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爸爸 - 八十四 青岛之行（一）

    （此篇由林小美的角度来描写）
    七月十六日星期一小雨转晴
    昨天的日记没有太多时间来写，于是只写了两句。只好一起写在今天了。
    昨天的天气跟今天的天气差不多一样好，唯一的区别是也许是过了星期天，今天早上下了一阵子小雨。整个塬上都是湿了一层，在我所在的宿舍窗口外面看去，校园显得清新极了。花树和路面都显得十分入眼，并且看得更远处，就是塬腰上的庄稼地和远处的西安城了。
    那里有我们的小家，不过，哎呀，我们却是差不多有半个月没有回去过了。小静昨天开玩笑说我们怕已经把塬上的学校当作自已的家。这也满有点这回事的样儿啊，因为爸爸的缘故吧，高中部对我们很关照，并且在这里和88中不同。同学们也普遍对我们很友好，他们之中有许多人都知道爸爸的名字，并且看过爸爸的电视剧。有些人还真的还很崇拜爸爸呢，嘿嘿，这可真有意思哪。
    嗯，还是回头说说昨天的事情吧。
    昨天爸爸和我们一起去了城郊一个非常幽雅的练车场。里面环境好极了，一点也不像西安城里面的乌烟瘴气。邀请爸爸去的是一位年轻的叔叔，他有一个复姓是长孙，不过叫什么名字我可是忘记了，（改天可得向小静问问）。那位叔叔十分客气，对我们十分迁就，我也相当喜欢他。
    小静居然胡说，那位叔叔可能对爸爸有意思。一下子将我们的关系全闹柠了，我赌气不理她。
    爸爸才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呢！！并且我看得出长孙叔叔与爸爸关系虽然有些亲近，不过还是朋友的地步！！！
    后来我们就回家去。一路上小静和我又说又笑，其实我知道。大家都在不服气，不过在爸爸面前大家都不会表现出来。爸爸坐在座位上，一路回来都没有说话，我觉得她有些疲倦。我心中就想，爸爸又在想什么事啦？？
    没有想到今天早上，在一起早餐时，爸爸突然问起我们是否对青岛有兴趣。小静马上兴奋起来，说了许多许多有关青岛风光的事情，爸爸有点心不在焉地听着。我则是静静听着小静的乱说八道时观察着爸爸的表情，爸爸表情显得十分古怪。
    有些痛苦也有几分忧郁，不过又勉强在像平日一样淡淡笑着————外人看不出来。不过我能看出来，毕竟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那面上轻微的一丝变化表示着什么。我们最清楚不过了。
    早餐后，爸爸去大学。小静悄悄对我说，姐，我们可能要去青岛度假了，说完，她就忘乎所以地大笑着跑开。
    我则是一点也不相信，我们家条件去青岛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节俭的爸爸不可能这样做的。不过她说起青岛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七月十七日星期二太阳高照
    没有想到小静这乌鸦嘴居然说中了，果然我们是要去青岛。
    在昨天晚上入睡前，爸爸和我们在商业街上的小电影院看电影，出来后。在回来高中部的路上，她又提起青岛来，好像不经意地说。小美，小静。我们去青岛怎么样。
    一下子小静高兴不得了，而我则是很惊讶，现在的爸爸淡淡笑着。一点波澜也不起，她所说的是真的！！
    我们为什么要到青岛去呢，青岛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满腹疑云，不过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是接下来爸爸若无其事的一句话让小静也是不作声了：那么我们明天就去青岛吧。
    在当天晚上，我和小静都是睡不着，一起躲在床上说了半天悄悄话。大家也没有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小静却想起以前来过家的那位姓也林的叔叔来，他不也是住在青岛的吗？？
    我也想起了他那个有点胖胖的女孩子。爸爸去青岛会与他有关系吗？？
    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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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八日星期三太阳高照
    真是没有想到，事情一旦着手，就是进行得飞快。
    在早上，我们找到柳班主任，他虽然感到奇怪。不过也是批淮了我们请假，是半个月左右。这就是意味着我们很可能来不及参加紧期末考试了，爸爸也是一样。就算是度假消暑也是放了暑假之后吧，我越来的觉得爸爸这次匆匆离开西安，在那远方的青岛肯定有事情在等着她。
    不然她也不会丢下国考和院考的。
    今天上午请了假。我们一家三口半个月来首次回自已城东区的那个小家。收拾衣物，淮备坐明天的火车。半个月没有回家了。家居然也有点陌生了。我差点想不起那个地方已不是自已一家独居的事实。
