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地狱游戏了,谁还当人啊 - 第一百五十二章活人的脑子就是不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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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正看向地上的东西,那是一个红色的按钮。
    看上去像是从什么装置上卸下来的一样。
    “名称:自杀式起爆按钮(一次性)”
    “类型:道具”
    “品质:精良”
    “效果:安装在爆炸物上后,将爆炸物的威力强化十倍(不得超过上限),但起爆方式改为按钮引爆,且玩家与爆炸物的距离不得超过一米。”
    “备注:天闹黑卡,板载!(日语)。”
    “是否可带出副本:否”
    好好好,神的那个风特的那个攻队是吧?
    用这玩意儿炸‘阳光’宠物店,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毕竟两边都不是人嘛。
    不过,看到那个效果,刘正还真有点犹豫。
    夜莺那个子母炮弹的威力他是见过的,如果用来炸他,他最多能留一口气。
    而她要给自己的炸弹比子母弹的威力还大,如果再强化十倍,那他真不敢说自己能活下来。
    就算有“血肉重生”,那也得有血肉才行。
    一米内的距离挨这种威力的爆炸,骨头怕不是都当场汽化了。
    “怕了吧?”
    法国梧桐一脸得意。
    “怕了。”
    刘正坦然道。
    他愿意冒着风险去做一些没有收益的事,但不代表他愿意牺牲自己。
    而且要是牺牲自己能救出那些宠物人类也就算了,关键是也救不出来。
    就算他放走了他们,这些没有公民身份的孱弱人类也不可能在危机四伏的大都会活下去。
    为了出口气赔上一条命,划不来。
    就算是易怒症也不可能完全压下刘正的求生本能。
    “哼,就知道你们人类还是贪生怕死的。”
    法国梧桐不屑地说道。
    “是啊,所以你肯定有能让我活下去的东西对不对?”
    刘正毫不否认地说道。
    “没”
    法国梧桐刚刚张开嘴,就被某种力量给关上了。
    “purée!你这个狡猾的人类!”
    顿了顿,它破口大骂。
    “有段时间没听见伱的法兰西粗口了,听起来还有点亲切。”
    刘正笑眯眯地说道。
    “哼,那是你觉得时间长,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法国梧桐说道。
    “或许吧。所以是什么东西?”
    他问道。
    “我是不能说谎,但不代表我一定要告诉你。白痴人类。”
    法国梧桐恨恨地说道。
    “呃,这句话你是不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过?”
    刘正抠了抠耳朵。
    “嗯好像是。那又怎么样,我的态度还是不会变,别以为你跟我真的有多熟。”
    法国梧桐傲然道。
    “而结果也不会变,你还是会把东西给我。”
    他也同样信心十足。
    “凭什么?”
    “我要是死了的话,你可就没机会进化成凤凰了。”
    刘正一脸贱笑。
    (正在修休息室打盹的牛马忽然打了个喷嚏。)
    “哼,你以为我真的很想进化成凤凰吗?”
    “那你说一句,我戴乐高比起凤凰更想进化树妖,说出来这些酒我白送给你。”
    他大方地说道。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快没时间了,尊敬的戴乐高阁下,未来的高贵凤凰,就帮我这个忙呗?”
    刘正朝法国梧桐做了个抱拳的手势。
    “烦死了,拿了东西赶紧走,讨厌的人类。”
    法国梧桐再次伸出树根,连东西和他一起扔到了车里。
    “你这落地姿势技术含量挺高啊。”
    司机看着头朝下扭成一团的刘正说道。
    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地保持了平淡的语气,但脸上的笑容还是出卖了他。
    “还行,参加跳楼比赛练出来的。”
    刘正的语气比他更加平淡。
    他调正了姿势,然后发现手里除了红色按钮还多了一件黑色的西装。
    西装看上去普普通通,就是那种很多欧美电影里特工和保镖穿的那种。
    比较特别的地方就是它的正面是完好无损的,而且像刚被熨斗熨过一样平整。
    但它的背面却是破破烂烂的,就像刚刚被炸弹炸过。
    看了眼物品介绍,刘正的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意。
    “这两个东西,还真是佩洛西的家族断了香火,绝配(佩)啊。”
    “走吧,去诊所。”
    他收起两件物品,对司机说道。
    “好。”
    司机板起脸,发动了跑车。
    作为血腥餐厅的专职司机,他对城市道路的熟悉和驾驶技术的娴熟自然不需要多说。
    风驰电掣之间,法拉利就来到了诊所门口。
    中间司机还抽空给他表现了一波下水道过弯和正方形漂移。
    “放心,因为司机驾驶造成的磨损不算在费用里。”
    司机一边秀操作还一边安慰道。
    刘正只能微笑以对。
    一下车,他就看到诊所的招牌。
    如牛马所说,确实很显眼,因为门口直接趴着一头斯芬克斯。
    巨大的狮身人面兽看了他一眼,慵懒地舔了舔爪子。
    刘正壮着胆子走到了它面前,低头和它对视。
    “人类,你在干什么?”
    对视了一会儿,狮身人面兽问道。
    声音低沉而性感,就像个成熟大姐姐。
    “等你放我进去啊。”
    他回道。
    “为什么要让我放你进去?”
