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男友,我接手了 - 分卷(116)
但强将就是强将,2.14屈服在实力之下。白队的通过也是一颗定心丸,首体大的防线正在筑起。
接下来也有没通过的选手,和陈双一样,大家都要等待二次试跳。不连续试跳一来是不能破坏参赛顺序,二来是运动员在短时间内连续跳高不一定成绩好。
等17人都跳完,除了一次通过的,一共5名选手准备进入二轮,由陈双开始。
在起跳前,裁判询问他是否使用一次免跳权。现在他的试跳机会还剩下两次,如果免跳,那陈双的成绩将会变成x,但下一轮他将只剩下一次机会。如果不免,成功的话他是xo,不成功便是xx,进入第三次。
免跳权的使用必须在裁判示意起跳之前完成,一旦裁判宣布可以起跳了,再想用免跳就直接算作失败。
可陈双摇了摇头,他摸清自己的底细了,不是状态不对而失败,是能力不够。免跳权不是作弊器,是清楚自己状态后的比赛工具,有的人某一轮状态就是不对,下一轮就稳下来。
再次起跳,陈双的屁股还是碰到了横杆。
陶文昌早已通过,摇了摇头。陈双的这个蜜桃屁股确实是个问题,他要想背越式成功,需要比别人再高一些。
5名选手只有1名二次试跳成功,1名用了免跳,剩下3个包括陈双开始第三次,无一例外全部淘汰。
陈双擦着汗下了场,这一趟自己没白来,下一次再努力起飞。他赶紧穿上衣服,冻得原地活动上肢,台上的掌声是给他们这些淘汰选手的,鼓励他们再接再厉。
陈双看向看台,洋洋站着给自己鼓掌,莫生朝他比大拇指,四水皱着眉头,好像在看谁。顺着他的视线,陈双看到了那4个退赛的留学生。
没想到他们虽然退赛但是还能观赛,马克和大卫老实了不少,卢卡斯和查尔斯回看他的神色仍旧很挑衅。
卢卡斯甚至比中指。
挑衅就挑衅呗,你们的反应根本不重要,我只关注屈南,你们又不能给我任务,屈南才是每天训练自己的人。陈双转回身,根本不给他们眼神,重新关注赛场。虽然自己的比赛到此为止了,可陈双没有留下遗憾,要说唯一的不高兴,就是姓顾的比自己厉害。
他2.14是一次通过的。
妈的,以后努力先把他超了。陈双搓搓手坐下等,2.16轮开始了,超越了健将级,也就是说,能通过的选手全部都是顶尖。
弗朗切斯科开场,通过。不仅是通过,看他的轻松感,陈双相信他还有实力。
白洋是第二,揉了揉左腿膝盖,膝盖下方是黑色的长条肌贴。首体大的选手掉了一个陈双,还剩下5个。
越往后跳,看台越沉寂,大家都不敢出声了。先是深呼吸,白洋在起跳时明显左膝盖一疼,横竿原本没掉,但是被他的左鞋碰到了。
这算非常小的失误,白洋举手和教练示意,自己应该是没问题的。
黄俊和马子平已经站了起来,在通道的一侧观赛。当白洋举手时,黄俊左手握拳,右掌往下压,做手势,告诉他稳住。
要不是因为伤,他可以通过。
场上的人越来越少,陈双不敢大喘气。好在屈南和昌哥的过竿很稳,这算是双保险,但姓顾的和方岭都没通过。
估计首体大又要开始掉人了,二次试跳从白队开始,这一刻,陈双宁愿姓顾的争口气,你他妈有本事当渣男你倒是有本事跳过去啊!
可惜事与愿违,白队过了,顾文宁和方岭都没过。同时没过去的还有两名留学生,一名是韩国那位,一名是肤色深棕的。
这就是战术,只要往上卷的人数足够多,就能耗掉对手的个数。等2.16全轮结束,大部分选手都被淘汰了。竞技运动的残忍又开始张牙舞爪。
拿到决胜局名票的那几个,首体大3个,北体大1个,意大利学生弗朗切斯科,英国学生丹尼尔。就这么几个了。
风好像越来越冷,陈双搓了搓脸。自己的学校果然有跳高优势,单单健将级就有3个,柯燃也是猛将,非常稳。可弗朗切斯科和丹尼尔好像根本没当回事,一直在玩儿,谁也不知道他们能跳多少。
紧张到陈双不敢看,如果他们都是2.20以上,金牌一定要飞了。
看台上,没人说话,没人鼓掌,仿佛大家都在屏息。他们的目光集中到场上最后那几个人,看他们后背的编号。其中25开头的,有3个。
白队,你腿行吗?陶文昌揉着后脖子,最后看了一眼看台。俞雅还是没来,给她留的位置是空着的。
行啊,你呢?白队看着陶文昌的后颈,贴着巨大的膏药。跳高毁颈椎。
行,就是有点儿累。陶文昌滴着汗笑了笑,又看屈南,南哥,稳得住吧?
