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本教主 - 分卷阅读6
诉本座么?难道是本座拿着一把剑顶在你脖子上逼你答应的这门亲事?”
林郁文仍是用那双无波无谰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道:“你到底喝不喝药?”
他还是不说话,我终于怒了:“林郁文,本座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林郁文面无表情的脸终于龟裂,出现了一丝表情,他微微扬了扬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似乎我说了一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我的理智终于崩溃,道:“你爱喝不喝!你的死活与本座何干!”说罢,丢了药碗就朝门外走去。
我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门,就撞到了林长老。
他心急如焚地问道:“教主,如何了?”
我道:“请恕本座无能为力,告辞!”说着,阔步往院外走去。
“教主!”我还没跨出几步,衣服就一把让人抓了住,身后响起一个重物跪地的声音,林长老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教主,属下求您,求您救救郁文,除了您这天下没有人能够救他了。”
我努力平心静气道:“他不愿意活,本座又能如何?”
林长老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额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教主,求您救救他,求您救救这孩子!当年是属下糊涂,是属下不明是非,是属下耽误了你们!求您看在您与郁文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救救这孩子罢!千错万错都是属下的错!他是无辜的!属下只是想要他好好的活着!”
我心乱如麻,道:“你先让本座静一静!”说罢,一刻不再停留,阔步走出了院落。
我一路毫无目的地在正义教内乱撞,最后在一处僻静无人的凉亭中停了下来。
这林郁文到底是甚么人,为甚么我对着他就心神大乱、不能自已。青梅竹马又如何,本座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情人,倘若本座真的喜欢他,他这么在本座身上死磕,本座早就热泪盈眶,抱住他一起诉衷肠了!怎会闹到如今这田地?
倘若我不喜欢他,那我为何会如此失常,为何面对他的事就无法心平气和?他的那种眼神,让我觉得愧疚难当,无地自容。到底是为甚么,这到底是为甚么!
我头痛欲裂,用脑袋在亭柱上乱撞,却怎么都无法补齐自己缺失的记忆。
“教……主?”
身边忽然响起一个略显迟疑的声音,我抬头望向声处,裴逍立在不远处错愕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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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花开两枝
我深吸一口,努力静下心来道:“原来是裴右使,你……路过?”
裴逍默默地望了我一会,道:“教主这是怎么了?”
我道:“不过有些许烦心事而已。”
裴逍道:“教主是为了林堂主的事情而烦心么?”
我诧异道:“你知道?”
裴逍微微颔首。
我叹息一声,吐槽道:“林长老要本座去劝他,可本座好说歹说,他都不肯服药,一副但求一死的模样。他一心寻死,本座还能拦得住不成?”
裴逍道:“倘若林堂主死了,教主日后一定会抱憾终身。”
我瞧着裴逍,他似乎知道些甚么。
我道:“本座从前是不是很喜欢他?”
“是。”
“他也喜欢本座。”
“……是。”
“那本座为何没有跟他在一起。”
裴逍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会后,低声道:“教主那天……很难过……”
本座那天很难过是甚么意思,本座到底为甚么难过,你倒是给句准话龋∥艺媸呛尥噶怂这种“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的说话方式,我道:“说人话!本座为甚么没有跟他在一起!”
裴逍垂首道:“属下不知……”
你不知道还在本座面前故弄玄虚了这么久!
既然裴逍不愿说,我也不愿意逼他。我道:“本座如今已是黔驴技穷了,你可有法子把林堂主拉回来?”
裴逍思忖了一会,道:“教主请稍后。”说罢,人就一溜烟地不见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摞的芦苇叶,我道:“你这是做甚么?”
裴逍道:“教主可以编一只草蚱蜢送给林堂主。”
我一脸怀疑道:“这么小孩的玩意他会喜欢?”
裴逍道:“教主从前经常会编草蚱蜢逗林堂主开心,教主这时候送去,说不定能让林堂主回心转意。”
我默了一会,厚着一张老脸道:“本座不记得怎么编了。”
裴逍默了更久一会,道:“属下会。”
他取过两张芦苇叶,三下两下一只碧绿的草蚱蜢就出现在我眼前。我照着他一步步的编,折腾了近一炷香的时辰,一只歪七扭八的蚱蜢终于出现在面前。
难看!我随手一丢,准备再编一个好看的。谁知裴逍默默捡起那只蚱蜢,道:“这个蚱蜢,教主可以送给属下么?”
