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结局 - 第十八章，第十九章：宇宙之殇和失望

    （ps：两章合一。）
    影分身路远明拥有路远明全部的实力与气息，这是连宇宙本身都无法分辨的那种一模一样，同时他也有着路远明的记忆，行为，反应等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除了没有任何关于绝对属性与宇外记忆，他就是路远明。
    所以在接到高维时空上两大阵营发来的信息后，影分身路远明一点迟疑都没有，立刻启动了高维本质跨向了高维时空之上。
    “……黄昏侵袭的总量，在单位时间内迅猛提升了数十倍，确切的数字是过往记录的平均值三十六点八倍左右！”
    “我们关于黄昏的数据模型现在已经彻底作废，黄昏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强大……强大得多！”
    “所以，现在是时候将一些最隐秘的东西告诉给你了，关于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的事情告诉你！”
    路远明所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影分身路远明没有绝对属性，也没有关于绝对属性和宇外的一切记忆，换句话说，影分身路远明其实比路远明本尊还要更“路远明”一些。
    正是因为这个情况，当路远明本尊去往了死后世界，本宇宙其实是锚定了影分身路远明的，而又因为他没有绝对属性，反倒是让某种冥冥之中恐惧警惕的诸神和宇宙彻底放下了戒心。
    这其实本身就是非常非常不合理的事情。
    路远明和人类文明才是补天计划的主体，而且路远明和人类文明不管从任何角度去观察都没有任何异样，在这种情况下，两大阵营还对其有着巨大警惕，这本身就不合理，而且是不合理到极点，两大阵营又不是什么傻逼，这种警惕毫无来由啊。
    但是正是这种毫无来由的警惕感才让两大阵营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到现在，他们对“路远明”的警惕感居然完全消失了，而且从任何角度去思考，他们都觉得现在才是完全合理的情况。
    所以路远明本尊所没享受到的最隐秘情报，现在却被影分身路远明享受到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
    待到影分身路远明听完了关于两大阵营传递而来的“幕后黑手”信息后，他沉默思考了片刻，这才回答道：“如果真是这样强力的对宇宙武器，那么为什么他们会在无关紧要的那个时刻使用呢？”
    说完这些，两大阵营也没有任何回应，影分身路远明就再度开口道：“我并不是说两大阵营对于本宇宙无关紧要，按照你们的说法，当时的情况一旦成功，你们两大阵营都将被一网打尽，接下来本宇宙将陷入到绝对衰弱中，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依然是黄昏的事实，而黄昏对宇宙来说就是外来病毒，是必须要灭杀干净的死敌，所以那怕他们全灭了本宇宙的两大阵营有生力量，其实依然没有彻底改变他们的所处环境，对吧？”
    两大阵营都只是简单的回应了认可的信息。
    影分身路远明就继续说道：“如果是阵地战，那么毫无疑问灭杀对方有生力量是最好选择，但是我们和黄昏根本不存在正面战与阵地战，甚至连游击战都算不上，因为他们在本宇宙内连原本百分之一的力量都无法发挥，他们只是病毒，而我们才是主体，所以他们真正想要破坏的根本不应该是本宇宙内的任何有生力量，而应该是……宇宙本身！”
    两大阵营片刻后回应道：“确实如此，本宇宙才是他们的敌人，甚至都不算是敌人，更应该归于巨大的浩劫灾难那种。”
    “如果是按照这么来分析，那么这个对宇宙武器确实不该使用在我们两大阵营身上，而应该使用在宇宙本身上，不管是破坏晶壁外壳，还是破坏宇宙的某些底层规则，确实都比用在我们身上更好。”
    “所以你认为，幕后黑手和黄昏不是一伙？”
    影分身路远明就摊开手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超出我能力范围外的推测，这需要你们集广集思来解决这個难题，现在把问题拉回来，黄昏入侵的总量大幅度提升，伱们有什么解决方案，或者是应对突发情况的预案吗？”
    两大阵营隔了许久才各自发送来信息。
    “没有任何解决方案。”
    “但是有数种预案。”
    “第一，建造属于我们的对宇宙级武器。”
    “第二，集合本宇宙全部最高端力量，两大阵营诸神，你，极端之物，甚至是未来的叙事层存在，终末时的宇宙碎光，以及最初时短暂存在的太初生命群，集合这一切的力量直接杀出宇宙外，与黄昏进行一场决战。”
