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回忆录 - 第八百二十三章：木元素位面（九）

    第八百二十三章：木元素位面（九）
    这些巡逻兵穿的不是普通的树皮衣服，而是一种淡黄色夹杂着浅灰色的织物，一看就是某种植物的纤维编织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掌握了编制工艺。
    看来这些巡逻兵的身份不简单，应该比被俘的巫师萨满还高。
    而他们负责这条路的巡逻，意味着这条路很重要。
    原因可能的他们从巨树那边得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
    “图腾崇拜，”李奥说，“或者是神树崇拜，还有神山崇拜，海洋崇拜，在原始族群中很常见，生活在什么地方就拜什么，很正常。”
    “那这些巨树能不能吸收这些信仰的力量，觉醒意识，成为原始神灵？”我意识到了一个有些麻烦的问题。
    “没那么简单，”李奥说，“你看，这里不光这么一棵巨树，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一片名叫卡斯帕巨树林的森林边缘，所以，不同的上古精灵部落崇拜的可能是不同的巨树，那么巨树的信徒就只有几千个亚人种，就这点信徒数量，给他一百万年也只是个树妖的级别。”
    我说：“别说你们地球上百年成妖的传说，你看巨石森林位面的老妖，也就一百年左右吧？再说了，前边那棵巨树不也派了手下来拦截我们吗？你怎么知道这棵巨树就没有自己的意识？”
    “那是特殊情况，”李奥说，“这些卡斯帕巨树脑子发育特别迟缓，这是别的佣兵冒险者总结的经验，总之，换成别的什么小一点的生物，说不定早就觉醒了，好歹也能成个邪神什么的。”
    我看着巨树遮天蔽日的冠盖，有些感慨。
    李嘉图那边倒是不管这些，瞅准了巡逻兵刚回到部落入口的机会，将木灵之鹿都派了出去。
    因为这边的入口比较重要，守卫的战斗力也相对强很多，李嘉图并没有让木灵之鹿大喇喇地冲出去挑衅，而是慎重地给所有木灵之鹿都加持了足够持久的光环效果，保证它们能够长时间快速奔驰，才将它们派了出去。
    这次的效果出人意料，好到不行。
    冲出来的上古精灵达到五百左右，其中甚至于有三十多个巫师萨满和五十个拥有专属武器的战士。
    老实说，光是李嘉图一个人，想要俘虏这些家伙实在有点难度，杀光倒是问题不大，但那不是目的。
    于是，李嘉图召唤了十个三米多高的土元素帮忙。
    木元素原本就克制木元素，这也是保证这些三米多高的岩石小巨人不会把这些上古精灵杀到得吓破胆，不敢再出来。
    不过，五百多个上古精灵，还是把战线拉得有点长，跑在最前面的上古精灵拼命去追赶木灵之鹿，试图救回绑在鹿背上的族人，偏偏这群又是速度见长的战士，李嘉图的重点放在落后的巫师萨满们，就任由他们顺着路一直跑向巨树底下。
    他这边干脆利落的将巫师萨满一个个制服，同时将护卫这些巫师萨满的战士一个个放放倒敲晕，用藤蔓捆好了往草丛里一扔，继续追击。
    十几分钟之后，木灵之鹿已经带着俘虏们跑到了巨树之下，我跟在一边看着，却只见它们不敢靠近树根探出地面的部分，又不敢违抗李嘉图的命令，只能绕着巨树开始转圈。
    我看到一截探出地面形成一道拱门的树根下，搭起了一个台子，摆放着不少碗盆一样的器皿，就知道这里是上古精灵们祭拜巨树的祭坛，再看李嘉图正在后面收拾那些跑得稍慢的战士，又看着木灵之鹿要被最前边的上古精灵投出的武器击伤，也不管李奥反对不反对，直接走到祭坛边。
    那些上古精灵一见我的举动，直接放弃追逐木灵之鹿，全都朝我扑了过来。
    我都没怎么动就避开了他们扔过来的东西，结果，祭坛被他们砸了个稀巴烂。
    带头的上古精灵见到祭坛被砸烂，吓得“哇哇”大叫阻止其他同伴。
