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本教主 - 分卷阅读3
梦调回教主身边伺候罢。”
林郁文这个举动确实逾越,他一个百草堂的堂主,本座的贴身小厮怎么轮得到他来调换?可换一句话说,林郁文不止是百草堂的堂主,他还是本座的老情人。本座的老情人不待见我身边的小厮,故意把他调走,我再把他调回来,这似乎有与他叫板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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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双管齐下
怜梦见我犹豫,眼中的泪珠簌簌地滚落,道:“教主,您就看在怜梦伺候了您多年的份上,将怜梦调回来罢。教主从前一直是由怜梦伺候的,您的所有喜好怜梦都如数家珍,如今忽然换了宋玉,总会有些不习惯的。”
这句话委实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岂止是有些不习惯,简直是非常不习惯!
这几日我瞧着宋玉,虽然丑着丑着也有些习惯了,但怜梦一出现,登时是云泥之别,不可比拟。明明穿着一模一样的下人衣服,一个是惨不忍睹,一个却是难掩珠玉,两个放在一起,是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呐!
我作为正义教的教主,难道挑个小厮都得经过林郁文的同意?我顿时豪气万丈道:“往后你就留在本座身边伺候。”
怜梦一喜,哭道:“谢教主成全!”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我道:“谁呐?”
“属下林郁文,求见教主。”
我心中一惊,忽然有种让人抓奸在床的感觉,道:“林堂主这么晚了有事么?”
林郁文道:“属下是来给教主换药的。”
你早不换晚不换,大晚上的跑来换药,这是要闹哪样呐!我道:“这么晚了,本座已经歇下了,就留着明日再换罢。”
林郁文淡声道:“这药不得见光,必须晚上换,还请教主见谅。”
“……¥¥”胡说你个八道!本座不再作无谓的挣扎,道:“你进来罢。”
林郁文推开房门,仿佛早已料到怜梦在此,从容地取过药箱帮我换药,倒是怜梦沉不住气在后头轻轻地哼了一声,声音不响,却也不容忽视。
林郁文恍若未闻,帮我把两只粽子手换过药后,解开了额头上的纱布,瞧了瞧伤口道:“教主额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过不了几日就能愈合了。”
我“哦”了一声。
林郁文恍若不经意的提起:“怜梦怎么会在教主这?”
我道:“怜梦原本就是本座的小厮,他对本座的习惯了若指掌,如今本座双手不便,有个了解的人在身边也是好的。”
林郁文道:“宋玉伺候的不够好么?”
我道:“宋玉伺候的是极好的,但是多个人伺候就更好了。”
林郁文道:“教主是否在怪属下自作主张。”
我呵呵一笑,道:“怎么会。”
本座哪敢呐本座!
林郁文叹息一声,道:“其实属下擅自将怜梦调走,也是为教主着想。”
哦?本座倒是想知道,你放个这么丑的人在本座身边,怎么就成了为本座好了!
林郁文道:“李公子原本就不喜欢怜梦,如今教主又闹出了那档子事,李公子自然就更是不待见怜梦了。属下怕李公子一个不高兴,受苦的还是教主,所以擅自做主将怜梦调去了马长老的院子。若是教主怪罪,属下也无话可说。”
林郁文说这话时,凑我极近,一双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甚至能在他眼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还能数出他有多少根睫毛。我十分紧张,又不敢随意躲开,免得将自己陷入弱势。
林郁文说的那档子事,自然是我那一屁股的风流债了,如今我腹背受敌,再将怜梦调回来,恐怕李玉林那真要闹翻天了!不管林郁文的用意如何,他说的话确实是大实话。
我道:“还是林堂主想得周全,就照你说得办。”
林郁文闻言淡淡一笑,从我面前退开了。他身上有一股药味,方才一凑近,居然让我产生一种熟悉到近乎迷恋的感觉,恨不得多吸上两口。他这一退开,反倒是我有些怅然若失。
怜梦见我这么作答,当场就急了:“教主,您答应了怜梦,要将怜梦调回您身边的,您一诺千金,怎能说话不算数呢?”
不待我开口,林郁文就凉凉地向他扫去一眼,道:“教主说的话就是天命,你只要遵从就好,哪来的这么多话?”