    爸爸的同学在我们下面也坐着，最下一层还有一个外国女孩住着。不过那个外国女孩我们没有看到，却是看到了爸爸的同学甄小姐，甄小姐长得可真漂亮，我们上楼时。她正在走廊中梳着长发，那时候的情景真让人眼前一亮。
    她对我们也友好，非常和善地打招呼。当听说爸爸明天就要离开西安时，她也惊得合不上嘴。
    当天晚上，我们一家用晚饭时，甄小姐也来了。
    当天晚上，我和小静躺在久违的家中床上睡觉时，爸爸和甄小姐走上顶楼去了。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只是隐隐有混声从天花板上渗下来。我也没有心情去乱测，明天自已就可能要去一个千里之外从未听说过的地方啦。
    听说我们将要在火车上住上差不多一天，那可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经历了。因为我们从小到大，都没有坐在火车呢。尽管西安是一个铁路中心，不过在过去的十七年中，我们的活动范围从来没有超出过西安城。
    好困了，明天可能不能写很多字的日记了。因为明天我们在火车上，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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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九日星期四晴转微阴
    我们坐的是十一点四十分的火车。于是我们早上七点就起来了，九点都作了早餐，四个人（甄小姐也来了，她名字叫妩人，真好听！！）。一起用了餐。
    然后我们一行四人就是坐出租车前往火车站。在我们前去的路上，天气变得阴沉起来，看着外面失去阳光的城市，我忽然感到害怕。害怕外面的世界只是一个幻影，只是用来欺骗我们的。不然为什么我们刚要出发天就变了呢。我又想昨天的梦来，我梦到一大列长长的青虫子一样的火车冲了过来，将我压在下面！！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西安火车站。
    坐在座位上，忐忑不安地打量着排着长龙的淮备进站的乘客。我感到不自在，只是小静还是没天没地，忘乎所以地在大厅中踱来踱去，到处乱溜。不能写了。
    （下面是晚上十点半写下的）
    现在我感到很开心，一点也不忧郁。原来坐火车是一件这么愉快的事情，可以接触到许多天南地北的人，可以了解到许多平素呆在学校中不为人知的事情。还可以慢慢地浏览到那些平日在书本上看不到的风景，嗯。旁边的乘客都是埋怨在这列车开得太慢了，不过我却是觉得刚好。
    车子开动时，我和小静还有些晕车呢。不过一会后就能适应过来了。爸爸淮备的晕车药也没有用得上。哈哈，我们的运动神经可真不错。我们一家三口是坐一个列座上，三个位子在一起。对面坐的有一个胖乎乎的阿姨，还有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大叔，再有一个就是他们的小女儿，比我们还小得多，才四岁，他们也是一家三口。
    他们对我们都很友善，其实上到火车来。所碰上的人对我们都十分客气，我因为腿的问题，乘警叔叔把轮椅存放在他的休息处了。爸爸是将我抱上车子的（想起可真有点脸红呢！！）。车厢大约能坐一百多个人，不过现在只坐满了八成左右。那位胖阿姨告诉我们，因为现在还没有到八月分的乘客高峰期，她将那时候火车的拥挤情况说得十分恐怖。
    胖阿姨说话很多，看出来她的丈夫对她很无奈（哈哈哈！！）。他只是呆在一边专心看一部英文书。小静很快跟她打得火热，一大一小从天南说到地北，原来阿姨是哈尔滨人，叔叔也是陕西人。她们一家三口刚从海南回到西安，现在又要到郑州去。然后在郑州坐车北上。他的小女孩子长得并不漂亮，不过很可爱，常常爬到爸爸的怀中摘他的眼镜。
    我们这边呢，爸爸不喜欢说太多的话，太多时候是沉着的坐着。而小静与胖阿姨说得十分投机，我就是呆在窗边。欣赏着窗边景色，刚才潼关一带的隧道时，黑乎乎的，我还真有些吓着了。后来觉得挺好玩的，在旅途中，我看到了许多河流干涸了，可真可惜。铁道下面的小镇子屋子显得很小，比鸽子笼稍大一些。而陕西这一带见到的大片片的黄土。
    河南一带的景色比陕西好多了，列车开在大平原上。到处可见绿色，河南人是不是很喜欢梨树呢，在原野中随处可见。在那绿色的玉米地中，我看到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土包，听说是本地人的坟茔。这令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今天过得十分有意思，只是也发生了一件尴尬事儿。那就是小静当面外人的面叫爸爸。弄得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爸爸也是感到窘态，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在晚上，阿姨租了小型影碟机，我们一起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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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九日星期四阴有细雨
