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回忆录 - 第一千六百九十六章：北上（二）

    第一千六百九十六章：北上（二）
    这个小镇，当初我还是守护战士团成员的时候来过不止一次，都是帮忙处理一些民兵队和血蹄军处理不了的事情。
    镇上的人也被惊动，然后便被吸引到了祭坛。
    然后，卡文伊恩出面，照着流程开始“忽悠”。
    很快，士兵带着自己的哥哥到了祭坛边，伊恩直接抬手就治好了已经成为废人的哥哥，众人又是一阵激动。
    五分钟之后，祭祀结束，驻扎在镇上的祭司和士兵都拿到了命令书，奉命将神谕传达到辖下所有村庄，不分昼夜。
    接着，士兵留下完全康复的哥哥，上了车驾，我们一行人，直奔雷霆城！
    到了雷霆城南门之外，太阳还有半个小时就快落山了。
    卡恩和伊恩飞到城门头顶，早就严阵以待的守门士兵大为惊讶，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我的哥哥，你不在南部好好收守着，突然跑回来干什么？还有，这是神使大人的车驾吗？”
    说话的人，却是，少族长帕姆拉。
    三年没见，他的实力已经到了可以抗衡高级魔兽的程度，不过，离着传奇还差很远，而且很明显，他的实力是泰拉瑞雅强行提升的。
    再见到他，我的心情难免还是有些波动，也不是激动，就是，感慨、悲哀，还有一丝丝鄙夷，甚至还有那么一点莫名的歉疚——感觉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
    我甚至想起海里的人鱼族现任首领——白眼鱼马德路丁意气风发，就像现在的伊恩，而马德路丁的情敌西比利安已经成了只知道战斗的傀儡。
    如果，泰拉瑞雅没出事，而我们的战斗发生在神庙，帕姆拉就会成为西比利安那样的傀儡，被泰莱瑞亚拉过来成为挡箭牌之类的……这样的可能，我也是设想过的，不过，现在我只能藏得更深一些。
    我拍了拍艾伦的肩膀，用传音入密告诉他：“我不方便出现，后边你跟着伊恩就行。”
    艾伦显然有点担心，但还是点了点头。
    而卡文，已经把之前练习过很多遍的说辞搬了出来。
    “帕姆拉，泰拉瑞雅神使已经完成使命返回神界，而我身边这位，是母神指定的凡间的代行者伊恩大人！”
    “你在胡说什么？”帕姆拉成为第一个质疑的人，“神使大人说了，诛杀邪神信徒之后会回来这里！”
    “你在质疑母神的决定？”伊恩直接出面，说道，“快去通知神庙、血蹄军和居民到祭坛前集合，聆听母神的神谕！”
    说着，还不等帕姆拉做出反应，伊恩身上就放出堪比神使甚至更为精纯庞大的威压。
    城楼上的士兵，包括帕姆拉，直接被镇住，动弹不得！
    看样子，一路上收获的信仰之力，已经大大加强了艾欧神的实力，反馈在伊恩身上，他的实力自然也水涨船高。
    当然，在凡间，他的实力是有上限的，不过，也不是包括罗恩城主在内的牛头人族所有强者能够承担的。
    “你还有疑问吗？”伊恩冷酷而威严的声音传遍城头，所有都下意识地跪了下去。
    帕姆拉已经是满脸惊恐，嘴里哆哆嗦嗦的喊出一句：“不不不，不敢，代，代行者大人，我，我没有疑问……”
    话音刚落，伊恩的威压瞬间收敛，所有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差点就溺水的人，抚着胸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没有就好，”伊恩依旧淡然，“快去汇报。”
    说着，拉车兽开始在空中缓步爬升，就像空气中有一道道看不见的阶梯一般。
    随着拉车兽高度上升，车子也跟着上升，一直到超过城门的高度，才停下来，像是漫步在平坦大道上一样，不紧不慢朝着祭坛那边驶去。
    这下子，不管是城门附近的人看见了，城里的人也看见了。
    夕阳照着流光溢彩的车驾，有些听到谈话的而居民已经开始跪拜……
    帕姆拉慌慌张张地跳下城楼，朝着神庙那边跑去。
    还没跑出半条街，一股庞大雄浑的气息就从城主府那边过来了。
    来人，自然就是牛头人族族长，罗恩·血蹄。
    当初见他，只能感觉到他身上浑厚澎湃的力量，恍如不可战胜的战神，即使是在神使面前也不觉得弱小，毕竟神使会收敛能量。
