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府：一号红颜 - 19夜色中拜见秘书长

    19夜色中拜见秘书长
    虽然笑丛过去没有为官的经历，可是她毕竟对官场耳濡目染，再则她也是高学历的博士，很多东西是一点即通的。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她本人因为受到冯云云的牵连，要不是她赶上了国家多部委联合下派干部这趟车，只恐怕她的人生还得跌入低谷，所以她格外珍惜这一次人生变更的机遇。她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目睹忙前忙后的雅雅，心生感慨。雅雅将文书写了一半，停下来走到笑丛面前询问：“我说领导，你要是没有别的指示，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写这个文件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重大任务。这些年在市政府工作，各种文件写得不少，所以你就不要操心了。”
    笑丛相信雅雅是真心的，她在仕途中的复杂经历，是她这个领导远不能及的。可以这样说，雅雅知晓的很多程序和内幕，她根本没有涉猎过。正是因为这样，笑丛才觉得她没有离开的理由，她要等到雅雅写完之后看一看，就是提不出什么补充意见，就权当是学习也可以。再则说了，自己刚刚走上领导岗位，对于雅雅这样久居官场的助手，她是不能摆官架子的。所以她毫不犹豫地说：“雅雅，看你说的什么话，我忍心让你一个人留下来加班吗？我写公文不行，我至少也可以帮你端茶倒水啊……”
    雅雅连忙说：“领导，现在没人你可以这样羞煞我，要是有外人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这样待我啊。”边说边把笑丛的水杯加满水。笑丛内心感叹，我何时才能修炼到雅雅这种程度啊，不论什么时候，都在上级面前表现得恰到好处滴水不漏。
    雅雅果真是撰写文件的绝顶高手，短短半个时辰那些生涩的文字在她的电脑屏幕上就演变成了规整的报告。当她传给笑丛时，笑丛内心涌起由衷的感叹。看完报告，兴奋的笑丛说：“报告是起草好了，这接下来……”
    笑丛话音未落，雅雅就说：“领导，明天不就有市长办公会吗？这个报告你正好递交到会上去啊？要不这样，我看秘书长现在还在办公室加班，要不我先向他报一报你的这个议题。领导，你是知道的，按理说，我现在是你的副手，我是不能直接和秘书长对话的，可是我现在还有一个身份呢，我的市长秘书的身份不是还没有免去吗？就算是以权谋私再用一次吧，嘻嘻。”
    笑丛十分赏识雅雅这股子机灵劲儿，也难怪她能在柳芽身边工作这么多年。
    见笑丛没有阻拦，雅雅说：“那我就去见秘书长啦。”
    笑丛十分欣慰地说：“嗯，好，一会我送你回去。”望着雅雅离去的背影，笑丛似乎看到了她在灯城的美好未来。
    雅雅走进秘书长办公室，见秘书长还眉头紧锁正在修改文件呢。她轻声问候道：“我说领导呀，你也真够辛苦的，这么晚了你还在工作，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秘书长见雅雅，脸上的愁容减去了不少，他还是本能地问：“怎么，柳芽市长那边还有什么吩咐的？”
    雅雅风趣地说：“领导，我看你是忙糊涂了，难道你忘了我现在已经调到市重点项目办公室去了吗？”
    秘书长一愣，问道：“那你这是？”
    雅雅连忙说：“哦，我这是笑丛助理跑腿呢。”
    “哦。”秘书长若有所思。
    雅雅又说：“怎么，难道笑丛助理的事你就不放在心上了吗？”
    秘书长连忙说：“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说话呢？我是这样的人吗？人家笑丛虽然只是政府的市长助理，可人家是从北京空降下来的领导呢？我巴结都来不及，哪里敢不放在心上啊？你说吧，什么事？我一定大绿灯。”
    雅雅旋即把报告呈送上去。秘书长一边看，一边叨唠说：“哦，这可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呢？你们办公室事前跟柳芽市长通过气吗？”
    雅雅说：“这是领导的事，我不知道。”
    秘书长是个老政客了，这其中的玄机他一眼洞穿。笑丛胃口不小啊，一口把王书记的女儿欣欣和柳芽市长的千金萌萌一口吃掉。把她主政的那个市重点办公室武装成了小市政府和小市委了。这样的人力配置，还怕重点工程不出成果吗？可问题王书记和柳芽市长会同意吗？
    王书记和柳芽市长都是十分谨慎的人，两人的女儿到本市来锻炼就够打眼的了，还让她们到这样显眼的部门，而且是市政府的重要部门，要是有小人谗言，他们不是自找麻烦吗？
    可问题又有两面性啊。万一这个笑丛是通过特殊途径和两位领导协商过的呢？这本来就是两位领导的意思呢？
    对于秘书长来说，这确实是他为官多年来遇到的少数棘手问题之一。他要是将这个报告列入市政府市长办公会议题，要是柳芽市长当场批评他的话，他的脸面往那儿搁。要是这是柳芽市长和王江书记的授意呢？那又该如何？确实是一个两难的事。他看看雅雅，又看看文件，又问：“这是你们笑丛助理的意思？还是？”
    雅雅是个绝顶聪慧的女子，双手一摊说：“领导，我只是完成领导交办的任务。”
    秘书长说：“笑丛现在在哪里？”
    雅雅说：“就在办公室。”
    “哦，那是不是让她到我这里来一下。”秘书长切入正题。
    雅雅回应道：“好的，我马上过去转告笑丛助理。”
    秘书长和是正点项目办公室本来就在一栋楼上，且只有一层之隔。雅雅三步并两步跑回了办公室。
    笑丛还端坐办公室，见雅雅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就觉得有几分不妙，未等雅雅说话就问道：“怎么，有什么麻烦了？”
    雅雅正色道：“没有，只是秘书长让你过去一下。”
    笑丛心里突突跳了起来。她是知道的，秘书长虽然是排在市长们最靠后的一位市政府领导，可是他手里执掌着很多副市长所不及的大权。刚刚将这个精心谋划的报告过去，就接到秘书长的邀请，一定就是因为这个报告的内容了。要是秘书长不同意，这就有大麻烦了。他这里可是敲门砖，要是道让他给挡了，就别提是否得到其他领导的批准了。另外，秘书长是不是得到了上面的交涉，要是上面明确不同意，她得这些精心谋划也就自然流产了。她有些惶然地看了雅雅一眼，问道：“没说什么事吗？”
    雅雅十分淡然地说：“说了，可能是报告的事吧？”
    笑丛哦了一声，这样的问题，她是不可能再与雅雅商议什么了，即便是秘书长真的阻难，也只能由她去面对，人家雅雅的事已经做到底了。于是她站起身来说：“好吧，我这就去见秘书长，你先回去吧，我就不能送你了。”
    长长的走廊虽然灯火明亮，但是夜晚的色彩还是将这里映衬得格外单调。笑丛富有韵律的高跟鞋声音在走廊里回旋，她瘦长的身影不时被灯光拉长，场景有些惆怅且略带忧伤。笑丛真的很担心，要是秘书长给她小鞋穿，她经过后也不会太平啊？他可掌握着市政府的中枢。可是她又百思不得其解，秘书长与她这个外来女子何干呢？他为何要阻挠她呢？莫不是觉得她这个初来咋到的女子不懂人情世故？自己没有到他面前拜码头？可是转念一想又否决了，秘书长十个敦厚老实且口碑极好的领导，他绝不可能猥琐到那种索要什么的程度。一边思索着，也就赶到了秘书长办公室了。
    秘书长可正等着她呢。她刚到门口，就听见秘书长爽朗地说：“是笑丛助理到了吧？请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