怜梦让他这一句话,吓得不敢吭声。
林郁文换好药,就拎着怜梦、宋玉一起下去了。我坐了不一会儿,李玉林便沐浴完回来了,他换了一件紫色的衣袍,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一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模样。
我深深地觉得方才没将怜梦留下是个英明至极的决定,因为李玉林完胜怜梦无悬念。我能在失忆后这么快接受自己是个断袖,还真是少不了李玉林的功劳,他这么一张脸对着我,我就算不是断袖也得断了!倘若换成了宋玉,本座绝对改邪归正不解释!
我凑上去嗅了嗅他,道:“好香。”
李玉林挑了挑眉,不说话。
我嗅了嗅自己,苦了一张脸:“好臭。”
李玉林立马嫌弃恶地离我一丈远,还煽了煽鼻子。
我举着两只粽子手道:“你给我洗洗,我也想洗……”
李玉林道:“你想得美,我这一辈子没伺候过人,让宋玉给你洗。”
我不悦了,道:“我不要别人,我就要你给我洗。”
李玉林道:“做梦,你洗洗睡罢!”
我悲痛欲绝地跑到床上抱住被子道:“你一定不爱我!你一定是我抢来的!我醒了这么多天,你连一个澡都没有帮我洗过,我晚上臭得睡不着觉,你也不管我。你说!你是不是我抢来的!所以你一点也不爱我。你说啊,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在乎我!”
李玉林让我闹得无法,道:“好了好了,我给你洗!”
我满足了!
李玉林唤宋玉抬了浴桶进来,添了热水,开始解我的衣衫。我稍稍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满意地点了点头,本座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呐。
我上身剥得光溜溜的,发现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我用手拨了拨,上边刻着一个“远”字。
我心中十分莫名,我脖子上的玉佩不该刻着我的名字,为何有个远字?这该不会……又是我哪位老情人送的罢!
李玉林自然也发现了这块玉佩,他眯着双目一脸阴沉地望着我道:“你从前总跟我说这块玉佩是你的救命恩人送的,不能取下来,取下来就是对不起他了。你现在告诉我,这块玉佩到底是你救命恩人送的,还是你老情人送的?”
我呵呵干笑:“我不记得了……”
李玉林哼了一声,威胁道:“摘下来!”
我双手不便,果断道:“你摘罢!”不肯摘就等死罢!
李玉林一把把玉佩从我脖子上摘下,打开房门丢了出去,门外响起宋玉的声音“李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李玉林道:“拿去丢了!”
李玉林回到屋中,气终于消了一些,开始扒我的裤子,忽然伸手弹了我小兄弟一下。
我瞪道:“你干嘛!”
李玉林弹了我小兄弟一下,心情十分好,道:“我没干嘛啊。”
我道:“你别想打我屁股的主意。”
李玉林不屑道:“谁要打你屁股的主意,你屁股是有多香呐。”
我不理他,跳进浴桶举起双手免得让手沾了水,李玉林用布巾帮我在身后搓背,我道:“重点重点。”
李玉林加重了力道,我舒服得直哼哼,他道:“我这辈子可没伺候过别人,你可就惜福罢。”
我道:“多谢李公子瞧得起小的,小的铭感五内,无以为报。”
李玉林让我逗得笑了一声,道:“我对你这么好,那你屁股让我摸一下。”
我气了:“你刚才不还说不稀罕我屁股么!”
他道:“我原本是不稀罕,可你越是不让我碰我就越是想碰。”
我道:“不行,坚决不行!”
李玉林道:“我就是要碰,你能耐我何!”说罢,手就直伸入浴桶要抓我屁股,我左躲右闪,怎么都逃不过他的魔爪。我道:“你再碰我我动手啦!”
李玉林正是兴头上,道:“你动手啊,你动手啊!”手上依旧不停,死命往水下摸我屁股。
我一怒,伸出两个粽子手把他拉入浴桶内,道:“你再摸!你再摸!你有种再摸!”他身上的衫子瞬间都湿透了,他推了我一把道:“你胡闹甚么!”
我道:“你才胡闹!”随即建议道,“反正都湿了,就一起洗罢。”
李玉林道:“谁要跟你一起洗!”
我哼了一声,道:“矫情。”
“你才矫情!”李玉林怒了,三下五除二地自己的湿衣给扒了,道:“萧定你今天死定了,我不捏得你屁滚尿流我誓不罢休!”说罢,一手钳制住我一手往我屁股上捏。
我一时不备中了一招,疼得嗷嗷直叫。李玉林道:“你服不服!”