    现在感觉，这个兽人族第一传奇强者却也单薄了不少——也就是和普通龙将差不多，甚至还弱一点点的感觉……
    罗恩城主来势汹汹，不过也相对谨慎，并没有一上来就像帕姆拉一样质问天空中的卡文，而是远远地站住了。
    车驾本来也就不快，两边慢慢靠近，帕姆拉已经到了罗恩城主跟前。
    “父亲……”帕姆拉将卡文的话又复述一遍。
    卡文自然也跟着作证，说道：“父亲，请您下令全城集结，聆听神谕。”
    罗恩城主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但显然，他能感受到伊恩的气势，哪怕伊恩表现出来的气势并不强大，但他是有经验的，知道伊恩和泰拉瑞雅有着某些相似之处，这容不得他怀疑……
    “尊敬的代行者大人，我这就去召集全城。”罗恩城主很是沉稳地回应。
    老实说，城里上万居民，差不多集中了整个牛头人族四分之一左右的人口和大量其他种族的兽人，要集中在祭坛前，根本不可能，一般的祭祀仪式，有资格去祭坛的也就一两千人，能进神庙更是寥寥无几，绝大多数居民都是在自家或者神庙周边街道参与祈祷。
    这会儿，远远跟在罗恩城主身后的近卫和两个千夫长也赶了上来，开始执行命令。
    完成吩咐之后，罗恩城主才解释道：“代行者大人，祭坛太小，容不下这么多人，能否让居民在自己家门前就能聆听母神的神谕？”
    伊恩这才开口说：“祭坛太小？也就是说，平时，也不是所有信徒都能参与到祭祀之中，只能远远观望？”
    罗恩城主说道：“是的，大人。”
    “那么，就扩建祭坛。”伊恩说。
    这下子，周围听见的人愣了一下。
    雷霆城的情况，伊露应该跟他介绍过，本来神庙一带就是寸土寸金的，祭坛本身也不算大，泰拉瑞雅在的时候做了改造，也频繁进行祭祀，但祭品要得多，不代表人人都能参与，再怎么改造，也容不下更多人。
    不过，显然伊恩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实力变强了，脑子也变聪明了，怕是不好对付啊……”李奥说。
    “你担心了？”我问。
    “那倒没有，”李奥说，“就是提醒你一下。”
    车驾继续前行，不久便到了祭坛前。
    雷霆城祭坛还是老样子，所谓的改造，也就是周边的路港口更宽敞一些，方便人们进来。
    一般来说，村庄和集镇的祭坛是最为核心祈祷场所，但在城里，神庙大殿才是最主要的场所，所以，我当守护战士的时候，祭坛都很少动用，平民也有进入大殿的机会，但泰拉瑞雅下凡之后，祭祀次数频繁，祭坛这边的人气才旺了起来，不过，再怎么说，大城的祭祀也不像村镇那样方便，毕竟村镇人口太少，祭坛基本就装得下所以人。
    到了祭坛，车驾开始缓缓下沉，到了离地五米左右的半空才停。
    伊恩直接走了下去，站在祭坛中央。
    罗恩城主一行人一直跟在车驾下方，已经汇集了不少权势人物，尤其是城里的贵族官僚和血蹄军、民兵团的军官。
    而旁边的神庙自然也不慢，有一大群人员跑了出来，这当中，熟人就多了——已经当了三年大祭司的萨兰，还有他的助手刚特祭司长，甚至，还有老熟人菲力祭司……
    这些人显然都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上都是紧张和不解。
    伊恩见她们就要走上祭坛，伸手做了个停步的手势，说道：“你们先等一下，别让人上来。”
    说着，他身上的气势和能量开始缓慢而稳步地发散开来。
    众人以罗恩城主为首，都停了下来，守住一个个路口，不敢上前一步。
    这个时候，祭坛开始发生变化。
    这种变化，不是声光形色上的变化，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变化，在场很多人都不明所以，我却已经感应到了……
    “袖里乾坤？洞天福地？咫尺天涯！”李奥都惊呼起来。
    这是一种空间上的变化，我在使用空间道具和制作空间道具的时候感受过，在传送或者瞬移闪烁的时候却看不到。
    大致形容，就是，空间在折叠、重叠、拉伸……李奥的总结更为贴切——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