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误认吕布为岳父 - 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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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
    一直压着怒火的袁绍终于爆发了,须发戟张,怒视田丰,瞠目道:“再敢有祸乱军心直言,军前正法!”
    一般人要是听得人主这个态度,就算不求饶也得闭嘴了,可田丰刚的很,咬牙切齿道:“主公,北国四州多年战乱,早已民生凋敝,再加上将士们……”
    “左右,拿下田丰,押入大牢!”
    没等他说完,袁绍破口怒吼,两名军士便倒拖着田丰而走,任凭他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主公,田丰屡有建功,平定幽州他功不可没啊,还望主公念及旧勋,恕他冲撞之罪吧。”
    “请主公三思!”
    沮授苦苦相劝,再加上许攸等人也开了口,袁绍才背过身去,冷声道:“罢了吧,让他去青州,我不想再看到他。”
    说完,不带一丝犹疑的上了马车,袁尚也跟了上去。
    随着马车卷起尘土,一干谋士只能长吁短叹,倒不认为袁绍昏聩,只是觉得他太过急功近利了。
    “尚儿,你可知为父为何急着南下?”马车上,面对自己最喜爱的幼子,袁绍总算恢复了一些笑意。
    “方才郭先生已经将情况言明,孩儿猜想,还有一点,那就是兵贵神速吧?”袁尚撑破天是个绣花枕头,没有审配和逄纪在一旁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能有什么见地呢。
    袁绍朗声一笑,最后却是摇了摇头。
    他掀起车帘看了看车外,随后才长叹了一口气,“尚儿,其实田丰和沮授说的有道理,休养比立刻开战要好很多,按着他们的说法休养三五年后再南下,或许真的可以兵不血刃。”
    “那为何……”袁尚一脸大惊,既然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怎么还给打下大牢了。
    “尚儿,为父已经四十八岁了,等不了三五年了。”
    他后仰着身子靠在马车架,目光有些浑浊,“人生如白驹过隙,谁又知道三五年后我会变成什么样,我必须要趁着自己还能战斗,一统天下。”
    随后,他露出一抹苦笑,“至于押他下大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有这样,以后才不敢有人主张休战,现在,必须得让三军齐心,所以,只能拿田丰开刀了。”
    袁尚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父亲睿智,孩儿受益良多……”
    袁绍目光中露出欣慰,拉着袁尚的手,语重心长道:“孩子,你要记住,臣下的话可以听,但一定要有自己的想法,如遇诸多意见不合,便要考虑杀鸡儆猴,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四方不同的声音。
    未来……未来这些你都用的上,千万记在心里。”
    “孩儿明白,父亲放心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 唯一能帮我们的人
    彭城,林府。
    大婚后挺长一段时间林墨都没怎么出门。
    不得不说吕玲绮真是个妙人,或许是因为从小娴熟弓马的原因,身体的柔韧性好的不行,这就导致林墨一直下不来床。
    这让郭照看了都直摇头,感慨着要买点虎鞭回来给公子补补。
    吕布来了一次,见得林墨扶墙后不知喜怒参半,让你们三年抱俩,没让你们掏空身子啊,可不能这么玩。
    “我为酒色所伤,如此憔悴!”
    林墨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转头怒视着吕玲绮,义正言辞道:“即日起,戒酒!”
    说完,抱着吕玲绮又上了床。
    要不是笮融催魂似得敲门,林墨可能真的要被吕玲绮勾的没了魂。
    “贤弟,贤弟啊,出大事了!”
    笮融哭丧着脸,拉着林墨的手哽咽道:“你听没听说,琅琊太守的位置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啊!”
    林墨长吁短叹,别过脸去,“兄长,愚弟没脸见你了,原本是说好等我大婚后会将银印青绶送到你府上,可谁知道……在这个过程中有人找了我岳丈,说动了他。”
    闻言,笮融心头一绞,眼泪就止不住的奔腾而出,可不能这么玩啊贤弟,礼我都收了,现在连街上卖菜的商贩都知道我马上要当琅琊太守了,这会告诉我是其他人,我还有脸活吗?
    林墨啧了一声,一脸惆怅道:“没办法,那人对岳丈大人表现的过于谦厚,岳丈大人跟他谈过后表示,那人是忠心的。”
    “我也可以谈,我也可以忠心啊!”
    林墨却摇了摇头,沉声道:“没用的,他的忠心可是具现化的。”
    “具现到什么程度?”笮融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林墨伸出四根手指,“四万金。”
    四万金?笮融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竟然如此忠心!
    这有点超乎我的想象了呀。
    他抹去眼角泪水,开始追忆往昔峥嵘岁月,“贤弟,你是知道的,从白糖生意开始,到只身入北国,我为温侯大业所付出的何止四万金啊?
    还记得萧关地道吧,当时若非愚兄东拼西凑借来那五万金,贤弟如何能挖出地道,如何能出奇制胜曹操,时至今日,也只还了一万金给我……”
    “我也是这么跟岳丈大人说的呀。”
    林墨一副比窦娥还冤的表情,解释道:“可是,可是岳丈大人现在是求才若渴,谁对他忠心他就用谁,你之前的表现当然也很忠心,但可能还是差了一点点。”
    笮融明白了,他收敛起伤心的神色,站起身来在院内来回踱步。
    四万金当然是一笔天文数字了,但琅琊太守这个位置一旦坐上去那就是权势滔天的存在,在琅琊一郡十三县主掌生杀大权,假以时日超越陈家成为徐州第一世家也不是不可能啊。
    最关键的是,这次一旦落选了,我这面子往哪里搁?日后谁还会听从我的指派,只怕这辈子都只能被陈珪那个老王八蛋压着翻不了身了。
    终于,他站定了身子,凝神看着林墨,深吸了一口气后,沉声道:“请贤弟回禀温侯,我比那人更忠心!”