我道:“不服,你恃强凌弱,好生可耻!倘若不是我的两只手都受伤了,你能得手?”
李玉林道:“我就是恃强凌弱,你又能奈我何!”
我怒极攻心,暗道今日一战,只能智取不宜硬攻,一鼓作气用嘴堵住了他的嘴。李玉林愣了一下,随即也不捏我屁股了,搂着我就亲了起来,我俩在浴桶里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连小兄弟都抬头了。
我一脸讪色地望向李玉林,发现他也比我好不了说多。
他道:“我帮你。”
我强调道:“不能碰我屁股!”
他翻了个白眼,随后用手握住我的小兄弟上下抚弄,不一会儿,他自己也憋不住了,整个人跟我搂到一起,带上他的小兄弟双管齐下。我让他搞得舒服得不得了,激动地用两只粽子手搂住他,寻到他的唇又亲了上去。断袖这东西,搞一次,就知道是你想要的!
我俩热火朝天地弄了好一会儿,我正准备慷慨激昂地把自己交代出去,忽然从体内涌起一股寒气,须臾间游走全身,恍若坠入西北苦寒之地,一下就把我那股情潮压了下去。
我浑身冰冷寒极,不禁伸手推了李玉林一把。他正直兴致,低沉着嗓子道:“怎么了,不舒服?”
我冰寒彻骨,浑身打着哆嗦,无法开口。李玉林渐渐察觉不对,一把把我推开道:“萧定,你怎么了?”
我说不出话来,浑身发抖,豆大地冷汗从额上冒出来。想必我此刻的样子十分吓人,李玉林那张满是情潮的脸也瞬间白了下来;“萧定!”
我不晓得自己得了甚么怪病,寒气在我体内游走,我甚至能感觉自己体内让寒冰给凝结了起来,连心跳都迟缓了许多,我忽然有种自己活不过今天的错觉。
李玉林见我神色不对,道:“萧定,你先忍着,我马上去找人。”说罢,顾得其他,从浴桶起身,随便披了一件衣裳就冲到门口喊道:“立刻去把百草堂堂主林郁文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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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青梅竹马
李玉林喊的是林郁文,可是进来的却是正义教护教右使裴逍。李玉林似乎没料到这么晚了会有一个大活人我们房门外,怔了一下。
裴逍道:“属下僭越。”说罢,跨入屋内,见我不找一缕地躺在浴桶内,毫无一丝讶异。他行至桌前,取过一个茶杯,从怀间掏出一把匕首,利落地在手腕间划了一道,登时皮肉翻飞,刺目的鲜血从的伤口涌出,落在下头备好的杯中。
待鲜血盛满一杯,他呈至我面前,道:“教主请服药。”
这是甚么情况?
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裴逍见我双手绑成了粽子,干脆将杯子递到我唇边,我身受寒气侵骨,浑身痛不能言,好像有无数的冰渣子在扎我的骨头,于是心一横将这杯血饮下。腥热的血液划过喉间,一路顺延至心口,好不容易将那股来势汹汹的寒气压了下去。
我稍稍缓了缓,皱眉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裴逍道:“教主修炼的《莲花宝典》是世上罕见的绝世神功,却也是这世上至阴至寒的功夫,除非练成之日,每月必受寒毒侵蚀,轻者走火,重则丧命。”
我一惊,道:“那你刚才喂我喝的那碗血又是怎么回事?”
裴逍道:“想要抑制寒毒发作,除了神功大成,就唯一将内功深厚之人以九阳草饲之,每月服血拖延。”
我明白了!
我修炼了《莲花宝典》,可是一直没有神功大成,所以深受这寒毒之苦!我道:“这种情况已经多久了?”
裴逍道:“四年。”
我闻言又是一惊,连李玉林都是面色一变,这神功究竟是有多难练,我修炼了四年都不能神功大成!如此说来,裴逍这一碗血我居然一连喝了四年!每月一碗血连取四年,这旧伤未愈就得割出新伤,裴逍居然毫无怨言!
我不禁仔细打量裴逍,他年纪与我相仿,相貌孤傲,身姿挺拔,面上一副肃穆的表情。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我这位老情人也是爱我至深呐!
