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在上,逆子孽女都跪下 - 第92节
在看到云初眼中的期待时,最后那点坚持也烟消云散了。
他开口:“可以去,但要听话,不听话就让人送你们回王府。”
“父王,你太好了!”楚泓瑜高兴的一蹦三尺高,“父王,我最喜欢你了!”
楚长笙笑起来,眼睛像月牙一样。
楚翊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看向云初,见面前的女子也笑了,双眼如弯弯的月亮。
刚走进院子的云泽,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看到平西王望着自己的妹妹,一向不近人情、目光冰冷、一身冷气的平西王,双眼竟然带着温柔。
云泽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仔细看,那眼底还是温柔。
他再看向云初。
平西王府的世子和郡主在笑,云初在看孩子,而平西王在看云初,就像是一家四口。
只有他那个傻儿子江哥儿,蹲在一边在玩泥巴。
“咳咳!”
云泽咳嗽。
打破了小院里短暂的静谧。
“王爷。”他开口,“方才方大人四处在寻王爷的身影。”
楚翊面色淡淡:“他找我做什么?”
“似乎是……”云泽顿了一下,“我见殷大人与方大人聊了许久,似乎是有意让方家大小姐为平西王妃。”
楚翊的面色微不可察一变。
上回谭二小姐的事之后,他就和母妃说清楚了,暂时不考虑娶王妃之事。
怎么母妃还在让舅家操持这些?
见大哥和平西王聊起来了,云初牵起孩子们的手,去了院子另一边,那里有个秋千,是祖父亲手为江哥儿做的,三个孩子轮流坐上去,云初来推,欢笑声传遍整个院子。
“云姨姨,高点,再高点,哇,我飞起来了!”楚泓瑜一点都不怕,甚至想站在秋千上。
云振江气鼓鼓的叉着腰:“说了每人十下,你下来,快下来!”
“哎呀,你太小气了!”楚泓瑜偏不,“这是你家的秋千,你天天都可以坐,干嘛跟我抢呀。”
“长笙,我们不理他了。”云振江牵起楚长笙,“那边还有好玩的地方,走,江哥带你去玩。”
楚泓瑜看到妹妹竟然真的乖乖跟着云振江走了,顿时如临大敌。
不等秋千停稳,他就跳下来,大喊道:“长笙!”
云振江故意使坏,牵着楚长笙越跑越快。
楚泓瑜追不上,跑去找云初告状:“云姨姨,江哥他不跟我玩了。”
云初蹲下身:“那你好好想一想,他为什么不跟你玩呢。”
楚泓瑜低着脑袋,两只脚在地上踩小石头。
“在玩秋千之前,咱们就说好了,一人十下,结果你一个人独占秋千,他不跟你玩不是很正常吗?”云初摸了摸他的脑袋,“江哥儿不是小气的人,你去认个错,他就继续带你一起玩了。”
楚泓瑜歪着头想了一会,转身大喊:“江哥,我错啦,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赖皮了!”
三个孩子很快又玩在了一起。
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云初感觉还没跟孩子们待多久,酒宴就散场了。
楚翊领着两个孩子道别。
好在明天去了温泉庄子上还能再见面,倒也没那么多依依惜别之感。
送走宾客之后,云泽喊上云初,去了云老将军的院子里。
“初儿,这是今早上,皇上给我下的一道密旨。”云思麟将圣旨放在桌子上,“如你所言,皇上让我去一趟南疆,斩杀车骑将军。因为皇上收到密信,车骑将军与南越国的国王暗中勾结,企图侵占我南疆数座城池……”
云泽也是刚知道此事,一脸的惊愕:“车骑将军是疯了吗,他乃太后亲侄儿,他为何要做出叛国之事?”
云老将军开口:“你们这些年轻的小辈大概不知道,当今太后并非皇上的亲生母亲。”
云泽满脸震动。
云初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
“车骑将军因太后手握重兵,也是因太后一直受皇上质疑,这么多年从未回过京城,生出反叛之心也不稀奇。”云思麟开口,“这些事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初儿,你梦中说,我云家十多年后,会满门抄斩……”
第136章 别动刀动枪
云家三代人都沉默了。
他们一直担忧功高震主,早些年就开始收敛锋芒,可即便这样,十多年后,也会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纵观千百年的历史,多少大将军在功成名就之后,就死在了一直追随的君王刀下。
在史书中看到那些枉死的将军,他们都忍不住叹息,可得知,未来有一天,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云家头上。
战死沙场,他们死得其所。
可被人诬陷通敌叛国,全家一百多口人被斩首,谁能接受这样的事?
“既然证实初儿梦中之事总有一天会发生,那我云家,不能坐以待毙。”云泽缓声开口,“爹,不如交还兵权,解甲归田吧。”
只要手握重兵,就总有一天会功高震主被皇上忌惮,既如此,把兵权交出去,未来的一切不就不会发生了吗?
“皇上怕是不会答应。”云思麟摇摇头,“在没有能够接替我这个位置的人之前,皇上绝不会允许云家解甲归田,而且,边疆小国屡屡试探,若是我就这样甩手不管了,还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要遭殃……”
云初苦笑。
是啊,在云家还有利用价值之时,皇上怎么会放人?