我道:“你喜欢?那就拿去罢。”反正本座留着也没有用。
裴逍闻言,嘴角微微瞧了瞧,将草蚱蜢收入了怀中。我盯着裴逍的笑容,如魔似幻,风中凌乱。
裴逍注意到我灼人的目光,道:“教主怎么了?”
我果断道:“没甚么!”低头编草蚱蜢。
心说这货居然也会笑!这货居然也会笑!本座以为他除了这张死人脸就再没有其他表情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本座不过是丢了一个不要的草蚱蜢给他,他有甚么可值得高兴的!
我心里十分不淡定地编了一个稍微好看的草蚱蜢后,就落荒而逃。垂涎本座的人太多,本座实在有点吃不消!
我带着草蚱蜢一脸沉重地来到林郁文的房门外,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论待会林郁文给我甚么脸上看,本教主都要抱着神爱世人的心怀去包容他,要慈悲为怀,要普度众生,切不可意气用事。
我让药童把药热过之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林郁文还是像方才那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我在床边坐下,道:“本座方才一时冲动,说了些过分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林郁文的眼皮微不可见地动了动,仍是闭着眼。
我道:“本座送一样东西给你赔罪。”说罢,从怀里掏出那只草蚱蜢塞到了他手里。
我万分期盼他会喜极而泣,暴饮暴食。谁知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甚至连我塞了甚么东西给他都懒得看一眼。我道:“你好歹看一眼。”
林郁文躺在床上,恍若未闻。
我的心登时就暴躁了起来,险些再要夺门而出,可是想起林长老那老泪众横的脸,心里一横,就跟林郁文死磕上了。一回生两回熟!我一把端起药碗喝了一口,俯身堵住他的嘴要把药灌下去。
林郁文一惊,随即睁开双目望着我,脑袋死命地往边上撇,想要躲过我的唇。可我哪里容得他闪?一把捏住他的脸,舌尖挑开他的嘴就个把药灌了进去。林郁文这几日滴水未进,根本没有力气推开我,到最后干脆心死由得我折腾。
我一鼓作气把整碗药给灌了进去,虽然是霸王硬上弓,但好歹是凯旋而归。
我心满意足地坐在床边,心中甚有成就感,道:“你好好歇息,本座待会再来看你。”
林郁文睁开眼,愤恨地瞪着我。
我真喜欢他用这种眼神瞪我,仰天大笑出门去,行了好事不留名。
所谓能者多劳……
药童:“教主,这是林堂主的药。”
“好嘞~”
“教主,这是林堂主的人参汤。”
“好嘞~”
“教主,这是林堂主的燕窝粥。”
“好嘞~呃……慢着,燕窝粥?”我端着燕窝粥进屋一阵怪笑:“林堂主,我们喝燕窝粥了,你是喜欢本座喂你呢还是喜欢本座喂你?不过这燕窝粥需要咀嚼,你要是不嫌弃……本座就委屈一下罢。”
我舀起一勺燕窝粥放到嘴里咀嚼,真是甜而不腻,生津润喉,好吃得我要吞下去了。我好不容易克制住这股冲动,俯身往林郁文嘴里哺去,林郁文这回是真让我恶心到了,他伸手一把捂住我的嘴道,气息不稳地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再玩笑,一口咽下燕窝粥,道:“本座要你活着。”
林郁文道:“我愿不愿意活又与你何干?你凭甚么来管我,你以为你是谁?”
我道:“本座是正义教的教主,本座可以主宰整个正义教教众的死活!本座要你活着,你就得活着。”
林郁文讥笑道:“教主?我偏不如你的意又如何?这世上,我只听阿定一个人的话。”
我不就是你的阿定?
我正要脱口而出,却生生按捺了下来。林郁文说的阿定,是我,又不能是我。因为我一旦认了,就是认了我俩的关系,我已经有了李郁文,怎么还能做这种左拥右抱的事?
