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乾坤之凡缘世 - 第39章 相争2
第39节、、二虎相争(一)-2
“咚、咚、咚”几声鼓响,震天动地。
霍小经猛地从回忆中惊醒,他急忙抬头向演武场望去,却见自己这方少年皆已走向观礼台边,向擂台处张望。
阎三馆主身背厚背斩刀已经离开观礼台从圆台左手木梯登上高高的巨大木擂台,山岳耸立般稳稳地站在圆台的左边。
狂狮武馆众人中,一个身穿黑衣,手提精钢蛇矛的长脸大汉正沿着木梯登上高台右面,同时,管家华南指挥着几个家丁将一张巨大的黄色布幔慢慢从高台上垂下后,招呼着手下迅速离开,那风中飘舞下垂的黄幔上,端端书写作着几行鲜红的文字,正是三场比赛的对手:
第一场:华府武馆“铁鹰”阎骏对狂狮武馆“蝮蛇枪”果子多;
第二场:华府武馆“胖铁陀”冉重拳对狂狮武馆“血狼”齐天;
第三场:华府武馆“金力士”华岳对狂狮武馆“狂狮”吴辛;
咚咚咚,鼓声中,第一场馆主间的比赛马上即将开始。
霍小经望向高台,只见三馆主阎峻和狂狮武馆的长脸大汉走到平台中,二人在相距十步远处分别站定,彼此一抱拳。
三馆主说道:“华府——“铁鹰”阎骏,多亲指教。”
长脸大汉一举蛇矛,瓮声瓮气回应道:“狂狮武馆——“蝮蛇枪”果子多,有请!”。
“铁鹰”阎骏虎躯半转,右手沿头顶一拂,从后背迅疾拔下斩马刀,他单手斜举,刀锋直指“蝮蛇枪”果子多。
只听一声锣响,那“蝮蛇枪”也是个爽直汉子,呔的一声大叫,脚踏中宫长驱直入,双手挥舞的手中长矛划出一道乌光,如一条飞速游走的巨蟒蝮蛇,乌黑的枪头如同蝮蛇尖牙,暗红枪缨如同扭曲巨蟒的血盆大口,径直向铁鹰阎骏当胸扑去,短兵相接、乒乓声中,高台上二人顿时挥刀舞枪杀成一团。
擂台下双方喊声冲天,鼓声咚咚更添紧张气氛,高台中央一片刀影枪林中早已经看不清楚二人比拼的情形。
霍小经快步走向姜道长,少爷华宗宝和阎玉郎几人,此刻正围在坐着的姜道长身边紧张地询问高台上的情况。
姜道长凝视着高台中央杀成一团,你来我往的模糊身影,轻声说道:“不碍事,若这“蝮蛇枪”就这点本事,阎馆主准能赢。”
几个少年听后都长出一口气,但随即又依然紧张地盯着高台上厮杀的枪林刀影。
突然,高台上砰的一声刀枪相交的金铁撞击的巨响,一声怪叫中,两条身影迅疾弹开,只见“蝮蛇枪”果子多手持一长一短双枪,踉跄间跌坐在高台的东头,咕咕鲜血正从其左大腿不断浸出,很快湿透了黑色的裤腿,他强忍疼痛试图站起,但体内一股股蛮横地劲道不断冲击他紊乱的血脉令他浑身乏力使不出丝毫劲力,最终他还是放弃了挣扎,没能站起。
“蝮蛇枪”果子多坐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站在高台西面低垂着头的“铁鹰”阎骏,愤愤不平说道:“你好像知道我的秘技,哼哼,千斩劲,不想你铁鹰终于练成!我认输了。”
血珠沿着横在身前的斩马刀缓缓滴落,“铁鹰”阎骏心中暗自庆幸,多亏自己预埋的暗线传回的信息,令其预先知道“蝮蛇枪”果子多的独门秘技“双蛇夺命枪”的一些秘密,因此留下先手,出其不意,拿下此局,不然今日谁胜谁败,还是两说。
看看肩头被蛇矛撕裂的战袍,“铁鹰”阎骏将刀锋内敛,一抱拳说道承让,还刀入鞘,便先向擂台下走去,很快两个狂狮武馆的弟子将“蝮蛇枪”果子多也扶持了下去。
华府武馆管家华南和狂狮武馆惠师爷一起出现在高台上,高声宣布着第一场华府武馆胜,顿时华府武馆队列里一片欢腾,周围围观的人群也兴奋高叫,东面的几面大鼓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而西面则响起一片片嘘声。