    我轻飘飘的跳到拱门顶上，看着他们又气又急又不敢扔东西，纷纷开始准备爬上来跟我近战。
    “你这是帮他作弊。”李奥说。
    “我在研究他们的祭祀习俗，”我说，“你看，你自己忍不住帮他的时候就有借口，难道我就没有吗？”
    “唉，我们都有些华夏家长和华夏亲戚们改不掉的的教育盲点，”李奥说，“说好了让他独立解决，总是……行，不说你了！”
    爬得最快的上古精灵已经到了我跟前，我轻轻跺了一脚，这个家伙和跟在后边的同伴就掉了下去。按说这些灵活程度不亚于猿猴的家伙不至于这么笨手笨脚，其实是我动了了一点小手段，将他们的平衡感知打破。
    这属于幻术和催眠的结合，老实说，以我的幻术催眠水平，也就能对这些亚人种产生作用，遇到了正常水平的智慧生物，或者中低级魔法师，都很难奏效。
    不过，我还真不是跟李奥开玩笑，我对这些原始亚人种的祭祀活动，确实有些兴趣。
    这也牵涉到米诺陶斯大帝和成神之道。
    当今主位面种族所崇拜的众神，都被“封印”在神界，其中原因暂时还不清楚，倒不是没有记载，而是记载的太多，说法众多，比如和魔族斗得两败俱伤，两边同时发动封印的“神魔大战说”，比如神族将魔族封印，然后自身能量过于虚弱，生怕被其他邪神趁虚而入的“神族自闭说”，比如反过来的版本说神族被魔族封印，主位面种族在神族的指导下封印魔族……
    总之，神魔是被封印了。
    但是，古老的祭祀传统一直存在于稍有些智慧的生物本的能之中，只要能形成一定规模的聚居地，总会产生一种崇拜需求，无论是崇拜某些自然现象的图腾，或者是具体的强大存在，或者是被封印在异位面的神魔，本质都是一样的。
    会举行祭祀的生物，无论所崇拜的对象是什么，都会将自己的信仰之力奉献出来。
    信仰之力，也算是念动力的一种，不过，也是最特殊的一种。毕竟，其他形式的念动力，都是生物个体强大到一定程度才能使用的，无论是最低级的战士，还是守护战士、德鲁伊、魔战士这样的中间职业，还是纯粹的法系职业，念动力都可以直接作用于能量，也就是以太粒子，但凡人的信仰之力，几乎弱到不可思议，亚人种的信仰之力，更是弱到难以计量，但是，偏偏这种念动力，能被集中到一个具体的对象身上，而且，同时进行祈祷和祭祀，信仰之力的汇聚效果更佳。
    老实说，无论是战士职业还是法系职业，虽然念动力远超凡人，但在人群中都是百里、千里、万里挑一的人物，按说随便拿出一个都比凡人强大十倍百倍，但往往越是强大的个体，反而容易出现不虔诚的现象，除了侍奉神明的神职人员，越是强大的法系职业者，对神明越是缺乏敬畏，越是弱小的人，反而越缺乏安全感，就越会抱团，共同信奉一些什么。
    就在“共同信奉”的时候，凡人之间的信仰之力反而产生了奇妙的共鸣，这种共鸣会加强信仰的坚定程度。
    就像我自己，在村里主持祭祀的时候，看着全村人一起跪拜祭坛，也难免会新生感触，在雷霆城和安尼莫城见到更大规模的祭司，更是可以感受到这种“共鸣”的强大。
    而信仰之力在这样的共鸣之下，被增幅放大，穿透时空的界限汇入接受者的能量场之内，就会萌生出一种无比神秘强大的东西，这东西，就是神的力量来源，叫做“神格”。
    相应的，智慧生物都有自己的“人格”，拥有人格，代表着拥有智慧，并通过信仰之力构成的看不见的细线和神明的神格相连，这就是成神的基本原理。
    与此相对应的，神明也可以通过信仰之力的链接，将自己的意志和一部分力量传输给信徒，让信徒拥有强大的力量，获得改变现状或者战胜危机的机会，这，将会把“共鸣”的作用推向一个巅峰！
    当然，这套理论对魔族和邪神也起作用，只不过有细微区别，至于具体的，我和李奥都没有研究到。
    那个米诺陶斯大帝手下祭司，也就是七十多年前被神降使者杀死的“邪神”，选择了一群地底生物作为信仰之力的来源，攒了近两千年，实力估计还不如活了几十年的“天山童姥”大祭司卓根格尔，也真是够弱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