    “第三，立刻开启补天计划，一旦本宇宙的统合泛意识形成并且掌控宇宙，黄昏的入侵将毫无作用。”
    “第四，建造属于本宇宙的方舟。”
    影分身路远明心头一动，某种莫名的念头诞生，他就问道：“宇宙的方舟？什么意思？”
    两大阵营隔了片刻回复信息道：“根据我们对宇宙之外长久的观察，实验，以及从最开始到现在派遣的上万次探索中表明，宇宙之外不适宜一切生物与非生物存在，连有序信息都无法单独存在，除了宇宙晶壁以外，别的一切都将消融，而所谓的宇宙方舟，就是以某种方式来建造类宇宙晶壁，然后将其当成一座船，用来横渡宇外。”
    影分身路远明就再次问道：“成功率呢？代价呢？可容纳多少生命与物质？能否在宇宙外长存？”
    这些问题全部都是关键中的关键，但是换来的却是两大阵营的沉默。
    不过这沉默也是回答，影分身路远明也是沉默许久，这才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两大阵营片刻后才说道：“四大预案，我们将同时进行，其中第三条预案，关于补天计划的预案是我们无法插手的，一切的支持我们都可以给予，但是什么时候执行补天计划，什么时候达成补天计划，这些我们却无法插手，同时，第二条集中本宇宙高端战力，你也算在其中，这一次找你来的目的就是第二条和第三条预案告知给你，你有什么意见？”
    影分身路远明想了想道：“对于出宇外战斗，我想要知道如何保证我们可以在宇宙存在，如果可以解决这一点，那么我义无反顾，至于补天计划，其核心就是曾经的地球统合泛意识，如果没有这个，那么根本就不可能启动补天计划。”
    两大阵营许久未曾发送信息，影分身路远明就默默等待着，隔了不知道多久，两大阵营才同时回复了一个简单信息。
    “明白了，请做好出战准备。”
    影分身路远明就怀着重重忧虑回到了物质宇宙。
    他没想到情况会如此严重。
    路远明本尊在去到死后世界时，已经将影分身的记忆进行了修改，让人完全不知道本尊，不知道绝对属性，不知道宇外的一切，所以现在的影分身路远明是真的以为自己就是本尊，这也是因为路远明本尊凝聚出了第七个绝对属性，与此同时，前六个绝对属性也随之变强，掌控力也在提高，现在他对绝对之影的控制又提升了一个台阶，所以才可以修改影分身路远明的记忆之类。
    但如此，也让影分身路远明现在束手无策。
    在回到物质宇宙后，影分身路远明立刻招来了智库团队与参谋团队，将他从两大阵营处所获得的信息详细相告，然后这两个团队全部都沉默了下来。
    这对人类阵营来说简直就是惊天噩耗。
    目前为止，人类阵营的发展一切都上了正轨，开头最难的阵营成立已经过去，剩下来的无非就是时间问题罢了，随着时间过去，人类阵营的发展将会越来越快，现在人类文明已经攀登上了七级宇宙文明的边缘，而人类阵营的核心文明也在快速变强。
    按照现在的局势来说，人类阵营将可以进入到一段超高速发展期。
    无外敌，无威胁，那怕是有，路远明的存在也可以无视这一切。
    按照预估，接下来的万年时间内，人类阵营将可以自由发展，最起码人类文明可以发展到九级宇宙文明，核心文明可以发展到八级宇宙文明，然后就此进入高维时空，与另外两大阵营等同。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当前的局势保持稳定，不会有大的波动，比如两大阵营忽然展开决战，又或者是两大阵营忽然间对人类阵营宣战什么的。
    抛开这些小概率事件，人类阵营将真正的屹立于本宇宙之巅，在那之后再执行补天计划，接下来就是无穷时间的安静祥和了。
    但是眼下却突发噩耗，这个宇宙要完了？？
    “倒没有这么严重。”
    影分身路远明想了想道：“黄昏的实力不至于如此之强，如果他们真这么强，那早就打入本宇宙来了，何至于现在才动手？”
    两只团队的人员都在窃窃私语着，这时林言就问道：“对宇宙武器是怎么回事？”
    影分身路远明就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但是从事件描述上来看，是可以影响宇宙内一部分底层规则，同时可能击破宇宙晶壁的一种武器，威力巨大得不可思议，但是黄昏估计只有这一发之力。”
    这时就另有智库团队人员说道：“还是不要设想对方只有一发之力，最好是从宽料敌，保守估计，对方还可以再使用一次对宇宙武器为好。”
    影分身路远明想了想，还是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料敌从宽什么时候都不为过。
    这明智库团队人员又说道：“我们宇宙能否拥有对宇宙武器？”