林郁文见我不语,抬起右手,拎起我适才塞到他手里的蚱蜢,放在眼前道:“我的阿定最会心疼我,他见我躺在床上,都会编一只草蚱蜢来哄我,他会说今天外边的天很篮,草很青,青得就跟我手里的这只蚱蜢似地。等我好了,他就会带我出去玩。”说着,一脸疑问地望向我,“你知道我的阿定去哪了么?我睡了一觉就寻不到他人了。”
我心说:林郁文攘钟粑模你不止插得一手好刀,还玩得一手好宫心计!短短几句话就说得本座无力自容。
我硬着头皮道:“我不知道你的阿定去哪了,我不曾见过他。”
林郁文望着我一动不动,过了一会,道:“我知道他去哪了。”
我不知他还要说出甚么话来,干脆不接话。他喃喃道:“我的阿定死了……所以我找不着他了。”
我忍不住道:“你的阿定是死了,你还有你的父亲。”
他恍若未闻,目光专注地望着眼前的草蚱蜢,道:“我的阿定死了,我要去找他,不然他一个人会很寂寞。”说罢,不知手上不知何时冒出一把匕首,往自己心窝里捅去。
我骇了一跳,眼疾手快的一手握住了他的手。
以我的速度,其实根本来不及拦截那把匕首,可我确实握住了,还把他的手抓在了手里,我似乎用上了功力,可惜此刻我根本来不及追究这些。
我惊魂未定,忍不住朝着他吼道:“你这又是何苦!”
他一脸淡漠地望着我,“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
我心中愤怒极了,道:“你要是恨我,拿着这把刀往我心口捅,倘若真是我欠下的,我用命还给你!你有何必自己作贱自己!”
林郁文道:“教主说笑。”
我掰开他的手,取过那把匕首丢得远远的。“林郁文,你父亲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大,你为了一个男人就要自杀,你可真能耐呐!”
他笑道:“倘若我一心求死,你阻止得了一回,还能阻止得了第二回,第三回?”
我心力交瘁道:“你到底想怎样?”
他道:“我只是想找回我的阿定。”
我闭上眼,狠下心道:“我就是你的阿定。”
林郁文扬起一抹轻笑,指尖轻轻地抚上我的脸颊,温柔地唤了一声,“阿定。”
我道:“我在。”
我明知他是在逼我,可我不得不认输。他可以用他的性命为赌注,而我却赌不起。裴逍放话,倘若林郁文死了,我将来恢复了记忆会抱憾终身。可我想说,倘若林郁文就这么死了,即便我将来想不起过去的事,我也会抱憾终身。因为这个男人对我的影响,已经远远地超出了我想象。
我端起燕窝粥,道:“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他望着我不语。
再用嘴喂这种恶心的事我是做不出了,我半抱着将他扶起身,在身后垫了两个软枕让他靠上去,随后舀了一勺燕窝喂到他嘴边。
林郁文这次不再折腾,乖乖地将燕窝粥喝下。完了,我帮他擦了擦嘴,道:“你先睡一会,我待会过来看你。”
他拉住我的衣角,道:“阿定,你别走,你陪着我。”
我心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你知不知道本座后院还有一个吃人的小妖精等着要搞死本座龋∥彝着他的眼神,拒绝的话是说不出口了。“好,你先睡,我就在这陪着你。”
林郁文得了应允,偏要拉着我的手才肯入睡,我无法,只能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他绝食了几日,身子十分虚弱,过不了多时就睡了过去。
我坐在床边,只觉未来一片黑暗。
李玉林那还不知道,倘若知道了……以他的性子,不知会闹出甚么事来。他自然不会愿意跟人分享,恐怕我们只能缘尽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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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后宫争霸
从林郁文那出来之后,我心情沉重地回了自己院落。李玉林正坐在我的屋中,他见我回来了,不悦地道:“林郁文这次找你过去,又是玩甚么新把戏?”
我上前抱住他的腰,愧疚道:“玉林,我对不起你。”
他皱了皱眉,道:“甚么对不起,你在说甚么胡话?”
我道:“林郁文说要找他的阿定,找不到就要寻死,我实在没有其他法子。”
李玉林一把推开我,气道:“所以你答应了?”
