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回忆录 -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风之精灵王（三）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风之精灵王（三）
    “实际上，我们跟天马之间的友好关系比和精灵族的关系更久远。”尤尼克斯说。
    天马，就是长着翅膀的马，在人类和精灵的传说中都有，似乎是更偏向人类的，还有中说法，说天马就是人类神明座下的天使们的坐骑。
    当然，在地球神话中还有别的版本，总之无论在哪边，追根溯源都比较复杂，也没有必要，我现在只是想结识一下他们，什么两面夹攻之类的，也指望不上，就算他们族群中的最强者可与龙帝比肩，也不见得能成什么大事，要是让他们损失一部分族人，更是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抱着这样的心理预期，我跟着尤尼科恩走进了传送。
    传送的另一边也是一个类似的传送阵，但感觉粗糙很多，像是所谓“矮巨人”的手艺。
    第一站自然是天马的栖息地。
    这是一个风光秀美，恍如天堂仙境的峡谷。
    我和尤尼科恩刚一出现，就惊动了守在不远处的天马。
    这天马通体洁白，和独角兽其实很像，但没有额头上的螺纹尖角，却生了一双纯白无瑕的翅膀，论美型程度，比独角兽还高一些。
    这警戒天马一见到尤尼科恩，先是一喜，随即注意到我，立即发出尖厉至极的“咴咴”嘶鸣。
    显然，这是敌袭警报。
    很快地，峡谷各处便有上百只的天马飞了过来。
    尤尼科恩急忙上前解释，但警报已经发出，只能又费尽口舌解释了一番。
    天马族长，名叫博加索斯的高大骏马最终出面，平息这场误会，叫天马们各自散去，可天马们显然也对我这个外来者充满好奇，都没走远。
    误会解除，尤尼科恩还是一番补充说明，天马博加索斯才相信我来这里的目的，虽然还是有些不信，但也表示如果时机成熟，天马们会加入奇袭龙族的计划，提出必须是尤尼科恩指挥作战的要求，说是不会听从我的指挥。
    我对此根本不抱希望，只是满口答应，态度有些随意，更令天马不爽。
    结盟算是初步完成，我自己的目标自然是询问他们关于上古时期的事情，博加索斯也不避讳，大方承认确实有些同族和天使合作过，至于原因，既有相互认可而签订契约，也有被拐骗的，更有被胁迫的，总之，不像传说中那般美好……
    至于更多的，天马也答不上来，反正他们基本没有参与过多少主位面的历史，而我想问更多关于他们的，就更是懒得回答了。
    就这么的，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回到了尤尼科恩的领地。
    接着，我们要拜访的就是矮巨人族。
    巨人算是灭绝了，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就算没灭绝，也是极度濒危物种了，至于这个矮巨人，就有些意思了。
    矮巨人生活在一个土元素极其浓郁的位面，这里大地布满龟裂，每一道细小的裂缝下面，很可能就是一个又一个的裂谷，这里的生物大多生活在地下，裂缝投过来的光线不是很昏暗，但也亮不到哪里去。
    我们到达传送阵，就被一群矮巨人团团围住。
    这些家伙，一个个身高都在五米以上。
    不过，四肢比例，五官特征，还真就像极了主位面的矮人。
    而且，在动辄几十上百米的巨人面前，他们还真就是矮人，而且，是不到人家膝盖高的那种……
    矮巨人认出了尤尼科恩，倒是没有激动，很是客气地将我们带到他们的族长处。
    这里是一个地下城镇，上方裂缝中也没有碎石落下来——如果真有，那么在漫长的岁月中，那些裂缝早就扩大了很多倍，不至于像现在那么狭小。
    城中的道路宽敞，建筑物的尺寸超大，就算是兽人中体型最大的象人犀牛人河马人来了，也显得娇小玲珑……
    生活在这里的矮巨人数量不明，保守估计百人以上，几乎都是真龙级别的实力，不过，人口数量终究是最大的短板。
    矮巨人的主要工作似乎也是开采冶炼雕刻建筑之类的，倒是没看见食物生产，很像是元素生物。
    李奥很快证实：“没出来的都在屋里睡觉，显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看来，矮巨人确实不算是正常意义上的生物，当然巨人其实也不算，如果他们还需要消耗食物，那就没有哪一种生态环境养得活他们了。