    影分身路远明想了想道：“不大可能，因为如果可以制造出来，那么两大阵营就不会将制造对宇宙武器设置为预案了，这四个预案除了第三条补天计划以外，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而其中最不靠谱的就是第一条和第四条了，对宇宙武器……我想都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可以对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宇宙发挥作用，这是超越了本宇宙两大阵营极限的力量。”
    “至于制造宇宙方舟……那或许要两大阵营的所有九级宇宙文明和所有神灵一起牺牲，一起献出所有，这才可能制造一艘非常非常小的宇宙方舟，至于能够带上多少生命，那真是不容乐观了。”
    两只团队早就有此预料了。
    预案的意思就是，非常规手段，只有到了某个程度的境地时，不得不为之。
    比如生产方面的火灾预案，城市里的地震预案，或者是国家与国家的战争预案什么的，都是应对极端情况，不可能作为常规行为来进行。
    所以两大阵营提出来的四大预案，其实要么就是做不到，要么就是做到了也几乎等于抛弃一切的同归于尽，相对来说，反倒是补天计划更加靠谱一些了。
    两只团队同时提出来了这个分析结果，影分身路远明也是深以为然的点头认可道：“是，只有补天计划是最靠谱的，不然在黄昏可能持有一发，甚至多发对宇宙武器的情况下，剩下的三个选项基本上都是无功或者找死。”
    “既然如此，我们启动属于我们的预案吧。”影分身路远明说道。
    两只团队的人员都是一愣，然后想起了在人类阵营还未成立的百年会议中，路远明和人类高层，汇聚了大量六级宇宙文明的人员，一同商量后的结果。
    人类文明大祭祀。
    一种以燃烧人类文明气运的方式来进行的大祭祀，此祭祀之后，将可以在冥冥之中帮助死后世界的那些逝者恢复过往记忆，同时帮助他们尽快的向上攀登，回到活人世界来。
    不过这也是预案，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做法，因为人类文明的气运虽然有了未来之火的镇压，不会跌落到某个限度之下，可是一旦开始燃烧，人类文明气运依然会开始下降，这就会导致一系列不好的事情发生。
    本来这预案的启动时间，是人类阵营彻底稳固之后，到了那时，那怕燃烧人类文明的气运，自也有人类阵营的气运顶上，再怎么跌落也不会跌落到那里去。
    可是现在却是迫不得已了，如果不想要两大阵营按下蘑菇按钮洗地重来，那么就必须要在四大预案中选择最可能的一项来达成。
    这其实也是两大阵营将这些信息全部告知影分身路远明的原因，两大阵营会为了那可能到来的决战而砸锅卖铁拼尽一切，而作为本宇宙第三大阵营的人类阵营，也必须要有同等的觉悟。
    与此同时，在宇宙之外方舟汇集区，一万多艘方舟里，有五分之一正在发动对本宇宙的侵袭，不过他们所发动的侵袭并不是为了让移民船只进入到本宇宙，而是释放各种模因武器侵入到本宇宙之中，这两者是有巨大区别的，前者是为了延续生存，而后者就是纯粹的攻击。
    在路远明来到宇外之前，那些黑暗化混乱化的方舟，就是采用投送模因信息的方式来攻击本宇宙，相对来说，没有太过黑暗化混乱化的方舟则采用移民船的方式来达成进入宇宙。
    可是现在，五分之一的方舟正在采用模因信息攻击的方式入侵本宇宙，而且随着时间还会进行轮换，始终保持着五分之一数量的方舟攻击频率。
    这是联合方舟发出的指示。
    自一年多以前发现了有游荡之兽正以超高速靠近本宇域后，联合方舟就对此进行了长时间的讨论与研究。
    这几乎是一个死局，除了路远明以外，不存在任何已知的力量可以对抗游荡之兽！
    看似一万多艘方舟很强大，是一万多个宇宙的最精华，看似两大阵营很强大，在宇宙内依然保持着神灵之力与高级宇宙文明的集众之力，但是这一切对于可以在混沌信息海渊中游荡的巨兽而言，真的全部都没个卵用。
    方舟只是巨兽无意中吸收的零食，宇宙才是巨兽猎食的对象，至于宇宙内的一切……对于巨兽而言，就像是食蚁兽吞噬蚁巢里的蚂蚁一样。
    所以这是一个绝对的死局，特别是在路远明深入到死后世界的现在，在约定回归的时间到来之前，这巨兽已经可以将一切都毁灭殆尽。
    联合方舟必须要想出一个可以提前唤回路远明的办法。
    可是这几乎无法可想。
    宇外生命全部都是黄昏，他们不可能与宇宙内的生命进行任何的联络。
    其次，那怕是派遣了人员重新突入到宇宙内，想方设法的去到了人类阵营所在位置，得到的结果也只可能是人类文明立刻对其展开攻击，然后两大阵营也齐齐加入进来，甚至连影分身路远明都不会有任何手下留情。
    在路远明本尊进入死后世界之前，他就已经将对影分身路远明的调整告诉了联合方舟，所以整个宇宙内根本没人能够和宇外方舟进行任何信息上的交互。