屈南正活动右腿,前叉韧带仿佛在给他打警报。行,2.18,最起码要让他们掉一个。
没问题。陶文昌披着衣服,看向正在调试横竿高度的裁判员。三个人一起看过去,背影组成首体大跳高金牌的最后一道防线,拔地而起。
陈双实在没忍住,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完全是新手心态看着满级大佬,好想和他们站在一起,和屈南贴贴。
作者有话要说:
又又虽然顶配,但是他训练不足也是事实,但第一次参赛已经很棒了。下面是高手表演时间。
看着哥哥的四水:小水獭。
看着顾风的四水:美人鱼。
看着坏人的四水:虎鲸。
第134章 金牌守卫战
虽然裁判还没宣布高度,可是所有人都能预测下一个挑战是多少。全能比赛的跳高项目里每次抬升不低于3厘米,专项比赛不低于2厘米,下一个是2.18,接近了2.20大关。
对国内跳高人来说,任务艰巨。
决胜局前有了短暂的休息,每个人都在按照自己的节奏调整最佳状态。赛中一直没机会说话,现在才有交流机会。
嗨,你还好吗?弗朗切斯科朝陈双走过来。
还好。陈双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腿上,小腿肌肉线条流畅到不像真人,游戏建模要是弄成这样一定会被骂不科学。
他们对不起,我很抱歉,你的事。丹尼尔也跟了过来,留学生圈子里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对不起。
陈双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白队说过,留学生有好有坏,自己只是不小心招惹了最坏的那几个。可是好的这几个,偏偏是头号劲敌。
陈,你跳高很漂亮。弗朗切斯科掏出一瓶水,你要喝吗?
抱歉,我们学校有规定,不能喝外面的水。还没等陈双回答,白洋这时走了过来,身后带着陶文昌和屈南,没想到你第一次参赛就这么厉害,以后有机会多交流。
你们也很厉害。丹尼尔一直在盯陶文昌,我在中国好多年,以前遇到过你。
不会吧?陶文昌对这个英国人毫无印象,好在自己平时不惹事,一定没有血海深仇。自己应该没抢过外国学生的女朋友。
有的,我在国际部,你很有名。丹尼尔笑着说出一所学校的名字,记得吗?比赛的时候。
有点印象。陶文昌假装想起来了,可自己参赛早,初中时就经常上赛场,想记住一所学校名字简直不要太难。怪不得刚才就觉得丹尼尔一直看自己,吓得他还以为gay达报警,原来是以前的对手。
这么一想,陶文昌放心许多。自己辛辛苦苦拉红线,给这帮小基佬找幸福,命运一定不会那么残忍给自己找基情。以后千万别有男生看上自己,一定不会有的,自己可是女明星的人。
屈南攥着自己的水,坐到了陈双的右边,假装他们只是队员交谈,手肘接触时,两个人动作都有停顿,足以去延迟皮肤的分离。他们是陈双和屈南,也是一个已经淘汰的选手和一个即将进入决胜局的选手。
可陈双却觉得,这是自己人生目前的高光时刻。他的汗水一定和屈南的汗水混在一起,这是自己第一次打比赛流的汗,具有纪念价值。
你在笑什么啊?陈双问,脸却偏向另外一侧。正对面就是摄影区,快门和闪光灯,各校体育记者都在急着发跳高决赛名次的稿子。
进决胜局了,当然要笑。屈南也将脸转到外侧,两个人互不相看,可他们相近的两只脚靠在一起,鞋带仿佛具有生命力,快要和对方的鞋带锁死,打成结。
就因为进决胜局啊?陈双鞋尖动了动,碰了碰。
一个很小的动作,屈南的笑意更浓。也因为别的。
别的是什么啊?陈双故意不看他,好气啊,自己都刷新最高成绩了,他都不夸自己一下。夸一下又怎么了?自己又不会屁股翘着飞上天,以后还是会踏实训练的啊。你把流浪狗带回家还知道夸它是好姑娘呢,还给它买项圈,为什么不夸自己是好男孩?
陈双在心里碎碎念,脚下不停地碰屈南的左鞋尖,恨不得用短钉踩他一脚。
别的大概就是在想回去送你什么。屈南低着头承认了,脑袋里被陈双塞满,还有你为什么总是屁股压竿啊?
又不怪我,屁股又不是我能控制的。陈双心里的不舒服烟消云散,碎碎念也瞬间终止,那我以后比赛表现好是不是都有礼物?
有啊,给你买小玩具。屈南又笑了,看向陈双时有些脸红。可是他这样一脸红,陈双就想给他买小裙子,还要特别特别短的。
别瞎想别瞎想,现在还在比赛呢,陈双看向沙坑那一侧,腾空飞起的人,是薛业。
三级跳,水平跳跃项目,人正在沙坑上方,可是他凌空伸展的趋势让陈双担心,薛业会不会直接飞出沙坑啊?