    说着摊开手掌,五根手指晃了晃。
    林墨非常感动,站起来,握着他五根手指,哽咽道:“今天就算跟岳丈大人闹掰了,也要为你争取到琅琊太守的位置,他若不从,那我与你一起离开这个伤心地!”
    “贤弟待我真是深恩厚德,愚兄这辈子也不会忘记贤弟的再造之恩,此事就拜托了!”笮融作揖,四十五度躬身,行了个大礼。
    林墨重重点头,右手搭在笮融肩头,一字一句道:“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笮融眼中含泪,同样拍了拍林墨的肩头,沉声道:“一诺千金重!”
    林墨转身离去,脚步坚定,恰如赶赴大义的英雄。
    他的身影,在春日暖阳下,被拉伸的无比高大。
    来到将军府里,吕布正和赵云在聊着改良百鸟朝凤枪的细节,不时还会动手比划比划,煞有其事啊。
    “允文。”见得林墨走来,二人是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
    “岳丈大人,子龙。”
    林墨做了个揖后,吕布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你的法子真的管用吗,那斯爱财如命啊,能愿意给多少呢?”
    “不多不多,五万金而已。”林墨坐下后,自顾自的斟了杯茶。
    嘶!
    吕布激动的十根手指都颤抖了起来,“我的老天,你竟然有办法从他身上诈出五万金来,了不起啊!”
    笮融有钱不假,可是五万金那不是说拿就能拿的出来的,不开玩笑的说,现在把徐州六郡的府库都掏空了也凑不出两万金来,可笮融一口气就拿出了五万金,壕无人性啊。
    最重要的是,笮融这货太爱钱了,过去为了钱就没少杀人,杀的都是太守呢,能让他拿出五万金来,这得多大难度,吕布不由感慨:“他是忠心的呀。”
    吕布现在已经从最初对笮融的厌恶态度转变了不少,因为他还发现一个问题,坊间已经盛传他心胸宽广,对昔日辱骂自己的人也能提拔使用。
    背叛我的人都是太守,那将来忠诚于我的人就是刺史了。
    “允文你可真是有一套。”
    赵云忍不住笑道:“你是故意先告诉他担任琅琊太守,然后再用的这法子,寻常人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得而复失的感觉。”
    “他可比我们阔多了,也该为我们出点力,咱也不让他白出,不是把太守之位送他了嘛。”林墨一副奸商嘴脸。
    吕布想起了林墨评价曹操的那句话: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觉得不合适,这句话,我女婿用才合适,啥人你都能用的这么恰到好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太穷了。”林墨适时的感慨了一句。
    吕布深以为然的点头,“是啊,你是不知道啊允文,光是你的化肥计划就要折去三万多金,亏得有你的琉璃厂在撑着,玲儿的红袖招也在进行中,这都是钱。
    不过这些都是小钱,真正的大头是公台送来的那一堆,我到现在都没去批阅。”
    “老压着也不是事,趁着今天出来了,走吧,一起看看去。”林墨催促着老岳父行动起来。
    三人来到隔壁的议政厅里,刚进去就看到了台案上垒的高高的竹简。
    吕布揉着太阳穴表示头疼不想看,林墨只好自己坐到主位上查阅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确实吓的够呛。
    萧关和广陵两场大战的抚恤金、赏格和奖励加一起就去了三万金左右了;
    军械折损的补充,战马饲料的采购还有铠甲维护等等,要五万金;
    九江那头春雨太盛,九处河堤损害,冲坏千亩良田,修复与救济金加一起又是四万金。
    然后紫阳书院近三千人虽然不发俸禄,可食宿全包按照的都是参战规格,季度用金也差不多两万。
    好吧,终于知道老岳父为什么头疼都不想批阅了,这谁顶得住啊。
    “这还只是表面上的。”老岳父苦笑道。
    “那……表面之下呢?”林墨蹙眉问道。
    吕布叹了口气,看向赵云,示意他接着说。
    “允文,这些日子来我与温侯详细说明了北国军的一些战力细节,有三点是不得不做出应对的。”
    赵云伸出三根手指,细说分明,“其一是先登营,人皆使用重弩,一百五十步内可透铠甲,百步以内陷阵营都得破开。所以我提议,将军中部分骑兵改为骑射。
    界桥之败并非先登营克制了白马义从,实在是地形原因使得白马义从拥挤成团,使得先登营得了先手优势。
    这先登营固然是威力无比,可行动缓慢,骑射恰恰就是克制他们的关键。”
    听明白了,要打造骑射军团,要钱的。
    随后他掰下第二根手指,“其次是战车,破战车最好的是盾牌阵,而且这批人也需要进行专门的训练。”
    这一点林墨也知道,对付战车用的盾牌跟抵抗骑兵冲阵还有弓弩的盾牌是不同的,前者是圆形,轻便携带,关键时候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陡坡样的阵型,让战车直接侧翻。
    而后者是一面比人还高的大盾,沉重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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