众人喧闹间,鼓声未息,一声清脆的锣声却穿透轰鸣的鼓声在演武场中鸣响,顿时,演武场喧闹的人群很快安静下来,大家知道,第二场比试即将开始。
“胖铁陀”冉重拳从座位上站起,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华岳低声唤回,华岳低声叮嘱几句,冉重拳憨憨一笑,挥拳击在大哥华岳伸出的手掌上,没有言语,便龙行虎步、大大咧咧地走向高台。
“血狼”齐天铁青着脸,躬身站在一个书生装扮的清秀青年身旁,不断地点着头。端坐在右手主位的“狂狮”吴辛,自从比赛开始,其从头至尾皆闭目养神,连“蝮蛇枪”果子多的受伤和失利都未曾看上一眼。
高台上,冉重拳站在擂台中央,亭亭如山岳竖立,紧闭双目等待着开场的锣声响起。不远处,“血狼”齐天像觅食的野狼死死地盯着闭目休整的冉重拳,并下意思地不断用舌头舔呡着上唇,袖袍中一双白皙的双手渐渐变得如同血污般乌黑,手指上卷曲的指甲也慢慢挺直变粗,闪动着乌黑的亮光,如同十把锋利的尖锥。
锣声响起,“血狼”齐天急不可耐,如饿狼扑食般挥掌击向冉重拳,冉重拳却不格挡,只是用一手护住面门,一手如钢鞭般回击血狼齐天的双掌,“血狼”齐天身形晃动,闪过冉重拳凌冽的拳头,乌黑的双掌顿时闪电般连续击中冉重拳后背,一阵如击败絮般的破响声中,破碎的衣襟满天飞舞。
蓬蓬的击打声中,冉重拳一个趔趄后,便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说道:“这身破衣服就是碍事。”随即一声大喝:“开!”,只听得撕裂声从高台上不断响起,碎布烂缕当空飞舞,“血狼”齐天不明究竟,脚尖一点倒射出去,站定细看,一个皮肤暗黄,赤裸上身的壮汉巍然屹立在他的面前。
“犀甲功,还是龟甲功?不错、不错,我可多年没遇到这么难缠的对手了!”“血狼”齐天舔着嘴唇,两眼放光的说道。
“你才乌龟王八功,齐天,看我今日废了你这到处放毒的鬼爪子。”冉重拳耸了耸肩,大吼道。
“哦,那是犀甲功了,传说犀甲功百毒不侵,看样子,你们华府武馆早就在打我们的注意了,呵呵,我今日倒要好好领教一番,废了你功法,除了你这心腹之患。”“血狼”齐天阴沉沉回答道。
“少废话,我也正有此意,来吧!”冉重拳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跃跃欲试的“血狼”齐天。
二人不在言语,血狼齐天脚下如风,围绕着冉重拳飞快游走,而冉重拳却并不轻易出击,只是缓缓转动身体抗击着血狼齐天的攻击,二人一个不断游走,一个缓缓转动,不时突然猛烈交手,一个时辰以后,二人都汗如雨下,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大哥,他二人势均力敌,算平局吧。”狂狮武馆清秀书生开口对“狂狮”吴辛说道。
“势均力敌,不,毒蜂你的眼光太差。华兄弟,你应该清楚,你的人快输了,认输吧,不然血狼下手只有重伤和死人。”一直闭目静坐的“狂狮”吴辛慢条斯理地说道。
“哦,狂兄如此有把握,恕华某眼拙,还没看出我冉兄弟露出败象,倒是齐天兄弟好似力气多有不济了,华某还是想看看谁输谁赢了。”华岳不露声色地回答,却看见姜道长递过来的沉重眼色,华岳顿时心里一惊,急忙将目光投向高台。
“狂狮”吴辛闭目一笑,却不接话。那清秀书生——“毒蜂”任石却不怀好意地盯了姜道长几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擂台上,几次猛烈交手后,血狼齐天渐渐气力不支,满头大汗淋漓,游走的脚步也不再坚实,有几分漂浮,几次拳掌相交,险些让冉重拳钢鞭般的手臂突破层层掌影。
