁石之中，开辟出了一条前进的道路，划开的伤口迅速止血、凝结、变黑，直至整双手都变成了黑褐色。
    当然经过了治疗，除了还连着的一些黑色死皮，更多剥落了死皮的鲜红的真皮与血肉裸露出来，给人的视觉冲击更加震撼。为了防止感染，她也挂上了吊瓶，不过她从醒来后，就披散着一头紫发，接连几个小时坐在窗前，盯着窗外一动不动。
    听到绫小路两人进来，雾切也没有回头，只是透过窗户玻璃上的倒影，与坐在轮椅上的绫小路对视。虽然外伤并不严重，对于雾切来说，心伤才是根本，与绫小路所受的外伤不相上下。藉由窗玻璃，绫小路从她眼中读出了如深渊的苦恼、悔恨、自责……无数的负面情绪。
    拥有全部才能的他当然能理解，他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才会坚持着要来这里，张开口，依旧是那沙哑的声音。
    “你说，我听。”
    已经几个小时没有动弹的雾切，微不可察地晃了晃，过了几秒，她僵硬地转过来身子，与绫小路面对，张开口，声音同样的沙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