    至于直接潜入人类文明死后世界就更不可能了，他们做不到，那怕是全灭了人类文明都做不到。
    所以从一开始，联合方舟就是在想一个他们几乎不可能达成的任务。
    但是在方舟内有荀筱雨和亚泰，两大智者的存在让这种不可能化为了可能。
    “目前已知的情况有以下几点。”
    “第一，游荡之兽在向本宇域靠近，而且速度极快，预估可能会在路远明从死后世界回归的一年前抵达，一旦抵达，我们，本宇宙，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毁灭，不可挽回。”
    “第二，我们无法与本宇宙内的一切知性进行信息交互，黄昏化后，又没有宇宙的统合泛意识认可，我们的一切信息都将被堕落污染。”
    “第三，宇宙内的两大阵营知晓‘幕后黑手’的情报，他们坚信有着一个强大的宇外势力引发了阵营大战，甚至是引发了两极格局，为此他们必然设定了诸多预案，一旦情况不对，那么他们必然会做出最决绝的反击，那怕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第四，人类文明对死后世界的复归者是有想法的，大祭祀就是其中之一，但是这个行为不可能现在被动用，因为这必然导致人类文明气运下降。”
    “综合以上信息，我们要唤醒路远明是必须的，只有如此才能够抵抗游荡之兽的来袭，而要达成唤醒，要么就是让路远明知晓游荡之兽来袭提前了，要么就是让他更快的从死后世界复归，这就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了……让宇宙内的两大阵营行动起来，准备启动他们的最后预案，只有如此才能够达成我们的目的。”
    “最好的发展顺序就是，当我们表现出一副要对宇宙进行决战的姿态时，两大阵营启动了他们的预案，而这预案之中有着补天计划这一项，同时也将情况告诉了影分身路远明。”
    “然后影分身路远明并不知道绝对属性，本尊，以及宇外的情况，人类文明中也没人知道，那么当他们商议了黄昏决战的情况后，为了达成补天计划提前的这个预案，那么他们就必然会启动大祭祀。”
    “……以上，是按照逻辑推理最好的发展情况，至于是否可以达成，也只能够尽人事，安天命了。”
    这就是联合方舟的谋划，于不可能中创造出一条联络路远明本尊，或者让路远明本尊提前脱离死后世界的办法，那就是让宇宙内的两大阵营运动起来，让他们去达成这一切。
    “能行吗？”荀筱雨看着亚泰，不自信的问道。
    亚泰正在看着一本书，他所坐的桌子上摆着饮料与点心。
    相对于别的方舟来说，联合方舟的内部生活是最为优渥的，补给十足，而且计算总量也足够，所以在这里生活的人类与各宇宙精英其实是生活得非常惬意的，因为毕竟是虚拟实境，没有灾病，各方面都是按照他们心中最理想的环境来构建，这如何不舒适？
    亚泰放下书本淡然的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虽然从极限大数实验上来看，我们所谓的智者是可以看‘剧本’的存在，但是你我都知道，这所谓的剧本是冥冥之中存在的剧本，而不是你我可以看到因果，命运，时间等等，我们也只是生命而已，只能够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线索，然后依照我们的认知来达成某种结果，至于是否可行……只能够看天意了。”
    “天意？还是路远明之意？”荀筱雨就冷笑了起来。
    亚泰就叹了口气，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又给荀筱雨倒了一杯饮料，然后才平缓的说道：“关于这个，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无数次，没有结果的，因为这涉及到了形而上层面与认知层面，因为从实际上而言，路远明已经相当于冥冥之中的存在，他是一，也是万，他是阿尔法，也是欧米茄，他是开始，也是终结，命定超脱，在其走上这条路时，超脱的未来就已经存在，正因为如此，一切事物在他走上这条路时其实都要为达成‘果’而服务，这一点是我们已经确认的共识，对吧？”
    荀筱雨虽有不甘，但还是点头，同时她也说道：“但是正如我们所讨论的那样，按照这逻辑而言，必然有一个更至高的存在在无法想象的维度上俯瞰这一切，所以才有了下位的冥冥之中存在，以及更下位的我们……”
    “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亚泰道：“你之所以患得患失，就是因为路远明是你熟悉的，认识的，甚至要好的，或许还带着巨大羁绊的人，她想要为他证明出冥冥之中的那一条路是无归之路，又或者是真正的超脱之路，但是这并不必要，因为无论你作何猜测，作何选择，你都无法阻止他达成必然的‘果’，那怕到时候的他已经不再是他，而是如你所狂想的，那个更高维度，不可想象存在的一个分身或者念头，你都无法阻止。”