那日,我失忆醒来东窗事发,问及是不是有碰过他,他迟疑半响吐出一句属下惶恐,我一直以为自己霸王硬上弓,所以他如此怕我。今日一瞧,如非必要,他必定是埋头说话,连眼都不敢抬,像本座会吃了他似地,这究竟是多稳重内敛害羞的一个孩子呐!
我本就努力地想恢复昔日功力,只是因为如今身上多处负伤这才暂缓,今日看来,修炼神功是当务之急,我不知从前自己是为何喝了裴逍四年的血都未曾练成神功,只是如今我是必须练成神功的,要我永无止境地喝他的血,我于心何忍呐!
李玉林扶着我从浴桶内出来,开始用布巾擦我身上的水,裴逍似乎有些局促,伫立在原地,低垂着头道:“教主若无其他吩咐,属下先行告退。”
我道:“你慢点走,本座还有话要问你。”
他只能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
李玉林擦干我身上的水,帮我套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后,我行至桌前坐下,道:“你说本座修炼的《莲花宝典》是这世上至阴至寒的功夫,除非练成,每月必受寒毒侵蚀,轻者走火,重则丧命。本座倒是不信了,这门功夫有多难练,本座折腾了四年都没折腾出个所以然来,你将这本《莲花宝典》拿来本座瞧瞧。”
裴逍默了一会,道:“《莲花宝典》的收藏之处只有教主一人知道。”
整个院落我早在寻找林郁文那一只玉镯时就翻了个底朝天,连个《莲花宝典》的半个影子都没见着。我厚着一张脸皮道:“本座失忆了,不记得《莲花宝典》放在何处,你仔细想想,本座有何放宝物之处?”
裴逍思忖了一会道:“《莲花宝典》是绝世武功秘籍,教主说不定收在了密室中。”
我心中一喜,道:“那本座的密室在何处?”
“……(snt)”裴逍默了好半响,道:“教主的密室,只有教主一人知道……”
说了不等于没说!我心中一闷,道:“你先下去,本座有事再找你。”
“是,属下告退。”裴逍说罢,就走了。
我抱着一丝希望,拉着李玉林道:“玉林,你跟我朝夕相处了半年多,知不知道我的密室在哪?”
李玉林扶额道:“我与你朝夕相处了半年,你连你身中寒毒都不曾告诉我,你心里究竟将我置于何地!”
额……本座知错!
这天晚上,我们对着整个屋子又是一通乱翻,既然是密室,自然不会摆在外边看,我们敲敲墙壁,翻翻书架,转转茶壶,仍是一无所获,我不免气闷道:“我究竟把这本《莲花宝典》藏到哪去了!”
李玉林同气闷:“谁让你不告诉我的,萧定,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也不知道。”
最后,我俩不欢而散。
翌日,季清之过来时,李玉林已经气得回自己房了,我顶着一双黑眼圈摆出一副苦大仇深地瞪向他,咬牙切齿道:“季清之,你居然有脸来见本座!”
季清之一脸莫名:“属下不知做错何事,惹得教主不悦?”
我冲上去抓住他一阵狂晃:“你跟本座说整个正义教只要姿色尚可的,上至八十岁老叟,下至五岁孩童,无人能逃脱教主之手。滑天下之大稽!你是亲眼所见么!还是你亲身经历?本座早就核实过了,你说的这些事都是子虚乌有!你害得本座白白挨了李玉林跟江盟主两个巴掌,你居然还敢问本座错在何处!你该当何罪!”
季清之一惊,跪地道:“属下也是道听途说,恳请教主恕罪。”
我道:“道听途说?!道听途说你也敢在本座面前说?你不要命了是罢!”
季清之欲哭无泪,道:“属下也不敢胡说,所以当日才会说教主圣誉,不敢妄议!可是教主一定要属下说,还说恕属下无罪的!”
我仔细想了想,当日确实是我逼他说的,还说恕他无罪。这样一来,我也不好跟他算账,我怎会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骂过之后,心里舒坦许多,便想起了正事。
我道:“本座修炼《莲花宝典》一事你可知道?”
季清之道:“属下略知一二。”
我道:“本座如今身重寒毒,如果无法修成神功,每月必要受寒毒侵蚀之苦,本座有心要修成神功,可是前尘尽忘,连这本《莲花宝典》放在何处都不记得了,你可知本座可能放在何处?”