但,当云家没有利用价值之后,许多事,就不是云家说了算。
往前走难,退后一步,也难。
云家被架到了这样一个位置,表面看起来花团锦簇,实则,下面放着一个火炉子,炙烤着云家每个人。
“我云家世代从军,多少男丁死在了战场上,最后竟然女人孩子全都被斩了,真是痛杀我心!”云老将军冷声道,“既然放权不行,那就择良木而栖……我云家本只效忠皇上,但现在只能被迫卷入皇位之争,老八乃我云家血脉,那就……”
“老八太纯善了。”云泽摇头,“姑姑也没有丝毫争夺皇位的念头,何苦让他们卷进去。”
云思麟看向云初:“你可有梦见最后谁做了皇帝?”
云初想了一下才道:“梦中,四皇子死了,五皇子残了,六皇子被流放了,七皇子拥护二皇子,老八死了……东宫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三皇子也被怀疑谋反……最后的皇位,落在谁身上真说不准,毕竟后面还有皇子也渐渐长大了。”
几个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若是选择簇拥皇子,那就必须慎重选择,一个不慎,也会如初儿的梦一样,满盘皆输。
“距离云家出事还有十余年,你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干什么?”云老将军哼了一声,“这事儿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别显在脸上,让家里的女人孩子跟着提心吊胆。左右还有时间,具体怎么办,再慢慢思量,有我这个老姜在,放心,咱们云家不会就这么完了。”
“做两手准备。”云思麟开口,“我尽快培养出一个能接替我位置的人出来,云泽,你私下多和几位皇子接触,不拘哪一个,都试探看看,咱们选择一个最合适的人。”
云泽点头:“爹放心,这件事交给我。”
云初顿了一下道:“所以爹,你还是得去一趟南疆是吗?”
她拿起书桌上的纸笔,边写边道:“此去南疆,凶险万分,九月爹带人出发后,两个月就失去了消息,再回京,已是两年后,这两年中发生了许多事……”
云家男人从来不会将朝廷上、战场上的事告诉给女人,就比如这么重要的时刻,她娘和大嫂都不在这里,而她能在这里,全因为她做了那样的梦,所以才能参与云家的决策……
她之所以知道爹在南疆的遭遇,是因为有一天爹喝多了,断断续续讲述了那两年的遭遇。
“爹你要记住,一个叫秋香的女子。”云初抿了抿唇,在纸上写下了秋香这个名字,“这个女子,是爹在路上随手救下的,就此缠上了爹,后来趁虚而入,成了爹身边的小妾,也是因为这个女子,爹被引入南越,被南越王软禁……”
不等云初说完,云老将军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云思麟的后脑勺上:“你还有心思纳小妾,什么玩意儿?”
在三十万大军面前威风凛凛的云将军云思麟,这会一脸委屈的捂着自己的后脑勺。
一件还没发生的事,未来也不一定会发生,凭啥就挨了巴掌……
云初一点都不同情老爹。
长辈纳妾,她一个晚辈不会说什么,但回京后,这件事老爹并未告诉娘,从始至终,娘都不知道爹被一个女人骗的非常凄惨……
“初儿,这事儿咱们几个人知道就行了,别告诉你娘。”云思麟一脸尴尬的道,“爹跟你保证,你梦里那个叫秋什么香的女人,只要她出现,爹弄死她!”
云泽幽幽道:“初儿只说了一次,爹就记住了那女子叫秋香。”
云思麟:“……”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一家人聊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才终于把该说的都说了。
正事谈完之后,云初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云思麟:“爹,这封信你帮我放在刘驸马的书房之中。”
云思麟蹙眉:“你怎和刘驸马有来往?”
刘驸马是大公主的丈夫,成为驸马后,仗着帝婿身份,把许多人不放在眼底,名声极差。
“这是我模仿宣武侯笔迹写的一封信。”云初淡声开口,“不瞒父兄说,宣武侯曾羞辱我,我此举,是要让宣武侯府从京城消失。”
云家三个男人满脸惊骇。
初儿是个大度宽容的人,哪怕是那些不长眼的下人冲撞了她,也从不放在心上。
京城有些闺秀背后议论初儿不配京城第一美人这个称号,初儿也只是一笑置之。
可现在,初儿要让宣武侯府消失。
宣武侯到底做了什么,让初儿下此狠手?
羞辱,是怎样羞辱……
三个大男人,不知道怎么问,也不敢问。
“初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云泽沉了一口气开口,“虽然我只是七品官,但你记住,我是云家嫡长子,就算父亲没有回京,我也有能力对付宣武侯府。”
“老子砍了他!”云老将军从榻上起身,拿起长刀,“那厮叫秦明恒是不是,简直是活腻了!”
“祖父,您好生躺着吧。”云初从他老人家手中抽出长刀,“一封信就能解决的事,何必动刀动枪,别沾了晦气。”
上辈子,刘驸马秽乱宫廷之事,很快就要被发现了,宣武侯府就顺带一并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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