    昨天一天可真是愉快。很可惜的阿姨昨天晚上在郑州站离开了。真是怀念她们一家三口。
    我们对面坐的是三位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孩子。都是穿着十分古怪。他们一上车来就是大声说话，让人讨厌。他们更可憎的是不断对爸爸说些不三不四的话。爸爸懒得理他们，后来不耐烦，她叫来了乘警叔叔。将他们三位请到另一个车厢去了。
    以后我们对面就是没有人坐了，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随着车子慢慢走近青岛。乘客也开始减少，有一半的座位都空了下来。我从爸爸买的列车时刻表中，对照着听到列车广播中说的商丘，曹县，荷泽，意识到列车快进入了山东。离青岛越来越近。
    在四点多。列车在济南这个大城市停上。上了一批乘客。车厢中人数又有七成左右了。车子在济南停了十多分钟，爸爸就下火车买盒饭便当。里面有肉又蛋，比火车上的伙食好多了。我们吃得很香，火车上的供餐又贵又不好吃，这是我对火车唯一一个不满了。
    对面坐的是一对恋人。男女都有二十四五了吧。他们主动邀请我们打纸牌。爸爸不参与，于是我和小静参与。大家争上游，打积分挺热闹的。
    打牌的时间过得真快啊，仿一转眼间。青岛就要到了。
    当我们从列车广播中听到前面就是青岛时，大家都怔了下，然后相对大笑起来。然后继续打牌。
    到九点半。青岛四方站到了，我们这一次火车旅行也走到了尽头。
    出了火车站，青岛人说话口音与我们陕西有些区别，不过还能听清楚。我们与那对恋人告别后，一家三口就是打的到市区找了一家旅舍住了下来。打开电视机，济南电视台说青岛的雨季到了，真的感到天气有点凉丝丝的。向窗外望去，果然下面正在下面小小雨点。
    小静呆在房间里看电视。而我则在写日记，而爸爸呢。她好像累坏了。她一进自已的房间，就在里面睡觉。
    外面的雨细细地无声地下，我的笔也在纸上刷刷细响着。！·##·￥#·%#·……%#￥……%￥—%……—*……%*——……（……—（—*%……￥#%￥·#￥%·#￥！￥……·#￥！￥#！￥
    七月二十日星期五小雨纷飞
    今天我在爸爸那里听到了一个不算太陌生的名字。查理先生！！还有一个地名，海宁路85号！！
    那是中午的时候，我转着轮椅到走廊外面打水。爸爸的房门就是在我的旁边。他的房门没有关上，我打水回来，便是听到爸爸在里面的说话声。她听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并且说话也比平日的快上许多。
    我突然感到一阵战粟，停了下来。在门边仔细听着。
    爸爸先前的话我没有听清，因为她说很快，并且离门边很远。不过到了后来，她的情绪平复下来。说话也慢了。
    她最后似乎答应了查理先生，在明天会见一个人。地点好像就海宁路85号。爸爸说完后就向门边走来了，于是我急忙回到自已的房间。
    在自已的房间中，我还是感到惴惴不安，心砰砰地跳着。我怀疑查理先生就是那位要找爸爸的人。
    查理先生，会不会就是那次找爸爸的外国人呢。记得爸爸陪着他去了公墓。为什么他会来找爸爸呢。
    还有……
    我隐约感觉爸突然来到青岛是与查理先生有很大的关系。不过爸爸又是那种性情，她如果不愿意告诉我们，她就可以一点风声也不透露的。现在我觉得从昨天延续到今天的好心情全不见了，现在我的心就如外面那下着缤纷细雨的天气。我也写不下去了，现在我到外面的阳台上去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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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二十一日星期六小雨转阴
    昨天晚上，爸爸突然说起明天我们去海边游玩。换了是平日晴天，是相当不错的。不过今天却是小雨阴天。我第一个反应是爸爸在撒谎，她打算掩饰一些东西，一些她将要做的事情。
    接着她又说起将有一位朋友来接我们。她分明是装出高兴和自然的样子，其实不止是我，就连是小静她也能看出来。爸爸可能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她再说两句后就草划结束了谈话。
    想不到来得真快，才过三十分钟。爸爸告诉我们得快点出来。因为那个朋友已经来到楼下了。
    我听到这句话后，马上回到房间，在阳台向下望去。果然旅店门口停了一辆看起非常气派的黑色车子，我又看到了查理先生，他就是正从车子中走出来。一个待者正为他打伞遮雨。
    果然是他，我不能再写，要换衣服了。查理先生，这位我们只见过一面，谜一样的外国人找爸爸有什么事。
    他的车子要将我们带到那里去，我们更不知道……
    青衫潜水时间已到。出来码字了。大家鄙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