季清之道:“属下不知……”
我叹息一声,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有些失望。谁知季清之迟疑一会后,忽然道:“有一人或许会知道。”
我忙道:“是谁?”
季清之道:“百草堂堂主林郁文。”
是他?李玉林厌恶林郁文如蛇蝎,本座对他避之还不及,怎么好送上门去?
季清之道:“教主是跟林堂主一块长大的,对他推心置腹,倘若连林堂主都不知道,那普天之下除了教主,恐怕再无人知道。”
我沉吟半响,还是决定找林郁文问个清楚,修炼神功迫在眉睫,如今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我打发了季清之后,就让宋玉去请了林郁文。
照理说,我一个正义教教主想见一个堂主,那堂主必须得利落地将自己收拾妥当后打包过来呐。这林郁文倒好,拖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姗姗来迟,我以为他是心有怨怼,故意怠慢我,可是一见他就丢弃了这个念头。
他的神情十分憔悴。
面色苍白,步伐虚浮,似乎病了。
我心中一紧,道:“林堂主身子不适?”
林郁文道:“不过是偶染风寒,劳教主挂心。不知教主唤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我道:“本座遍寻不到《莲花宝典》,也许藏在了密室中,你可知本座的密室所在何处?”
我早已做好了落空的打算,谁知林郁文淡淡一笑,道:“属下知道。”
我一激动,道:“那你快告诉本座。”
林郁文闻言,合上房门,行至床前退下鞋爬上床,一把掀开厚重的床幔,里边是一面砖墙,他在其中一块青砖上轻轻一推,案桌边的书柜忽然转了一个身,露出一个黑哟哟的洞口。
他真的知道密室在哪!
密室是何等紧要的地方,我将《莲花宝典》这种绝世秘籍放在里边,倘若不小心失落,不晓得会留下甚么后果。如此要紧的开启机关,我连李玉林都半字不吐,为何会告知给林郁文听!
我先前虽听不少人说过我与林郁文青梅竹马、关系不菲,可那毕竟是外人道也,我本身是没甚么感觉的,可是今日这一遭,我深刻到我与林郁文之前交情究竟有多深厚,这是一个我可以交付性命的男人!
我心中千回百转,林郁文那头已经开启了机关,准备下床,谁知脚下一个踉跄,直直地往地上摔去。
我连忙一把拉住了他,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他压在我身上,双目因为震惊而微微睁大,惊愕地望着我。
如此亲密的距离,我发现他不止是脸色难看,连身子都是滚烫滚烫的。
我心中十分心疼,道:“你病了?”他方才姗姗来迟,恐怕不是要给我一点颜色瞧瞧,而是硬从病床上爬起来的。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忽然低声唤了一声:“阿定……”
他唤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眼底忽然变得十分哀凉,仿佛下一刻情意就要从眼底溢出,滴落在我眼里,而我居然因为他这一声“阿定”而内心激荡不已。他平日对着我总是一副波澜不惊、从容不迫的模样,哪怕是我老情人遍地,东窗事发那日,他都能一脸淡然地说我强|暴云净山庄少庄主未遂,让他用花瓶砸伤了头,我不想他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刻。
我的头又开始有些疼,为何我一遇到他不是头疼就是不能自已,莫非二十几年相依相伴的情意,早已融入骨血,无法用一句失忆而磨灭?
恰在此时,房门忽然让人一把推开,李玉林在门口目如寒冰地盯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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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莲花宝典
我一把推开林郁文,道:“林堂主他病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扶了他一把。”
李玉林嗤笑道:“摔得挺是时候呐,还能有闲暇把鞋脱了。”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林郁文是为了给我开密室的门这才把鞋给脱了的,我正想解释,李玉林忽然拍起手来,道:“二位情深似海,感天动地,我祝福二位白头偕老,打扰了。”说罢,退出了屋子,还体贴地帮我们合上了房门。
我头疼了,这回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林郁文从床上撑起身,面上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属下告退。”
我道:“本座让宋玉送你。”
他望了我一眼,道:“不必。”说罢,就走了。
我心乱如麻,干脆不去想这些男男私情,起身下了密室。这密道十分狭小,只能由一人经过,走出大概五六丈,面前出现一间石室。石室十分简陋,只有一张石床,一只石桌以及两只石椅、一个书架。
我行至书架前,见上边放着两只锦盒还有几本书籍。我取过一只锦盒打开,里边放着一块玄黑的令牌,上边刻着“教主令”三字,这一定就是可以号令正义教数万教众的令牌。
我将令牌放回原处,打开了另一只锦盒,里边端放着一块玉佩,上边刻着一个“定”字。除了刻字不同,花样大小居然与我昨日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刻有“远”字的玉佩一模一样!