    荀筱雨默然，她隔了许久才道：“确实如你所说，我，或者说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包括现在的路远明都无法阻止这一切了，我只希望……”
    “当归来之时，他还是现在的他……亦如当初的少年。”
    在死后世界中，路远明和他所领导的逝者们，还有那许多的人类们，觉得最近他们的行动和运气都急剧的变好。
    死寂世界依然危险，但是侦察人员的伤亡率莫名其妙的大幅度下降，要么就是快速的获得关键信息，然后可以立刻撤退，要么就是在危险中因为极小概率意外而逃脱出来，同时军团进袭死寂世界中，伤亡率也下降到了某个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地步。
    在过往，一个可以让军团攻击的死寂世界，伤亡率差不多在八千到一万左右，这已经是非常小的一个数字了，但是最近，每一个死寂世界的伤亡率莫名其妙下降到了五百，简直是不可思议，从数学公式上就不可能发生。
    但这一切确实是发生了，飞升大远征的进度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提升着。
    与此同时，在路远明旗下的死后世界人类中，也开始陆续出现记忆恢复的逝者，以及并非当代逝者的古老过往者们。
    并非是每一个死后的人类都可以恢复记忆的，他们往往会浑浑噩噩的生活在死后的各个世界中，特别是在人类文明凝聚体还没有化为人类文明世界树前死亡的那些，他们就算是这死后世界的原住民了。
    可是在这时，这些本不该恢复记忆，至少在去到活人世界前不该恢复记忆的人，他们居然恢复了记忆。
    有一些人是人类已经跨越出地球后的死者，有一些人则是地球时代末日浩劫中的死者，他们数量最多，还有一些居然是更加古老时代的死者，甚至是过往历史上的一些著名人物都出现了。
    短短两个月时间内，就有超过五十万的人恢复了过往记忆，而他们在了解了路远明以及飞升大远征后，也都立刻投入其中，贡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来。
    “活人世界发生了变化。”
    路远明召集了现有团队的高层们，他严肃的对这些人道：“死后世界是依靠人类文明世界树而存在，人类文明越强，气运越多，人类文明世界树也就越是繁荣，与之相对的，从其根系里汲取的秩序力量也就越强，反应在这死后世界，就是底层和下层世界变少变弱，而高层和中层世界变多，各种诡异扭曲则会变少减弱，而且更多的人类恢复生前记忆，然后会想办法的飞升出去。”
    “可是……才战败了的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实力，恢复气运。”
    众多高层也都是疑惑，然后张汉其忽然说道：“……人类气运献祭！”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张汉其脸色很是难看，但还是说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人类气运献祭，在我穿越的那个世界，帝皇进入了英灵殿，而四大邪神持续性侵蚀人类文明，帝皇虽能庇护，却也逐渐让人类势微，所以帝皇不得不将其光辉扩散开来笼罩了整个人类文明。”
    “为了维持这光辉，必须要持续性的献祭人类文明中的一些特殊人才，精英，或者是灵能力者，要不然，就必须是十倍百倍的普通人，只有如此，才能够长时间维持这光辉。”
    “所以，活人世界也一定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他们在献祭大量人类，企图复活您！”
    路远明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甚至是直接愤怒，暴怒。
    好半天后，他才压下这强烈无比的怒火，他冷声道：“诸位，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在最短时间内穿透这死寂层，我会加大出手频率，若是底层和种下层的那些东西还不识趣……”
    路远明低垂下头道：“我会毁灭它们，乃至是毁灭底层和下层，那怕这些底层和下层其实也是人类文明的底蕴，可以在未来通过人类文明世界树慢慢抽取后转化，但是现在也顾不得了……”
    “活人世界，人类……你们太令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