我道:“他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怎能狠心不管他的死活?我知道你心里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我答应了他,就自知留不住你,你心里要是恨我,就只管往我身上招呼,反正我早就里外不是人了。”
李玉林怒极,道:“林郁文,我倒真小瞧了他,既然他要死,你就让他去死呐,他自寻死路,与你何干?”
我道:“他真的会去死的。”他的那双眼睛告诉我,倘若我不承认自己就是阿定,他一定会寻死!
李玉林怒道:“说到底,你是心疼他了对么?”
我心里羞愧,说不出话来。
李玉林道:“萧定,你记不记得那日我要下山,你对我说过甚么话?你说从前的事你不记得了,可你现在在林郁文与我之间选择了我!你今天是要告诉我,你那天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了么?”
我道:“我心里是认定你的,可我也不能丢下他不管。”
李玉林盯了我一会,怒极反笑,道:“萧定,你真是好得很。”
我垂着头不发一言。
我确实是在乎林郁文,才会担心他的死活,倘若我不担心他不在意他,就算他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多瞧一眼。说到底,还是我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李玉林沉默了好一会儿,咬牙切齿道:“林郁文料定了我心胸狭隘,不肯与人分享,我就偏不如他的意!他不想让我好过,我又岂能让他逍遥!我倒是要看看,我们俩个到底谁笑到最后?”
呃……这是甚么情况?
我上次不小心抱了林郁文一下,李玉林就闹得要下山离去。如今我公然跟林郁文搞在了一起,他反倒不走了?莫非真的应了那句老话,人与人斗,其乐无穷?那本座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究竟是为了甚么呐!
翌日,我正钻在被窝里会周公,宋玉忽然来敲门,说林郁文一早不肯喝药非要见到我不可。
我暴躁地抓了抓头,认命地穿起衣服往他院子里跑,这林郁文是吃准了我对他颇多怜惜,才会有恃无恐。
我跑到他面前道:“好端端的怎么又不喝药了?”
林郁文抓着我的手道:“阿定,我日日躺在这里好无聊,等我病好了,你带我去后山玩,好么?”
我道,“如今你身子虚弱,还是等你病好了再说罢。”
林郁文淡淡一笑,道:“好。”
我将他扶起身,端了药一口口的喂他,他十分乖顺,我说甚么就是甚么。这药喂了一半,药童忽然来报,说是李玉林来了。
我心中一急,连忙起身出去,李玉林就站在门外。我道:“你怎么过来了?”
李玉林道:“他不是病了么,我来瞧瞧他。”
我十分了解他的性子,道:“他有痛心病,你不要刺激她,万一他痛心病发了可如何是好!”
他道:“你放心,我知道分寸。”说罢,推开我进了屋。
林郁文见他进来,视若无睹,我回到床前,重新端起药碗给他喂药。李玉林在桌边坐下,道:“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瞧瞧。”
林郁文淡声道:“不劳挂心。”
李玉林道:“既然萧定收了你,那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你与萧定虽然一起长大,但到底是我先入的门,叫我一声哥哥不算委屈了你,你说是么?二弟。”
林郁文淡淡一笑,默不作声。
李玉林丝毫不怒,和颜悦色道:“你躺了这么几日,一定是无聊了,我前几日看了一本小人书,觉得故事虽然简单,但其中的意味却是深长,不如讲给你听听?”
林郁文道:“你如此费心,我不听倒是枉费你一番心意了。”
李玉林道:“有一户大户人家,户主与夫人伉俪情深,十分恩爱。有一日,从外头来了一个自称户主远方表妹的,说甚么青梅竹马,指腹为婚。户主爱夫人至深,是坚决不肯纳妾的,那远房表妹就以死威胁,户主无奈,只能娶她回来做妾。成亲后,这小妾见户主宠爱夫人,心中嫉妒,便时常以自刎威胁户主,户主一开始还十分紧张,到后头她威胁得次数多了,户主就不理她了。后来,这名小妾一个人凄凉的病死在了屋中。”
李玉林道:“李公子可有从中悟到甚么。”
李玉林说的故事太直白,连我都听明白了,他分明是叫林郁文不要总拿自刎说事,就差指名道姓了。
林郁文笑而不答,李玉林道:“凡事适可而止,过犹不及。”
林郁文终于开口说话了:“我倒是悟出了些不同来。”
李玉林道:“哦?愿闻其详。”
林郁文道:“李公子说的故事寥寥数语,我不能得悉全部因果。不过那远房表妹说他与户主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想必骗不了人。言必信,行必果,既然立了婚约,那户主如何又娶了别的女子?分明是失信在先,怎又作出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若是那户主还念及半点旧情,就不会让那表妹病死屋中。”
o__o…他这是变着法子的说本座变心,猪狗不如?