    龙族也是如此，吃东西只是解馋和补充少量必须能量，更多的，还是要吸收以太。
    实际上，体型大约在十几二十米以上的生物，就没有不依赖以太的。
    走走看看，穿过了一条只有十几栋住宅却有差不多十公里的“街道”，我们到了矮巨人族长的住处。
    矮巨人族长的住处算是结合了住宅和办公议事厅为一体的建筑，用李奥的话说，就是：“村长家院子就是村公所啊。”
    矮巨人族长名叫洛根，李奥嘀嘀咕咕地吐槽：“州长大叔都成双胞胎了，争议女星成了玻璃女王，海盗船长也成了手下……唉，狼叔换成矮巨人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位跟地球科幻漫画电影里的著名变种人同名的矮巨人族长倒是比天马族长博加索斯好说话，毕竟巨人和他们就算不是父子关系也是兄弟关系，龙族跟巨人的死仇，自然也被他们“继承”，奈何现在跟主位面隔绝也不是他们主动的，只能躲在这个偏僻位面的地下，能还击还是要动动手的，前后夹击龙族，让龙族后院起火甚至是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矮巨人当然不会放过。
    不过，他们也同样坚持让尤尼科恩指挥这场具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起的战斗，而我，这个看似决定了开战时间的关键人物，被他们有意无意忽略了……
    实际上我并不希望他们动手，所以，他们谈起条件，我只是抱手恭听，直到讲完，我才开始寻找我最想要的答案——上古历史。
    说到上古历史，无非就是巨人和巨龙的仇恨起源。
    按照矮巨人族长洛根的说法，巨人始祖是名为泰坦的强大神灵，我推测，这些泰坦神灵可能就跟艾欧、朱米温以及真正的大地母神一样，是旧神，当然，巨人、矮巨人和矮人都认为是泰坦创造了世界——每个种族都说自己的神创造了世界，这并不奇怪。
    泰坦神，应该称之为泰坦神系，就跟大地神系、精灵神系、人类神系一样，只不过，在上古诸神之战中，这些泰坦神跟奥拉真神、卡尔特真神之类的神明一样，被淘汰了。
    不过，在洛根的讲述中，我也得知了一个意外的信息——真的有龙神。
    根据描述，龙族真的有龙神，而且，龙神不是一个，是好几个，他们也没有创造龙族，而是从龙族之中脱颖而出成神的，看样子，也属于旧神范畴。
    龙神和泰坦神之间，诞生之初就有着巨大的矛盾——龙族自古就有，佼佼者成为龙神，泰坦神天生便是神，又根据自己的形象创造了巨人，可是，在远古混沌的年代，哪怕世界再大，土地再广，也有个上限，体型巨大的巨兽也不够分的，所以，巨人和巨龙，肯定就打起来了，当然，明面上不能这么说，肯定得说你是邪恶的我是正义的，一通泼脏水之后再开打，然后，打着打着就成了死仇。
    这一点都不新鲜，但洛根的讲述明显偏向巨人，他说：“泰坦神创造巨人侍奉他们，并且庇护那些弱小的生灵，龙族却只会贪得无厌地掠夺土地和珍贵的宝藏，即使那些宝藏只是用来装点自己的巢穴，没有能发挥一丁点作用，而巨人却是勤勤恳恳地为神明工作，庇护着矮人和人类，至于精灵和兽人，只能在巨龙的领地之间苟延残存……”
    又是一套相对完善的主观偏向很重的说辞。
    实际上，在人类、精灵和兽人的神话中，巨人和巨龙都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像凤凰、比蒙之类个体强大，族群人口实在太小的，直接不被放在眼里……
    就像地球上，不同宗教的神话总是对世界有着自己的解释，那边七天创造世界，这边破开混沌衍生万物，那边降下洪水惩罚世人，那边诸神大战撞破天柱引来洪水倒灌……其实，一个宇宙基本就只有一种演化路径，就像一棵小树成长为参天巨树，就一条路线，那就是慢慢长大，可不同神话都说是自己的神明主导了大树的生长方向……
    传说到底有几分可信，我和李奥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了，反正只要把里面出现的人、事、物做一个记录，至于具体的人物事件立场，就像搭积木一样，得拆开了重拼。
    有意思的是，泰坦神和龙神的陨落。
    两边都是旧神，和其他旧神也算有交集，而且都是神，关系就算不好，好歹也是“同类”，不过，这个时候，魔族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