我叫萧定,那这块刻着“定”字的玉佩自然是我自己的了,为何我不挂自己的玉佩,反而要挂上那块刻着“远”字的玉佩?那块玉佩的主人究竟是谁?对我究竟有何意义?
江策也曾送过我十八枚玉佩,其中一块还是刻了我俩名字的定情信物,可我也只有在去见他的时候配上,面上作作样子罢了,为何对于那块刻着“远”字的玉佩却情有独钟,从不离身?
李玉林说我对他说那块玉佩是救命恩人送的,这下看来我又说谎了,救命恩人怎么可能有一块跟我一模一样的玉佩,瞧着颜色和质地,极有可能是一块玉石上雕出来的……
我心中委实琢磨不透,干脆不再去想,放下锦盒取过书架上的书籍来看,这几本书皆是武功秘籍,其中一本上醒目地写着《莲花宝典》四个大字,本座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这本绝世秘籍!
我心中狂喜,立马打开这本《莲花宝典》。
《莲花宝典》不愧为绝世宝典,武功精神奥妙,我一页页地翻阅,时而皱眉,时而豁然开朗,看到最后一页时,上边赫然写着八个字:“受人以柄,神功可成。”
受人以柄,神功可成……
此柄究竟为何物?
权柄、话柄、花柄、叶柄、伞柄,如此多的柄,本座究竟该受哪一样?
寥寥几笔,包罗万象,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无怪乎我修炼了那么多年,神功都无法大成!
我苦思不透,干脆取过《莲花宝典》回到屋内,细细思量。心道《莲花宝典》既然是绝世神功,自然不会是花柄这种俗物,此柄必定举足轻重!
我苦思半响,脑中豁然冒出一个念头,莫非……此柄是剑柄!
是了!武林中人皆以兵器视作身家性命,受人以柄,大抵是把他人的剑柄握于手中,手握利剑,自然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刘长老还说我曾有两回把他叫入房中,一回是让他把剑柄交给我,一回是让他跟我过招,本座一定是从《莲花宝典》中悟道了甚么,所以才会叫了这么多人到自己房中!
不想我失忆前苦练四年都不能练成神功,如今失忆了,反倒是智商见长,可见过多执迷于男男私情会拉低智商!本座一定要引以为戒!
我正想出去找两个人试试手,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我道:“谁龋俊
门外响起宋玉的声音:“教主,小人宋玉。”
我把《莲花宝典》塞入怀中,打开房门道:“有甚么事?”
宋玉道:“山下教众来报,说李公子要下白莲峰,没有教主令牌,是否要放行?”
李玉林好端端地下甚么山?必定是误会了我与林郁文的关系,所以想要离开。我道:“本座亲自下山去看看。”
李玉林这回是气大发了,我奔至山下时,他正站在一块大石边,边上围着一群教众,那群教众既不敢开罪他,又不敢放他离开,只能战战兢兢地围着他,见我亲自下山,纷纷松了一口气。
林郁文见到我,凉凉地道;“区区一个小人物,还劳教主亲自相送,真是令人受宠若惊。”
我拉着他的手想回去,道:“别闹了,回去我再跟你解释。”
李玉林避开我他的手,道:“我想没有这个必要。”
我皱了皱眉,对于吃醋的女人没辙,对于吃醋的男人更是不知所措。
李玉林道:“萧定,你忘了我是谁,可我没有忘记自己是谁。要我为了你那些风流债跟别的男人拈酸吃醋,我自己都觉得难堪。我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宽容和肚量去包容你,可惜抱歉,我做不到。既然你不记得从前的事,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前尘一笔勾销,从此江湖不相见,谁也不亏欠谁。”
我无奈道:“你真的误会了,倘若我对林郁文真的有那个意思,我就不会从山上跑下来。”
李玉林但笑不语,那眼神似乎在说:“你编呐,你编呐,你再编呐。”
我遣散了周围的教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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