李玉林道:“二弟真是好利的一张嘴。”
林郁文道:“不遑多让。”
李玉林听了也不怒,转而朝我笑道:“萧定,我有些饿了。”
我道:“饿了?那我立马让人给你准备早点。”
我见李玉林坐着也没走的意思,就让人准备了早点送上来。林郁文早上起来这才喝了一碗药,早膳上来后我认命地端了一碗粥行至床前喂他。
李玉林忽然坐在桌前向我招手:“萧定,你快来尝尝这银耳羹,味道十分好。”
“是么?”我肚子也有点饿了,就窜了过去,李玉林毫不避讳地用自己刚喝过的勺子往我嘴里送了一勺。
我尝了尝,道:“确实不错。”
“好吃你就多吃点。”说着,又往我嘴里塞了几口。我吃了小半碗,想起林郁文那晾了许久,正要回去,李玉林忽然笑着扭过我的脸,笑道:“你看你,都吃到嘴边去了。”
我纳闷道:“哪里?”用袖子随便擦了擦。
李玉林淡淡一笑,用指尖在我嘴角抹了抹,分外亲昵地道:“你这只大馋猫。”随后在我嘴上亲了一下。
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本座让他调戏了,悲愤地跑回床前继续喂粥。林郁文神色平静,一口口地喝下我喂的粥,似乎并未瞧见方才那一幕。
我心中暗道,这林郁文的心思藏得可真深,我与李玉林亲热他居然一点不悦都没有。他的心思如此之深,那他的那句十八岁那年就已经是我的人了,究竟是说了实话,还是在骗我?
从这日之后,他们算是正式掐上了。他们一个深藏不露,一个十面埋伏,本座夹在中间挨了无数箭。
这日,我正在院子里拨葡萄吃,季清之忽然从院外跑来道:“教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皱了皱了,训道:“何事如此慌张,你作为正义教左使,应当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概!惊慌失措的成何体统!”
季清之深吸一口气,佯装淡定地道:“教主,不好啦~白莲峰下聚集了五万朝廷大军~说要我们交出太子~否则就要攻上山来灭了正义教~”
甚么!哪里冒出来的太子!
我吼道:“太子不应该在他们皇宫,跑到我们正义教来要甚么太子!”
季清之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道:“属下也不知,可是他们言之凿凿地说我们绑架了太子,还让我们立刻把太子给交出去。”
我道:“正义教哪里来的太子!你说,是不是你们出去强抢民女的时候不小心把太子给抓了回来!快点把人家放回去啊!”
季清之道:“疾电堂堂主前几日是抓了几个男子上山做苦役,朝廷一放话,我们立马就放下去了!可他们说这里边没有一个是太子,还说我们愚弄他们感情!让我们一个时辰内交出太子,不然就要攻上正义教杀个片甲不留!”
我怒道:“五万大军到了山下你们才知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季清之哭道:“皇帝病危,我们以为王猛这次带兵回京是要见皇帝最后一面!谁知他们一路过正义教的地界就把正义教围起来了,还逼我们交出太子!”
我心道,正义教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好端端怎么会去绑架太子。
莫非……他们是想借个由头,灭了正义教?
作者有话要说:众:教主,您从失忆到现在,除了搞基有干过一件正事么!
教主:有啊!
众:你说,甚么正事!
教主:本座为了恢复功力拍过桌子,还准备修炼《莲花宝典》,可惜难度太高,本座想了想,还是搞基比较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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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祸从天降
我心急如焚,道:“正义教□有多少教众?”
季清之道:“共有五万一千二百三十六名教众!”
我抚了抚胸口,还好,还好,倘若奋力一搏,仍有一丝胜算。谁知季清之又补了一句,“五万教众分布各地,如今在正义教中的教众只有五千人!”