    狮身人面兽奇怪地问道。
    “你不是应该问我什么动物用几条腿走路什么的,我答对了以后你就跳崖自杀,我答错了你就把我吃掉吗?”
    刘正记得神话里就是这么写的啊。
    “那是希腊神话,老娘是混埃及的,你这个蠢货。”
    狮身人面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现在,你要么进去,要么滚蛋,不然老娘直接吃了你。”
    它张开了血盆大嘴,一股腥风吹得刘正眼前一黑。
    “好的,再见。”
    他立刻屏住呼吸,走进了诊所。
    一进诊所,刘正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里面与其说是一个诊所,不如说是一个小型博物馆。
    房间里所有的墙壁都是由大块的石头垒成,上面还用鲜艳的颜料画着各种壁画。
    有的是在狩猎,有的是在烹饪,有的是在祭祀,还有的是在聚会。
    为了能尽可能地多画一些场景,这些壁画的比例都做了缩小处理,但依然可以看出原本恢弘的气势。
    而贴着墙壁摆放的案台上,则摆放着各种器物。
    有象牙做的辟邪杖、陶土做的牛雕像、风干的猫标本等等。
    甚至还有一双黄金做的拖鞋。
    这玩意儿穿着不嫌硌得慌吗?
    刘正看着它陷入思考。
    “那只是个装饰品,我们一般穿芦苇和纸莎草编的草鞋。”
    一个有些沉闷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回头一看,一个浑身包裹着绷带的人从石棺里坐了起来,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你好,请问这里是‘伊姆贺特姆’诊所吗?”
    刘正问道。
    “没错。你找谁?”
    绷带人说道,露出一口朽黄而没有牙龈的牙齿。
    “我是牛马介绍来的。”
    他说道。
    “哦,那请坐吧。塞莎,给客人倒茶。”
    绷带人朝着一口竖在墙边的石棺喊了一声。
    棺盖自动移开,一个身形娇小的绷带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从身材上来看,这显然是个女性。
    无论是胸部还是其他地方,都比第一个绷带人要丰满许多。
    “好的,医生。”
    塞莎说道。
    她的牙齿该红的红,该白的白,一看就早晚都刷牙。
    说完,她就扭着腰肢往里间走去。
    别说,这绷带装比紧身衣的效果还要好,尤其是看不见脸,给了人无限的遐想空间。
    “如果你的眼睛再多停留三秒钟,我就会看在牛马的面子上,给你留个全尸。”
    绷带人淡淡地说道。
    “咳咳,我就是没见过木乃伊还这么鲜活的,有点好奇。”
    刘正尴尬地说道。
    狮身人面兽、壁画和装饰品、还有塞莎胸口的圣甲虫饰品都充分说明了诊所主人的身份。
    “塞莎的情况比较特殊。她得了一种不会衰老的病,但代价是生命力飞速流逝。为了治疗她的病,我只能把她做成了木乃伊。”
    “但成为木乃伊后她就失去了公民身份,于是我就把她留在了诊所里打工。”
    绷带人解释道。
    “原来如此,敢问您怎么称呼?”
    他问道。
    “你可以叫我尼罗河。”
    绷带人说道。
    “好的,尼罗河医生。”
    “看你的样子,你是牛马新收的小弟?”
    尼罗河问道。
    刘正刚准备回答,塞莎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
    “请喝茶。”
    她把茶伸到了刘正面前。
    “谢谢。”
    刘正接过茶,塞莎就转身走了。
    “塞莎,还有我的呢?”
    尼罗河喊道。
    “对不起,医生,我再去给你倒。”
    塞莎头也不回地说道。
    “唉,她现在还是活人的脑子,不太好用。”
    尼罗河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无奈地说道。
    “呃”
    刘正感觉自己好像也被骂了。
    “是这样的,尼罗河医生。我需要买点特别的医疗用品,于是牛马大佬就把我推荐到了你这里。”
    他摇了摇头,进入了正题。
    “哦,你需要什么?不是我吹嘘,我这儿的医疗用品都挺特别的。”
    尼罗河饶有兴趣地说道。
    “是”
    刘正还没说出口,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他回过头,一个浑身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走了进来。
    “医生,我来换药了。”
    斗篷人说道。
    “哦,那你稍等一下,我给换个药,几分钟就好。”
    尼罗河对刘正说道。
    “好的,需要我回避吗?”
    他问道。
    “不用,不过你那杯茶要借我用一下。”
    尼罗河不等刘正回答就把茶杯拿了过去,一饮而尽。
    “好了,你把衣服脱了趴下吧。”
    他对斗篷人说道。
    “是,医生。”
    斗篷人脱掉了斗篷,露出里面长满了脓疱的躯体。
    那些脓疱又大又密,导致刘正都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人。
    斗篷人趴到了地上,脓疱和地面碰触,让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不错,比之前好多了。再换几次药就好了。”
    尼罗河满意地说道,然后他扯掉了腰间的绷带,露出一根干瘪但硕大的弔。
    他哆嗦了一下,一股金黄的尿液便飚射而出,落在了斗篷人的脓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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