这时,裁判宣布2.18轮可以准备了,赛场的广播也进入播报,通知1500米中长跑决赛a组候场。
全线战况拉响,每个项目都有人在拼命。哪有什么最后防线,全部都是伤员。
赛场如战场。
随着闪光灯的收起,2.18这个数字被裁判宣读,6名运动员就位。看台上只有零散的几声加油,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出他们各自代表的学校。陆水却紧盯看台上的那几位留学生,将他们的相貌和视频通话里的人一一对比,进行识别。
看谁呢?莫生碰了他一下。
陆水摇了摇头,重新看回比赛区。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关注正在起跑的弗朗切斯科,刚才他看手机了,这是夺冠呼声最高的意大利选手。可是他的目光始终在休息区,看着自己唯一的哥哥。
没有了陈双,弗朗切斯科是1号位,白洋在他后面。当前一位比赛时,后面的要提前到准备区站好。白洋看了他好几轮比赛,他和自己一样,从右边出发,尽管比赛是单打独斗,可是如果能及时摸透对手的实力,这也是心理战术。
等弗朗切斯科过竿的那一秒,白洋是倒吸一口凉气的。他没想到,弗朗切斯科过的那么容易,还是和刚刚一样,完全看不出他的吃力。
白旗一抬,就是一个运动员的通过。白洋揉了几下左膝盖,站到了起跳位。
屈南就在他后面,身后是丹尼尔。再是陶文昌,最后一个是柯燃。
白洋的伤好了吗?柯燃忽然问陶文昌,我记得开过刀吧?
他说他好了。陶文昌回答,柯燃和自己实力相当,可现在他完全没心情管,首体北体都是体,好歹是中国人。能不能从外国人手里抢金牌才是正经事。
可是他话音还没落稳,白队那边就掉竿了。
看来是没好全。柯燃皱了眉,首体大就剩他一个了,形势严峻。
随着白洋的掉竿,看台上开始不安静了,因为意大利选手过竿太过轻松,对比之下,白洋刚才的起跳高度显然处于劣势。特别是查尔斯那一边,甚至和卢卡斯来了个击掌。
白洋对着教练摇了摇头,没事,稳住,才第一次试跳,后面还有屈南和昌子。
所有人的目光落向屈南,或者说,带着期望和压力砸向了屈南。
南哥!陶文昌隔着丹尼尔给他打气,稳住,你平时跳过这个高度!
屈南点了点头,开始活动自己的发力腿。
加油啊,加油。陈双攥着袖口小声地说,如果说前几轮比赛是淘汰赛,从现在开始才是高手局。而这场高手局的开篇就是弗朗切斯科的胜利,形势对屈南最为不利。
白队失败一次,屈南一定更希望能一次通过。陈双本能地害怕起来,却不知道害怕什么。他好像感觉到20年前屈向北的压力了。但远远不够,这才是校级联赛,而且胜负未定,当年的屈向北是以何种惨烈的方式完成了比赛,他不敢想。
新星升起,众人高捧,当它陨落,众人唾弃。
屈南开始起跑,不断调整自己的弧度,精确使用肌肉和力量。运动员必须熟悉自己的身体,甚至可以调动神经,光靠努力走不上顶峰,还需要天赋和聪明。可是他也能从余光吸收目光,目光成了被海绵吸进去的水,沉甸甸。
看着自己,就是看着自己的哥哥。他们始终都在,始终在看。
随着起跳完成过半,屈南的小腿触竿,和白洋一样的结果,亮起红旗,编号后多了一个x。
黄俊和马子平谁也没说话,也没有和王国宏沟通。他们都知道这不是白洋和屈南的水平,两个人都因为不同原因失误了。
陈双腾地站了起来,万万没想到屈南会失败。
怎么会失败呢?2.18不应该是屈南的最上限。可他确确实实试跳失败,看台上虽然还没有窃窃私语,但是集体叹气的声音完全能让人听见。也不是大家故意的,而是一百多人同时唉一声,细微响动也会被放大。
陈双只想让他们闭嘴,任何反应都会干扰屈南的心理状况。他看着屈南从跳高垫上下来,一个人走向排队区,孤独又落寞,像个寂寞的登高人。
陈双想冲过去抱他。
可比赛还要进行下去,首体大接连失败两次,那更大的压力集中到陶文昌身上。丹尼尔会过竿吗?昌哥会成功吗?柯燃实力如何?陈双忽然嗓子里好渴,极度的紧张将他的喉咙烧干了。
结果,几分钟后,他的问号全部有了答案,丹尼尔、昌哥、柯燃,全部没有过。
2.18轮的第一次试跳,除了弗朗切斯科,无人生还。
网络直播的评论区瞬间炸疯了。
[我居然抢到鸟:不会吧不会吧?我没看错吧!我的白屈陶!]
[就不画延长线:柯燃你怎么回事,你今天就很慢热!老公醒醒!]
[昵称永远换不了:外国选手好强啊,我决定今天就点一个铺满菠萝的意大利披萨,气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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