五千?五千对五万?这也忒凶残了!倘若我们求饶,会不会死得好看一些?
我道:“立刻传本座口谕,召集所有长老与堂主到议事堂共商对策!”
“属下遵命!”
一盏茶后,我坐在议事堂内,神情肃穆道:“朝廷派兵围攻正义教,让我们交出太子,这事你们怎么看?”
一名脸上满是褶子的长老道:“正义教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向来不得罪朝廷,朝廷也不来找我们的麻烦。如今皇帝病危,他们自顾不暇,更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正义教的麻烦。恐怕太子失踪,真的与我教又关。”
另一位堂主道:“桑长老此话说的在理,可太子要是真在正义教中,我们怎么会不知晓?”
季清之道:“莫非是太子无故失踪,有人故意栽赃正义教,朝廷信以为真,命人前来攻打?”
此言一出,众人附议。
我道:“就算真有人故意栽赃正义教,如今他们咄咄逼人的要我们交出太子,半点解释也不听,我们上哪弄这么一个太子还给他?”
众人闻言,纷纷一筹莫展。
林郁文忽然开口道:“属下倒有一个法子,或许能挽回一线生机。”
我心中一喜,道:“快快说来。”
林郁文道:“既然朝廷一口咬定太子在正义教,而各位长老与堂主也认为此事与我教有所瓜葛,不如我们就问他们要一张画像,瞧瞧这太子到底生得甚么模样,指不定太子就身在正义教中,而我们却不知晓。”
我一听,觉得十分在理,立马令人前去山下讨要一张画像。
正静候回音时,李玉林从外头推门进来了,奇道:“怎么这么多人在这,出了甚么事?”
我道:“你怎么过来了?”虽然李玉林与我关系匪浅,但我们到底是在议事堂内商讨教务,他并非正义教中人,贸然前来,怕是落人话柄。
他道:“我一个人闲在屋里无聊,就过来瞧瞧。”
我道:“朝廷诽谤我们绑架了太子,还限我们一个时辰内交回去,不然就要派兵攻打正义教。我们就问他们讨了一张画像,想瞧瞧这太子到底长得甚么模样。”
李玉林笑道:“瞧了又有甚么用,难道你们能在一个时辰内找出太子么?”
我道:“如今别无他法,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李玉林闻言,命人搬了一张椅子在我身边坐下了。我见他整天一个人呆在后院,怕是无聊了,就没让他下去。
这回朝廷的人倒是好说话,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他们送来了画,教众匆匆地送了上来。
一群人围在我身边,想要一睹这太子的庐山真面目,李玉林也兴致勃勃,围着我团团转。我将画放在桌上一点点的展开,眼前就要露出太子真颜,正是激动人心的时候,李玉林一个不淡定,端着茶杯的手一抖,一杯茶水兜头浇在了画上,好死不死浇在了太子脸上。
“啊!对不住!”李玉林立马丢了杯子用袖口去擦。
“你怎么搞的!”我心一急,连忙凑上去一起擦,待到画上的茶水干了,太子的脸不见了。
我:“……_”
李玉林一脸无辜:“你……也有份。”
我死命瞪着眼前的这张画,恨不得上头开朵花出来。这朝廷请的画师是怎么回事!本座要太子的画像你们就不会画张脸出来嘛!你们画悬赏告示,捉拿通缉犯时不是画得挺行么!怎么到了太子这,又画花儿又画流水的,太子的脸就这么茶壶大小,你们存心跟本座过不去是罢!
季清之道:“这下可糟了!倘若让他们再送上一张,他们必定以为我们存心戏弄!”
林郁文道:“朝廷派来攻打正义教的人是谁?”
季清之道:“是从边关回来的振威将军王猛。”
林郁文道:“皇家的事向来由羽林军负责,太子不见了,皇上不派遣羽林军,直接叫王猛带兵过来,恐怕他们确定太子就身在正义教。既然画像坏了,那我们就召集所有的在教弟子在白莲峰顶聚集,请振威将军一一辨认。”
李玉林嗤笑一声,道:“你以为他们是傻子?正义教是我们的地盘,王猛贸然上正义教,万一我们来一招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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