擂台下寂静无声,大家都看出二人正各自咬牙坚持,这场比试鹿死谁手,真是未为可知。
擂台上,相持战让冉重拳气喘如牛,每一次转动都好似令他感到痛苦,但是众人并不知道,冉重拳一直努力忍耐着,保存着实力,憨厚的他伪装得很像,他心里静静等待着最后一击破敌的机会。
看着冉重拳身上无数血红的掌印,却安然无恙的神情,齐天气得要抓天,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所有人都能看出,不突破冉重拳城墙般的犀甲功,他齐天没有赢得机会,心急火燎间,他突然脚下一个趔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冲出。
齐天人未站定,冉重拳大吼声中,势大力沉的巨臂已经如雨点般落下,齐天只抵挡片刻,一口血便从嘴里喷出。他转身落荒而逃,冉重拳魁梧的身影在咚咚的脚步声中,追逐着左右躲闪的齐天,宽大的擂台赛,一个追得迅猛,一个逃得敏捷。华府武馆欢声雷动,为冉重拳加油,华宗宝和霍小经几人在观礼台旁又跳又叫,多希望冉四叔一拳将齐天轰下高台。
高台上,两个人影风驰电掣追逐到高台边缘,纠缠在一起,剧烈地拳脚撞击,木屑四溅,腾起一片灰雾。
突然,烟雾中,一个人影如遭重击,猛然倒在擂台,众人还未看清是谁倒下,却又见得另一个人影却向断线风筝般一头栽下擂台,“轰”地一声传来,台下扬起一团团灰尘。
观礼台上众人目瞪口呆,一片死寂,演武场上在短暂一愣后,众人全部将目光牢牢盯住高台上,烟雾里,擂台上一个身影慢慢站起,是浑身是血、满脸狰狞的“血狼”齐天,狂狮武馆一片欢腾,欢庆自己武馆取得胜利。
此刻,地上灰尘散去,壮实的冉重拳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地对着观礼台摇摇头,左手用力捂住不断渗出鲜血的腹部,缓缓转身离开演武场,落寞地独自向武馆别院走去。
“冉老四,你若不服可上来再战,不废掉你那身厚皮功,我看着碍眼!”“血狼”齐天对转身离去的冉重拳咆哮着。
“齐天,你休要激我,你我早晚会一决生死,但不是今天!”冉重拳淡淡的声音从别武馆院墙后传出,便了无声息。
“无耻,他使诈!”华宗宝跳将起来,指着回到观礼台上一脸得色的“血狼”齐天。
破体开精后,耳聪目明的华宗宝刚才看得分外清楚,冉四叔本已将“血狼”齐天逼至擂台边沿,眼看就要取胜,却不知那血狼脚下有何东西,喷出一团团灰雾,将二人瞬息笼罩。
冉四叔没了目标,业已严守门户,防那齐天偷袭,却见那齐天猝然倒地,于是闻声追去,哪料到却一脚踩空,失了重心,又被血狼暴起偷袭受伤,于是一头栽下擂台。
华宗宝知道那烟雾一定有古怪,让冉四叔一脚踩空的擂台边缘的圆木破碎的也太蹊跷,他觉得冉四叔输得太冤枉,“血狼”真是太卑鄙无耻了,他不服!
“哦,贤侄,你看出齐老二哪里使诈了,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简单,华馆主,我们这么多人都眼拙了啊!”“狂狮”吴辛冷语言到。
“哈哈哈,愿赌服输,冉老四技不如人,输就输了!小儿信口雌黄,吴兄见谅。”
华岳打了个哈哈,挥手让妻子制止住还想继续反驳的华宗宝。
“徒争口舌之利有何能耐,华馆主不是娘们,还是与我大哥上擂台上见真章吧!”狂狮武馆五当家“毒蜂”任石阴测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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